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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听听那盘带子,然后告诉我,当可卡因被拿出来时,约翰·德劳瑞是否紧张,那是否是一种紧张的笑,那是否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掉进了陷阱的动物那样的紧张反应。他们把可卡因放在他手中,而且他们都很高兴,因为那使他看起来有罪。
这真是一出可悲的令人恶心的表演。19日的事情,没有表现出德劳瑞有任何不良企图,相反,它却表明了政府特工花了多大的功夫来取得这些材料,然后又把这些材料放在你们面前,让你们感到愤怒。
那时,这些政府特工所做的就是:甚至要在他被起诉以前,就让全世界觉得约翰·德劳瑞有罪。现在,在他被捕之后两年,虽然真相在法庭上一点一滴慢慢显露出来了,虽然还得像拔牙似的把它猛拽出来,但是,你们已经听到了操纵的事,你们已经听到了那些谎言,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改变文件日期的事、掩盖错误、索要金钱的行为以及令人憎恶的欺骗。
女士们、先生们,我认为此案的证据清清楚楚地表明,约翰·德劳瑞没有参与贩毒的意图,他也没有参与贩毒的协议,他没有参与贩毒。他是被引诱、被谎言所欺骗、被推入了他所涉及的事情之中,但那还构不成犯罪。并且,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满足众多政府特工和机构的竞争欲而造成的,但是,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知道吗?对此,我们用不着再去证明。记住,在一开始我就说过,到后来我会请你们打开思想之门,做出合理推定,而现在我就请你们这样做。
法官将用〃拖延行为〃这一术语来向你们说明合理推定。
当然,你们必须用合理推定的原则来衡量诱捕。他是被引诱的吗?他的事是不是被人事先安排好了?你们已经听过那些谎言,你们已经听过那些威胁,你们已经听过那些引诱,你们已经听过投资的许诺,你们已经听过了他的不情愿。先前,我也已经向你们解释了爱尔兰共和军的事,讲了9月15日他用毫无价值的抵押退出来的事以及信托协议的事。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基本观点就是:本案没有共谋犯罪,本案没有任何罪行。
这些特工们把本案描述为他们特工生涯中遇到的最大一个案件。我觉得,情况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就真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任务。但事实却是:他们不愿花功夫去记录7月11日的会晤;他们不愿花功夫去检查霍无曼先生话中的不实之处;他们不愿花功夫早点儿查清那些未录音的电话及其内容;他们不愿花功夫对大部分案情写汇报;不愿花功夫去汇报霍夫曼对他们说的话;不愿花功夫去核查有关爱尔兰共和军的话;不愿花功夫去核查抵押物的价值,查清它是否有价值;不愿花功夫去搞清低于50%的股权和100%股权的性质,也不知道其区别。只听凭霍无曼一人与德劳瑞的谈话,他们就判定了他的作案动机。
他们也不愿花功夫录好德劳瑞15日讲的话。在逮捕德劳瑞之前,他们不愿花功夫听听录音带。他们也不愿花功夫在适当的时间把录音和录像带作为证据封锁起来。我们谈到的所有带子,都在沃特斯先生那里,可直到德劳瑞被捕后,他们才听了听。他们不愿花力气阅读、分析那份信托协议,所以,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有关100%股权的条款。
女士们、先生们,他们甚至不愿花功夫来倾听本案的真相。但是,他们却有时间来改动文件日期,以使自己看起来像好人,这样,他们就可以走进法庭说:〃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的确,他们已经因对你们说谎而向你们致歉了,可他们想要你们相信,他们现在是在讲真话。他们为《时代周刊》致了祝酒辞,可他们还想要你们相信,他们并未受名誉的驱使。在18日,他们的确为是在纽约还是在洛杉机采取行动而发生了争吵,可他们还想要你们相信,那与本案的调查无关。
在对本案的调查中,政府特工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想使约翰·德劳瑞看起来有罪。正如特工司各特所说,这个案子就像一辆蒸汽压路机,他们都被卷了进去。而现在,他们竟要你们来驾驶这辆压路机,径直碾过德劳瑞。
我相信,你们不会那样做。我也不相信,会有足够的证据允许你们那样做。根据证据,你们一定能够发现,约翰·德劳瑞没有犯下任何一条罪状。对此,我充满信心。
在我讲完之前,我想告诉你们我的最后一点想法。在过去几周里,像这个城市的许多人一样,我对奥林匹克(1984年在洛杉机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感到有点腻烦。我想,我们大概都有点沉迷于我们这儿自己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了。
有个朋友鼓励我去观看奥林匹克比赛,我很高兴,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权为我们这个国家发生的事而自豪。我们没有权力感到腻烦。有了这种自豪,我们就会尽我们所能,使我们的国家不辜负其声誉,即把鼓励人民保护自己的权利作为一种义务,而不是让人民成为受害者。毫无疑问,政府特工已经努力,而且也将继续努力来合理解释本案发生的事。他们会告诉你们这并不重要,这不会对案子产生影响。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应该得到的,远不止是政府特工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的托词和道歉。我们都有权得到更好的东西。我们有权得到比谎言、比改变证词、比不实的证词、比矛盾的证词、比私下保留文件、比掩盖事实、比改变文件日期、比不断违反政策等等更好的东西。
约翰·德劳瑞,不仅有权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且应该得到得更多。他尤其有资格得到一个以事实为基础的无罪判决。而这,惟有你们才能给予他,惟有你们才能将本案的错误纠正过来,惟有你们才能纠正这个体制的错误。我们这些辩护律师满怀信心,相信你们会判决:约翰·德劳瑞无罪。
非常感谢!
