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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发霜眉,方口长髯,苍松古月般的一张红润带皱纹的老脸,再配上一个狮鼻与一对闪烁生光的虎目,显得庄严威武而有长者之凤。
寒松龄抱拳还礼,笑道:“前辈过奖,寒松龄愧不敢当。”
雪发老者笑道:“老夫赵宗源,哈哈……英雄出少年,寒小哥英姿焕发,确有英雄凤范,老夫只是据实而言,噢,对了,来,我替各位引见引见,这位是康氏双杰的老大,康源山。”
紫脸膛、霜发、灰髯,目射寒光,灰白的浓眉向上斜吊着,薄唇合成的嘴角,向下撇着,这些,刻划出他冷傲的本性。”
冷冷地点了点头,康源山道:“老夫康源山。”
“久闻大名。”
荒城孤剑慢吞吞地接口道:“见面不如闻名,闻名胜过见面。”
康源山紫脸一沉,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荒城孤剑道:“无名之辈,只是寒公子的一个从人而已。”
康源山才待发作,突听寒松龄道:“此人名叫燕行云,绰号人称荒城孤剑。”
三张老脸同时一变。
寒松龄故作未见,指指山君易居贤道:“这位是易居贤易前辈,人称山君,各位见过面吧?”
赵宗源忙一收摄心神,笑道:“在镇山关上,老夫与易兄有过数面之缘。”一语掩过二人间的关系,赵宗源指指右侧的老者道:“这位是康氏老二,康源海。”
黄淡淡的脸,年在七旬上下,几根疏疏落落的鼠髯,一双炯炯有神而却转动得过快的眼睛,再配上他瘦骨磷峋的身材,及一颗半秃子的脑袋,触目可知此擅用心计。
干笑了两声,康源海道:“寒小哥,威镇关外,声动中原,今日得见,嘿嘿,可真三生有幸哇,哈哈……”…淡淡地笑笑,寒松龄道:“康前辈说笑了。”
黄淡淡的脸膛一板,康源海正色道:“不不不,老夫说的全是真心实言。”
寒松龄俊脸也突然一沉,道:“言重了,寒松龄愧不敢当。”
赵宗源不愿两下里此刻弄得不愉快,急忙打个哈哈,侧身让道:“天寒地冻,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各位请里面坐。”
寒松龄笑让道:“赵老前辈请。”
赵宗源笑道:“寒小侠等各位远来是客,老夫虽然痴长几岁,也不能有失待客之礼,各位请吧。”
朝赵宗源拱拱手,寒松龄道:“恭敬不如从命,寒松龄有悟了。”
话落当即起步向高墙转角处走去,白凤公主走在他旁边,荒城孤剑与山君并排走在二人后面。
康氏双杰老大康源山望了赵宗源一眼,突然急步走在寒松龄前面道:“老夫给各位引路。”
寒松龄淡漠地道:“岂敢劳动大驾。”
康源山冷冷地道:“我大哥既然待各位如上宾,礼当如此。”
寒松龄冷然一笑,才想开口,赵宗源突然走到他身边笑道:“前面就是大门了,寒少侠是初次到此地来吧?”
前面不到两丈处,确实有两扇气魄宏伟的朱漆大门,门前有对重逾千斤的巨狮,隐贤庄八虎,此时正分成两排,恭身站在两对石狮子前面。
一眼扫过前面的景象,寒松龄淡淡地道:“寒松龄相信我四人中有三个是初次到此,绿瓦红墙,翠松环绕,这里确实堪称为世外桃园。”
赵宗源闻盲脸色微微一变,道:“不知,四位中哪位曾来过?”
寒松龄漫不经心地道:“赵大侠没见过他吗?”
赵宗源正色道:“老夫在此确实未曾见过四位中的任何一位。”
寒松龄淡然一笑道:“那么,也许是我弄错了。”
赵宗源心中暗自嘀咕道:“莫非易居贤的行藏已被这小子发觉了,他这话中,一定含有玄机。”心中暗自打了个死结,脸上却装做若无其事地道:“哈哈……可能是吧,到了!请进。”跟在康源山后面,寒松龄大步跨进大门,然后转过影壁,前面豁然出现一个广达数十丈的大院子,院子周围临墙恨的地方,植有一排矮松。除此之外一片空旷,在空场的正中央,有一座高约八尺长六尺见方的石台,状似发号施令的将台,想来此地平日必是演武排阵之处了。
康源山并没一脚,沿着扫出的一条雪径,直奔正面厅房,寒松龄等人也就跟在后面,没有停脚。
未到厅门,厅内轻微的喧哗声已可以听到了,由那嘈杂的声音,显示出屋内的人不在少数,不过,那声音完全不像是祝寿庆宴的喧闹。
掀开挡凤的厚重毛帘,康源山阴阴地道:“请!”
