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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动乱。这是有眼光的统治者所不愿意看到并必须竭力制止的。
能够容忍的也就是非典型腐败。第一,既然是非典型腐败,就不会那么骇人听闻,直接危害也不会那么大;第二,帝国虽然严禁官员结党营私,却也希望他们精诚团结,这就不能反对他们的来往;第三,谁都知道权力是可以赎买的,也都知道权力的赎买是当官的好处之一,不让官员们享受一点这种好处,就很难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只不过,要把握一个度,也要有个规矩,还得有个说法。
官场是个权力场,每个人都身怀利器,极具杀伤力,如无游戏规则,就会尸横遍野。所以官场和江湖一样,都是最讲规矩的地方。这其实也是许多人,包括一些主张廉政的皇帝和清官也不得不对非典型腐败网开一面的原因之一,。因为有红包这个“润滑剂”,官场上就会减少许多摩擦。更何况这些“润滑剂”还颇有人情味,更能化解不少矛盾。这是有利于整个官僚集团的稳定的。稳定压倒一切。由此产生的副作用,就只好以后再说。
官是本位,官场是榜样,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官场上既然盛行请客送礼,盛行收受红包,盛行非典型腐败,民间自然要努力效法。因为民间是一点权力都没有的。
在一个权力至上的社会里,没有权力就寸步难行。因此民间比官场更需要赎买权力。在这方面,中国的老百姓大都无师自通。我们毕竟是一个讲究礼数的国度,请客送礼从来都是每个人必修的功课。“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道理谁都懂得,只不过把“鹅毛”换成“红包”而已。
这样我们可以弄清非典型腐败的来龙去脉了——腐败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权力可以赎买;非典型腐败之所以盛行,是因为权力的赎买成为习惯;权力的赎买之所以成为习惯,是因为社会生活中到处都是权力关系;社会生活中之所以到处都是权力关系,则因为我们有两千多年专制主义传统,有两千多年权力社会历史,以及两千多年来由这个制度和这种社会培养造就的文化心理和行为习惯,即国民性。尽管现在已经不再是帝国的时代,但任何一种新制度,都无法割断它和旧制度在文化上的联系,总会多少接受一些诸如此类的“文化遗产”。任何运动着的事物都有它的惯性。
所谓“对症下药”,也无非两条:一是杜绝权力的赎买,二是将权力社会改造为非权力社会。也就是说,不能让可赎买的权力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不能让原本通过正常渠道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也要进行权力的赎买,不能让一些原本正常的人际交往也具有权力赎买的性质,不能让权力的赎买成为人们的习惯。最重要的,就是淡化权力关系和权力意识。
(可以参考《官与腐败》中的“关于反腐败”、“腐败的文化基因”等节。)
8。3 关于送礼问题
年关的送礼活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经济链条。从造礼者的刻意为之,到送礼者的有所求,再到受礼者的坦然接受,最后到中间环节上的各色人等,送礼经济以一种一年上一个台阶的气势在腐败中越爬越高。有人形容说,送礼经济现在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发展成用公家的钱送礼,再用公家的权还礼的怪异之物。送礼,已经成为整个社会必须面对的一个严重问题。
一位经济学家把中国的拜年队伍分成两支:第一支基本由各级官员组成,,他们下乡、下工厂慰问职工和群众;第二支既有基层官员、职能部门干部、企事业单位负责人,也有纯粹的经商者,他们专门跑领导机关,跑垄断行业的决策机关。
给上级部门和领导送礼是个很大的学问;因为你送轻了,人家会觉得你没有诚意;送重了,又容易给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出奇出新就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现在直接把礼物和钱拿到领导家,领导不一定敢收,这里的变通之法,就是通过组织碗麻将来送现金。
不仅是国家机关和中国的企业送礼成风,许多外国企业在年关来临之时,也入乡随俗,对各个相关部门进行礼品攻势。
中国现在已经形成一个送礼产业链。而作为源头的产商,在中国的几个重要传统节日,都会产生出一些充满噱头、价格远远高于价值的产品。
从宏观上讲,“送礼经济”的出现,带来了三大颠覆:
一是对社会良性供求关系的颠覆。在这个购买链中间,出现了隐性交易的成交量大于显性交易的情况。一次送礼,显性的交易货物是一盒藏着金表、手机的月饼,或者是一块镶着戒指的年糕;而隐性的交易物,却往往在这些之外,可能是一个职位、一份合同,甚至简单说,可以是目前官场上的任何东西,甚至只是上级的好印象。
