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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叹了口气,怪不得自己看不出来,这过了不到半年,以他说的那“一点”的速度,林容华丰的手指怕是都没有削完。罢了,虽然匪夷所思,但好歹,到此为止了。
林容华丰却又笑,然后说道:“我林容华丰,怕这点疼么?”
容华点了点头,这点折磨,实在很轻微了。可是林容华丰却接着说道:“每过一个时辰,就有奇怪的声音响起。”
这没头没脑的,容华又看沐容雪歌。沐容雪歌呵呵的笑,和容华说:“我怕他不够疼,你和我说疼就是用指甲磨着铁皮么,我就在隔壁弄了几个人,专干这个事情。”
容华毛骨悚然,每隔一个时辰,隔壁就会有几个人用指甲挠墙?
“然后还有个人提醒林容华丰,他的手很疼……”沐容雪歌又加了一句。仿佛是印证他的话似的,隔壁突然响起了挠墙的声音,然后一个飘忽的声音极其细微的低声说道:“手指,疼……,手指,疼……”
沐容雪歌摆手,这些声音都停了下来。容华看林容华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唇被咬出了血,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容华觉得头晕的厉害,却还是支撑着说道:“林公子,你愿意出去说清楚孔雀城的事情,我们就给你个痛快。”
林容华丰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这种非人的折磨,任凭什么铁打的心都未必受的了吧。
沐容雪歌笑了起来,从后面抱了容华,低声说道:“你真好。”
容华没说话,却也没回头看他。不是说她就能接受沐容雪歌这种行为,换了谁都要有一个过程吧,最后能不能接受还是两说。只是此时此刻,她必须和沐容雪歌一个立场。
回去再找他算账。
林容华丰有些失望的看着容华,等嘴唇不再哆嗦了,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他不明白的太多,为什么人人都要对沐容雪歌比对他好。
容华想了一想,还是开口答道:“做人不能总和别人比较。你凭什么要求别人都对你好。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要是知道满足,知道接受,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林容华丰笑,却笑不出声,艰难的和容华说道:“满足?当日地下室里,你让我做什么来着?”
容华看他,不为所动,如果他不是一再把原因怪到容华头上,容华可能会多几分同情。但是现在,连同情都没有了。她冷声说道:“你可以想办法让自己更好,那是建立在你自己的努力之上。而不是总想着让别人对你好。”
后面沐容雪歌恩了一声,赞道:“说的真好!”
容华回头瞪他一眼,他委屈的闭嘴。乖乖站了。
林容华丰突然站起,步履蹒跚的走到角落里去,不知道如何翻出一个小布包来,当着容华和沐容雪歌的而缓缓打开,容华见了,终于再看不下去,转身藏在沐容雪歌怀里。
一双耳坠,一个白玉的簪子,一个简陋的发钗。都是和容华有关的东西。林容华丰拿着这三样东西站在沐容雪歌面前,笑着看他。
沐容雪歌哼了一声,搂了容华在怀里,冷声说道:“你那耳坠是白苏儿的。她当日来刺杀上官沐泰,却遇到你。阴差阳错救了你,自此你林家也和神武勾结上了。现在拿出来给容华看,你真好意思。”
林容华丰脸色变了一变,伸手把耳坠打在地上。
沐容雪歌继续说道:“这白玉簪子,据我所知,容华也有一个可以配成一对是不是?”
林容华丰的眼睛里有了喜色,沐容雪歌却笑道:“好几年前就让她随意赏了别人了……”
容华抬手捂了沐容雪歌的嘴,再听不下去了。他赢就赢了,为何还要这么睚眦必报的折磨林容华丰。
沐容雪歌倒也听话,自己拿开容华的手,却不再开口。林容华丰好象真的成了风中残烛,一时好似自己都再站不稳,呆呆的看着容华的后背。
容华回头,轻声和他说道:“你不要听他胡说。我虽然对你不算好,却也存着那簪子的。”
她话才说完,拿了自己身上的匕首直接朝着林容华丰扔了过去,正中心口。
林容华丰眼睛里一抹笑意,干裂的嘴唇费力的摆出了笑的模样,用最后的力气握紧了手里的簪子,缓缓朝后倒下。
沐容雪歌哼了一声,怒道:“你对他这么好。那簪子在哪里?”