康源海一掀门帘,寒松龄一眼就看到广达七八丈圆的大厅中,黑压压的全坐满了,各色各样的武林人物,个个刀剑随身,哪像庆寿祝贺。’心头微微一凛,但却丝毫未形之于色,寒松龄淡然一笑道:“前来给赵老前辈祝寿的人可真多啊。”
赵宗源忙道:“各位江湖同道看得起老朽,真使老朽愧惭呢。”
话落已陪着寒松龄走了进来。
赵宗源一进大厅,喧闹之声立停,无数目光,齐向众人扫了过来,当这些目光扫过白凤公主的脸上时,大厅中立时又响起一片惊异的呼声。
朝四周扫了一眼,赵来源高声道:“各位请稍停一下,老替各位引见一位时下名震关外的少年英豪……”
赵宗源话未说完,已有人抢口道:“寒松龄?”
一呼百应,一连串的声音立时响了起来。
“寒松龄……”
“是他?”
赵宗源抬起双臂,做了个阻止喧闹的手势,然后笑道:“不错,就是寒松龄。”
赵宗源这一证实众人的猜疑,众人却反而有些惊疑地静下来了。
赵宗源又趁机将其他三人一一介绍了一下,然后转向寒松龄道:“寒少侠,我们到中厅去。”
寒松龄闻言暗忖道:“原来此地的近百人,均非重要人物,看来他们是早有安排了。”
心念转罢,笑道:“老前辈,先请!”
赵宗源才待开口,突见大厅右角相距约有两丈左右处站起一个手捧酒杯的灰衣道人,道:“赵大侠请稍留贵步,贫道陈修,久闻寒少侠武功盖世,心仰已久,今日巧遇于此,贫道借花献佛,要先敬寒少侠一杯,只是,此地人多拥挤,无法过去,寒少侠可愿接受老夫这至诚的一杯吗?”
赵宗源闻言没有开口阻止,显然有意让寒松龄自己应付。
扫了那张畏缩的老脸一眼,寒松龄淡淡地道:“道长既是诚心,寒某却之不恭,就请道长抛过来吧。”
赵宗源此时才开口道:“寒少侠留神,此人绰号堆山道人,臂上功力,少有人能敌。”
寒松龄明知赵宗源不加阻止,是有意要看看自己的功力,当下淡然一笑道:“寒某就算接不住,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话落一笑,朝陈修道:“道长请!”
大厅内近百个人全都停下了杯筷,目光不停地来回流转于寒松龄与陈修两个人的脸上。
也许,由于寒松龄的年岁太少,使人无法相信他会有什么夺天地造化的功力。因此,目光再流转到陈修脸上时,都带有鼓舞之色。
陈修的看法与这些人完全相同,阴阴地冷笑了一声,伸手提起桌上的酒壶酌满一杯,暗自提足全身功力贯注于右臂之上,目注寒松龄良久,突然冷声道,“接着!”
酒杯跟着他微微向外抛扬出的手臂水平激如飞矢般的一闪奔向寒松龄,满杯的酒,却未溅出一滴,这等积沉雄厚的功力,倒也少有。
看不出寒松龄怎么做势,他持剑的右手向上平拾而起,剑尖对着飞来的酒杯,轻轻向上一托,酒杯杯底一着剑鞘就似胶着在滑油一般,平滑地向寒松龄护手处滑过去,速度渐次减慢,恰好停止在护手边上,也是滴酒未溅。
大厅内的人,除了赵宗源与康氏兄弟外,谁也没见过这种借物御力的奇功。
一阵惊愕的轻“啊”声过后,紧接着响起一声发自各人的内心的满大堂彩。
赵宗源心头往下一沉,康氏双杰与山君易居贤老脸上全都勃然色变。
白凤公主粉脸上浮映着如同身受殊荣般的浅浅笑意,荒城孤剑则冷眼监视着众人。
端起剑上酒杯,寒松龄淡然一笑,仰颈一饮而尽,举杯向陈修一照道:“杯酒饮尽,盛情已领,寒某人无物回敬,谨此将酒杯奉还陈道长。”话落随手一抛,酒杯子稳缓慢地飞向陈修。
从那张平静俊脸上流露出的笑意,不带丝毫火气,那随手一抛,更看不出丝毫力道,厅中近百人都觉得有些意外,意外于这突起的高潮就这么快地消失了。
以己度人,陈修虽然眼见酒杯来得缓慢轻飘,但却不敢存丝毫大意,暗自一提功力;急伸右手,舒开五指,抓向酒杯。
如泰山平压了过来,陈修五指才接触到那个小小的酒杯,便知道自己无法阻住它了,无奈伸出的手已没有缩回的机会了。
身子向后一倾,企图扭腰使力,保持双足不移,哪知身子一倾,便无挺直之能了,酒杯似乎仍然以原速度向前飞驰着。
“砰”的一声,仰跌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瓷洒杯在陈修头上的石壁上撞成粉碎,洒了陈修满脸满身的碎屑。
大厅中又爆起一片惊讶声。
淡淡的,寒松龄抱拳向仍倒在地上的陈修原先站立的方位,道:“寒某随手一抛,陈道长如此给寒某做脸,寒松龄实在愧不敢当。”
原期望能假陈修之手,测出寒松龄的能耐,没料到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人是丢到家了,赵宗源沉咳一声,故做平淡地一笑道:“寒少侠举手投足之间,足以动山晃岳,老夫与在场各位江湖同道,算是开了眼界了,此处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内厅还有人等着一瞻寒少侠丰采,诸位,请!”
轻蔑的神态已扫除净尽了,双杰老大原源山转身引路向后面走去。
众人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