二是“送礼经济”的出现,更是对整个社会人际关系和道德基础的颠覆。“送礼经济”的核心,就在于采取了一种看上去合法的方式,模糊化地处理原来的行贿、受贿以及道德低下的问题,让它们变得貌似合法。
三是“送礼经济”的出现,是对整个社会资源分配方式的颠覆。这种“送礼经济”浪费了有限的社会资源,多少礼品从前门送入,又完好无暇地从后门卖出。而失去了隐性价值之后,礼品就变得毫不值钱,在这些礼品上附加的各种价值,也随之流失了。
据报道:四川犍为县县委书记的田玉飞受贿案表明,在权力阶层内部的人际交往中,“送礼”成风,金钱作为一种重要的交际符号,并不一定每一次送出都有直接的诉求,而只是一种礼尚往来。下级部门行贿上级领导成为公开的秘密,包括日常的行贿和解决临时的特别要求。田玉飞的律师提醒人们注意:行贿是一种官场文化。他的被“双规”意味着一条行贿链的局部断裂,立即引起官场震荡。
“如何”送一件礼物,比送“什么”礼物更重要。
礼物本身并不重要,哪个领导在乎你这点东西?重要的是形式。
送礼的奥秘在于给收礼的人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小礼要大,大礼要小。
送礼不等于腐败,这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但腐败肯定包括送礼,这也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当今社会,当领导的最大难处就是无法抗拒别人的送礼。你要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你就拒绝了工作,拒绝了关系,拒绝了自己的政治前程。拒绝了别人的礼物,就打破了原来的平衡和和谐,伤害的是人家的面子,损失的是自己的利益。
在今天的官场上,收或不收钱,并不简单的是一个廉洁不廉洁的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送钱的人没事,收了钱反而觉得安全,不收钱倒是有些麻烦:你反潮流,你是个异类。你不收就是见外了,就不够朋友,就不是自己人。你廉政,就说明你不是咱们一伙的,在政治舞台上,你就得出局。这种现象已经不是一个具体人的问题,而是成为一种社会风气了。
现在送礼的人一般是不见面的,免得让主人和客人都尴尬,这是官场上的游戏规则,是必须遵守的,谁不遵守可能就要招来麻烦。
官场上的行贿、受贿,就象传染病,很难治。
一个人只有在离开领导岗位以后,才会真正明白,凡是给自己送钱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朋友。他讨好你,巴结你、关心你、顺从你,为的都是你手中的权力。一旦你不能满足他的要求的时候,一旦你不能再对他提供保护的时候,他马上就会骂你、恨你、咬你。
口袋里没钱,存折上没钱,但心里装满钱的人最苦;口袋里有钱,银行里有钱,但心中没钱的人最幸福。
政府每每颁布一条禁令,有的官员就多了一条生财之道。
在当今社会,是挣钱难还是挣钱易?应该说,有人挣钱难,有人挣钱易。也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或者说是多数人挣钱难,少数人挣钱易;正当渠道挣钱难,邪门歪道挣钱易;平民百姓挣钱难,贪官污吏挣钱易;正是因为贪官污吏轻而易举地把钱挣走了,老百姓才会挣钱难。
财富的烁人光芒,在领袖层面夺目耀眼,是财富故事的恒定元素。常翻常新的财富殿堂,万变不离豪门“霸权”。
垫在荣登财富之颠的“关键的少数”脚下的基石,是“沉默的大多数”的体力脑力付出之日积月累。若无出自不起眼的劳动者之手的一砖一瓦,任何高耸的财富大厦都堆砌不出,一个企业的财富奇迹是这样,一个国家的财富辉煌也是这样。
统观财富损益格局,长期固化的二元经济社会结构不改,城乡、地区、阶层间的收入差距越拉越大,制度漏洞下的一夜爆富神话与公共权力寻租中的腐败敛财屡见不鲜,无不反映出劳动者的财富分享权利流失。
不忘“劳动是财富之父”,关注劳动者的财富分享权利。前者是一场关于财富的激情表演,后者是一个关于财富的永恒问题。
中国的富人阶层实际上是一个最为隐秘的阶层。有人认为,因为在中国大陆,富人的钱大多来历不明。
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不管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肯定地说:钱是个好东西。既然钱是好东西,为什么男人有钱 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变坏怪钱,女人变坏也怪钱, 钱真是把冤枉了。
钱是好东西。钱是门票,进不去的门,有了钱,门就开了;钱是桥,过不去的和河,有了钱,你就可以轻松地从这边到底那边;钱可以让你生出翅膀在天空翱翔;钱也可以让你由一个乞丐变成什么委员什么代表什么主席。钱是车是房是美女是你梦中的一切。
钱是坏东西。钱是诱饵,你上钩了就变成菜了;钱是陷阱,你掉进去就出不来了;钱让提供女人失去贞洁,让男人失去廉耻。钱让救命的药都假了,钱让醉人的酒都“水”了,钱 让人变得不象人了。
到底钱好还是钱坏?有人说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