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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鼻子,我认命地把兔子揣到怀里,认真地逡巡了一回。
河边的草地被压得东倒西歪,尚未干涸的血迹东一处西一处,显然之前有过激烈的争斗,凌乱的脚步以及爪印显示来得显然不止一个人,难道刚刚那只兔妖不过是调虎离山,真正的杀手都集中在这里了?
看着一条明显向远处蔓延的血迹我的小心肝颤抖起来——师父,乃确定楼山弟子一定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么?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我沿着血迹一路向前,十分不确定要不要往相反方向去。打怪升级这是历练修行的必经之路,可是,我即将面对的只是我这个初级剑仙能应付的场面么?
是了,刚刚那片战场显然是经过了不短时间的缠斗的,而杜怀楼只是一个人,他一个初级伤员都能跟他们缠斗这么久,没道理我这个剑仙反而会败给他们啊!
想到这里我顿时勇气大增,提起初级漂浮术往前飙了过去。
远远看到人影,我祭起楼山飞剑第一重,对准一个不是杜怀楼的大个子刺了过去。
唔,准头不错,正中后心!
杜怀楼中气十足地咆哮起来:“楼小木,你个白痴,打自己人干什么!”
阿咧,那个大个子是自己人?
杜怀楼不是一个人?
既然他不是一个人……我默默转……
才转了四十五度,杜怀楼又中气十足地咆哮起来:“楼小木,你敢走!你不要解药了么!”
对喔,我怎么把解药的事情给忘了。
十分不情愿的,我把那四十五度又转了回去,慢吞吞地向他走去。
“楼小木,你就不能快点,没看到我受伤了么,还不快过来给我包扎!”杜怀楼的咆哮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他确定他是受伤着的么?
不过我还是加快了脚步,忐忑地摸了摸包裹。
“止血草!”杜怀楼毫不客气地指派。
我的小心肝颤了一下,摸出一棵止血草递给他。
我总共就十棵啊,不到一天就被他消耗了五分之一(TT)。
可是要是不用止血草,他左胳膊没准就废了。我认命地抱起他的左胳膊,按上一棵止血草,熟门熟路地撕下一片他的衬衣给他包扎。
唔,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完工~
“止血草!”杜怀楼又说。
我就不懂了:“不是都给你包好了么?”
“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杜怀楼的脸很黑。
我抖抖抖,又从包袱里摸出一棵止血草来。
“两棵!”杜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抖抖抖,再次摸出一棵……作孽啊,又是五分之一(TT)。
等等,他在干虾米?他干嘛把止血草拍到了我的右臂上?
“我不要啊,一会它自己会结疤的……”我颤抖的抗议在杜怀楼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慢慢销声匿迹。
崽卖爷田不心疼,我仰头四十五度面条宽泪,我就这么点家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继续自言自语
5
第四章)被袭记2 。。。
崽卖爷田不心疼,我仰头四十五度面条宽泪,我就这么点家当……
“哭什么哭,这点小伤就把你哭成那样!”杜怀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把另一棵止血草拍到了我的左腿上。
我的小心肝又是一颤,蹲到一边划地: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心疼我的止血草啊,五十文一棵的说,我的伤口实在不值得的说……
“你蹲在那儿干嘛!”杜怀楼连一点缅怀的机会都不给我,又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去帮常叔!”
阿咧,这么痛快地给我拍了两棵止血草,我还以为我现在的身份也是伤员来的。
不满地看了眼杜怀楼,我把视线投向战场。
就像之前预测的一样,战场上果然不止一个人,除了那个之前被我定了一剑的常叔外还有两个蜂妖,两个蛇妖,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妖的妖——实在是那个妖的级别太高了,已经完全人化,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广袖流仙,细腰长腿,端得胸如棉花,面如桃花,一点都看不出原形。
娇滴滴的大姑娘……我咽了口口水,不再看她。这个级别的妖怪根本不是我能对付也不是我能觊觎的,我连她原形都看不出来,找她下手,绝对找死!
