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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和勇气坚定不移地走我自己的路,不管耳边是唾弃还是欢呼。
我尽力照我的原则去生活,既不在乎赞扬,也不在乎指责,因为它们都是不公正的,没有一个人会得到正确地评判。有的人把他看作是偶像,忘记了他和你我一样,都是凡夫俗子;而有的人把他看作是恶魔,一无是处。这两种看法都不正确。我知道这一点,我也尽量忠实于我的良心和职责,公正地办事。今天,我被攫在你们12位的手里,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对你们的孩子们说,而你们的孩子们又会对他们的孩子说,是你们决定了我的命运。
先生们,没有什么再说的了,也许你们不完全同意我的人生观。我相信,人都有命数,如果我命中注定要坐牢,而你们12位又是送我去那儿的人,那么,我遵命。如果我命中注定在坠入深渊时,你们12位该拯救我,那么,也就请那样做吧。我们一生来来往往,我们认为我们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生活。但是,在我们的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有无数看不见的力量,它们按自己的意愿支配着我们的命运。
我现在站在这儿,我能看见那些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力量,我明白我和它毫无关系,但我却无法抗拒它,就如同我无法抗拒你们12位将不得不决定我的命运一样。我知道,除非那样做可以使你们帮助我解脱痛苦,否则,你们中没有一位希望判决我。我们对自己无能为力。
曾经有一位诗人这样描绘道:
生活就是一局惠斯特牌戏,不知道谁在幕后
翻洗着每张牌,无数双手在搅动。
我们盲目地试图控制这些力量,
那些看不见的力量啊,却如此强大。
我不喜欢洗牌的那种方式,
但是我喜欢这场游戏,还想玩下去。
在长长的、长长的黑夜里,我不慌不忙地玩着牌,
直至天将破晓。
我对我手中的牌别无选择,发来什么牌我就接什么牌。我尽可能地玩好它。我尽力地在游戏中做到诚实、有人性,为我和我的同胞竭尽全力。我会一直玩下去的,不管结局是什么。
先生们,对这个城市来说,我是个陌生人,厄运降临在我头上。但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洛杉矶这样充满了温暖、仁慈和爱的城市。我虽然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人的心和我一起跳动,有人对我说着同情的话,鼓励我,让我高兴起来。虽然我不认识你们12位,不熟悉这座城市,我还是愿意让你们来决定我的命运。我了解我自己,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的一生并不完美,它太仁慈,太仁慈了。我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心跳,我尽力想做每一个人的朋友,我尽力帮助他人,我没有坏心,对我的同胞充满了友爱,我竭尽全力做到了这一切。有的人知道这一切,但也有人不相信这一切。有的人把我看作是笑柄和丢脸的代名词,但更多的人看到是我所做的好事。
有的人想毁灭我,想伸出手来把我压得粉碎。我的敌人很强大,很有权势。正直的人误解我,怀疑我,但是我还是活了这么久。我也有朋友我的家乡的朋友,他们聚集起来,尽力告诉你们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的朋友们来到这里,帮助我摆脱痛苦。全国各地我都有朋友,他们是些穷人、弱者和无助的人,我曾为他们的利益说话。如果你们要定我的罪,有人会拍手称快的。但是,如果你们凭借自己的判断力、自己的智慧和仁慈,认为我无罪,并宣判我无罪时,我知道,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弱者、穷人和无助的人,肯定会因为你们挽救了我的名誉,给了我自由而感谢你们的。
第三章 克莱伦斯·丹诺: 伊利诺伊州诉里波路…娄伯谋杀案
1. 一件〃完美无缺的案子〃
在克莱伦斯·丹诺漫长的律师生涯中,到1924年的暮春为止,他已经替100多位受到指控的杀人犯进行了辩护,但是,这些辩护案件的胜诉,没有哪一件比得上耶森·F·里波路和理查德·娄伯案来得更为艰难。
6月3日,天还没有亮,丹诺就被几位来访者打断了睡梦,他们给丹诺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一个朋友家的儿子已经承认他杀死了一个小男孩,他将要因此而被绞死。
当时,丹诺已经67岁了,他一生坚决反对死刑。这时,他认识到,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审判可以让他在公众面前大显身手,他可以向全国的公众展示他是如何反对死刑的。但是,案子不利于无罪释放的因素太多了,证明案犯有罪的证据堆积如山,并且,那两个让人无法同情的被告,已经对他们无谓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面对着媒体和公众都强烈要求尽快把杀人犯送上绞刑架的情况,丹诺想出了一个对策,以便淡化这个案子中那些让人气愤的事实。