容华转头看他一眼,也很生气。人们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沐容雪歌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甚至在最后一刻想到,林容华丰纵然受尽折磨,恐怕也是不会答应替他洗刷孔雀城的冤屈。而容华也实在不再想让林容华丰做这种事情了,逼人太甚。
容华转身就走。
沐容雪歌拽了她,一脸的不悦。两个人都不说话,沐容雪歌看着容华,容华目视前方。
半晌,容华叹了口气,还是主动说道:“你太过分了。”她转头看沐容雪歌,眼睛里都是疲倦。当日是他的丫环,抬着头远远的瞧着他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乍舌,想着不要连累到自己。如今站在他身旁,他的一举一动却必须要自己也来承担,心里难以接受。
其实沐容雪歌从来都没有变。他冷酷,他残忍,他可以说是变态,他睚眦必报,他喜怒无常。
变的人,只是容华。沐容雪歌叹了口气,胸脯起伏不定,好似在做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不喜欢,我不做了。”
容华笑,这是承诺吗?曾几何时,有个人说,自己最讨厌承诺。所以承诺原来不在于它的名字,而在于那一刻,你会不由自己的说出来。
沐容雪歌试探着伸手来搂容华,容华没拒绝。这让他松了口气,却还是倔强的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林容华丰。”
容华恩了一声,但愿这个世界上,他不喜欢的人不要再有。
回来的路上,容华和沐容雪歌说道:“我想把大公主和林容华丰葬在一起。”这两个人,其实真的很适合做夫妻。一样的怨天尤人,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最爱他们自己。
沐容雪歌无所谓的点了头,却兴致勃勃的问容华要不要去看吴贵妃。
容华又皱眉,轻声说道:“这个也不好,你拿他们母子来研究你那蛊虫,有什么用?”
沐容雪歌呵呵的笑,这回却没再听容华的,打岔说道:“你不喜欢就别管了。少到那边去好了。反正她们也不敢找你的事的。”
容华无奈,又想着沐容雪歌已经应了自己太多,便由着他去了。
她回来就叫人去葬大公主和林容华丰,终究自己还是有些愧疚,便看着他们两的尸体被抬了出去。脑海里不由想到当初的情景,真的是,一晃,多少年。
第一次见林容华丰,第一次见大公主,容华感慨一番,突然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自己琢磨半天,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头次见到大公主的时候,分明觉得面熟。后来得知大明开国皇帝是上官洪,便释然了。又见上官沐泰的时候,甚至把他当成了上官洪。
可是沐容雪歌分明说了,上官沐泰和上官洪没有血缘关系。
容华疑惑起来,两个没有关系的人长的那么像,已经很奇怪了,偏偏还能认作父子,这就更怪了。难道是上官洪故意找来的?
容华的脑袋里都是这种事情,把和上官沐泰接触的点点滴滴,还有和大公主接触的一点一滴,都回忆了一遍,想要找到什么线索。
想起大公主死时最后一句话,“我这里有一个……”,她没说完。而且沐容雪歌就是在那一刹那,杀了她。
容华突然站起,来回踱步,沐容雪歌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口口声声要自己完完全全的去信他,一再表示他不会做任何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可是他却有事情瞒着自己。
容华觉得心里凉了起来,原来自始至终,她觉得害怕,觉得委屈。自己输给了自己,完全掉在这场感情里面。而对方,却是这样一个人。容华分明早就知道沐容雪歌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她深深吸了口气,看自己四周。秋红正在外面嘱咐宫里的一些事务,容华便朝皮卡丘招手,等她过来,偷偷嘱咐她说:“你去跟着,看看他们把大公主和林容华丰葬在哪里。”
她给了皮卡丘一块出宫的牌子,让她快些跟着过去。
又叫了小歪过来,让她去之前太妃住的冷宫里去,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容华嘱咐她说:“不管是什么,哪怕一根树枝,你都要给我拿回来。”
小歪也去了,容华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既希望能找到这之中的奥秘,又害怕真的找到了什么。
无论如何,她不想失去沐容雪歌。
她独自发呆的时候,就有人报吕林茹珊过来了。容华忙起来迎了进来,回道:“皇上在吴贵妃那里,娘娘又白来了。”
吕林茹珊却笑着说:“正是来找你的,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容华笑笑,没再说话,等着吕林茹珊自己说清楚来意。谁知道那个却安安稳稳的坐着喝茶,半晌不说话。
容华也不急,自己站着想心事。
吕林茹珊看容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才笑道:“到底你是个有心思的,我就是琢磨不透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没罚你?说是昨个,还和你在一处守着。”
她竟然问的这么开门见山,容华也有些不适,只好低声答道:“皇上开明,知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吕林茹珊哼了一声,没说话。容华突然起了心思,不想和她闹得太僵,凑到吕林茹珊跟前,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听说,吴贵妃那孩子,可能有问题……”
5,爱的是你这个人
吕林茹珊才走,秋红就来报,说是殷夫人求见,容华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秋红,秋红笑道:“指明了要见容华姐的,你自己看着办。”
殷夫人便是沐府的姑奶奶了。当日丫环大选,容华能脱颖而出,也少不了她的帮助。然而当日沐府的潦倒,也少不了她殷家的参合。自从沐容雪歌登基以后,一直冷着殷家,倒不是沐容雪歌不记仇,只是他懒得管这事。
容华让她进来,还是给她行了礼。殷夫人让开,低声答道:“你客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