第十四章 鲍勃·德诺特:密西西比州诉贝克维热谋杀案
1。 迟来的公正
1963年6月12日午夜,一颗〃被偏见瞄准,被仇恨驱动,被一个胆小鬼射出〃的子弹;突然射入一个黑人的背部,杀死了美国最后一位伟大的民权运动领导人。梅迪加·埃维斯倒在自己的车房里,血流汩汩。他的3个小孩听到了枪声,在一旁悲哀地呼唤道:〃爸爸,爸爸,起来呀!〃
埃维斯临死前,是50…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一个重要人物。他和他的同伴马丁·路德·金、马尔科姆·埃克斯一样具有影响力。作为全国有色人种促进会的地方负责人,埃维斯决心要让密西西比州实现种族平等。他的工作包括领导黑人选民登记运动,就民权弊端向联邦政府请愿。埃维斯致力于建立一个黑人和白人和谐相处的社会,他希望黑人和白人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玩耍。也许,埃维斯的工作中最为独特的一面就是,他工作从来不是为了取得公众的承认。他工作的动力是渴望生活在一个没有偏见的美国,在那里,黑人和白人能够和睦地生活在一起。
梅迪加·埃维斯明白争取平等的斗争将是一场严峻的斗争。他告诉家人和朋友,这场斗争可能会夺去他的生命,或许甚至还要夺去其他人的生命。然而,他依然不分昼夜地工作,为他认为所有民权中最〃基本〃的权利平等而斗争。尽管生活在死亡的边缘,埃维斯仍然坚持他的目标,把对死亡的担忧化为他最大的驱动力。
20世纪60年代是美国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也是种族隔离分子试图稳住阵脚,寸步不让,对抗种族融合这一新趋势的时代。拜伦·迪·拉·贝克维热就是这样一个种族隔离分子,他认为黑人是〃荒野里的野兽〃,对他们只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迪·拉·贝克维热认为,为了保存美国式的生活方式,必须铲除全国有色人种促进会的领导人。
迪·拉·贝克维热是个孤儿,在美国内战以前的南方种族主义最猖獗的州之一密西西比州长大。这种环境使他变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直言不讳的、固执己见的偏执狂,他确信他的信念就是美国白人的真实意图。
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回来后,迪·拉·贝克维热对〃他的〃州正在发生的变化大为愤怒。然而,令迪·拉·贝克维热感到激愤的事情,却正是推动和鼓励着埃维斯的事情。埃维斯肩负着变革的使命,而迪·拉·贝克维热则肩负着让历史倒退的使命。
1963年6月12日,迪·拉·贝克维热下定了决心,他要结束一个民权运动领导人的异端邪说。那天晚上,埃维斯出席了一次会议,会上他观看了约翰·肯尼迪总统有关民权运动的电视讲话。6月12日的午夜刚过,迪·拉·贝克维热就躲藏了起来,等待埃维斯回家。埃维斯在车道上停下车,跨出车门,当他的孩子们跑着出来迎接他时,一颗子弹从后面呼啸而至。埃维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他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迪·拉·贝克维热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有多名证人证明看见迪·拉·贝克维热的车停在埃维斯家的附近,同时,从一支被扔在附近的枪上发现了他的指纹。
一颗子弹、一种动机、一个白人、一个黑人、一起谋杀,简单明了。但是这出戏难演的部分还没开始。在1964年的美国南方地区,想要因为一个白人杀了一个黑人而给白人定罪,注定了是困难重重。
在1964年的美国南方地区,最根本的问题不是这到底是不是谋杀,而是一个白人杀了个〃黑鬼〃到底算不算犯罪。谋杀发生后6个月,即2月6日,这个问题摆在了一个全由男性白人组成的陪审团面前。由于社会期待的是无罪判决,所以陪审团最终意见不能达成一致的局面不仅出乎意外,而且促进了黑人民权运动的进一步发展变化。经过11天的审判,法庭传唤了56个证人作证,审阅了50件证据以及20万字的记录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