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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偷偷地跑进厨房,拿回面包,没有人打扰他。包克小姐坐在起居室里与朱利尤斯叔叔聊天,她已经原谅他说的鸡肉太老的事。
然后小家伙坐在卡尔松的床边,看着他吃面包夹香肠。他感到很幸福,最好的朋友和自己住在一起确实很有意思,而卡尔松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高兴和满意。
“面包夹香肠很好,长角甲虫也很好,”他说。“尽管她不相信我是班上最好的,”他补充说。此时他的表情阴沉,看来他对此事还在耿耿于怀。
“瞎呀,”小家伙说,“管他呢!朱利尤斯叔叔希望我是班上最好的,可是我不是。”
“啊,多亏如此,”卡尔松说。“不过我可以教你一点儿加……就是你过去说的那类东西。”
“加法,”小家伙说。“你要教我?”
“对,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加法大师。”
小家伙笑了。
“那就让我们比比看,”小家伙说,“你同意吗?”
卡尔松点点头。
“开始吧!”
小家伙开头。
“比如你从妈妈那里得到三个苹果……”
“好,谢谢,请拿过来吧,”卡尔松说。
“别打断我,”小家伙说,“如果你从妈妈那里得到三个苹果,从爸爸那里得到两个,从布赛那里得到两个,从碧丹那里得到三个,从我这里得到一个……”
他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卡尔松就举起了责怪的食指。
“我早就知道,”卡尔松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这个家庭里最抠门的,不用再说了。
“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个苹果……”
“停,”卡尔松愤怒地叫起来。“我不同意,她把刚才给我的另外两个苹果弄到哪儿去了?”
小家伙叹了口气。
“我的好卡尔松,苹果多少没关系。我只是拿它们举例子,让你明白我提的问题。”
卡尔松长叹了一声。
“我知道问题的实质。我一不留神,你妈妈走过去吃了我的苹果,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别吵了,卡尔松,”小家伙再次说。“如果你从妈妈那里得到三个苹果……”
卡尔松满意地点着头。
“好啊!不准后悔!这一点我知道了。不过要排好顺序!我将从你妈妈那里得到三个苹果,从你爸爸那里得到两个。从布赛那里得到两个,从碧丹那里得到三个,从你那里得到一个,因为你是最抠门的……”
“对,那你一共得到多少苹果?”小家伙问。
“你说呢?”卡尔松说。
“我不说,是你应该说出来,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不,你可以猜!请你说吧,我保证你会说错!”
“谢天谢地,我不会说错,”小家伙说。“你一共得了十一个苹果。”
“你坚信不移,”卡尔松。“不过你错了。因为前天晚上我在里丁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偷了二十六个苹果,现在只剩下三个,有一个我咬了一点儿——这回你没话可说了吧?”
小家伙一开始没说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是他后来突然想起来了。
“哈哈,你说的都是假话,”他说。“因为六月树上是不长苹果的。”
“是吗?”卡尔松说。“那你们的苹果是从哪儿弄来的,你和这家里其他偷苹果的人?”
这时候小家伙已经没有心思教他做更多的算术。
“不过你现在至少知道什么是加法了,”他说。
“你不相信我知道加法跟偷苹果是一回事。”卡尔松说。“这一点你不需要教我,因为我早就会了。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苹果——加法大师,我有时间的时候带你到里丁岛,教你怎么样偷苹果。”
卡尔松把最后一块面包夹香肠塞进嘴里,然后开始打枕头仗。但是没打起来,因为当卡尔松用枕头砸小家伙头的时候,小狗比姆卜狂叫起来。
“汪汪,”比姆卜一边叫一边用牙咬枕头,然后卡尔松和比姆卜在那里把枕头撕来撕去直到枕头被撕破。这时候卡尔松把枕头朝屋顶扔去,羽绒四处飘散,落在躺在沙发上的小家伙身上,他高兴得大笑起来。
“我觉得好像在下雪,”卡尔松说“雪越下越大,”他一边说一边又把枕头扔到空中。但是这时候小家伙说该停战了,另外也该睡觉了。时间已经很晚,他们听到朱利尤斯叔叔在客厅向包克小姐道晚安。
“现在我要到我的短床上睡觉去了,”朱利尤斯叔叔说。
卡尔松突然露出极为兴奋的神采。
“好呀,好呀,”他说。“我坐在这里想出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小家伙问。
“当我躺在别人家里的时候,我很想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卡尔松说。
“你的意思是玩‘捆口袋’,让人钻被窝时卡在里边,上不来,下不去?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大概不会这样做吧?”
“啊,是很晚了,”卡尔松说。
“对,一点儿也不错,”小家伙满意地说。
“所以我不想捆了,”卡尔松肯定地说。
“好极了,”小家伙说。
“因为我已经捆过了,”卡尔松说。
小家伙吃了一惊,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
“为谁……大概不是为朱利尤斯叔叔吧?”
