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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较小幅度的增长并不是以此为目标的货币政策的产物，恰恰相反，当时实施的政策放
弃了控制货币存量的任何努力。货币存量相对较小幅度的增长主要是财政盈余和预期
价格即将严重下跌的结果。这些预期在一定程度上是 〃％&％—〃％’’ 年大萧条的产物，它
使人们相信大萧条即便不是和平时期的规律，也是和平时期的巨大隐患；此外，在一定
程度上，这些预期也是 〃％&（—〃％&〃 年价格崩溃的产物，这次价格的崩 溃 使 人 们 认 为 大
规模战争的结束总是伴随着通货紧缩和萧条。当然，如果这些因素不能使实际实施的
货币政策与货币存量较小的上升幅度保持一致的话，采取的政策可能也会发生变化，就
像货币政策曾因为受到朝鲜战争的影响而被调整一样。
回想起来，在 〃％！）—〃％！* 年期间，价格和货币存量 增 加 速 度 更 缓 慢 一 些 会 更 受 欢
迎。采取不同的货币政策———允许或者强迫政府债券利率上升———会达 到 这 个 效 果，
但是，是否会像 〃％&（ 年那样没有发生超调却很难说。马后炮总比预测要容易得多。人
们事后可能会理解事情发生的过程，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时的货币当局能够准确地使货
币存量发生“ 正确”的变化。
！&’ （） 收支余额
二战同一战类似，都伴随着巨额的资本输出（ 二战时包括单方面转移），其水平无论
是在绝对数量还是在占国民收入的比例方面，都是任何和平时期无法比拟的。两次世
界大战期间，资本输出的方式十分相似（ 见图 ＋〃）。〃％〃！—〃％〃* 年资本输出迅速增加，
而 〃％！（—〃％！！ 年的增长更为剧烈（ 在图中表现为下降，曲线描述的是资本输入，因此资
本输出为负值）。之后在一战中资本输出出现了一个持续四年的下降，二战中资本输出
下降的持续时间为一年。二战后，美国以各种方式广泛援助遭到战争破坏的国家，这使
资本输出在两年的时间内继续增加，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下降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后
的几年内资本输出一直围绕着该水平波动。一战后，资本输出在 〃％〃# 年开始下降，并
持续到 〃％&’ 年。随 后 一 直 到 〃％’’ 年，资 本 输 出 一 直 以 一 个 几 乎 不 变 的 水 平 为 中 心
波动。
资本输出的最高水平，以其占国民生产净值的比例表示的话，在二战和一战时是相
同的———〃％！！ 年为 #； （… ，〃％〃* 年为 #； &… ———但是就资本输出保持超高水平所持续的
时间来说，二战时期更长一些，持续了 ％ 年，而一战时期只持续了 ） 年。资本输出最高
水平的相似有点儿令人意外，因为二战的战争消耗更大；资本输出超高水平持续时间上
的差异是由于二战的持续时间更长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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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通货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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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 年美国净国际资本流动额占国民收入的比重及购买力平价
注：资本流入减去单方面转移支付为正值，黄金流出额为正值。
资料来源：表 ％& 〃。
两次世界大战结束，资本输出的狂潮退去之后，其水平仍高于之前和平时期的一般
水平。从 #’（ 年到 ##〃 年，美国资本收支基本上处于平衡状态，既没有资本输出也没
有资本输入；从 #）* 年到 #*） 年，总的来说，美国的资本输出水平大约等于国民生产净
值的 #＋ ；从 #；’ 年到 #…’ 年，大约等于国民生产净值的 ）＋ 。但是，在两个战后时期，
输出资本变动的来源是不同的：一战后较高水平的资本输出和单方面转移来自于私人
的国外贷款；而二战后较高水平的资本输出来源于政府的贷款和赠与———英国贷款、马
歇尔计划以及其他国外援助支出，以及通过进出口银行、世界银行和其他类似机构借出
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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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贷款。
二战期间美元对英镑的汇率变化起初同一战期间截然不同。一战一爆发，英镑就
迅速升值，随后就回到了战前的平价，在其后的战争阶段，英镑汇率一直在接近战前平
价的水平上固定不变；而二战一爆发，英镑就迅速贬值。从 ％&’％ 年英镑不再承诺与黄
金挂钩后，英镑就一直没有官方的平价。％&’〃 年年末，英镑首次剧烈贬值到当月的最低
点 ’（ 〃） 美元；在 ％&’！ 年 年 初 美 国 重 新 对 黄 金 估 值 后，英 镑 又 回 升 到 一 个 较 高 的 水 平
