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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别人幸福。”
听着鲍浩然的自话自说,连芸不禁气乐了。见过狂妄自大的人,可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所谓,狂妄到如此的人呢!
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鲍浩然的话,对他说:“鲍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弄错了。首先,你所谓的鲍浩然的女人和孩子,应该在你的家里,在鲍宅,而不是在这里。这里没有你鲍浩然的孩子,更加没有你的什么女人!从十六年前,你们把我和子玫扫地出门,你就没有子玫这个孩子了,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另外,关于我们的生活,是好是坏,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苦的日子我们也都过过,至于你所说的,所谓的幸福日子,我也曾经经历过。”说到这里,连芸禁不住低头苦笑了一下,待再抬起头来,连芸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对过去生活回忆所产生的愤懑和厌恶!
“日子
的好坏不是靠别人说,而是靠自己过得。不管你怎么看,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我们母女都很满意,我们生活的很幸福。不想改变,更容不得别人替我们改变!--你今天来,也好,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也省得你再去骚扰子玫。”
说到这里,连芸站起身来,走到鲍浩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怒视着他:“鲍先生,如果你是良心未泯,今天来这里献爱心的,那么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需要!如果你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了,害怕将来死了还得下地狱,那么出门直行,五百米外有一个小教堂,我想神父会很乐意听你忏悔,至于能不能成感动上帝,那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而我,没这个兴趣,更没这个义务来迎合你!还有--”
连芸的目光中似乎带出了刀子,以至于在她目光的威逼下,鲍浩然觉得自己居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丝丝的寒意,连毛孔都乍开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到不寒而栗!
“我再说一遍,你记住,这里没有你所谓的女儿和女人!你以后不要再在这里出现!如果你再去骚扰我的女儿,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到这里,连芸微微的笑了一下:“或许你会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拿你怎么样呢?别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你想抢的是我相依为命的女儿!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中我独自带大了的女儿!你觉得,我还会是当年的连芸,还会任你宰割吗?!”
说到这里,连芸直接拉开了房门,根本没有给鲍浩然任何解释的机会,指着门口,怒吼了一句:“出去!”
连芸的愤怒让鲍浩然不知所措。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门口,一边嘟嘟囔囔着:“疯了!真是疯了!”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连芸今天情绪反常,太激动了。他不能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今天先走,改天再来吧。
“等等,”看着鲍浩然离开,连芸忽然想起了什么,出声叫住他。鲍浩然惊喜的回头,以为连芸会有所改变。
连芸转身回了房间,几分钟后拿了一个存折出来:“这是这些年你们家里给子玫的所谓的生活费,不管你们是做给别人看也好,是花钱买心安也好,我们没有动,一分也没有动。到现在,你依然觉得,拿钱能够买来一切吗?”
说到这里,连芸看着鲍浩然鄙视的一笑,把存折直接扔到了他的脚边:“今天你拿回去,也顺便告诉你的老婆和女儿,子玫是我连芸的女儿,和你,和你们鲍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没有吃你们的,占你们的。让她们以后把嘴放干净点儿!以前我不计较,是因为孩子小,我不想让孩子在学校里为难。现在,孩子长大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学校里没面子!你告诉那两个人,以后,如果让我知道,谁再和我们子玫为难,我会拿刀杀了她们!”说完,连芸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坐在车上,看着手里的存折,鲍浩然浑身都是哆嗦的!
这是一本古旧的存折,上面开户的日期还是十六年前,也就是子玫母女刚刚被自己母亲扫地出门的时候。存折上面的金额只显示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从这个折子到了连芸的手里,她就从来没有动过。不要说用,她甚至连里面每个月的金额乃至截止到现在一共有多少钱都不清楚!
刚才鲍浩然实在忍不住,亲自跑到银行把整个存折的流水全部打了一遍,所幸,当初那个时候还没有人要求必须要有密码。而银行经理看到他--这个金光闪闪的大客户,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亲自帮他操作了。
然后,鲍浩然惊愕了,再然后,鲍浩然愤怒了!
看着存折上密密麻麻重复的数字,鲍浩然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阵阵的悲哀。他甚至开始庆幸,连芸没有用过这个存折,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如果,她们真的每个月都去打印出来,相信,她们会更加的鄙视他,更加的没有办法原谅他的吧?!