卡尔松咯咯笑起来。
“机灵鬼,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
小家伙在打枕头仗时笑得很开心,而此时此刻他只狡黠地一笑,尽管他知道不应该这样。
“啊,朱利尤斯叔叔会大发雷霆,”他说。
“对,这正是我要知道的,”卡尔松说。“所以我想飞一小圈,从卧室的窗子往里看一看。”
这时候小家伙不再笑了。
“万万不能!想想看,如果他看见你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会相信你就是那个间谍,你自己会知道这有什么后果。”
但是卡尔松很固执,他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他在人家被子上“捆了口袋”,他一定也想看看人家生气的样子,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此外,我可以藏在一把伞后边!”
他取来妈妈的红雨伞,因为雨还在哗哗下着。
“我不想把布赛的睡衣弄湿了,”卡尔松说。
他站在敞开的窗子旁边,打开雨伞准备飞走,小家伙认为这太可怕了,他用乞求的口气说:
“你无论如何要加小心!不要让他看见你,因为那样的话你就完蛋了!”
“别着急,沉住气,”卡尔松说。然后飞到雨中。
小家伙站在那里,一点儿也不平静,相反,他紧张得直咬手关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雨不停地下,小家伙等待着。这时候他突然听到朱利尤斯叔叔在卧室里撕肝裂胆般地喊救命,随后卡尔松从窗子外边飞了进来,他关上马达,满意地咯咯笑,把伞放在地毯上控水。
“他看见你了?”小家伙不安地问。“他还在床上吗?”
“他还在床上挣扎,”卡尔松说。
这时候又听见朱利尤斯叔叔在高声喊叫。
“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朝卧室跑去。
朱利尤斯叔叔被缠在被套里边,脸色苍白,愤怒地瞪着大眼,他旁边的地板上散落着枕头和毯子。
“我不想和你说话,”朱利尤斯叔叔看见小家伙时说。“把包克小姐找来!”
不过包克小姐肯定听到了他的喊叫声,因为她已经从厨房里跑过来,她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门槛旁边。
“我的上帝,”她说。“扬松先生重新铺一铺床吗?”
“不,我不想”,朱利尤斯叔叔说,“尽管我不喜欢你们在这个家里采用的新铺床法……不过我现在顾不得想这些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叹息,这时候包克小姐蹒跚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前额上。
“怎么样,扬松先生病了吧?”
“对,我病了,”朱利尤斯叔叔沉重地说“我一定是病了……你走吧,”他对小家伙说。
小家伙走了,但是他站在门外,因为他想听一听他们继续说什么。
“我是一个聪明、不迷信的人,”朱利尤斯叔叔说。“不管是报纸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能用一些蠢事糊弄我……所以我肯定是病了。”
“怎么个病法?”包克小姐问。
“我有些幻觉……发烧时的幻觉,”朱利尤斯叔叔说。然后他降低声音,小家伙几乎听不见他说什么。
“我不希望包克小姐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朱利尤斯叔叔小声说。“不过我确确实实看见了睡神雍·布隆!”
第五章卡尔松偷吃小蛋糕和甜饼
小家伙早晨醒来时,卡尔松已经不见了。布赛的睡衣团在地板上,窗子敞开,小家伙明白,卡尔松已经回家。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错。现在包克小姐没什么可吵的了。根本不需要让她知道,卡尔松曾经睡在小家伙的房间里。不过总有些奇怪,卡尔松一走一切都变得平静、忧伤和苍白。尽管他在的时候很难保持整洁有序,但是他们俩不在一起的时候,小家伙总是想念他,此时他感到一定要对卡尔松送个小小的问候,因此他走过去,拉了三次藏在窗帘后边的通话铃的绳索。这是卡尔松为小家伙有事通知他而架的通话线。拉绳索的时候,屋顶上卡尔松那里的铃就响,卡尔松自己规定不同的铃响有不同的含义。“响一下,意思为快来,”卡尔松说“响两下,意思为千万不能来,而响三下,意思为多好啊,世界上有一个英俊、不胖不瘦、绝顶聪明、勇敢、十全十美的人,就是你,卡尔松。”小家伙此时要对卡尔松说的正是后一种。因此他拉了三下,想听一听屋顶上的反应。他确实得到了回答。屋顶上手枪响了,他听:到卡尔松在唱“乒乒乓乓,乓乓乒乒”,尽管声音很轻,距离很远。
“哎呀,卡尔松,哎呀,卡尔松,”小家伙小声说。愚蠢的卡尔松,他跑,到屋预上又放枪又喧哗!飞勒和鲁勒或者其他什么人发现他,把他捉住,卖给报社,赚一万元钱,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过到那个时候他只得自作自受了,”小家伙对躺在篮子里的小狗比姆卜说,它好像什么都明白。小家伙穿上衬衫和裤子,然后跟此姆卜玩了一会儿,他等着家里逐渐热闹起来。
朱利尤斯叔叔显然还没有醒,至少他的卧室里还没有动静,但是从厨房里渐渐地传来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