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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隐于市-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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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禾道:“哦,却不是来化斋的,只是和尚已多年未出深山,不知今夕是何年?哪位皇帝在任?”

少妇道:“却是咸丰皇帝第七年在任,进来喝口水吧。”

张禾本来没有喝水的习惯,但是好不容易回到了老北京,还想看看这屋子是啥样子的,便道:“正口渴了。”

那少妇领着张禾进了屋里,屋里还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满脸是黑色的痂,一只眼睛是黄色,另外的一只眼睛是灰色,估计没有什么视力了,问道:“谁来了。”

少妇道:“是个念经的师父。”

张禾心想,我可不是什么念经的师父,我连心经都背不出。。。

张禾打量着这屋子,老太太盘腿坐在土炕上,土炕的一面是窗户,窗户的格子非常小,一格还没有人的脸大,窗户上胡着几层发黄的纸,窗台上还放着厚布裹着的什么东西,可能是冬天的时候挡风用的。

土炕有大约一米高,中间是锅台,锅台很低,只有十几厘米高,锅台上一个小洞,里面塞着一头是黑色的干材,小洞前面放着一个跟锅台差不多高的小板凳。

土炕的对面是一个大衣柜,看上去依稀有些红漆,那边也有窗户,不过不怎么透光,黑洞洞的,衣柜的右边有个箱子,箱子上放着各种瓦罐和碗筷。

张禾喝了水,忽然注意到屋门的对面还有一扇门,里面似乎有些空间,不过门后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老太太从被子下面摸出半块大饼,向张禾道:“拿去。”

张禾接了,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被当成要饭的和尚了,这时又注意到老太太的头上还挂着发黄的一幅画,上面画着八匹骏马,上面写着:八骏图。

这当然不会是真的八骏图,只是不上墙面显得那么单调罢了。

坐了一会,张禾正要告别,忽然进来个中年男子,那人见了张禾,打了个招呼,又问道:“还喝水不?吃的还够不够?”

张禾道:“不用了。”

那人留张禾再坐会,张禾便又坐下。

那人跟抱孩子的少妇道:“南房里快不行了。”

老太太道:“该了。”

那人又道:“要不师父留几天,做个法事吧,南房里要走了。”

张禾左右为难,自己哪里会做什么法事?悔不该装和尚啊!

135。丧事(二更)


张禾本来就想进屋看一眼,没想到还看出个差事,连忙推辞道:“贫僧还有事在身,施主要做法事,还是另请高明。”

那人也不强求,只是道:“也好,大师明天再走,晚上我准备些干粮路上带着。”

张禾为难道:“那却是感激不尽了,不知施主高姓大名?”心想下次再也不变和尚了。

那人道:“免贵姓杨,杨桂堂。”

张禾道:“要不还是不叨扰了,夫人在,我在不方便吧?”

杨桂堂道:“方便,这里只有俺娘住,晚上我们回我们家。”

张禾道:“也好,有空去家里拜访。”

张禾晚上只好跟老人呆在一起,天快黑的时候,老人开始做饭,拿小米煮粥,加上一把黄豆,切一根黄瓜算是咸菜。小米粥里煮着主食,是玉米面做成的跟饼子差不多的东西,老太太管那玩意叫“煮疙瘩。”

天色大黑的时候,老太太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院子里,西边屋子的主人也回来了,跟老太太和张禾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南房里住的人已经起不了床了,老太太送了一碗饭进去。

西边屋里里住着一对夫妇,没有小孩,家里只有一只猫。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和老太太聊天,都是些张禾听不懂的话题,只有聊到南房里的人的时候,张禾知道他已病重,时日无多了。

吃了饭,坐了一小会,老太太去洗锅碗,张禾就在院子里坐着,天上的繁星很漂亮,这在张禾曾经生活的北京可是很难见到的。

由于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网,手机也没电了,就算有电也没信号,张禾无事可做,跟老太太又不熟,因此老太太睡觉的时候,张禾也去睡觉了。

由于刚刚做了饭,土炕的温度很高,张禾又没有早睡的习惯,不住地翻身。老太太道:“那头热吧?我跟你换吧,你来这头。”

张禾充满感激地跟老太太换了位置,温度确实低了一些,但还是很热,张禾在床上躺了几个钟头,感觉眼睛都干得难受。

张禾只睡了几个钟头,已经到了黎明,这是老太太起床的点,张禾跟着起来了,在外面走了走,经过了一道一道的土墙,大致知道了这个村子的结构。

张禾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选在这里落地,要是落地在城里,那估计就不会这么自由了。实际上这里离北京城还有些远,张禾当时在天上飞,感觉不远,要是坐公交,不堵车估计得两三个小时,现在没有公交,不知多久能走到。

老太太住的地方,大约在村子的中间,村子很小,大概有三四十户,南边有一条小河,这是一条很有个性的小河,不是向东流,却是向西流。河流所在的地方,地势很低,再往南,地势又高起,依稀可以看到有些黄土地,更多的还是大山。

