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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多数人总是唾弃贪官污吏,富豪巨贾,人吃一碗饭,占据一席地,只睡一张床,何苦为了所谓的名利不折手段,甚至出卖灵魂。终其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今天,我终于明白,唾弃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过过那种生活。
9。
很快睡着,一夜无梦。
醒过来是因为有人摇我,我猛的睁眼,明亮的日光灯下,床头前站着的依然是昨晚带我到房间的那个女人。
“起床。”她简洁的说。
我迅速的翻身下床,摸过衣服套上。那女人已经施施然往外房间外走去,我赶紧跟上。
出了房间,才发现,天才蒙蒙亮。
喜欢早晨做运动?
这回,我被带到了楼下的另一个房间。两个穿一样白T恤的年轻男孩子站在房间中央,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指着房间中央的椅子对我说:“衣服都脱了,然后坐那。”
我拼命忍着恐惧,从踏入这幢别墅到现在,天知道我多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出来时,我以为当夜便回去,也没给赵小龙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进体检室再出来,手机放哪了我都忘了。现在终于想起来,赵小龙估计都急疯了。
我觉得我的肌肉肯定在痉挛,因为我听到另一个声音粗点的男孩子说:“放松点。”
一股冰凉的液体倒在了我的私处,然后他们开始仔细擦洗,洗了好一会,就开始拿着剪刀帮我修剪那丛茂密的毛。
有冷汗顺着我脖子往下淌,我咬着牙,很怕自己失控尖叫出声。赵小龙爱梳毛已经很变态了,总算有人更变态了。
“头后仰。”有一个男孩子起了身,他脸上没有一丝关于情欲的表情。
我头靠到了椅子上,仰看着天花板,很快感觉到那冰凉的液体开始擦洗我的乳房,然后是肚脐眼。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有一个人说了一声:“可以了。”我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私处的毛已经被修成了倒三角状,那些毛整齐得像街边的绿化树。乳头和乳晕奇迹般的变成了粉红色,肚脐眼上是一颗闪亮的不知道是不是钻类的饰品。
草,真变态。做个爱,还要把人人工美图秀秀一番。
一条鹅黄色的纱巾搭到我肩上,“请跟我来。”又是这句话,妈的,到底搞什么飞机?老娘快被你们搞崩溃了,要上就上,整这么复杂是毛意思?
我没敢骂出声,虽然话都冲到嘴边了。谈不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我懂好汉不能吃眼前亏。
这回我终于被带出了室外。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寸缕未着,虽是九月天,我还是忍不住哆嗦。
别墅依山傍水,侧面是一个花园,这个月份居然花开满园。左边是一个人工湖,一条长长的木栈道直接到了湖中心,还造了一座木头的湖中亭,远远望去,亭子的栏杆上爬满了藤类植物。
真是有钱人啊,家门口就是度假村。
我被带到了花园中,伞状的稻草凉亭下,一个黑衣男人背对我而坐。
晨色中,那男人回头看我,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并不是项天匀,也不是李总。这又是一个陌生男人,他的面前支着一个画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他微笑了一下。
这幢别墅,他是第一个表情。
“把纱巾披肩上,然后半跪在那里,低头看花,保持身体不动,我没喊你之前你都不能动。”
他的声音很浑厚,普通话也很标准。
我觉得有血液从脚底往上窜,麻木的移到花丛中,我依言半跪着。我草,让我这个KTV公主来给你做裸模画画,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你脸上全是愤怒,你让我画什么?”黑衣男人掷了画笔,两步跨到我面前,“我需要一个有故事内容的模特,我叔叔说你行。你就这样敷衍我么?能不能敬业一点?”
我抬头看他,敬业?敬业的话这会我应该是在床上无所不用其及的弄爽你才叫敬业吧?
“说话。”他命令我。
“对不起!”我终于说话了,但是违心道歉。
“重来,再不行你一分钱酬劳都别想领。”他撂了狠话。
这才掐中了我的七寸。
我摆着他指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时间久了,浑身僵硬,比在床上被男人折磨还难受。主要是被折磨有个头,这姿势摆下去,连个头都没有。
“你可以想你痛苦的经历。”那男人又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话过来。
痛苦的经历?老娘我这半生经历的痛苦的事情太多了,你让我想哪件?
