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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公众政治权利的缺位。大量泛化名词的应用,例如物权的“集体所有”、“国有”,造成了具体所有者的缺位。“人民”、“群众”等词语,造成具体社会权利人的缺位。远不象“公民”、“纳税人”那么具体贴切。这种变化,是极权政治魔术师玩的偷换概念手法、偷天换日勾当。“窃国”是怎么窃的?就是这样开始的!
文化应该是什么?应该是生活、是经济、是人类社会现实和历史的整个存在。文化才是真正泛化的概念和范畴。文化的被压缩范围,与政治的被无限泛化,是极权政治魔术师政治障眼法的实质所在。
在这种泛政治化的体制中,社会公众的生活被全面置于从属政治需要的地位。广大民众在这种极权的泛政治化体制中,只有为它摇旗呐喊助威的权利。在这种庞大的极权政治机器中,只有充当毫无人性色彩的小零件的权利。社会公众广泛意义上的人权几乎被全面剥夺。其中最主要被剥夺的是政治权利。
社会公众的利益,在这样的泛政治化体制中,仍只能依赖于权力阶层的恩赐、转移及渡让。在现代民主制政体中,社会公众的广泛意义上的人权,是通过普选制,通过舆论监督,通过广泛的分权和对国家公权力的制衡来实现的。在民主体制中,社会公众的政治权利是保障人权得以实现的基础。社会公众参与政治改革是天经地义的事。
改革开放前期阶段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民主与法制的旗帜,曾经理直气壮地在社会上高扬着。诸如军队国家化的现代理念,甚至曾经被军队中的很多高级干部所认同。但是腐败势力一旦成为社会的主导力量,形势很快急转直下。在不知不觉中,一切有威胁极权地位嫌疑的现代文明理念,无不被淡化,被压制。泛政治化思维,国家社会一体化体制的核心部分,被轻易地捡起。稍加改头换面,便堂而皇之的风行起来。时至今日,泛政治化以泛权力化的形式又走上了老路。
国家社会一体化过程,将政府制造成一个万能的政府。政府什么都管,政府无处不在,政府权力在全社会各个领域的影响无处不在。这种无处不在既体现在政治思想领域,体现在精神领域,也体现在整个社会生活中,甚至体现到了社会公众的潜意识里。就是这种无处不在制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权状态。政府权力和官员的社会作用被无限夸大,其他社会成员的社会作用被大大弱化、淡化、压缩。最后变成了一种毫无人性色彩的螺丝钉作用。其他一切不依附于政府权力的非政府组织被取消,组织资源被高度垄断。所有的公共事务,被政府权力全面统管。
在政府万能,权力万能的社会里,政府权力可以最大限度地越位。专制的程度可以达到极致,可以经常调动全社会的资源。动辄“全党动员、全民动手”。美其名曰“集中力量办大事”。就是这种机制,导致了各种运动层出不穷。导致了三反五反、反右运动、除四害运动、大跃进、大炼钢铁,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目前则表现为遍地开花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表现为GDP决定一切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机制,违背了自然规律、违背了人类社会的规律。资源配置不是通过市场无形之手,而是通过政府权力这只有形之手。最终的结果,几乎必然是资源的不合理配置!
根据现代自由市场经济理念,资源的合理配置,是标志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与合理公正与否的重要标准。资源的合理配置,主要应该通过市场的无形之手得以实现。尤其是具体的微观配置,政府基本不应插手。政府如果全面插手资源微观配置,就制造了大量权力寻租的机会。政府的社会角色绝不应该是万能的。尤其是市场经济在一个国家迅猛发展起来的时候,政府万能的角色必然越来越捉襟见肘,丑态百出。
政府在现代自由市场经济的社会里,充当的是规则制定者及“守夜人”的角色。如果它的职能,角色全面错位、越位。不该管的事被全面管起来。而该管的事却一样也管不好,唯一扮演得淋漓尽致的角色是一个腐败的政府,则它的合理性,合法性就值得怀疑了。当前的大陆中国社会,政府职能已经全面越位、错位。由服务职能变成了管制职能、统治职能。
在当代大陆中国,政府权力是模糊而泛化的,要严格地界定起来相当困难。这种现实是导致政府权力全面越位、错位的主要原因。从而也就导致了一种“大政府、小社会”的社会生态。在这种社会生态中,政府的角色万能而无所不在。社会经济生活被政府权力统管和不断压缩。正是因为毛时代的那种高度国家社会一体化的制度未能得到全面清算,那种体制和思维模式仍被大量保留。当市场经济得到一定发展的今天,物质财富被前所未有地创造出来,权力寻租的欲望被大大激活。从而产生了全社会普遍的泛权力化,泛行政化、泛权力寻租现象。这是权力文化在当前社会现实表现的主要特征。
