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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绝对不能打。
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冷熠天涉险而置之不理,应该要怎么办好?
正想着,房门又被敲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她立即躺回床上,准备做一场好戏。
敲了两声,胡柳月没得到答复,跟以往每一次一样走了进来。看着宋恩冰还在床上躺着,她看了看也懒得去理会,转过身就准备离去。
“不要、不要……啊……”宋恩冰突然尖叫起来,将胡柳月吓了一跳。
胡柳月回头看了看,知道宋恩冰是给噩梦吓到了,笑了笑问:“亏心事做多了,大白天也做噩梦。”
宋恩冰没有吭声,整个人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柳月看宋恩冰吓得发抖,紧咬着苍白的唇,额头还渗着冷汗。是什么梦这么吓人,能把一个冷冰冰的傻蛋吓成这样。胡柳月倒是来了兴趣,赶紧会到宋恩冰的床头,以一个大姐姐似的身份安抚她。
“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怕,不要怕。”都说噩梦后的人非常脆弱,可以趁这个时机再探探宋恩冰,看看她的心里最怕的到底是什么。
宋恩冰一下子扑进胡柳月的怀里,整个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血,好多好多的血……”
在胡柳月的眼里,宋恩冰平时就是一个冷冰冰毫无感情的人,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到底是怎样子的一个梦,能让这个小冰人扑进她的怀里寻求安全,她越来越想知道了。
胡柳月拍拍宋恩冰的背,又说:“能给我说说做了什么梦吗?”
一提到梦,宋恩冰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害怕了,上下牙齿差点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地摇着头。
胡柳月又劝:“你告诉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宋恩冰还是摇头,表情看起来特别地可怜。
“你不说那我就走了。”
宋恩冰一把拉住胡柳月,眼里闪着泪光:“婚礼,冷熠天,血、好多好多,好可怕……”
从胡柳月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来看,宋恩冰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来胡启山真的是想在婚礼上趁冷熠天毫无防备的时候对他下手。
“他不会有事的。”胡柳月推开宋恩冰,急急地跑了出去。
宋恩冰知道自己小小的谋划成功了,让胡柳月去通知冷熠天婚礼上可能有埋伏,才是最明智的办法。
冷熠天那个人,只要让他看出点珠丝马迹就绝对能化险为夷,甚至更可能将对方一军。
宋恩冰起床坐到梳妆镜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将一段戏演得如此逼真。苍白的脸和嘴唇,还有浑身的冷汗,这些都让胡柳月信以为真。
现在让她更加有兴趣知道的是,胡启山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害死自己的老婆。
那么,那一个神秘的女人会是谁呢?
小时候,胡启山的妻子也常在李家走动,宋恩冰也是认识的。胡启山的妻子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却也有一般大家闺秀的韵味。
那个时候听妈妈说起过,胡婶婶娘家以前可是一个大家族,后来没落了,家人都四处流散。胡婶婶是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胡启山,然后两人结为连理。他们俩人一直是众人羡慕的一对伴侣。
宋恩冰现在想来,亲眼所见也未必属实。若不是从胡柳月的嘴里说出来,宋恩冰也是不会相信胡启山会如此丧尽天良,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残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想想胡柳月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在得知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杀害的时候,内心该得有多疼啊。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事情很快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
东方敬又叹了一口气,一个上午不知道叹了多少次了。他在屋里转来转去,一直没有停过。
这时又搓搓手,抓抓头,心里越发的烦燥起来。冷晴晴已经有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如果不是靠打点滴将这一些营养注射入她的体内,恐怕她还活不到今天了。
这些天他也劝过她很多次,无论怎么劝都没有办法让冷晴晴开口说话,或是开口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他送给冷熠天的可能就是冷晴晴的尸体了。
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东方敬就知道救星来了,赶紧换上笑脸迎接上去:“冷大少你可来了。”
“她在哪里?”冷熠天头上还顶着来不及融化的雪花,脸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不同。
东方敬指了指病房:“里面。”
冷熠天也不废话,推门进去,东方敬跟在后面赶紧将门关上。他是想尽办法劝了冷晴晴,实在想不到别的了,才打电话将冷熠天请来的。
冷熠天看着睡在病床上的冷晴晴,整个人白得就像个透明的纸人似的。他眉头微蹙,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冷晴晴,喜欢什么款式的寿衣?喜欢哪个位置的墓地?”冷熠天走近她,又往后退了两步,赶紧捂住鼻子,“人还没有死,怎么就有一股尸臭味了。”
