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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个人,姐姐,是在找表哥吗?”小语古灵精怪盯着,“表哥可惨了,前段时间手臂骨折,吃饭穿衣都成问题,可偏偏不要舅妈帮忙,个人休了长假闷在屋里不出来,两个月前总算好些了,可洗澡时又滑了跤,大腿也骨折了,手臂因为撑了下更是伤上加伤,在医院里躺了个月刚回来,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可怜死了,都不知道瘦成什么样了。”
小语边说边叹气,说完又偷偷看了眼文心爱:“姐姐,们是不是分手了?表哥脾气好差呢,舅妈去照顾他,都被气回来了,现在不知道他个人要怎么办,本来想照顾他,但要上学,”小语说着吹了吹指甲上刚涂指甲油,然后又叹了口气,“唉,表哥真可怜啊,不知道他现在吃饭了没有。”
文心爱动作停住,嘴唇紧紧抿着,知道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滋味,因为经历了两次,宋子和真像小语说那样受这么重伤吗?那么不止是吃饭,洗澡上厕所要怎么办?他想起他清冷性格,现在又有谁能照顾他?
心,不受控件疼痛起来,眼睛盯着桌上各种颜色碎钻,犹豫了很久,才道:“小语,去买点吃,帮带给表哥好不好,但不要说是买。”
听这么说,小语嘴角不动声色扬了扬,却马上又摇着头道:“过会儿还有补习课呢,不到半小时就要开始上课了。”
“这样啊。”文心爱愣了愣,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拿了刷子替小语上颜色。
看不说话了,小语含着吸管,偷偷地看文心爱表情,毕竟只是孩子,也有些琢磨不透,噘着嘴冲文心爱问道:“姐姐,就点也不心疼表哥吗?”
文心爱怔,愣了半秒钟,然后拿起旁边颗粉色碎钻道:“用这个颜色好不好,这个更好看些?”
小语手却猛然抽:“姐姐,枉费这么喜欢,原来这么无情,走了,不做了,钱给。”说着抓把零钱拍在桌上走了,真转身就走了。
文心爱愣在那里,傻傻地看着那几张皱在起钱,心里还是下下疼着。
后面几个客人就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轮到最后个客人时还上错了颜色,客人不住抱怨,连说抱歉,重做了遍,也没敢收人家钱。
吃中饭时候,终于忍不住,请了假跑出去,在附件地铁口犹豫了半天,才买了票进站去。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来过次地方,而且是晚上,拎了两盒子饭菜,很无措在每个路口都样小区水泥路上徘徊,却怎么也想不起宋子和家是从哪个路口进去,眼看买饭菜都要冷掉了。
拿了手机想拨给宋子和,但看了手机半天却怎么也按不下通话键,是不是不该来?不住问自己,如果不打电话给他,到碰到他之前最后刻还可以反悔逃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但如果打了电话,是不是就来不及反悔,或者宋子和根本就不想见,如果他在电话那头冷着声音说,不要来,不想见,那会有多尴尬?
下不定决心,在路口站了很久,直到饭菜真冷掉,才呆呆在小区里徘徊。
天渐渐黑了,才终于决定回去,把手中饭菜扔掉。
走到小区最近垃圾箱旁,盯着垃圾箱发愣,心中莫名觉得空荡荡,谁说这不是再见到宋子和最好借口呢?不可否认,心中某处正无比雀跃着,但最终却只能把手中饭菜扔掉。
好想见宋子和,如果说这段时间直是忍着不去想,那么现在知道他行动不便,已经快到他家门口中了,却要生生折回去,心里多少是不甘,如果因此能见面就好了,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就足够了,但怎么就忘了去他家路?为什么已经走到了这里却胆怯不敢再迈前步?