*（ ％* 美元。从 ％&’！ 年到 ％&’） 年中期，英镑围绕着略低于 *（ ## 美元的水平波动。慕尼
黑会议和欧洲加速的资本外流使英镑在 ％&’& 年 ） 月又跌至略高于 ！（ ＋# 美元的水平。
二战一爆发，英镑就急剧贬值，先贬至 ！（ ## 美元，后来在法国战败后又贬至 ’（ 〃； 美元
之低。
从那时起，一战的模式又开始重演。英国官方将英镑的汇率固定到 ！（ #’* 美元的
水平，实施远比一战时更为严格、涉及面更广的外汇管制，并且征用国民手中的外国证
券和外汇。该官方汇率在 ％&！# 年秋天生效，之后一直保持该水平。％&！％ 年《 租借法案》
的通过，缓解了英镑承受的大部分压力，这类似于一战时美国加入战争并开始为盟国融
资后的情形。
尽管图 *％ 中描述两次战争中资本输出的两条曲线表现出相同的形状，但记录美国
和英国相对价格的曲线（ 该曲线经过汇率变动的调整）。在一战时，伴随着美国资本输
出的迅速增加，美国对英国的相对价格剧烈下降，而伴随着资本输出的下降，则是价格
比率的上升。我们在第 * 章得出，一战时价格运动和资本运动之间的关系同战前表现
出来的关系基本一致。在二战时，图中的价格曲线反映了几乎相反的关系，从 ％&！％ 年
到 ％&！； 年，价格都明显地上升，并没有受到资本输出上升或下降的影响。
为什么在之前的 ；# 年里资本运动基本上都会影响到相对价格，而这次资本运动却
没有在相对价格上得到反映呢？首先想到的一个因素就是英国在二战期间采用的外汇
管制政策比一战时更严格。但是，这个因素的作用并不能对该现象作出解释。我们在
第 * 章指出，如果汇 率 水 平 不 变，外 汇 管 制 会 使 英 国 商 品 的 价 格 高 于 没 有 管 制 时 的 价
格；或者如果本国和 国 外 的 价 格 水 平 保 持 不 变，英 镑 对 美 元 的 汇 率 会 比 没 有 管 制 时 更
高。但是无论是汇率不变还是商品价格不变，外汇管制都会使图 *％ 中的价格比率比没
有管制时更低，因为该比率是经过汇率调整的。但是，难以解释的是为什么该比率如此
之高。只有当美国也实施比一战时更为严格的外汇管制时，外汇管制才能有效地解释
这个问题，但是美国并没有这么做。
那么我们能提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价格比率的超常变化反映的不是外汇管制而
是国内的价格管制。价格管制使得用来计算价格比率的价格指数出现了严重的缺陷，
从而不能在某种更广泛的意义上作为衡量“ 价格”的标准。英国实施的价格管制和定量
配给制远比美国严格，因此英国的价格指数可能比美国的价格指数更偏离理想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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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通货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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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标准。！〃#
图 ％ 中关于瑞士和瑞典的价格比较提供了一些支持该解释的论据。尽管战争期
间瑞士和瑞典的价格在很大程度上也受到了管制，但与英国和美国相比，程度却要轻得
多。此外，两个国家所承受的通货膨胀压力也较小。因此，用美国的价格和瑞士及瑞典
的价格作比较，价格因受管制而出现的偏离对曲线的作用方向应该与美英两国价格比
较时的作用方向相反。！〃
如表 #& 所示，’（ 年英镑贬值使国际价格结构出现了剧烈的分化，’（） 年金本位
国家的货币贬值，价格结构的分化基本终止。战争前夕，’（* 年到 ’（’ 年，英国、瑞士
和瑞典的价格比率曲线比 ’（& 年以来更为接近，因此为这三个国家的价格比率提供了
一个相当一致的起点。在临近战争的那些年，唯一出现的一次官方汇率调整就是 ’〃）
年夏天瑞典克朗约升值 ）＋ ，从而使该年的瑞典价格比率曲线出现了下降。
在战争期间，从瑞士和瑞典的比较中得出的结论都可以从资本运动和单方面转移
的变化与相对价格变化的早期关系中推测出来。从 ’（’ 年到 ’〃 年，美国的价格相对
于这两国的价格都下降了，之后对瑞典的价格比率一直上升到 ’％& 年，而对瑞士的价
格比率的上升则持续到 ’％ 年。最初的下降基本与美国资本输出和转移增加的时期
一致，而之后的增加则与资本输出和转移减少的时期一致。此外，美国购买力平价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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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察图 ％ 中价格运动和资本运动之间的关 系 时，应 该 指 出，从 时 间 序 列 起 点（ ；* 年 ）开 始，资 本 运 动
的数据与价格比率相比在长期有下降趋势。这就意味着，给定一定数量的对美国的资本输入，从长期来看这同美国
相对于英国更高的价格水平是一致的；或者换句话说，给定一定的价格比率，资本输入的数量会更少一些（ 或者资本
输出会更多一些）。对这样一个结果最明了的解释是，美国对英国的比较优势越来越明显，这可能是由美国技术增
长率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