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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奥布赖恩沉思片刻,接着说,“那么,我赞成你试一试。”
第二天一早,哈默就带着克罗普赛医生和农场经理比尔·杨达尔塔乘“比
奇克拉夫特号”座机起飞。驾驶员把飞机降落在奥布赖恩牧草如茵的广阔的
田野上,“埃里克王子”的主人满面笑容地走出牛棚欢迎来客。他把三位来
宾领到“埃里克王子”所在的牛栏旁。
“它还是一头最漂亮的安格斯良种牛,”哈默还是这样说。说话时的神
情就象他在欣赏一幅伦勃朗名画或同勃列日涅夫进行一次私人会晤时那么全
神贯注。“我的心脏狂跳了一阵。我站在那儿凝视着这头公牛,恨不得自己
揍自己一顿,悔恨自己在三年以前失去了获得这头良种牛的良好时机。我想
到在这三年之中这头牛替它的主人赚了大笔大笔的钱。已经八岁了,可以算
得是一条老公牛了,但是看上去它还能健壮地活上许多年。问题仅仅在于它
的精子。”
关于对公牛进行检查试验的事情是在电话中就谈妥了的。克罗普赛医生
就对“埃里克王子”动手试验了。他带来了简易的设备、大口径的阴茎套、
橡皮手套、玻璃涂片和一台小型显微镜。
这头本世纪的最佳公牛情欲大发。克罗普赛医生把一小滴精液样品涂在
玻璃片上,赶紧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他低低的吹了一声口哨。
“您来看,”他对哈默说。哈默很内行地观察了玻璃涂片。
“成千上万个精子在那里游泳呢!”哈默想到,“埃里克王子”的每一
个后代,当前的市价就达五千美元,“我在显微镜中看到的,是一大批票面
为五千美元的钞票在那里游动。”
克罗普赛迅速收拾起那套器械,这两位心情兴奋的医生就去找他们的主
人。主人在农舍里。
“我们很满意,”哈默说,“经过检查,我要把这头公牛买下。这里是
七万五千美元的支票,我接受你提出的一切条件,我不要求你保证这头牛一
定能够生育。如果它从现在开始五分钟内突然死亡,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事实上,哈默在当天早上前往奥布赖恩农场之前就已替“埃里克王子”保
了七万五千美元的生命险,劳埃德保险公司根据这头公牛的年龄,一年收取
七千五百美元的保险金)。
奥布赖恩接过支票,看了一眼,然后又把支票还给哈默。
“钱数不够!”他说。
哈默吃了一惊,“钱数不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过你,我要十万美元。”
“不对,你没有那样说,当时我告诉你,让我们折衷一下,我出七万五
千美元,你说你赞成试一试。”
“这就对了,我是说过赞成试一试的,”奥布赖恩说,“但是我并没有
说过我要七万五千美元呀!”
哈默火冒三丈。在一般生活中他很少口出脏言,可这一回却对已有一大
群儿女的老朋友奥布赖恩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你这婊子养的,我不买你
的牛了,即使它是世界上最后一头公牛,我也不买!”他转身向另两人说,
“走吧,咱们回去,”说罢,他们就登上停在牧场上的那架飞机,这一天的
计划就这样告吹了。
第二年的十二月,在芝加哥国际牲畜展览会上,他的一头年轻的母牛将
要获得世界冠军,这头母牛是“埃里克王子”的后代,哈默买它的时候还是
一头小牛犊,拍卖售价就达五千美元。这头母牛具备安格斯良种牛的一切高
贵气质,身宽体高,脸面漂亮,这条母牛将会在美国和加拿大举行的为数不
多但却较为重要的牲畜展览会上取得一系列的冠军称号。哈默在最初争购“埃
里克王子”的回合中贻误了战机,在为“野蛮王子”威利争夺国际冠军的回
合中又受人讹诈。但是这一回,他手中明确无误地掌握着一头出生于世界最
佳公牛家族的名门良牛。这头年仅两岁的母牛决不会落选。人家对哈默的妒
忌一扫而空;他是养牛业界腰缠万贯而受人尊敬的一位人士。有时他甚至被
邀请来当评牛的裁判员。
哈默坐在他的朋友古西·布希在芝加哥牲畜展览会上定下的一个包厢
里。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就在那里同朋友们谈谈生意经,有一个朋友叫卡尔·彼
得森,是一位赛牛场的者手,他打断哈默的话头。
“你瞧!”彼得森紧张地说,“他们牵上场的母牛是你的吗?”
