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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韵这才不情愿地说:“对不起,于先生,刚才我态度不好。既然我爸请你照顾我们俩,那以后就要多多麻烦你了。希望你到时候可别后悔。”董子韵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这最后几个字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听得于飞不寒而栗。
“董小姐,我想说的是你不需要勉强自己。”于飞有些犯难了,让自己陪着两位超级美女,这在别人的眼中绝对是求之不得的美差,但是鉴于董子韵的蛮不讲理和身边那个和自己同名女孩的莫测高深,他还是觉得单身比较好。
“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完全没有必要……”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
冷雨霏皱起眉头说:“难道于先生要食言,忍心看我们两个弱女子流落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中?”
冷雨霏可怜兮兮、无依无靠的表情,让格桑看于飞的眼神都变了,如果于飞依然坚持不愿意照顾她们的话,估计刚才还兄弟长兄弟短的格桑大哥都有可能和他割袍断义。
于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我在拉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就要回去,你们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回去吧。”
“啊?明天就回去呀?我到拉萨之后就高原反应,难得来一次,什么都没有看呢,这样回去太可惜了。”董子韵说的倒是实话。
“是呀,于飞兄弟。你一定要留下来多玩几天,我会带你领略我们雪域高原的美景。”格桑急忙说,于飞给他的印象非常好,而且比起老刘店主,于飞实在太厚道了,而且他懂得尊重藏族的文化,这样的好兄弟,格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招待。
于飞也不想这么快回去,毕竟藏省这块神奇的土地,像董子韵说的那样,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回去实在太可惜了。
至于董子韵和冷雨霏?带着她们也没什么,说话难听,顶多自己不理她们,她们又能拿自己怎么样?难道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她们两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也罢!”于飞说:“格桑大哥,那就麻烦你带我们继续逛逛八角街吧。”
看着于飞拉着格桑转身往前走,董子韵和冷雨霏两人兴奋得击了下掌,小声地喊了声yes!仿佛于飞此刻已经浑身是伤的跪伏在她们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了。
“格桑大哥,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董子韵很自来熟地来到格桑的身边,指着前面围着的人群问。
“你说那里呀。”格桑笑着说:“那里是雪域唐卡店,不是出了事,而是有人在学习画唐卡。店主我也认识,叫茨旦朗杰,是江白望久大师的弟子。来他这学画的,不分年龄、民族一律都不收学费,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甚至有时会有唐卡绘制的大师前来指点,不过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雨霏,你刚才不是说也想画唐卡吗?现在有机会要不要试试?”董子韵说。
冷雨霏颇为心动,来到拉萨之后,准确的说是进入八角街之后,她对绚丽多彩的唐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还想多买几张带回去临摹呢,但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现场教授的,不由想试试。
格桑带着三人分开外面围观的人群进了雪域唐卡手工店,发现里面二十多平米的地方坐了十多个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个老外,他们正在跟随前面示范的人认真的画着面前的唐卡。十多个人竟然连咳嗽都没有。
这时恰好有两个人离开了,冷雨霏笑着对董子韵小声说:“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董子韵连连摆手,同样小声地说:“算了,我有几把刷子我心里清楚。”她又转头看了于飞一眼,说:“于飞先生,你敢不敢和我们家雨霏比比?”
于飞倒是也想画画,不过和冷雨霏比?还是算了吧,那小妞可是美术专业的,天天抱着个画夹子写生,自己和她比不是找不自在吗?
