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理者确实对企业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也正因此国家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并非他们有多么卓越的才能,正所谓“时势造英雄”。
回到我们前面的话题,正是由于上市公司对股民缺乏信托责任,所以中国股市的问题层出不穷也就不足为奇了。相比之下,英美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因为“信托责任”这个观念在英美国家有着法律上的保障。原因何在呢?像“信托责任”这样虚幻的概念,在中国这样的大陆法系的国家很难条文化,而在英美这样采用判例法的国家,其法治体系就可以保证上市公司对股民应有的信托责任。有无信托责任是股市能否发展好的惟一关键,这也是为什么全世界比较完善的股市一个在纽约、一个在伦敦的原因所在。而大陆法系的国家因为信托责任无法立法,股市大都不能健全发达。没有法律约束,不履行信托责任就不能受到应有的制裁,股民信心屡受挫伤;一蹶不振,中国股市的问题就很难解决。像银广厦,造假之后给投资者带来巨大损失,可经营者并没有因此受到严厉的制裁。立法落后于犯罪,类似的问题自然会相继出现,也是创维此次在香港东窗事发的根本内因。
今天,中国股市若要从美国引进什么制度,不是要引进美国的基金、战略投资者以及机构投资者,而是要引进美国股市严格的监管机制。只有严刑峻法才能救中国股市。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中国的股市还是没希望。
当前中国股市很难建立信托责任,甚至连基本的观念都没有。当前股市的问题不是出在股民身上,而是上市公司对股民没有信托责任。让股民对股市有信心的话,就必须建立起股民对上市公司的信心。
美国股市为什么能立足于长期投资,正是基于其严格的监管机制。它不敢操纵股价,不敢搞内幕交易,只能透过技术分析来买卖股票。如果你没有数据来支持买卖行为的话,那你就是违法。而事实上,当前中国股市发生的所有问题,诸如官商勾结、内幕交易以及利用银行资金炒股等问题,这些都在1932年以前的美国股市出现过。但随后当时的罗斯福总统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那就是他赋予了美国证监会至高无上的权力。在美国,证监会的法力是无边的。它可以直接发传票,它可以传召任何人与任何物,而且任何单位都不能拒绝,甚至包括美国总统在内。此外,美国证监会还可以提起公诉,上至刑法。这些都是为了切实保护老百姓的利益。因此,美国股市才得以从1933年开始步入正轨。
我们一直忘记了一点,这个世界的良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只有严刑峻法才能保证有良心。而且,光靠呼吁道德良心也是没有用的,要有严刑峻法支持才有用,否则的话,股市是永远不会健康发展的。
当前我国股市存在的一个最大问题,就是投资者没有办法来客观地评价一个上市公司。他们没有办法知道哪一家上市公司是好的,哪一家上市公司是坏的,在这方面存在很大的信息不对称。打个比方说,目前上市公司内幕交易才罚多少钱,不过50万元而已,这根本就起不了什么阻吓作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对中国股市没有信心的主要原因。如果你们3年前听了我的劝告,今天你们就不会被套牢了。
(此专访由薛成、韦巍采访整理)
2006/12/09
郎咸平:中国的教育摧残民族创造力
新快报记者 郝帅/文
提起他,总是有些人恨得牙痒痒,但一旦他出现在百姓面前,却总能被欢呼声所湮没。
在网上的民意调查显示,他被推举为最受人欢迎和尊敬的经济学家,但是他却连CCTV年度经济人物的提名都进不了;他为主流经济学界所不容,但却一直为中小股民撑腰说话。
也许你觉得他勇敢,也许你觉得他幼稚,也许你觉得他满纸荒唐言,也许你为他拍案叫绝,但他对外界的欢呼谩骂从来不在乎,他只想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他就是饱受争议的经济学家郎咸平。
对话
我们培养出的都是非黑即白“人才”
教育周刊:您曾经说过读完本科都没有创造力,您为什么这么认为?
郎咸平:难道不是吗?就像我们培养出来的“人才”,对一个问题的看法非黑即白,我曾经说过中国的企业不能做大做强,结果我们的高材生就跑过来问我,难道要做小做弱吗?我谈的只是一个规律,只是说明中国企业太浮躁了,做大做强一定会出问题,但不是说要反过来做小做弱,难道就不可以折中吗?其实这个社会90%都是灰色中间地带。
但没有创造力不等于废物,很多岗位都不需要创造力,只要能重复就行了,因为这个社会不可能都是有创造力的精英领袖。
韩国的兴起是民族创造力的兴起
教育周刊:您怎么看中国的精英教育?
