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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正门,里面正中一条通道,两侧排下来大约是四十多个金黄色小圆桌,每张周围只可放三张红木扶手椅,有坐了人的,男女老少皆有,也有空着的。
再往外是两排银色圆桌,依此过去紫色,藕荷色,最外围淡绿色。如此下来每侧都五排圆桌,共有二百多张,六百多个座位。
容华只是偷偷扫了一眼,入座率约莫有六七成,且人们走来走去,互相谈话。像极了现代的西式酒会,她看着长跑宽袖的古装男女凑在一块举杯谈笑,突然心里有几丝苦涩。
像做梦一样,不知道现在在做梦,还是一直在做梦。
前面听的丝竹之声,容华不敢抬头,勉强能看见洪公公的脚后跟,缓步跟着过去,两旁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总觉得无数目光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打量着自己,容华手心捏出汗来。
终于看见洪公公上了台阶,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拦了一下,容华低头站住。
听的周围都安静下来,容华也不知道是情况,想了一想,还是低头跪了,却不敢说话。
终于上面一个女声问道:“你就是容华?抬头看看。”
容华抬头,上面正中上官沐泰和吕皇后,一人一几。两翼展开,也是金黄圆桌,坐的都是女子,该是后宫妃子。
问话的便是吕皇后。
容华大声问道:“奴婢容华,给皇上皇后磕头。”说完磕了三个头,却没想到一旁众人都笑了。
吕皇后捂嘴笑道:“到底不是先皇跟前出去的,雪歌这找丫头的本领还是差些。本来以为贱民里挑的,更是了不得才是。”
容华低着头不知道众人为何笑自己,有些惶恐,便不敢说话,左右瞟了两眼,却都是不认识的,一时觉得心里很没底。
上官沐泰终于开口问道:“听说你是本次丫环大选的第一名,你倒说说,有什么能耐?”
容华心想怎么都爱问这个问题啊,就像面试的时候总会说你有什么特长。可是如今这个场合,她不要说夸自己了,连实事求是也是不敢的,心想装得愚笨些总是没错。
于是大声答道:“奴婢愚笨,只是知道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主子让做菜就做菜,主子让唱歌就唱歌,主子让写字就写字……”
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这便有些过头了,容华低头惊恐的模样配上极大的嗓门,又众人都在凝神细听,这场子上四周又好像有什么聚声的设备,连三排以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便又是一阵哄笑。
有一个人没笑,起码容华知道上官沐泰没笑。他冷声问道:“你既然会做菜唱歌写字?可就是有能耐的了。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两次发笑,也是不小的能耐。”
容华觉得他这是反话,却还是磕头谢道:“谢皇上夸赞。”
只是这回没人笑。吕皇后打破尴尬,转头问银桌最前面的吕大人:“茹姗可是就想要这个丫头?真看不出哪里好。”
吕林从南忙站起来答道:“启禀娘娘,怕是就为了这个丫鬟引人发笑。”
吕皇后捂嘴又笑了两声,才和上官沐泰柔声说道:“罢了,茹姗即将嫁到神武王朝,带个想要的丫环过去,咱们也不是给不起的。”
容华心里暗叫倒霉,吕大小姐在这来这么一出等着自己,还真是没有法子。若真到了她的手下,可不是会被折磨死。左右没她说话的地方,她心下便胡乱琢磨,一时又想自己可以把沐容雪歌的生活编成一千零一夜讲给她听,也能磨蹭不少时候。
不得不说容华实在是个乐天派,这么想了,脸上就不自主的笑了。她本是低着头,上面的两人是看不出来,可是左边最近的一桌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便听到一个声音问道:“你笑什么?”
声音僵硬缓慢,他一说完,全场都安静了。容华顿了一顿,不能确定这问的是谁,只是觉得这声音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又觉得这人到有身份,连上官沐泰和吕皇后都停下来听他说话。
终于吕皇后皱眉说道:“神武皇子问话,怎么不答?”
容华疑惑了一下,忙磕头答道:“奴婢听到吕小姐对在下赏识,心里一时激动,就笑了。奴婢错了。”
她顺势瞅了一眼神武皇子,一身黑色戎装,看不清楚脸面。
又有太监进来附在洪公公耳边说话,洪公公上前给上官沐泰说了,他便朝容华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在你主子跟前站着,以后再说。”
容华忙谢了,起身退在一旁,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面有人揪自己,转身就看见是富贵,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跟着他往外走。不忘记又朝神武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上了他的目光。除了冷峻没有一丝温暖的目光。黑瘦的人穿了黑色的戎装,又让容华觉得找不到他的脸。
正是崔小草。
容华眼眸没有片刻的停顿,转回目光跟着富贵。崔小草有特殊的身份,她一直都知道,如今落实了,虽然意外,却不惊诧。只是心里有一点难受,为了小花。
她原来居然是个公主,比夏雨荷还血统纯正的公主。可是这辈子,她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事了。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吧。
沐容雪歌在紫色圆桌的第二排坐了,其他两个椅子空着。他正塞了满嘴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手里拿着筷子抬头看容华,腮帮子鼓鼓的说不出话来,用筷子比划着唔唔了几声。
容华见他穿的是人模鬼样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只这举止实在是……她转头看了看周围,夫人小姐们都正襟危坐,全是大家闺秀样,笑不露齿说话细声细语;老爷公子们都谈笑风生,举止洒脱,有举杯的有豪爽大笑的也有帮人夹菜的,不能说个个都赏心悦目吧,起码看看不碍眼。
回头再看沐容雪歌,还没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拿筷子比划着还在支吾。容华便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沐容雪歌自己愣住,不再说话,后面富贵笑了一声,大摇大摆坐在了椅子上。容华不敢,见沐容雪歌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弄利索了,才开口和她说:“那你还站在这里干没什么?”
