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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口没事?”被他忽悠过许多次,真相摆在她面前她都没法确认。
他干脆将整件衣服都脱掉,露出整个胸膛在她面前晃悠:“你摸摸看,都结疤了。”
“冷熠天……”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有多么过份,当她那么担心他的伤的时候,他竟然是在逗她玩。逗弄她就真的这么好玩吗?
冷熠天那么精明的人,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这次这真惹她生气了。他没有说话,伸手想去握住她的,却让她轻易避开了。
“云爷既然没有事了,那么属下去外面候着,有事情您吩咐。”她用的是下属对上司最标准的语气,不重不轻,每一个字都说得恰到好处。
“小冰儿,乖,不要胡闹了。”
“胡闹?”她看着他的时候,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是的,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她就是在胡闹。他是说胡闹就胡闹吧,反正没有人懂她,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他们都不知道,当她得知他为了救她而自己受伤时心里是多么的震憾,因为没有人懂她,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溺过水的人不知道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情;没遇到过干旱的人不知道久旱遇甘露的心情;没有经历过饥荒的人不会知道一个馒头的重要。
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从小就失去亲情的人,也当然不会知道当一个孤儿在知道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性命时那种心情了。
在得知他为了救她而受伤的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关心着她,保护着她。
就像刚才,当她以为他的伤口又撕裂时,心里的恐慌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或许是她理解错误,他因她而受伤,并不能肯定说是他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冷熠天常骂她是傻瓜,如果真的是傻瓜那就好了,她认为傻瓜才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单纯的人。在傻瓜的世界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只要一日三餐吃得饱,晚上有地方睡觉,就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对他的担心,在他看来仅是胡闹。
宋恩冰转身就往外走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冷熠天赶紧跑过去,又试着要拉住他:“小冰儿,我错了嘛,不该这样吓你的。”
“怎么做是云爷的自由,用不着跟属下解释什么。”她又一次避开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他又说:“你以身冒险吓到了我,我也吓吓你,这样我俩才算是扯平了。”
她顿住脚,盯着他瞅。跟她在一起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诡计多端,黑白两道见了都会畏惧三分的冷熠天?这是这样一个年满三十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竟像一个孩子般的撒娇。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那么完美的不可挑剔,都不应该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然而冷熠天就是冷熠天,他就是这样子的一名男人,总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他知道这次做得过份了,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一些:“要不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你就不要生气了。”
“……”她不说话,又扭过头不看他。
“你就跟我去吧,我保证你会满意的。”他说得神秘兮兮地,“很多人都想去,没有我的允许可都去不了的。”
“那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否则我马上离开黄子村。”这句话她想都没有想就从嘴里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又总觉得哪里不妥。如果他真的能受她的威胁,两人之间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好嘛,好嘛,我再也不小孩子气了。”他扯着她的衣袖,真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她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
冷熠天的伤口说是全好了,其实也不尽然,走上一段路后,扯得伤口的地方有些微痛。
宋恩冰看在眼里也没有吭声,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都是他在说话,跟她讲了好多关于这个黑流崖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她这几天已经了解清楚了的,有些事情是她没有听说过的。不管有没有听过,她都没有打断他的话,就这样一直走着,一直听他讲着。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能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和平相处。
爬上一座小山顶,站在山顶往另一边望去,入眼的是一片几乎看不到边际的花海。花儿朵朵开,红的,紫的,白的,还有黄的,美得让人以为坠入了人间仙境。
“这就是传说中的罂粟花?”宋恩冰激动得不得了,这次来黑流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片传说中的花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看到了。
“是的,这就是黑流崖最吸引人的地方。”冷熠天指着那一片花海,“如今全世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有这么一片罂粟花。”
他又指着花头上的绿色小果子说:“你看到那粒绿色的小籽没有,它们会慢慢长大,再过两个月就能收获,从中提取多种毒品。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五的毒品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宋恩冰感叹道:“罂粟花美也致命,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这东西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家怎么禁止,也是徒劳无果。
“明知道是致命的毒药,一沾上就会万劫不复,可还是有人为了它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说这话他一直盯着她,有意所指,而她似乎一点都不明白。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她才问:“国内第一大毒枭竟是首都军区军政主席的孙子,你说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怎样?”