郎咸平:中国高考制度是一项非常能摧残创造力的制度,有创造力的人都是第一批被高考淘汰。如果我们培养出的人才没有创造力的话,我们怎么能期望培养出有创造力的企业家?我就是精英教育的牺牲者,深受高考体制毒害,所以我创造力还可以(大笑)。
一个民族是否缺乏创造力,只要看他的传统文化就够了,所以中国昆剧、越剧的衰退充分证明了这点,因为艺术是最需要创造力的。
现在我们整个民族的创造力有问题。我一直强调,一个企业家怎么在国际化中生存下来,一个企业怎么能在强手如林的情况下独占鳌头?其实不是拼资金、科技、人才,而是需要创造力!创造力,这才是是基础,资金、人才、技术都是服务于战略性创造力思维的,日本衰落了,取代他的居然不是中国,而是韩国。这两年,韩国的企业异军突起,如他们的三星电子。
教育周刊:据我所知,韩国的高考制度和我们是一样的,甚至更加苛刻。
郎咸平: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它困扰了我很久。韩国的高考制度的确是扼杀了民族的创造力,这点和中国一样。但是你知道吗?三星电子为了产品外观的设计,专门建立了一个培养手机产品外观学员的学院,专门培养创造力。研发中心提供创造力的培训非常密集,光是手机外观设计人员就有500多人,都是他们培养出来的。
韩国人知道自己民族没有创造力,所以专门去培养这样的人才。其实,创造力不是不能培养的,完全可以亡羊补牢的,但我们是不自知,更遑论培养了。我们的创造力从大宋就开始被扼杀。到现在,我们最喜欢的电视剧《汉武大帝》、《走向共和》这些片子,这其实就是宋朝的理学,理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考据学,这需要什么创造力?我们对一个做饭的女人拍个一、二集就完了,而韩国能拍出80集的《大长今》!韩国的兴起是民族创造力的兴起。
教育周刊:您比较喜欢美国的自由经济理论?
郎咸平:中国理解的美国自由经济很简单,认为他是一种无序自由,其实中国才是。我们现在到处都充斥着低水平、重复浪费、恶性竞争,而美国恰好是规划性的、有序的自由竞争,大家要正确理解美国,它的自由竞争是政府干预的,是有计划的。
其实美国最伟大的是它的文化,是它的好莱坞,因为文化是最需要创造力的。中国的传统文化一直在衰退,比古代时还要衰退得厉害。以前很多人去周庄旅游,但现在已经很少了,因为周庄以前的最有价值的老建筑都破坏殆尽了,只知道一味盖新的,当地政府不仅不发扬传统文化,还一味破坏人文文化。
骂可以,但一定要用数据说话
教育周刊:您支持丘成桐先生骂北大?
郎咸平:我是支持他,大力支持他,他反对北大学霸这件事情的确需要支持,我认为丘教授是有的放矢的。他曾经是我的同事,我的师长和前辈,虽然我们彼此不认识,但我一直很佩服他的学术态度,我认同他实事求是的态度,他是个很诚恳很用功的数学家。
我的观点是,骂可以,但一定要讲究数据。连数据都搞不清楚的学者就不能叫学者,但现在大多数经济学家都是没有数据地乱唬人。所以丘教授这种严谨的学者形象需要树立。学者当然是要站出来发言,但要用事实说话,用数据说话,批评企业和政府官员都有理有据。和我一样,我批评谁不是因为我和谁有仇,只是对事不对人。
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教育周刊: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广大百姓的利益?
郎咸平: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所以显得我很特殊。我认为整个社会必须以老百姓为唯一考虑前提,反对一件事是因为它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这就是我们经济学家该干的。
有人问我,为什么老总要做好?我反问他,他做好不是应该的吗?他的责任就该他负。但人性总归是自私的,所以我提倡严刑峻法,就是要矫枉过正。
教育周刊:你觉得你能改变吗? 郎咸平:改变不是最重要的。提出来是前提,如果提都不提才是最可悲的。改革开放28年,我不提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因为大家都不遵守游戏规则。历史越久的国家,潜规则越多,太多积淀取代了游戏规则。在美国,你一笑他就以为你在笑,但在中国,含义就太多了。所以一定要树立规矩和法制。
郎咸平语录 ●与其说是韦尔奇传奇,不如说是韦尔奇泡沫,韦尔奇带给GE股民的是一堆泡沫。 ●我反对“国退民进”,即使企业家干得再好,也不能把企业送给他! ●国有企业所有人缺位;是经济学家拍脑袋想出来的。 ●我讲一句大话,假如哪一个企业家的所作所为是我郎咸平看不出来的话,我从今天开始封剑退出江湖! ●新的腐败利益集团,勾结腐败的企业家,再勾结腐败的专家学者形成牢不可破的改革铁三角,打着改革的旗号大肆敛财,然后控制媒体。媒体被其所用,误导群众,然后把这种不合理说成合理,这就是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