张禾转了一圈,回了老太太家,杨桂堂也到了,带了几只玉米,一起吃了饭,便带着张禾去自己家。

家里有四个大闺女,分别叫做:梅梅,二梅,三梅,四梅,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那少妇抱着的小孩,名字也很好记,叫做五梅。

张禾跟他们打了招呼,梅梅年龄最大,差不多有十五岁,四梅大约有**岁,五梅两三岁。

杨桂堂已经给张禾准备好干粮,拿袋子装了,说是再去跟老太太道个别就可以走了,张禾连声道谢,看得出杨桂堂一家对和尚都是比较尊敬的。

两人刚刚走到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哭声,张禾知道,哭声的意思不是伤心,而是代表一个信息:南房的人已去了。

杨桂堂微带歉意地向张禾道:“大师的事情,是否十万火急,在我们这边,要是恰好撞上了,也算一种缘分,如果能做一场法事最好,实在不行,就在这里住几天,也不用做法事,等我们打发(当地方言,专用于去世的人)了老人,大师再走行不行?”

张禾只好答应了,毕竟又吃人家的又拿人家的,人家也不要自己做什么,而且张禾知道,在老人从去世到下葬的这一段时间内,这里的伙食会有很大改善,便答应下来。

南边屋里的人,跟杨桂堂的父亲是兄弟,杨桂堂管他叫二大爷,对着别人的时候,称之为“南房里”,因此这丧事就由他来负责了。

杨桂堂安排梅梅等人去告亲戚,这是一种习俗,但凡老人去了,就由最亲的人去告诉比较远的亲戚,谁谁谁不在了,意思是叫他来参加葬礼。

这种“告诉”是一种非常正式的告诉,要是有亲戚没有被“告诉”,那么没有被“告诉”的人和应该“告诉”的人就可能交恶。

像四梅这种比较小的孩子也负上了去“告诉”别人消息的任务,由于她毕竟小,可以由一些不是很近的亲戚带着去,甚至连话也可以由那些不是很近的亲戚来说,但是四梅在场,就表示这种场合比较正式,是专门来“告诉”的。

半天过后,村里很多人都来了,小小的院子里挤了不少人,来给南房里的老人磕头,还有一些壮年充当有偿劳动力,去给老人打坟。

除此之外,杨桂堂还订了一支“王八队”,方言里叫王八,其实就是唢呐,主要负责送葬的时候跟着棺材吹吹打打。

另有一个小戏班子,整夜唱戏,除此之外还有画师,张禾还亲眼看到画师给棺材上画上亮丽的图画。

老人死了,杨桂堂家的几个小孩倒是有几分开心,这不是因为孩子跟老人有仇,而是她们还小,觉得这种场面很好玩。

很快到了天黑,小院子里难得地点起了很亮的灯火,干了半天活的人们围着小桌子吃饭,确实比平时要丰盛很多,有好几个荤菜,村里人管吃这种一下子上很多菜的饭叫做“吃盘盘碟碟”,你要是问一个小孩最喜欢吃什么,他一定会说“盘盘碟碟”。

这时候,梅梅、二梅、三梅、四梅,都在院子里嬉闹,张禾看到三梅偷偷把碗里不爱吃的一团面夹到了二梅的碗里,四梅在一边偷笑。

她们对小戏班并不陌生,因为村子里以前也死过人,戏班开唱的时候,大家都饶有兴致地听戏,对于老人的离去,人们仿佛并不是伤心地送走老人,而是开心地进行某种仪式。

到了人们纷纷散去,只有戏班和少数看戏的人的时候,张禾感觉一阵阴风,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鬼。

张禾多次出入地府,认得这两个小鬼。

136。鬼差


张禾见了那两个小鬼,小鬼也认得张禾,知道是那个黑袍阎王的徒弟,因此上来跟张禾作揖。

张禾问道:“人死了不是七天才勾魂么?你们是不是来早了?”

小鬼道:“此人在阳间颇有异能,处事公平,如今地府有空缺,叫他去做个差事,负责附近一块区域的阴差。”

张禾道:“那倒不错,什么时候走?”

小鬼道:“这就当差了,第一趟差就是给自己送葬,熟悉一下流程。他们照样哭就是了,也看不出来。”

张禾见那小鬼拿了铁钩,一人扯头,一人扯脚,将南房老人的魂魄勾了出来,老人接了差事,向两个小鬼作揖,又向张禾作揖,然后静静地看着亲人给自己下葬。

老人接了差事,小鬼就回地府去了。还有过得几天,到了吉日,同时坟也打好了,才会进行下葬。这几天的日子,小孩们其实过得挺开心,看着大人做各种东西,置办花圈之类。而附近的乞丐,俗称“讨吃的”,也跟着沾光,能拿到小半袋子馍馍。

下葬当天的整个上午,都是较远的亲戚来磕头,不论谁来都会被发一个红布条,系在衣服的扣子上。而近亲则分成两排跪在灵堂的前面,一身白色。

来磕头的亲戚都很讲究,一看着灵堂就仿佛刚刚得知了这个重大噩耗似得狂奔过来,跪在地上大声嚎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伤心,反正每个来哭的人都是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念叨,当然念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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