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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找来的?”小家伙惊奇地问。
“从我通常去的奶站,”卡尔松说,“在东马尔姆的一个阳台上。”
“你是偷来的?”小家伙十分害怕地说。
“我是借来的,”卡尔松说。
“借来的……那你想什么时候还回去?”小家伙问。
“永远不,”卡尔松说。
小家伙严肃地看着他,但是卡尔松打了一个响指说:
“一小瓶牛奶——小事一桩!我借牛奶的那家有三胞胎,他们在阳台的冰箱里放满了奶瓶,他们特别喜欢我为古尔—菲娅借牛奶。”
古尔—菲娅伸出自己的小手够奶瓶,饿得直叫。
“我去把牛奶热一下,”小家伙说着就把古尔—菲娅递给了卡尔松,卡尔松喊着“普鲁迪一普鲁迪一普鲁特”,把古尔—菲娅朝屋顶上抛来抛去,而小家伙走到厨房里去热牛奶。
过了一会儿古尔—菲娅就像小天使一样躺在床上睡着了。她吃饱了,不再闹,小家伙哄她睡觉,而卡尔松用食指逗她玩,并且喊叫着“普鲁迪一普鲁迪一普鲁特”,不过古尔—菲娅还是睡着了,因为她已经很饱很累了。
“在我们走之前,一定要找点乐子,”卡尔松说。
他走到厨房,取出凉香肠片。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在这里等着看乐子吧,”卡尔松说。他把一片香肠挂在通向厨房门的把手上。
“这是一号,”他一边说一边满意地点着头。然后他大步走向柜子。那里有一个漂亮的白色瓷鸽子,小家伙还没明白过来,白色鸽子的嘴上已经叼了一片香肠。
“这是二号,”卡尔松说。“古尔—菲娅将有三号。”
他把香肠片串在一个小棍上,然后塞到熟睡的古尔—菲娅手里。真滑稽,人们不会相信,古尔—菲娅自己曾来过这里,取了一片香肠以后就睡熟了,不过小家伙还是说:
“不,别再胡闹了,你要乖才好!”
“别着急,沉住气,”卡尔松说。“这样可以使她的爸爸、妈妈改掉晚上到外边瞎溜达的习惯。”
“怎么改掉?”小家伙问。
“他们不敢把一个自己能走路和取香肠的小孩单独留在家里。谁知道她下次会不会去拿爸爸星期天喝的啤酒。”
他让古尔—菲娅幼嫩的小手把串香肠的小棍握得紧些。
“别着急,沉住气,”他说。“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保姆。”
正在这时候小家伙听到外边楼梯上有人来了,他确实吓坏了。
“啊,他们现在回来了,”小家伙小声说。
“别着急,沉住气,”卡尔松说,两个人赶紧跑向窗子。小家伙听到钥匙在开锁,他相信,一定要逃出去才有希望,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成功地爬到窗台上去了。随后他听到锁被打开了,一个声音这样说:
“妈妈的小苏姗,她总是睡呀,睡呀。”
“对,她总是睡呀,睡呀,”另一个声音说。但是随后就听到有人叫了起来。小家伙明白了,这时候古尔—菲娅的妈妈和爸爸已经看到了香肠。
他不想继续听下去,而是把正要藏在一个烟囱后边的世界上最好的保姆推出去了。
“你想看两个坏蛋吗?”当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卡尔松问。“我在远处另一个亭子间里有两个十足的坏蛋。”
听起来好像是卡尔松自己的坏蛋。情况当然不是这样,不过小家伙还是想看看他们。
这时候从坏蛋的亭子间传来又说又笑的声音。
“寻欢作乐,”卡尔松说。“我们去看看,什么事让他们这样开心。”
他们沿着房脊偷偷地走过去,卡尔松伸长脖子往里看,窗子上挂着窗帘,但是上面有一条缝,他可以往里
看。
“坏蛋有客人,”卡尔松小声说。
小家伙也往里看了看,里边坐着两个人,可能就是那两个坏蛋,还有一位个子很小、和蔼可亲的男人,看样子他是从外婆住的农村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卡尔松小声说。“我相信那两个坏蛋自己正在捣鬼,不过他们休想得逞!”
他又朝里看了一次。
“我敢保证,他们正在骗系红领带的那个可怜的人,”他小声对小家伙说。
两个坏蛋和那个系红领带的人坐在紧靠窗子的一张小桌子周围。他们又吃又喝,两个坏蛋亲热地拍着系红领带的人的肩膀说:
“我们见到你不知有多高兴,亲爱的奥斯卡尔!”
“我也很高兴,”奥斯卡尔说。“当我来到城里的时候,我多么想结交一些可靠的朋友。如果没有朋友,我真不知道会遇到多大困难。还有可能碰上流氓。”
两个坏蛋点头。
“对对,你有可能碰上流氓,”其中一个说。“你真幸运,遇上了飞勒和我!”
