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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时候在纽约李子高那里养成了吃饭不说话的习惯,这个习惯在澈儿和景赫在新加坡的时候曾一度被打破,如今两个人各吃各的,却不是因为这个习惯,澈儿原本有一肚子问题,但是看景赫很严肃的样子就打退堂鼓,并且,那问题也很难问出口。
澈儿其实满脑子里缠绕的都是那个梦,说也奇怪,如果在平时,就算是醒来,梦会记得一阵子,但是过几个小时也会忘掉了,可是这个梦简直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就真的发生过。
尤其是,她梦到了景赫吻她,而醒来的时候双唇还真的看起来肿肿的,这个总不会自己好端端的就这样吧,还有景赫知道自己在外面睡着的,那么将自己弄回房间又盖上毯子的人……
澈儿时不时地偷偷瞄景赫一眼,几次鼓起勇气想要张嘴提问,都没有问出口,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景赫都快吃完了,澈儿还拿着双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景赫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啊……”澈儿猛地仰起头看景赫,脑袋被她本能地摇成了拨浪鼓。
“你以后不要熬夜了。”景赫盯着澈儿的两个眼袋又说了一遍,这是他对她第二次说同样的话了。
“我在外面睡着了,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吗?”澈儿急促地看着景赫问了一句,问完赶紧埋下头,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动作都显示她的紧张,这一句已经酝酿了不止一遍了,没准是不小心才出的口,说完之后,澈儿都不敢再看景赫的表情,她想要什么回答呢?是或者不是?如果是,那么那个梦……
其实澈儿紧张的是这个,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话,那么她就又一次错过和景赫的亲热了,上一次是醉酒,这一次依然脑袋不清楚,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是。”景赫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多么难回答,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澈儿的筷子哗啦一声就掉到桌子上,其中一支滚了两下顺着澈儿的身体滑落到了地板上,澈儿忙借着捡筷子的工夫弯下腰去,以掩饰她突然涨红的脸。
原来那个怀抱是真实的,这点是可以确认了,可是那个吻,他似乎一点不在意似的,在她睡着的时候占她便宜,他难道不应该羞愧一下吗?看他现在那叫一个坦然自若的态度,澈儿倒有点疑惑了,弄得好像她这个被偷袭的做了坏事一样,再或者,那个吻真的是自己对那个怀抱的在梦中的引申?
人家仅仅将他送回了房间,之后,都是自己梦到的?
“你那个是不是要来?”景赫在澈儿低头捡筷子的工夫又为她取了一双,等她复又直起身体之后递给她同时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
“哪个?”澈儿不明就里。
“就是……那个……”景赫低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澈儿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景赫突然变得局促的态度,她还反应不过来他指的什么,可一旦反应过之后,她也不自在了,可是,当年,他们一直不避讳这件事的,也许是因为澈儿小吧,也没把景赫当男人。
“我,其实,可以不让它来……”澈儿放下筷子,拿起汤匙,这次开始变成在汤碗里搅动,脸埋得很低,都要埋到碗里去了。
“你又吃药?”景赫脱口而出。
澈儿闻言抬头,“你想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吃药躲避排卵的事,之前澈儿被景赫说过,这次是第二次,那么他用了一个“又”字,说明他记得,他记得的事情显然比澈儿认为的要多,那个预感,就是觉得景赫有事瞒着她的预感,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我……”景赫也愣了,一下子哑在了那里,半晌,起身,拉开椅子,转身就往饭厅外面走。
“赫,你是不是什么都记起来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澈儿忽然提高了声音对景赫吼道。
景赫站在那里,那背影在澈儿看起来很陌生,她跟上几步,她一定要弄清楚,她不要他再继续逃避了,“告诉我,赫,是你吗?”澈儿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想要环住他的腰,就在指尖刚刚接触景赫身体的一刹那,他突然闪开,“我什么都不知道,乱说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澈儿这辈子还没主动对一个男人做出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当然小时候类似于偎在景赫怀里这样的就不算了,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性别意识,如果不是她急于知道真相,或者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造成了分泌失调从而情绪起伏不定,不然也不会就那么直接地伸出双手,而更打击的是,她被冰冷地拒绝,还好,这时的饭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就好像兜头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让澈儿方才还燥热波动的心绪刹那冰冷,内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这么生硬冰冷,她那方才还笃定他已经回来的想法不禁有那么一刻的动摇,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他永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对她,至少她还是他的妹妹,他怎么可以对妹妹这么凶?