哈默满怀信心地转过脸去,却哑口无言地怔住了。牵上场的不是他那头
“埃里克王子”的后裔!这是一头体态魁梧、步伐稳重、尽善尽美的母牛,
此外还有一身美丽无比的细毛。哈默离开包厢找到了展览会的经理,经理认
出了哈默,并对他的处境表示同情。
“那头母牛是哪儿弄来的?”哈默问道,“我整年在各地展览我的良种
牛,从来没有见过这头牛。不过它确实是我从未见过的一头好午。”
“它就是您那黑母牛的嫡亲妹妹,先生,”经理回答说,“这两头牛都
是“埃里克王子”和同一头母牛交配后生下的。我的老板把这头母牛养在科
罗拉多州的山区,那里天气寒冷多雪,所以它就长出了一身漂亮的细毛。这
是它第一次参加公开展出。”
经过评判,“埃里克王子”的科罗拉多后裔荣获冠军;“埃里克王子”
的新泽西州后裔获候补冠军,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哈默的母牛拿了个第二
名。这是半个世纪以来在芝加哥展览会上第一次由一对亲生姐妹双双获奖。
“当时我真难受,”哈默回忆说,“我离开了比赛场,回到帕尔默大厦,
躺在床上。不能象往臼那样小睡片刻,怎么也睡不着。事情真够我受的了!
眼看冠军可以稳拿到手,可是这第一次冠军就这样丢掉了。。输给了我那头
母牛的同胞姐妹。这两头牛都是“埃里克王子”的后代。“埃里克王子”可
把我害苦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奥布赖恩,问他是否可以立刻到旅馆与我会
晤,我愿意答应他的价钱。。”
“我就来,”奥布赖恩说。
哈默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来,走到旅馆的门厅中,向值班的职员要了一
张信笺纸。当他那位友好的对手来到旅馆以后,他把他领到门厅中的一张写
字桌前。哈默就写了一张简单的成交单:先付两万五千美元,抠牛交到后再
付七万五千美元。
“当时我屏声息气,”哈默回忆他生活中这次摊牌式的交易时说,“毫
无疑问,奥布赖恩一定知道“埃里克王子”的两个女儿刚刚取得了冠亚军。
我想,如果他把“埃里克王子”的售价提高到二十万美元,我也不会感到奇
怪。但是奥布赖恩签了字,收下了先付的两万五千美元。”
就这样,三年前哈默失去了第一次机会,现在又要多花六万四千九百美
元,但撇开这笔损失不谈,“埃里克王子”毕竟是归阿曼德·哈默所有了。
那一晚在大厅中举行的晚餐舞会上,人们向哈默欢呼祝贺。他为安格斯
良种公牛的售价开创了一个新的世界纪录,实际上养牛业行家们认为一头八
岁的公牛是不可能再繁殖后代了。第二天早晨,哈默包租了一架DC—3 型运
货飞机,并把余额七万五千美元付给了奥布赖恩,又同克罗普赛医生签订了
一份合同,要他为人工授精的任务全天替哈默工作,然后把“埃里克王子”
装进货运飞机,还带了一头小牛替它作伴,飞回了幻影岛。
以后发生的事情简直难以令人置信。在“埃里克王子”最后三年的余生
中,它射出的精液孕育出一千头良种牛,为幻影岛赚得了两百万美元。在它
去世以前,它的后代曾获得六次国际冠军,它的有些后代一离开娘胎就被顾
客买走了。在新泽西州哈默的养牛场上,一到拍卖的日子就有许多私人飞机
不断在那里降落和起飞,就象在进行一场飞行表演似的。来自遥远的阿根廷
的养牛商也到这里来签订合同,以取得哈默农场的良种公牛,用来取代他原
先那头母牛所生产的令人可恨的劣种牛犊。幻影岛饲料(在养牛业刊物上被
誉为“埃里克王子饲料)的销售额也直线上升。就这样,在安格斯良种牛养
殖业中,哈默这位后来居上的牧场主逐渐成为全行业公认的领袖人物。竞争
对手们对此表示惊讶。他把在芝加哥比赛中失败的那头“埃里克王子”的后
代母牛,以两万两千美元的售价卖掉,净赚了一万六千美元。在美国和加拿
大,凡是举办良种牛展览会,他总是有会必到,从来不放弃任何一次做买卖
的机会,从来不忘记推销他的饲料和会见最知名的顾客。为了替“埃里克王
子”的后代公牛或母牛参加竞赛打好前阵,他乘飞机飞行了无法计算的里程。
“那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时期,”他对一名记者说,“看来养牛业中
没有一个人能够同我竞争。比如说,我花五百美元或一千美元买来一头母牛
(有时只花三百美元),我把‘埃里克王子’的精液注射进这头母牛的子宫,
这头母牛怀孕后我再把它卖掉,价钱就可以卖到五千美元。一头由‘埃里克
王子’亲自交配怀孕后的母牛,卖价高达七千五百美元到一万美元。后来我
想出了‘一笔生意三种做法’的办法。一头用‘埃里克王子’人工授精怀孕
的母牛,生下小牛犊以后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怀孕,因此,我先卖母牛,
小牛留在母牛的肚子里暂不计价,等它生下来以后再卖,小牛的售价可以卖
一万到两万美元,视其性别而定,如果小牛犊是一头公牛,那未这头小公牛
以后还可以繁殖这种良种牛。小牛犊的新主人就可以利用这头公牛作为繁殖
一群‘埃里克王子’牛群的基础,从而开始自己的事业。”
“它真象一棵摇钱树。”
当“埃里克王子”进入十一岁老年期的时候,又发生了非常有趣的变化。
十一岁的老牛相当于七十岁的老人,而“埃里克王子”竟然又恢复了对母牛
的性爱,显然它已把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