他又将一张脸凑在她眼前:“小冰儿,你该不会是想要出卖我吧?”
她往后退了一步,才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又伸手去捏她圆圆的脸:“识趣的女人就是可爱。”
她挥开他的手:“缺德事做多了,不怕以后生儿子没PI眼?”
“小冰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们的儿子。”
“……”⊙﹏⊙b经过一段时间,宋恩冰学精了不少,明知道逞口舌之快是说不过他的,也就不再接话。如果她不服输的争下去,最后只会吊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这些大毒枭个个身份神秘,有的是黑道大佬,有的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最危险的人物,应该要算冷熠天这类,本身已经让人深不可测了,还有各种足以掩饰他罪行的身份。别说他自己经营的合法公司与云天这个组织,光是军政主席的孙子这一个身份,就没有人会猜想到他的身上来。
跟在他的身边多一天,他的一切就一点点展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以后想要抽身就更难了。不说他放不放她走,他身边的人也不会让她带着这么多的秘密离开的。
“哎……”她默默叹了口气,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
正文 030 苍蝇和臭鸡蛋
来到山脚时,山边有一条小溪流,流水清澈透明,让人看了说不出的惬意。这黑流崖的气温四季如春,如果不是毒品种植基地,这里肯定是一块好的养生之地。
一阵风儿吹过,引起阵阵凉意,宋恩冰也寒颤了下,赶紧两只手交叉着搓搓手臂,这样能暧和一些。
冷熠天见状,赶紧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衬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宋恩冰原想拒绝,但在看到他胸前那条长约十厘米的伤痕时,没有开口说话。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天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就连阿蛮都不愿意告诉她,村子里其它的人更是守口如瓶。她只知道,那天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黄医生为冷熠天止血包扎的伤口,因为村子里治疗条件有限,没法做到无痕疗伤。
像他这样注意形象的人,身上有这么一条碍眼的疤痕,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很随意地牵着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回去?”
“你马上就知道了。”他又卖了个关子,牵着她往前走。
穿过一片罂粟花,又绕过两条田间小道,眼前出现了一座与村庄同样的小木楼。
天还没有黑,木楼里面的灯已经亮着,屋里传出人的交谈声。仔细一听,能大概听得是在讲交易地点,如何运输,怎样交接等问题。
她拉了拉冷熠天:“我们走吧。”
他问:“不想进去看看吗?”依照他对她的理解,这小妮子好奇心不小,应该会想要去看看。
“不想看。”她虽然好奇,却也知道这里肯定是秘密基地,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她进去了,肯定会看见毒品交易的人,那么她要离开他的路又会难走一些。
两人正说着,木屋里就跑出来一个人,当他一露脸,宋恩冰本能地将冷熠天挡在身后。
“是你。”她缓缓抬高左手腕,眼里杀意渐现,“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冰儿,是自己人。”冷熠在出声阻止,再晚一步恐怕那个男人就会成为她的手下亡魂了。
“云爷,宋小姐。”来人只是恭敬的唤道,苍白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那张白得跟面粉一样的脸,还有那一拐一拐的步伐,宋恩冰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他就是那天在黄子岩替苗寒墨治伤的蓝医生。
苗寒墨被抓,而他怎么会好好地在这里?
“你去忙你的。”冷熠天支走那人,又接着解答宋恩冰心里的疑问,“他叫蓝凌风,是苗青山派来的卧底。”
“苗青山派来的卧底?”苗青山派来的卧底又怎么会好好在呆在这里,这可是冷熠天最秘密的毒品交易点。
“苗青山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派来卧底的人是我早早就安排在他身边的人物。”冷熠天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有些发寒。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他,举手投足间带着王者之尊,一个笑容也能让人敬退三分。
她有时却傻傻地认为他就是一个长不大了孩子,会扯着她的衣袖撒娇卖萌,会口口声声喊她小冰儿,而忘记了他是一个危险得不得了的人物。
她真的能如自己所愿,安安全全地从他的身边离开?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底就无比地燥乱,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说过,这辈子她都别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