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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权力的这种运作方式不应被看作一种所有权,而应被视为一种战略。这是一种被行使而不是被占有的权力,它不是统治者的特权,而是由被统治者的位置所展示的、有时加以扩大的效应。
其次,这种权力在实施时,不仅成为强加给无权者的义务和禁锢,而且通过他们得到传播,在遭遇反抗时,便加大对无权者的压制。这意味着,这些权力深入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它们不是固定在国家与公民的关系中,也不固定在阶级的分界处,它们在个人、身体、行为的层面复制出一般的法律和政策形式;尽管存在着某种连续性,但它们之间没有相似性,没有同源性,只有机制的特殊性。
最后,权力的这些关系不是单向的,它们确定了无数撞击点,每一点都可能发生冲突、斗争,甚至是暂时的权力关系颠覆,当然这种局部的颠覆,对于整个关系网络而言是微不足道的。
福柯还对现代权力运作的特点进行了总结。
首先,权力关系不在其他形式的关系之外,如经济过程、认识关系和性关系,而是在于这些关系中;权力不仅具有禁止的一面,还有产生性的一面,这集中体现在权力与知识的关系中。
其次,权力来自下面。福柯认为,现代权力不是自上而下加强的,而是自下而上以局部的、零星的方式发展起来的。所谓“宏大的权力”(如国家权力)都是建立在这些权力的微观运作之上的。
第三,权力运作的意向性和非主观性。权力有一系列的对象和目标,带有明显的意向性,但人们不用再寻找权力背后确定的个人、阶层或者某个集团,也不能再把权力的结果归结为人为操纵的后果。权力的运作体现为各种策略在有限层面上的运作,它们互相连接、相互激发和推广,它们彼此支持、互为条件,勾勒出整体的机制。现代权力不在与人的意志联系在一起,而是更多地依赖权力机制的自行运作。权力这张大网编制得越来越细密,几乎没有缝隙,现代人正生活在这张大网中,被重重束缚所包围。
第四,权力内部不可忽视的抵抗力量。哪里有权力,那里就有抵抗。权力只有依靠大量的抵抗点才能存在:后者在权力关系中起着对手、靶子、支点、把手的作用。这些抵抗点在权力网络中到处都有。它们是权力关系的另一极,是权力关系不可消除的对立面。因此,它的分布方式是不规则的:抵抗的各个点、结、中心以强度不等的方式散步在时间和空间中。权力内部压迫和抵抗共存,并相互作用。
权力的威严主要体现在对他人生命的控制和管理上。长期以来,最高的权力就是掌握着对他人的生杀大权,这种权力源于古老的父权,罗马家庭的父亲掌握着子女和奴隶的生死大权,它是绝对的,是捍卫权力者尊严的一种保障。然而,西方从古典时期经历了一次权力机制变化,“占有”某种实体(如东西、时间、肉体和生命)不再是权力的主要形式,而仅仅是具有煽动、控制、监督其所辖力量作用的一个部件,权力嬗变成一个旨在生产各种力量并组织、协调这些力量的机制。
第八章 官与金钱
8。1 官与金钱
古人在《钱神论》中说:“钱这东西。。。。。。它没有德行却受到人们普遍的尊敬;它没有权势,却赢得了人们最大的热情。钱能叩开高贵人家的大门,进入官宦户头的小门;它能使危险的人得到平安,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它能使富贵人家变得卑贱,也能使活人迅速掉脑袋。”
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当官不收钱,退休无本钱。
随着经济形势的发展,钱对每个人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有人认为工资奖金多了,只会减轻钱对人的压力,实际上这是错误的,因为钱多钱少时的参照对比体系不一样。当你钱少的时候你对照的可能是与你差不多的人群,好多人甚至不如你,你的满意度和满足度都比较底;而当你收入增加后,可能你接触的是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群,原来不敢奢望的住房、汽车、小孩出国留学等原来想都不敢想的愿望就会冒出来,这时你才会真正感到钱的压力。
尽管腐败分子各种经济犯罪手段千奇百怪,犯罪过程千差万别,但其本质都是为了“钱”。可以说,为了“钱”,是各种经济犯罪的共同特点和规律,“钱”是引发各种经济犯罪的共同之源。
美国的老摩根说过:当政府和法律无能为力的时候,让金钱说话吧。
在基本民主制度还不那么健全的情况下,金钱以一定的形式参与政治搏弈,公共政治 按市场经济的路径演绎,就有可能走向“黑金政治”。
市场经济游戏规则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
政治是虚的,理想是远的,权力是硬的,票子是实的;应该去掉虚的,扔掉远的,抓住硬的,捞到实的。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前途前途,有钱就图。
在这个世界上,的的确确钱就是最重要的东西。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了。没有钱的人就不会自信。
人性的弱点是人所共有的,人的许多欲望原本是处于潜伏状态的,就象毛细血管潜伏在皮肤下。一旦你有了权力,就有人为了他的利益,而专门琢磨你的欲望,专门挑选某些你特别喜欢的东西,硬要将潜伏的欲望挑拨出来。贪官的落马,无非钱色二字。钱这个东西,神奇异常、魅力超凡。世上的人,不论种族地域,都无不对钱充满了深情和热爱;对钱的追逐甚至也是国家的理想、政府的目标。
聪明人认为,政治价值永远比金钱重要,当你在政治上取得了完全的成功,金钱还不是玩于掌中的符号。
用我手中钱,买你手中权,靠权行方便,合伙赚大钱。
表面上看,政府官员神气十足,但底气不足,一旦失去权力,就神气不了。权力是暂时的,财富才是永恒的。权力是暂时的,权力带来的享受也有局限性,因此,对金钱的拥有,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所以,各行各业有权的人都千方百计牟取私利。
我们时代的幸福和痛苦与钱的关联度远远高于与权的关联度。权力是门,而金钱是门槛。跨越一道门槛要比跨入一扇紧闭的门容易得多。
中国古代的史书上经常出现一个“赇”字。《辞海》上的解释是贿赂。以贝相求,不就是权钱交易吗?