他回头看东方敬:“我说东方少爷,我出钱你去帮我找几个人来收拾一下。再怎么说也是我冷家的人,不能死得这么寒酸吧。”
东方敬赶紧拉着冷熠天往门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冷大少,我是让你来劝劝她的。”
“她这个样子,你看还能活得了吗?”冷熠天回头指着冷晴晴,“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要生要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早生早超生,活着真的累。”
“……”东方敬再也接不下话了。
冷熠天又往回走,还捏着鼻子说:“冷晴晴,在死之前交待一下吧,我们兄妹一场,我这个做哥哥的为妹妹最后在大方一次。你喜欢哪里,我就一定把你埋在哪里。我还会给你烧几栋洋房,几部跑车,还有巴黎最时尚的衣服。”
冷晴晴眼泪刷刷地滚了出来,慢慢抽泣着……
“想好了,让东方敬转告我,要快,再晚你恐怕等不到了。”冷熠天说完,也不看两人,转身就走。
房里又剩下东方敬还有哭泣的冷晴晴,东方敬坐到冷晴晴的床边,心里松了少许。
能哭,就证明有反应了。比这几天来什么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那可是要好得多了。
“晴晴,冷大少这么说也是关心你。”
冷晴晴听得越哭越大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冷熠天这么说是关心她。父母离开得早,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跟在爷爷身边。如今爷爷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开他们,而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想要以死来解脱……
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却也是懦弱的表现,只有弱者才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人生。
“阿敬……”她拿着东方敬的手,“我要吃饭。”
“好好好……”东方敬激动地抱了她一下,“我马上叫人送来。”
他劝了多少天,还没有冷熠天三两句话来得有效,早知道他也用这种激将法来试试了。
出门时,看见冷熠天还在外面站着,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但东方敬明白,赶紧将冷晴晴的情况报告上去。
“你两句话就让她想通了,现在她要吃饭。”
冷熠天看了看病房,再拍拍东方敬的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这段时间我很忙,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有我在,你放心。”东方敬拍胸膛保证,看到冷熠天走了,他又急忙问道,“婚礼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的事情你少操心,替我看好晴晴。等忙完这一阵子,我送你一份大礼。”冷熠天说完,丢给东方敬一个不怎么明白的笑意就走了。
东方敬最后一整天都在想,冷熠天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大礼又是什么?
不过看着冷晴晴的精神好多了,他也就放心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要是不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那可就真可惜了。
……
从东方敬家里离开后,冷熠天让虎仔驾车载着他兜了一个大圈。
“少爷,要不要甩开那些人?”
冷熠天笑了笑,说:“让他们随便跟。”这段时间出门总有人跟着,有人跟着他,冷熠天也不拦着。甚至每一次还故意让虎仔开慢点,免得让别人跟丢了。
胡启山这个老家伙要玩,他就陪他玩玩,一下子就分出胜负,那岂不是一点都不好玩。
一只猫抓到一只老鼠的时候,它往往不会马上就将老鼠吃掉,而是要逗老鼠玩,玩腻了再慢慢地享受美食。
冷熠天以前不喜欢这么玩的,不过最近他有了这方面的爱好。听人说,要弄死对手容易,要让对手自己弄死自己好像要难点,所以他喜欢后者。
他也想看看自己除了杀人以外的能力究竟怎么样,能不能不用武力就能将问题解决掉。
电话在此时想起,看了看,是最近一个打得非常频繁的号码。接通,随意地问:“什么事情?”
“你在哪里?”那边是传来胡柳月比较着急的声音。
“我们还没举行婚礼,你这是要提前查岗?”冷熠天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坐椅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能出来见我一面吗?”想到冷熠天会有危险,甚至有可能被自己的父亲陷害,胡柳月哪里还做得住。胡启山的手段她是亲眼见过很多次的,冷熠天有什么手段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在她的心里,冷家老爷子下台,也再不会有人是冷熠天的护身符了。以前有冷大主席在,其它人还不敢对冷熠天怎样,现在的情部可就完全不同了。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不能在电话里说?”冷熠天还是问得漫不经心的。
“我在夜色等你,你快点来。”
“好。”冷熠天答应了,马上吩咐虎仔掉转车头,往夜色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那些人都不远不近地跟着,可能还不知道他们早已被发现。
胡柳月早早就到了,但她并没有上去等,而是在停车场等着。看到冷熠天的车子到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气质,大步地跑了过去。
冷熠天依旧很有礼貌地笑了笑:“是什么事情让胡小姐这么着急?”
“你跟我来。”她伸手去抓冷熠天。
冷熠天轻轻侧身,便自然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仍然笑:“不着急,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