但澈儿忘记了,她这一阵子又何尝将他当成了哥哥,事实是,两个人都回不到从前,又没找到新的相处方式,曾经他们跨过了兄妹这一阶段,但是那场意外,不仅让他们止步不前,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如果澈儿这时够冷静、观察够仔细的话,她会发现,景赫在躲避开她的碰触时身体那细微的颤动,这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波动在身体外部的最直观反映?
如果她对自己的判断足够确认,那么不管他对她多么的冷,她应该能察觉到他在迈步离开时,那背影的游移、不舍和孤寂,有的时候,两个人真的心心相通,会感受到一样的痛,一样一样的深刻。
而澈儿在遭到这样的打击的这一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不过,还好,也许是墙上挂钟滴答的提醒,也许是她那曾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猛然苏醒,也许是太多的挫折真的让她成长,教会她不要轻言放弃,也许,对于景赫,她本能地不再有高傲的公主架子,也许,她是累了,一定要在今天弄出个答案,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行就放弃,总之她做出了在她意识中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出来的事——追上前去,将身体挡在了景赫面前,并霸道地张开了双臂……
“你恨我对吗?”澈儿目光炯炯地盯着景赫的脸,他脸上的细微表情一下子呈现在了她眼底,连那转瞬即逝的惊讶也没被放过,不过,他似乎比以往更能掩饰情绪,更能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经了,澈儿不禁开始讨厌他这一点,她不喜欢他带着面具,尤其是面对她,而现在,简直升华到了痛恨这个层面。
景赫垂下了眼眸,“我累了……”说完往左侧迈了一步,试图绕过澈儿回他自己的房间,澈儿也跟着往右侧移了一步,如果是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现在的两个人,颇像在玩我们每个人小时候都玩过的经典游戏——老鹰捉小鸡。
“你是不肯承认还是不敢承认?你恨我对吗?是,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做出来的,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不知道他会这样伤害你,如果我知道,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他这么做……”澈儿说到这发现景赫终于肯正视他,并且似乎想说什么,她忙停下来,等待他说话。
而等了几秒钟,景赫也不过是微微动了动嘴唇而已,发现澈儿不说话盯着他,又将目光垂了下来。
澈儿禁不住叹了一口气,“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你已经回来了,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只是不想面对我是吗?我没有恶意,也不会缠着你,我,我只是想能替我父亲赎罪,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我没有,没有别的意思……”澈儿方才刚拦住景赫时的气势多少有些减弱,现在的这段话,更像是无力的喃喃自语,她不计较这些话景赫能听进去多少,但是她只想他能了解她的心,不要再躲避她、将她当敌人,曾经他们是丝毫没有秘密的两个人,即便回不到从前,至少不要再让她这么难受。
因为澈儿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再盯着景赫的表情,她的语气很无力,她的内心更是无力,她一开始是满腔热血怀着万分的勇气,可是经这么一次次地消耗,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她真怕有一天,她会放弃,让所有的一切顺其自然吧,他们之间一笔勾销,她并不是舍不得放下以往的一切,她只是,报恩?补偿?抑或是,她爱上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景赫的声音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如果她这个时候肯继续盯着他的脸,也许会发现那上面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表情,她也许会知道,他的内心也正在经受着煎熬,一点都不少于她的,甚至更多。
一声“对不起”,让澈儿嘴角不禁漾起一抹笑意,是无奈或者是绝望的笑意吗?她不知道,此时,也只有用笑来维持一下自己的小自尊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剖心剖腹,第一次让自己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那么“对不起”是不是代表着,她的所有苦口婆心全部没有意义,除了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哭吗,是,她在无数个夜里为他无数次地哭过,但是却不想呈现在他面前,抑或,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总之,现在她没滴下一滴。
景赫早就离开了,澈儿才晃了晃身体,倚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下面要怎么办呢?难道她错了吗?早知道他对自己这么膈膜,是不是不应该将他带离纽约、放到自己的身边?难道之前的决定真的是自己的意气用事一厢情愿?
她突然想起了玄子在知道她这个决定时**言又止的样子,呵呵,她对此持保留态度,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即便她说出来她也不会听,不过,真的让自己重新选择的话,自己还会做出这个决定吧。
脸上有些凉意,澈儿胡乱抹了一把,湿湿的,应该不是当着他的面哭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怎么办?下面要怎么办呢?
第一百五十章
说也奇怪,春季本来应该干旱的东北夜里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这样的雨在这个地方的这个季节是很罕见的,澈儿听到雨声,披着衣服起床去关窗子。
今天的她,没有选择熬夜去工作,并不是工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