古时候当官发财有两种方法:一是靠过生日别人送礼;二是靠卖官赚钱。
清朝把花钱买官叫“异途”或者“捐纳”。可见买官自古就有。汉代的“西园卖官”,唐朝的“斜封官”都史有明载;中国成语中还有“卖官鬻爵”一词。
皇帝派官员下去当官征税,治理百姓,并发给他工资,这本来是很清楚的官僚制度。但皇帝和官员们都很明白,在各项正式的赋税收入以外,还有大量的灰色甚至黑色收入。这笔黑灰色的钱,你问起来谁都不承认,实际数量又不小;管理起来难度很大,但让下面独吞又不甘心。于是,皇帝采取了大包干的政策:交够了我的,剩下是你的,不交不许上任。实际上,这是对黑灰色的批准、强求和分肥。这条政策一出,本来不收钱的清官也非收不可了。一个变质的政府,一个剥削性越来越强,服务性越来越差的政府,自然也需要变质的官员,需要他们泯没良心,心狠手辣,否则就请你走人。在这种背景下,清官和恶棍的混合比例并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定向选择的结果。恶政好比是一面筛子,淘汰清官,选择恶棍。
恶政选择了恶棍,恶政培育出一个自我膨胀的具有独立生命的利益集团。这个集团在最高层笼络皇帝、影响皇帝,在官场中清除异己,在各地招收爪牙,在民间吸吮民血,一层又一层地扩展自己的生存空间,一层又一层地自我繁殖,势力所及之处,人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成体统,实施的政策也越来越背离皇帝公开宣称的政策。恶政与恶棍集团相得益彰,迅速膨胀到老百姓不能忍受的程度,一个王朝的循环终点就临近了。
钱不过就是一找纸,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的生存生活对钱的需求是有限的,但钱又具有连鬼神都无法抗拒的魔力,所以才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说法。连鬼神都能支配,社会中的凡人就更不在话下了。钱只有在巧妙的流动中才会产生魅力,不花不赚,不赚不花,只有大投入才有大回报。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中国古来通行的办事规则。从来人怕鬼,有钱鬼怕人。官场腐败把这个事情演化得“正常”了,商品化了,花钱办事,花小钱办小事,花大钱办大事,成了一些地方通行的潜规则。
现在是有钱能使官推磨。
如今是个金钱社会,钱可以买乌纱帽,可以买山买水,甚至可以买爹妈买爱情,自然也就可以买表扬买荣誉。
当人情简单地用金钱来衡量时,它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就会越来越活跃,越来越重要。而权力与人情一起或经或纬地编织起一张大网的时候,经济生活中又有什么能从这些网眼中漏过去呢?
见多识广的人们总会运用好这样一个公式:金钱——人情——权力——金钱。当然,这不会是简单到循环;每一次循环都是一次盘旋式的上升。
现实再一次告诉我们,升官不升官,不在于埋头苦干,而在于送钱多少。
官场上的潜规则虽然没有白纸黑字写在那里,但你想当哪一级的官,哪一个部门的官,因此你得给领导送多少钱,这些在每一个人心中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而且你就是为了保你的官你也得送,不送人家就会让你下来或者把你换个地方。
金钱就象水一样,缺了它会渴死;贪图它会淹死。
钱是带不进坟墓的,但钱却可以把人带进坟墓。
金钱是社会的必需品。用得恰当可以带来幸福;如果不好好利用则可能带老很多麻烦。
金钱就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