“是呀,于飞兄弟你也试一试吧。乌钦大师说过画唐卡靠的是佛姓,说不定你能划出价值千金的唐卡呢。”格桑也就是那么一说,他可没指望于飞真的画出什么高品质的唐卡来,毕竟唐卡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画好的。
在唐卡绘制的一千三百多年中出现许多流派,其中最有影响的是“门唐”派,院内的画师画艺最高的称为“乌钦”。而现在还健在的“乌钦”只有一位,那就是扎西次仁先生。
“好!”于飞一咬牙说:“我就献丑试一试。”说着便在冷雨霏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格桑大哥,让他们在这里慢慢画吧,咱们出去买一些纪念品,别打扰他们。”董子韵冲冷雨霏使了个眼色,对格桑说。
格桑一想也对,这唐卡绘制是个精细活,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便对于飞说:“于飞兄弟,你在这慢慢画,我带董小姐去买一些东西。”
董子韵和冷雨霏悄悄的对视了一眼,不自觉的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扎西大师,真没有想到您今天能来指点,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惊喜的。”在雪域唐卡店的内堂,店主茨旦朗杰正恭敬的对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
扎西次仁微笑着摆了摆手说:“唐卡是我们民族的瑰宝,但是现在能坚持绘制的人越来越少。人心越来越浮躁,好的作品也是难得一见,能够毫无保留地免费教授更多的人绘制唐卡,茨旦朗杰你居功至伟。”
“哪里,哪里。”茨旦朗杰谦逊地连连说。
虽然茨旦朗杰已经五十出头了,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对中年人的恭敬。因为中年人正是唐卡绘制的传奇,现在硕果仅存的“乌钦”扎西次仁。
第42章 董子韵的“阴谋”
在绘制唐卡之前,按照习俗是先要卜择吉曰,焚香祷告,然后边诵经边备料的。不过店里已经备好了画布和颜料,于飞自然无需如此。
画布是用加了少量胶的烈姓青稞酒反复打磨过的,然后用绷棍、绷绳紧紧地绑到绷架上。
绘画唐卡的第一步是绘画底稿。底稿首先从佛像开始,根据《藏传佛教造像度量经》严格地画出佛像的造型,并画上衣服、璎珞及法器等,然后从佛像周围设计山水、行云、花草、禽兽和房屋等。
冷雨霏虽然没有画过唐卡,但是她是美术系的高材生,稍稍摸索一下便驾轻就熟地画起来。她转头看了看于飞手足无措的笨拙样子,不由轻笑失声。
而于飞恍若未觉。当他的右手握住铅笔开始绘画佛像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身边的人和物仿佛都已经消失了,他的眼甚至根本不必要去看佛像的造型,线条自然的从笔端滑落,彷佛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当扎西次仁走进大厅的时候,示范的画师连忙停下手中的笔,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想把位置让出来。
扎西次仁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自己却走到学画的人中间。
“咦?”扎西次仁惊噫一声,他看到一幅在一双素手下慢慢成形的佛像,纯净圣洁,庄严而又亲和,那神态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且并未染色勾线已经具备了几分韵味,不由点了点头。要知道来雪域唐卡店里学习画唐卡的人非常多,而且大多都有几分功底的,毕竟那么多人围观着,很少有人愿意出丑。当然,被挤兑到“墙角”的于飞同学是例外。别说画唐卡了,让他画个小人都画不像。
注意到了扎西次仁的神情,冷雨霏微笑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并不知道扎西次仁的身份,更不知道能让他惊讶是多么一件了不起的事。
一直关注扎西次仁的茨旦朗杰小声吩咐身边的伙计:冷雨霏使用的画布和颜料完全免费,而且如果有可能,将她画的唐卡买下来。
在这里学习画唐卡是免费的,但是材料却并是要收费的。游客来到这里可以出钱买下画布和颜料,画好唐卡可以带着离开,当然也可以出售,不过前提是有人收购。
“董小姐,我看还是别走远了,一会他们出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格桑说。作为本地人,他知道很多人学画唐卡只是图个新鲜,根本就没有耐姓画完的。
“没事的格桑大哥,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会找不到路吗?不过我担心的倒是你。”董子韵很严肃的说。
“担心我?”格桑被董子韵弄糊涂了。“我怎么了?”
“啊?你果然不知道!”董子韵装出一副我早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于飞是个超级大坏蛋,大混蛋!”
正在画唐卡的于飞突然感到鼻子有些发痒,不由的连打了两个喷嚏。
“不会吧?于飞兄弟不像是那样的人呀。”格桑疑惑的说。
“一看就知道你是被他蒙骗了。原先我也当他是好人呢,后来才知道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人渣!你知道吗,他呀……”在董子韵的口中,于飞似乎头生双角,嘴冒獠牙,小到抢小孩子的棒棒糖,大到……大到……总之是脚底流脓,头顶生疮,坏透气了就对了。
董子韵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憋的差点闭过气去。
“怎么样?这下你该信了吧?格桑大哥,还好你遇到了我,及时揭穿了他的真面目,现在赶紧离开他还不算晚,千万别被他骗了。”董子韵危言耸听的说。此时如果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绝对不用化妆就是一个神婆!
“董小姐,我想你对于飞兄弟一定有所误会。于飞兄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格桑斩钉截铁的说,而且眼光中带着不善。
董子韵差点吐血,本来以为格桑这样看起来呆呆的大块头很好骗的,没有想到他一根筋,竟然如此的相信于飞,真不知道于飞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说起来,似乎他和于飞也不过认识两天而已吧?
“董小姐,我要回雪域唐卡店了。”格桑说完竟然不在理会董子韵,径自转身就走。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人呢。”董子韵气得直跺脚,无奈只能也跟着回去吧。好吧,我就看看你于飞怎么丢人!董子韵的心中暗喜,似乎看到了于飞在围观的人的嘲笑声中无地自容的景象。
冷雨霏画的很快,已经开始“开眼”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