1924年5月21日,芝加哥警方接到了一位居住在海德公园富人区的居民雅各布·法兰克斯打来的电话,请求他们帮助寻找他14岁的儿子罗伯特,因为罗伯特那天晚上一直没有回家。随后,那天晚上晚些时候,法兰克斯夫人接到了一个自称是〃约翰逊先?quot;的电话,在电话里,那人说他已绑架了罗伯特,但罗伯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人还说,第二天早晨,他还会给法兰克斯夫人进一步的消息。
第二天,法兰克斯夫妇收到了一封打字机打的署名为〃乔治·约翰逊〃的信。信上保证说,他们的儿子还活着,同时还要求法兰克斯夫妇准备10000美元,但必须是没有任何记号的旧钞票。这些钱要放入一个盒子,盒子要用白纸包裹,用蜡封口。此外,信上还告诉法兰克斯夫妇,他们以后还会接到电话,电话将告诉他们怎样去送钱。但是,如果他们通知了警察,或是不严格按指示办,那么他们的儿子就将丧命。那天下午,雅各布·法兰克斯又收到?quot;约翰逊〃的电话,电话说很快将有一辆出租车来到他家,要把他送到一个杂货店,在那里,法兰克斯将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但是,就在那天上午,在芝加哥南部一块草地上的一条阴沟里,一个铁路维修工吃惊地发现了一具裸体的男孩尸体。在尸体旁,这个工人还同时发现了一副角质框架的眼镜。虽然罗伯特不戴眼镜,但警方还是打电话通知了法兰克斯先生这个电话只比这位焦急的父亲收到〃约翰逊〃的电话晚几分钟。法兰克斯这时顾不上绑架者要他呆在家里等出租车的要求,他迅速赶到现场辨认了尸体,并确认那就是他失踪的儿子的尸体。孩子死于窒息和头部受到钝器击打,并且,极可能死于法兰克斯收?quot;约翰逊〃的第一个电话之前。
于是,警察开始着手调查。但他们手上只有两个真正的证据:一个是寄给法兰克斯夫妇的信,另一个则是在尸体旁发现的眼镜。警察首先找到了眼镜的制造商,这是一位当地的眼镜师,他的记录本显示,他只售出了3副与尸体旁发现的眼镜一样的眼镜。在那3个买主中,只有耶森·里波路缺乏令人信服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里波路是芝加哥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毕业生,他对鸟类颇有研究,也是一个富商的儿子。当警察来到里波路的住所里波路的住所离法兰克斯的家只有几个街区远询问他有关眼镜的事时,他的朋友理查德·娄伯正好来访。娄伯也是密歇根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毕业生,他的父亲则是西尔斯·罗勃克公司的副总裁。
里波路说,他曾在尸体被发现的地区观察过鸟类。他还说,在谋杀案发生前的那个周末,他跨过发现尸体的那个阴沟拍摄了一些照片。里波路宣称他的眼镜就在家里,但是在一阵仔细的寻找后,他却没有在家里找到眼镜。于是,警察以怀疑里波路和娄伯有作案嫌疑为由,把他们带回警局拘留了起来。
侦探集中审问了里波路,尤其是他在绑架和谋杀那天的一切活动。起先,里波路说他想不起他那天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但随后又说,他那天和娄伯开着他自己的车,一起去了芝加哥闹市区吃午饭,下午又一起去了林肯公园观察鸟群。里波路还说,那天晚上,他和娄伯都喝多了,回不了家,于是他们搭载了一些女孩,一起开车去了杰克逊公园。娄伯证实了里波路的说法。
警方随后把精力放在了那封打印信上。据专家确认,这封信是用昂德伍德牌手提式打字机打的。警方就此再一次审问了里波路,但他却矢口认他有昂德伍德牌打字机。随后,警方了解到里波路和他的同学曾一起准备过考试要点,当时用的就是里波路的打字机。于是,警方就那些考试要点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发现这些考试要点和那封发自〃约翰逊〃的信,实际上出自同一台打字机。里波路的同学告诉警察,他们曾用过里波路的打字机打那些考试要点。面对这样的事实,里波路仍坚持说他没有昂德伍德牌打字机,并说也许是其他的同学有这样一台机子。然而,里波路家的一个仆人证实说,就在两个星期以前,家里确实有一台昂德伍德牌打字机。但警察再次搜查房子时,却没有找到打字机。
就在这时,警察又了解到了另一个重要事实:里波路家的司机在谋杀案发那天,正在清洗和修理里波路的汽车,所以,里波路和娄伯那天不可能开那辆车出去。面对这一新的证据,娄伯供认,为了实施一次完美无缺的犯罪,他和里波路经过精心策划,绑架和杀害了罗伯特·法兰克斯。随后,他们两人都向检察官坦白了全部犯罪事实,除了到底是谁给了罗伯特那致命的几拳以外,他们对罪行的每个细节都供认不讳。
那天,当里波路和娄伯开着一辆租来的车寻找作案对象时,他们发现了罗伯特·法兰克斯。法兰克斯是娄伯的一位远房堂弟。当法兰克斯拒绝他们邀其同行的请求后,娄伯诱骗他说,他要和他谈谈网球拍的事,从而把罗伯特骗上了车。随后,两人用凿子敲打罗伯特的头部,并用一块布捂住了罗伯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