那两个蜂妖和蛇妖看上去也是雌性,不过比起之前的那只兔妖更要向人些,单看身材,一个蜂腰,一个蛇腰,委实好看的很,当然,法术也好看的很,也是中极法术,不过她们的中极法术比起那只兔妖来高的可不止一个档次。她们任何一个都可以算是我这个级别剑仙的BOSS级对手……四个……自然也不是我能对付的。
哪有一开始就发放这种不可能完成的BOSS级BOSS任务的!我颓丧地看向己方的那个叫常叔的大叔。
大叔宽腰厚背,身材魁梧,却不显笨拙,身手十分灵活。他却没有过多躲闪,全神贯注地拦阻那个大姑娘的高级法术,偶尔放个群攻法术全体攻击,对于那四个中妖的攻击却是不管不顾,那四个中妖一躲过群攻就是接二连三地放法术,一下下全往常叔身上招呼。因此常叔身上细碎凌乱的都是伤口,虽不致命,足够壮观。
当然,最壮观的还是背上定的那柄木剑……我汗,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默念法术,召回我的木剑。
木剑的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因为我的攻击太过出乎意料,比起那些终极法术造成的伤害还要厉害些,剑一拔出,血就从伤口渗了出来,刹时洇湿了衣服。
那些前面的伤口,再加上这个背上的伤口……我仿佛看到这个大叔血槽里的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我捏了捏包袱,狠狠心,,一把抓出剩下的六根止血草,挑在剑尖,飞快地飙到大叔身旁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把那六棵止血草都戳进了大叔的伤口里。且顾不得包扎,我又飞快地飙回到安全地带——杜怀楼身旁。
大叔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满意地点点头,把剑背回到背上。
“看不出来啊,你倒舍得。”杜怀楼奇奇怪怪地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我没听懂。
杜怀楼解释道:“我看你那么抠门,这次倒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止血草都用了。”
“你懂什么,我这不叫舍得,叫果断,就是真正需要的时候一点都不能犹豫。比如眼下,你大叔要是挂了,咱们都得玩完。”我认真地看向杜怀楼,循循善诱道:“可咱们那伤口,尤其是我的伤口,可以让它自己慢慢好着去,完全不用浪费止血草。”
杜怀楼脸又黑了:“不识好歹!”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啊……我抬头看天。
“喂……”杜怀楼戳了戳我。
我看向他:“阿咧?”
“你飞剑是不是很准啊?”杜怀楼不看我,死死盯着那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我思忖了一会儿,诚实地说:“至少定兔子的时候百发百中。”
当然,早上那只兔子不算。
“这个给你。”杜怀楼从怀里摸出一根莹白剔透的簪子来,那簪子白玉质地,婉若游龙,浑然天成,看上去十分值钱。
这个……难道是圈养与被圈养的定情之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这个节骨眼……我卷了卷衣角:“我现在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要不,等我哪天回山,或者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再给你。”
一干东西都留在楼山上了,目前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瓶驱魔香,可是驱魔香是有保质期的,貌似不适合做定情物,何况我还打算留着它换钱。
杜怀楼总算看我了,他神情古怪又纳闷:“我要你东西干嘛?”试试在百度搜索“书 包 网”
“不是交换……”我奇怪道,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又不看我了,死死盯着那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道:“你把这根簪子当木剑,定到中间那个蛇妖的眉心。”
……原来如此,我想多了。
我默默地接过簪子,夹在两指之间,默念剑诀。
簪子从我指间急飞而起,化作一条白色的小龙浮光掠影,恰恰地定到了那个大姑娘的眉心中间。
“耶!”果然百发百中,我得意地向杜怀楼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杜怀楼紧张地盯了会那个大姑娘,视线慢慢移向我。
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还是原先那个楼小木啊,我又疑惑地把视线转向战场,天,热闹的打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我,尤其那个大姑娘,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被她瞪变形了,左眼写着四个大字——不可置信!右眼写着四个大字——你死定了!
那个……我瞄了一眼定在她眉心的白玉簪子,一丝鲜血正从她眉心逸出。
“那个……”我心虚地吞了吞口水,眼神四下游移:“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刚刚定在大叔背后的木剑比这个还深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在场的每个人额头上都挂了三道黑线,而那个杜怀楼叫做蛇妖的大姑娘头顶更是一片乌云。
我越发忐忑起来,又瞄了一眼那根簪子,语无伦次:“那个……其实那根簪子簪那里挺好看的,真的,配你挺好看……”
大姑娘头顶的乌云越发阴沉。
“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取回来好了。”我陪笑,默念剑诀,收回簪子,塞进包袱。
簪子一拔出眉心就渗出红艳的一个血点来,瞬间那一点又变成一线,顺着鼻梁滑到嘴角,最后流到下巴上滴到她那间青色的广袖流仙裙上……唉,十分地破坏美感。
“终日打雁反被小家巧啄瞎了眼,不曾想我竟然会死在你这么个小道士手里。” 大姑娘一笑,脸色青白地可怕:“不过你放心,蛇妖最擅长反噬,就算我死了也要拖你下地狱!”
就这么一下……就死了?
拜托,你可是高级妖怪哎!BOSS的BOSS的BOSS哎!
“那个……其实你不能怪我,”我是无辜的:“我怎么知道蛇的七寸会在眉心呢,这完全是个误会!”
大姑娘却不听我的解释,别鲜血划过的脸越来越狰狞,慢慢从齿缝里崩出这么四个字来:“你……死……定……了……”
随着“了”字落音,大姑娘委地变成一条足有五丈的青蟒,同时“咄”地一声,两道白亮的影子从它口中如剑飞出。
毫无疑问,这是蛇牙,这最后关头聚集了此蛇全身所有毒素的蛇牙,被这蛇牙刺到,十个楼小木都不够死的。
我飞快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