“对,如果你不碰上鲁勒和我,可能早遇上麻烦了,”另一个说。
“不过你现在尽情地吃吧喝吧乐吧,”名叫飞勒的那个人说,他又拍了奥斯卡尔肩膀一次,不过后来他做的事情确实让小家伙大吃一惊。
他趁此机会把手伸进奥斯卡尔裤子的后兜里,从里边掏出一个钱包,然后小心地把钱包装进自己的裤兜里,奥斯卡·尔一点儿也没察觉。因为这时候鲁勒正搂着他的脖子拍打他。但是当鲁勒拍打完,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奥斯卡尔的表也跟着丢了。鲁勒把他的表装进了自己的后裤兜,奥斯卡尔一点儿也没察觉。
但是后来屋顶上的卡尔松小心地把自己的胖手通过窗帘缝伸过去,从飞勒的后裤兜里把那个钱包拿出来了,而飞勒一点儿也没察觉。这时候卡尔松把自己的胖手又伸过去,从鲁勒的后裤兜里把那块表掏了出来,鲁勒一点儿也没察觉。
过了一会儿,当鲁勒、飞勒和奥斯卡尔又吃喝一阵子以后,飞勒把手伸进后裤兜,感觉到钱包没了。这时候他愤怒地瞪着鲁勒说:
“你听着,鲁勒,跟我到前廊去,我有事跟你说。”
恰好在这时候鲁勒也摸摸后裤兜,发现表没了。他愤怒地瞪着飞勒说:
“很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就这样飞勒和鲁勒来到前廊,可怜的奥斯卡尔一个人坐在屋里。他觉得一个人坐在那里太没意思了,就站起身来走到前廊看看飞勒和鲁勒到哪里去了。这时候卡尔松敏捷地爬到窗台上,把奥斯卡尔的钱包放到汤碗里。飞勒、鲁勒和奥斯卡尔已经把汤喝完了,所以钱包不会湿。卡尔松把奥斯卡尔的手表挂在顶灯上,悬在空中,当他们三人从前廊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但是卡尔松没有看见,因为他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桌布一直垂到地面。小家伙也在桌子底下,卡尔松在什么地方,他就愿意呆在什么地方,尽管那里有点儿不舒服。
“看啊,我的表挂在那里,”奥斯卡尔说。“它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他走过去取表,然后把它放在左裤兜里。
“我的钱包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汤碗。“真奇怪!”
飞勒和鲁勒眼巴巴地看着奥斯卡尔,飞勒说:
“看来你们乡下人也不容易骗。”
然后鲁勒、飞勒和奥斯卡尔又在桌子周围坐下。
“亲爱的奥斯卡尔,你一定要再多吃点儿多喝点儿,”飞勒说。
奥斯卡尔、鲁勒和飞勒吃呀、喝呀,还互相拍打肩膀。过了一小会儿飞勒就把手伸到桌布底下,把奥斯卡尔的钱包小心地放在地上。他认为这样做比把钱包放在自己的裤兜里更保险,但是没那种好事,卡尔松很快拿起钱包,把它递给鲁勒,鲁勒接过钱包说:
“飞勒,我刚才错怪你了,你是个体面的人。”
过了一小会儿鲁勒把手伸到桌布下边,把奥斯卡尔的表放在地板上。卡尔松拿起表,在飞勒的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把奥斯卡尔的表递给他,飞勒说:
“没有人比你更够哥儿们,鲁勒。”
但是过了一会儿奥斯卡尔说:
“我的钱包哪儿去了?我的手表哪儿去了?”
这时候钱包和表飞快地转到桌布下面,因为飞勒不敢把表放在身上,那样的话奥斯卡尔会跟他们吵闹。奥斯卡尔真地大吵大闹起来,他想找回自己的表和钱包,这时候飞勒说:
“我们可不知道,你到哪儿不小心把你的破钱包丢了。”
鲁勒说:
“我们可没看见你的破表,把你的破烂东西收好!”
这时候卡尔松先把钱包递给奥斯卡尔,随后把表也递给他,奥斯卡尔把两件东西放好以后说:
“谢谢,善良的飞勒,谢谢,鲁勒。不过你们下次可别再跟我开玩笑了。”
随后卡尔松在飞勒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飞勒喊叫起来:
“这是你罪有应得,鲁勒!”
这时候卡尔松又狠狠地在鲁勒的腿上踢了一脚,鲁勒喊叫起来:
“你多愚蠢,飞勒,踢什么人呀?”
鲁勒和飞勒扭打起来,桌上所有的盘子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奥斯卡尔吓坏了,他带着自己的钱包和手表溜之大吉,以后再没回来。
小家伙也吓坏了,但是他无法溜走,只能静静地坐在桌布下面。
飞勒比鲁勒劲儿大,他把鲁勒赶到前廊,再追过去打他,这时候卡尔松和小家伙从桌布底下爬出来,看到地板上都是被摔碎的盘子碎片,卡尔松说:
“其他的盘子都碎了,为什么这个汤碗完好无损呢?它太孤单了,可怜的汤碗!”
他砰的一声把汤碗摔在地板上,然后他和小家伙跑到窗子跟前,迅速爬出去。这时候小家伙听到飞勒和鲁勒回到房子里,飞勒说: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把表和钱包还给他,你这个蠢货?”
“你真赖,”鲁勒说。“这都是你干的。”
这时候卡尔松笑得肚子都痛了,然后他说:
“我今天玩够了。”
小家伙也感觉到,他的乐子已经够多了。
天已经相当黑了,卡尔松和小家伙手拉着手,穿过一个个屋顶,回到小家伙家屋顶上的卡尔松的房子。当他们到那里以后,听到救火车响着刺耳的警笛飞驰而来。
“你看,什么地方失火了”,小家伙说。“消防队在这里。”
“要是这房子失火该多好呀,”卡尔松用企盼的口气说。“只要他们跟我打声招呼,我就会帮助他们,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灭火者。”
他们看到了,救火车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