容华气不打一处来,谁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担心他一心二用别给噎住了,才胡乱应的。又有自己刚才在正中间被盘问了半响,他哪里去了,连句话都不说,在这里正非常享受呢。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可不敢说。
低声下气的问道:“公子要我做什么?”
沐容雪歌还未开口,嘭的一声,一个酒杯放在桌上,接着崔小草自顾自的坐了。黑色的脸黑着脸,盯着自己的杯子。
沐容雪歌皱眉说道:“皇子何事?”
崔小草不说话,容华心想崔小草还是不爱说话,毕竟黑屋子里长了十九年,对性格的影响可不是那么轻易的就摆脱的。
沐容雪歌哼了一声,挺腰坐直了,容华忙递过去帕子,他自己慢条斯理的拭了拭嘴,终于摆了副贵公子模样。又朝崔小草看去,却笑道:“皇子有何指教?”
崔小草还不说话。不再看沐容雪歌,转头看富贵。
富贵哼了一声,抱肩后仰,斜着眼睛看他。两个人好似挑衅一般,谁也不说话。沐容雪歌也不管,自己兴致勃勃的观赏。
崔小草又转头,看向容华。
容华向来是个有规矩的,屈膝行礼叫了声皇子。
沐容雪歌脸上的笑更浓了,得意的夸赞,“容华比富贵更知书达理啊!”他看着崔小草眼睛里瞬间的失望一闪而过,又加了一句,“皇子觉得如何?”
崔小草点头,冷声说道:“不错。她对有权势的人向来很客气。”
慕容雪格笑着瞟了一眼容华,容华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她心里,崔小草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只是因为当初自己对他不好,便耿耿于怀。只是如今什么境况,她是再不能认她的了。
该来的人终于都来全了,林容华丰凑过来,拍富贵的肩膀说道:“快给我让个地方,你那边去。”说得甚是亲切,给足了富贵面子,富贵起身站了,却好笑的看了一眼容华。
容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回了个媚眼过去,把富贵气得够呛。不要说容华心里不急,只是该急的事情太多了,反而倒稳当了。
上官洪当初举例说,你看一根线若只打了一个死结,可能很难打开。
可是如果乱成一团糟,你随意撕扯,说不定反而开了。
再有一个,容华见沐容雪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觉得他心里有数。自己何苦操这个心。
林容华丰捕捉到了容华给富贵抛过去的媚眼,很是不悦,瞪了容华一眼,却又让沐容雪歌看见了。沐容雪歌笑道:“林大哥,可不是我食言,这丫头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人人抢着要。若是跟着茹姗去了,这以后就是神武皇子的人了。你还是谨慎些好。”
林容华丰面色不变,转头和崔小草说道:“在下正是来说此事。皇子见过佳人无数,如何在意一个小小的丫环。刚才皇上却也没应了,不如在下送给皇子十二个美人补上,大家都能够心满意足,岂非两全其美?”
真荒唐,自己公主出嫁,自己送给驸马美人,亏林容华丰想得出来。
崔小草不说话。
容华心想他也未必是不说话装酷,只是你们知道黑屋子长大的么,这种场面,这种针锋相对处处陷阱的对话,他未必应付的过来,倒不如不说话。
林容华丰倒酒,倒了三杯,沐容雪歌拿在手里把玩。崔小草拿了一口饮了,终于说话,却是石破天惊。
“我来之前,国师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妖女祸害人间,让我找机会杀了,也是为民除害。我对照一翻,说的正是此女。”
容华吸了口冷气,崔小草居然要杀自己。她想过很多可能,最多的还是他在意自己,甚至心里放不下自己,否则当初如何会不顾死活要带自己也走。可是如今听来,他却是这么个说法。
微微有些惋惜,但是恍惚之间,容华突然觉得这国师说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自己来自异世,却是算得妖女,她也不反感妖女这词,可是祸害人间又如何谈起。
沐容雪歌身子前倾,起了兴趣,认真的问道:“皇子不妨说说,是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