第7节
10。
第一缕朝阳打到我脸上时,黑衣男人再次掷了画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仍旧半跪着,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我感觉每一寸骨头都僵硬了,风一吹就能一节一节断开。
黑衣男人扬长而去,我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起身呢还是该滚出这别墅。我现在觉得,老娘我一毛不要,让我走就成了。我本是尘埃里的花,做不来这样高雅的事。
“起来呀。”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项天匀正俯头看我。
我努力的撑着地面爬起来,一个趔趄,坐倒在花丛里,杂乱的枝条刺得我再次弹跳起来。这回项天匀伸手拽了我一把,是真的拽,感觉他就像拎住了一个破布娃娃。
他直接把我拽到了那稻草伞下,然后往长椅上一扔。
项天匀坐到我旁边,伸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
“结过婚?”他侧头看我。
我默默的点头,被人揭底的滋味并不好受。
“将来你孩子知道你出来卖,你怎么办?”他直接戳我心底最柔软处,这真是一个懂得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我死死的抓着那纱巾,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还真不如那条纱巾。
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谈尊严,但我好歹是个人,即使是畜生,面对自己下的崽总是有感情,总是期望自己在崽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妈妈。
“坐上来。”他伸手拉开了裤裆的拉链,露出他挺立的老二。
我错愕的看着他,前一秒钟他还是伟大的哲学家,下一秒钟他就变身流氓。尼玛,你要不要这样跳跃性思维。
“项总。”我嗫嗫的喊了一声,“我……”
“自己弄湿坐上来。”他重复,眼神中一丝丝温情都没有。
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到底什么背景,但从昨天接触到的一系列人和事,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的来头很大。
抖着手伸向下身,我强迫自己表现出兴奋的样子。摸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有私意,然后伸手我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细细碎碎的呻吟响起,有阳光从稀薄的树间洒下,我象一条母狗一般,没有廉耻的取悦服侍身下的男人。
他没有吩咐我换姿势,我便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期待他能早一点射出来。
让我感到崩溃的是,他就像个老僧入定一般,微闭着眼,靠在长椅上。甚至在这样的情欲时刻,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还不如在KTV包厢里放得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阳光渐渐的有了热度,我早已汗如雨下。
身下的男人终于微微皱眉,我敏感的意识到他的高潮要到了,提着早已酸软不堪的双腿,我加快了速度。
终于感觉到了一阵战栗,他睁开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抖赶紧从他身上翻下去,几滴白色的液体掉落在他裤子上,紧接着一大滩浊白的液体淌到了长椅上。
他扬声喊:“老夏。”
一个穿佣人服的中年男人小步跑来。
“收拾一下,带她去洗澡。”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也扬长而去。然后,又看着老夏把长椅洗干净,最后抬头对一丝不挂的我说:“请跟我来。”
踏入这个行业后,尊严,难堪,不好意思,羞涩,这些东西就统统被放在脚底践踏,我一度觉得我天生就是那么的不要脸,没有羞耻之心。
然而,在这里,我那一丝仍未死透灭绝的差耻心竟然再次萌芽。
是的,我感觉自己脏透了。
11。
我跟在老夏身后,挪着麻木且酸涩的双腿往前迈步,沿途不时会看到穿制服的人在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她们投到我身上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吃惊,显然是见怪不怪。
浴室非常大,老夏调好水温后就转身要退出去。
“麻烦你把我的衣服拿来好吗?”我轻声说。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迟疑就退出了浴室。我感觉自己象空气,在这里我就象不存在一样。
洗完澡,包着浴巾,我暗自猜测接下来项天匀又要搞什么飞机?拉开浴室门,才发现我的衣服这会正安静的躺在置衣架上。
我赶紧换上衣服,赤着脚走到门口,老夏候在那里。
“请跟我来。”他的声音略粗哑。
我扯起一丝笑,这几个字,估计是这里的佣人说得最多的几个字了吧。也难为他们,成天的替主子收拾这些烂摊子。
老夏把我带到了大门口,一辆跑车静静的停着,那是一辆兰博基尼。
副驾位车门开启,我弯腰坐进去,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早上画画的那个黑衣男人。
我低头又发现,我来时背的包和我的鞋这会正在我脚边。
一路无言,中午时分,车子在东莞某商场门口停下,他看了一眼,我明白我该下车了。
车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怔了怔神,赶紧拉开包包的拉链,全是我自己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趟出台,一毛钱没拿到。
我狠狠的踩了一下高跟鞋,妈的,真是撞着鬼了。
掏出手机,不出我所料,赵小龙打了几十个电话,我懒得回,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家还有点远,只能招了一辆出租车。
门锁只转了一下,房门就被人从里面强力拉开。
“你死哪里去了?”赵小龙怒吼。
“你管我。”我不耐烦的想从他身边擦过去。
“林书慧,别以为我是吃软饭的。”他扬起巴掌,我定定的站住,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巴掌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慢慢的垂了下来。
“我从来没说过你吃软饭,你干嘛要这样急吼吼的自己承认呢?”我将包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整个人也趴到沙发上。果真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样躺着多自在。
“你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