腐败的发展速度之快,权力的恶性膨胀对社会风气的败坏,政府的信任危机,道德大面积滑坡的影响之广泛和深远,清醒者是有目共睹的。短短的二十余年,其发展的线性轨迹清晰可见。开始是价格的双轨制,银行贷款的权力寻租。然后是股份制改造与土地批租中的“商机”,是全面的执法产业化和权力市场化。是各垄断行业与新兴产业的“商机”。是国有企业改制的资产流失。吃了价差、吃贷款、吃回扣、吃土地、吃股份制改造、吃收费罚款、吃电讯、吃教育、吃医药、吃拆迁、吃殡葬、吃国有企业的改制,无所不吃。题材不断翻新,思路渐渐入骨。几乎一切皆表现为权力的利益驱动。权力与金钱结盟,金钱赖权力以膨胀的气味越来越浓。越来越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从而对权力的追逐也越来越疯狂。
制度性腐败的主要表征,是“利益上收,负担下压”。是“政府权力部门化,部门权力管制化,管制权力利益化”。各行政机关、职能部门、公检法司、工商税务、技术监督、城建国土、城管环卫、教育医药、交通运政、畜牧水产、农资农机、林政渔政矿管。全社会各领域由上面开口子给政策,下面积极推行,全面出台行政事业性收费罚款。继承的泛政治化体制加上利益驱动,使执法产业化推行起来轻而易举。这种制度设置、导致了执法产业化的恶性发展,全面地冲破了一税制的篱笆。中国具有历史传统的苛捐杂税,在当代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发展。
各级政府的预决算保密制度,是孕育腐败的另一个重要根源。“利益上收,负担下压”在中央财政和省级财政所占份额方面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该两级财政的收入,占据了全国财政总收入的80%以上。而绝大多数事权却压到了地(市)县、乡镇头上。造成了财权和事权的严重不对称。正常的财政收入被大量挪作它用,被浪费吞噬。在各级政府的权力均得不到有效监督和制衡的基础上,不管是加强中央权力还是加强地方权力,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样的利益上收,负担下压的格局,必然给下面层级的政府财政造成很大的压力。越到下面,承受的压力越大,结果导致下面层级的政府普遍出现财政赤字和空头财政现象。导致执法产业化逾演逾烈。导致基层争夺管理权,检查权,“服务权”“施救权”的闹剧层出不穷。导致诸如设立“厕所办”“馒头办”之类机构的丑剧不断上演。
据有人不完全统计,一个地(市)级行政单位管辖的范围内。可以有4800种至8000种以上的收费项目。这种全面发展的行政事业性收费。使政府机构变成与民争利的经济实体。导致了行政机构及人员的迅速膨胀。“十羊九牧”的现象,比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要厉害。从而使许多地方的财政变成了“吃饭财政”、“人头财政。”也导致了中国这个基础仍然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成为世界上行政成本最高的国家。各政府部门的办公大楼越来越建得高大而威武,成为一个权力膨胀社会的象征性物象。各级政府部门的奢侈性消费开支大幅度增长。
在全面大跃进的盛世气象下,社会公益事业和福利保障事业却被全面地压缩转嫁了。广大工农弱势群体,由于在整个社会利益博弈中处于完全的劣势地位,从而导致他们的生存环境和生存状态,反而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变得越来越恶劣。最明显的变化是,底层打工者的工资比1990年代初,有了大幅度的下降。流离失所的人群越来越大。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结果,也决不应该是社会转型期的必然结果!
执法产业化把政府部门演变成与民争利的经济实体。这是一种鼓励集体权力寻租的制度设置。而且集体寻租使权力寻租披上了合法的色彩。极端权力对社会公众的“合法侵害权”几乎被应用到史无前例的极致。因为这种体制已经开始成为一种社会的思维定式,从而导致这种侵害有愈演愈烈之势。这种社会现象既严重地腐蚀了政府公务员的思想,也败坏了政府官员的心态。给整个社会道德的败坏起了恶劣的示范作用。
当前大陆中国社会,坑蒙拐骗、假冒伪劣现象的恶性暴发,全面流行,无不与执法产业化有极大的关系。在这些丑恶现象的利益链上,都能不同程度地看到越位、错位的政府权力的身影。
泛权力化,泛行政化。首先表现为一些公用公益事业单位,如医疗卫生、文化教育、公共媒体、邮电通讯、公共交通、电力水务、农资供应、农技服务;甚至一些社团组织,诸如工商联、个体协会、文体协会、村委会、居委会、都因“公家人”色彩而自命为“政府”。此外,其它各国营企业,都设有“行政科”。能发带有政府色彩的“红头文件”。于是名正言顺地“行政”,顺理成章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