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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总是肯定的：只有明确而谨慎的财政行为才能保证国库现金的波动尽可能小。在
独立的财政系统下，关税收入这一最大的财政收入来源，是不能存放在银行的———在支
出前，必须以通货的形式存放于财政部。多数情况下，政府都持有财政盈余。这个盈余
相对于国民收入的比例虽小，但是相对于高能货币却是不可忽略的，年度盈余最大可达
到高能货币的 〃&） 以上，而 〃#％—〃#％（ 年间积累的盈余在该时期末达到了高能货币的
（ * ＋。如果任由该盈余在财政部中积累，会导致巨大的货币紧缩，只有通过进口大量黄
金才能填补这个货币缺口。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政府用盈余来偿还债务或支付债
务的利息，或者将除关税外其他形式的财政收入存进银行。但是，这些措施同样具有抵
消作用，因为清偿债务会减少债务的数量，从而提高债券的价格。而这些债券是国民银
行票据的抵押，因此导 致 了 国 民 银 行 票 据 数 量 从 〃##（ 年 的 峰 值（＋； ’ 亿 美 元）跌 落 到
〃#％〃 年的低谷（〃； … 亿美元）。这些措施在金融紧缩时同样会使得财政部倾向于采取类
似的公开市场操作。因而财政部承担了中央银行的功能，虽然其行为总是飘忽不定、无
迹可寻。结果，这段时期的货币史充斥着财政部干预货币市场的例子。
〃###—〃#％＋ 年由于债务偿还额度超过财政盈余，国库现金出现了稳定的大幅度下
滑。财政部参与了公开市场净购买，结果是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前文所提及的，货币存
量在 〃#％〃—〃#％（ 年间出现了短暂的飞速增长。更为重要的是，此举也导致了黄金出口
的增加或者黄金 进 口 的 减 少。〃#％&—〃#％＋ 年《 舍 曼 白 银 法 案 》下 的 白 银 货 币 化 使 得
货币存量大幅扩张，进一 步 激 化 了 这 个 结 果。〃#％＋—〃#％… 年，尽 管 出 现 了 财 政 赤 字，
但国库现金仍旧有所 上 升，原 因 在 于 政 府 采 取 了 更 大 规 模 的 借 贷———财 政 部 在 公 开
市场上出售债券。站在财政部的角度来看，它 这 么 做 是 为 了 维 持 和 补 充 其 黄 金 储 备，
然而为了保持国际收支平衡，又必须允许资本 出 口，最 后 的 结 果 是 进 一 步 加 剧 了 货 币
紧缩。
银元立法
银元立法对高能货币的构成有着直接的影响（ 见图 〃（ 及表 ’；表 ’ 同时还给出了国
库现金的构成）。银元立法可以从白银及 〃#％& 年国库券的增长中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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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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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高能货币组成部分，！〃％—！〃％
资料来源：表 ％，第 &—’（ 列。“ 其他”包括美国票据、白银辅币以及通货凭证。
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和价格长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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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 国库内外的通货，按货币种类划分，#％&—#&％ （ 单位：百万美元）
’ 月底
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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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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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国库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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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银行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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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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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通货（ 国库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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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外通货（ 高能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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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表）
月底
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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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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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国库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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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银行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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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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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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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内外的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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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注：由于四舍五入，所以国库内外的通货总和与第 ％&—％〃 列的数据可能会存在偏差。第 列和第
％＋ 列未经过季节调整，所以和表 ；…％、表 ；…& 的第 ％ 列有所不同。“ 黄金”包括金币及金元券。“ 白银”
包括银币及银元券。“ 其他”包括美国票据、白 银 辅 币 以 及 通 货 凭 证。小 额 硬 币 被 忽 略 不 计。第 ％ 列
至第 列是未经修订的财政部数据，也就是位于华盛顿的财政部提供的、报表编制完成时当月最后一
天的持有量。
资料来源：同表 ；…％、表 ；…& 的第 ％ 列。
如图 ％＋ 所示，％〃〃 年以前白银增长缓慢，高能货币增量中更多的是黄金。那时起
至 ％〃（& 年，白银保持快速增长，几乎完全替代黄金成为高能货币增量的主要来源。因
此，白银、黄金和高能货币都在一个几乎固定的水平周围波动。
％〃*（—％〃（& 年，国库外白银和 ％〃（！ 年国库券两者之和增长了大约 ） 亿美元，这是
白银阵营势力增强的一种标志。这些增加的购买量导致了高能货币的相应增加，从而导
致了货币存量的大幅扩张。当时人们认为，这对金本位制构成了威胁。但是很显然，白
银购买对货币存量的直接影响事实上并未威胁到金本位制。首先，由于到期偿债，未清
偿的国民银行票据有所减少，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白银通货增长对货币存量的影响。
其次，也更为重要的是，高能货币在 ％〃*（—％〃（& 年间增长了 *。 ’ 亿美元，比白银通货增
量高出 ＋。 ’ 亿 美 元。如 果 没 有 白 银 购 买，黄 金 存 量———或 者 货 币 存 量 的 其 他 组 成 部
分———将会比实际增长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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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和价格长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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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本位的真正威胁来自于白银购买对国外投资者持有美元意愿的影响。白银购
买体现了白银的支持力量，从而阻碍了资本的流入，或者说造成了大量投机性资本的外
流，并为更大的资本流失埋下了伏笔。资本流入的减少或者实际上资本的大量外流，导
致了高能货币增长放缓。因此，如果没有这些影响，白银通货增量占高能货币增量的比
重会更小。再加上为了防止潜在资本外流所采取的措施，这些都构成了对货币的紧缩
性影响，从而满足了国际收支差额必要的调整。所以，银元运动对货币体系造成的破坏
非常荒谬地与其初衷正好相反。它并没有带来货币存量的快速增长，而是相反，抑制了
货币存量的过快增长。！〃#
还有一点也是自 相 矛 盾 的。财 政 部 一 直 考 虑 如 何 让 白 银 流 出 国 库 而 进 入 流 通 领
域。这个问题最终通过授权发行小面值的银元券而得到解决。但是，让白银进入流通
和财政部维持金本位制的目标是背道而驰的。在财政部内以增加国库现金的形式积累
白银，并不会导致在 财 政 部 外 增 加 货 币 存 量，也 不 会 加 剧 国 际 贸 易 收 支 逆 差 和 黄 金 出
口。这样，购买白银会和购买煤炭用于供暖一样，只属于一般的政府支出，不会产生直
接的货币性影响。购买所用的资金必须由税收或者借贷来支付，而两者都将使用一定
的资源，这部分消耗的资源和购买白银所增加的资源总量是相等的。白银购买计划仅
仅是一项原料储备操作，或者是一个最近几十年已经为我们所熟知的价格支持计划。
白银的购买可以划分为界限分明的三个不同时期。〃## 年春至 〃#％& 年 # 月，购买
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