这个折子显示的第一个月的金额是一千元整。--一千元,在十六年前或许不算很少,可是也不是很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多一点。他的妈妈就是用这区区一千元打发了连芸,还是独自带着他鲍浩然的女儿的,一个孤苦的无依无靠的年轻女人!
这点钱,对于当时的鲍家,又算得了什么?还不够李安妮一双皮鞋的价钱吧?!想来,妈妈对连芸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点,她恨不得她早些忍受不住,早点自谋生路,或者嫁人,和他们鲍家趁早脱离的一干二净吧!
而以后,一直到现在,十六年,十六年了啊!每个月的金额依然是可怜的一千元整!这就是李安妮所谓的照顾?!她们就是这样照顾他
鲍浩然的女儿,照顾的她衣食无忧?!就靠这对于她们来说,当小费都不够的一千元钱,就能够让她们在子玫面前颐指气使,充当着救世主的角色?!
鲍浩然出离的愤怒了!他觉得他能够明白连芸的的想法,他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子玫会那般的对待自己,为什么会满腹的委屈。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的打量着老板,从鲍总上车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除了面色苍白,手指微颤之外,他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鲍总还没有吃饭,这要是再耽误下去,可怎么是好哟!
司机想了又想,还是按捺不住,大着胆子轻声的对鲍浩然说:“鲍总,你看,咱们去哪儿?”
直到听到司机的呼唤,鲍浩然才醒悟了过来,自己已经在银行门口待了太长的时间。他定了定心神,冷着面孔,对司机说了一声:“回家。”
李安妮这些日子如坐针毡。自从那天鲍浩然摔门而出之后,她就觉得--这个家已经乱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她能够掌控的鲍家了。
这几天,女儿鲍平平每天回到家都是郁郁寡欢的。问她,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回答,可是,在不自觉中,李安妮感觉的到,女儿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愧疚居然还饱含着怜悯!
李安妮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从最早的在街边卖散货的商贩,到现在全国商圈赫赫有名的鲍氏集团的当家太太--她李安妮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看着女儿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抓过卓娅,三言两语李安妮就问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鲍浩然居然光明正大的跑到学校门口去认亲,全然不把她和她的女儿的面子放在眼里。他到底想干什么?--当这个家,当她李安妮不存在吗?!
如果是以前,不用说,她李安妮绝对是要大闹一场的,她的眼睛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可是,想想那天鲍浩然给自己的下不来台,想想儿子鲍平安曾经说的那番话,李安妮踌躇了,她在观望,她想再看一看,看看鲍浩然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咵,啪!”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摔门声,鲍浩然仿佛带着一阵狂风,直冲李安妮冲来。他走到跟前,一句话没有说,直接把一个东西狠狠的摔在了李安妮的面前!
看着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目光凶狠,如同疯了一般的鲍浩然,李安妮拼命压抑住内心的动荡,强作镇定,她伸手从茶机上拿过鲍浩然摔在那里的东西,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存折,上面的名字写着:“连芸”。李安妮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很多年前,婆婆把连芸母女扫地出门时扔到她们屋子里的那一个了。--说起来,李安妮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存折呢!
她拿起了细细端详,很好,每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按常拨过去了,没有缺失,也没有减少。--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鲍浩然,不明白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看着李安妮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自己,鲍浩然更加生气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李安妮的脑门,冲着她怒吼:“这就是你给子玫母女的生活费?!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保证她们的衣食无忧?!--你,你,你怎么这么狠毒,她们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如此这般的对待她们?!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够什么?一千块钱还不够你去做次头发!”
鲍浩然的一番指责把李安妮也气得浑身颤抖。她平静的看着鲍浩然,怒极反笑。
她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鲍浩然,冷冷的说:“怎么了?在连芸那里得不着好,来拿我出气了?--我做了什么?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她们的地方?!一千块钱是不多,你说的没错,这区区一千块还不够我做次头发。可是,做次头发做得我心里高兴!我放着花钱买高兴不干我凭什么给她?!”
说到这里,李安妮彻底怒了!“她们算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每个月给她们钱?!你一时精虫上脑,做出这样的腌臜事,我倒得跟在你后面帮你擦屁股!--她们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勾引别人老公,一个是不明不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每个月按时给她们钱,也无非是担心她们衣食无着,自甘下贱,再万一步入女昌门,让……”一句话没有说完,鲍浩然死命的一个巴掌打得李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