或许再见面也是没什么,忽然又想,咬着唇,看了眼手里便当,似乎怕自己又反悔,转过身,迅速去拿兜里手机,看他眼就走,哪怕电话里他说不要见,能听到他声音也是好。
然而,手机还未拿出来,身后站着人让定在那里,那人拎了包垃圾冷冷地看着,吓了跳,手中便当掉在地上也忘了去捡,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人。
宋子和穿着普通家居服,整个人瘦了圈,表情冷漠看着,没有断腿,手上石膏也拆了,整个人好好在那里。
“?”半天才发出个字来,想问他怎么没受伤,但猛然意识到那是小语在骗。
来看他借口瞬间不存在了,尴尬站在那里,低下头去,心中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事。
“来干什么?”宋子和盯着,抓着垃圾袋手下意识握紧,声音却冷淡,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看了眼掉在地上便当,那情景多像那次来到他父母楼下,手里拎着是刚烤过红薯。
“,只是来看看,小语说……,”文心爱声音很轻,尴尬气氛让几乎发不出声音,“算了,没事,没事就好,放心了,那么再见。”
捡起地上便当,也不看宋子和,不等他说话,朝着小区大门方向,跑了。
果然和那次很像,出现下就忽然逃开了,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上次宋子和追了上去,这次他却动也没动,只是看着走远,然后慢慢走到垃圾箱旁,将垃圾扔掉,走路时右腿有些拐。
傍晚小区有些安静,风吹来时将他略长发吹得有些乱,他停在那里,忽然用手在存放垃圾箱小屋门上用力打了拳,金属门发出沉闷声响,他点也不觉疼,无知觉般垂着头站在那里,只有路过人好奇看他几眼。
文心爱像是逃回家,将那两个被拎回来便当扔到边,才敢用力吁口气,然后莫名,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跑到房间,将脸闷在被窝里,想着刚才宋子和消瘦模样,渐渐哭出声。
有多喜欢那个男人,非常喜欢,小语没有骗,他确瘦了圈,刚才见到他刹那几乎就要忍不住想哭,预想好几种再见到他时可能,可能会安静把便当递给他,让他好好养伤,或者干脆不见,像刚才那样将便当扔了,可是没想到,见到他,竟然马上就想哭出来,不受控制哽住气息,如果不是转身逃也似离开,可能真要直接在他面前哭了。
为什么要哭?哪里觉得委屈?都是自己选结果,又凭什么满腹委屈想哭?为什么刚才不能平静问声好,见到他就完全变得乱七八糟,连说话也变得结巴了。
宋子和,宋子和,在心里不住叫着,原来再见到他心里并不会好受,而是越来越痛。
直哭了很久,也许是哭累了,渐渐睡过去,脑中混沌而不清晰。
于是,又是那个每晚都伴着梦境,鲜血喷涌梦境,就像被鲜血盖住镜头,镜头中切都是血红,举着枪杜宁,中枪后瞪大眼胖子,都是血红,然后胖子举着刀,满脸血,狰狞向扑来,口中边流着血边叫着:“要杀了!”。
“嘣”声,整个人弹坐起来,满身冷汗。
原来,又是那个恶梦。
头很疼,捧着头用力揉了揉,天已经全黑,空气中似乎有股危险气息,这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嘣嘣嘣”,又惊了下,以为那只是梦中那记枪响,现在才发现,有人在用力敲门。
会是谁?扶着床站起来,脚着地,还未走几步,腿软整个人倒在地上,怎么会事?头也晕得厉害,扶着墙移到厨房,这才发现是哪里不对劲。
狭小厨房里充斥着浓重煤气味道,回来时用小火烧着水此时已经将火弄灭,发出“呲呲”声。
“文心爱,在不在里面,快开门。”门外敲门声不断,有人在外面拼命喊。
回过神,扶住灶台伸过手去将煤气关掉,然后才走到门口,将门下子打开。
新鲜空间冲进来,用力吸了几口,整个人开始咳嗽。
外面人在门未打开时就闻到了煤气味道,此时门开,扑鼻而来煤气味道让他脸色变,叫道:“文心爱,在做什么?”人同时将文心爱用力扯出屋来,“为什么这么重煤气味?”说这句话时声音竟然有些发抖,人进屋去迅速开了所有窗,还好,煤气已经被关掉了。
“找死!”感觉到屋里煤气味有多么重时,他黑着脸走出屋,冲呆站在门口文心爱吼道。
文心爱全身抖了抖,立在那边,半天才极轻说了声:“不是故意,”真不是故意,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而幸亏开是小火,整个人闷在被窝里,不然真死了也不知道,“只是烧水,然后,然后睡着了。”低着声音,想解释,人因为吸进去不少煤气,此时头昏眼花靠在墙上。
他并不怎么相信,瞪着,脸色苍白,满脸汗,眼睛还是肿,心里不由得颤,板着脸难看到极点,沉着声音道:“真只是睡着了?”
他看着苍白脸,将扯过来,凑近看了下瞳孔,拉住手道:“送去医院。”
文心爱被动跟着他走了几步,腿还是有些发软,他回过身将把抱起往楼下去。
他手臂其实还没好,右腿虽然没有像小羽说骨折那么严重,但确实在洗澡时扭到过,此时抱着文心爱显是相当吃力,下楼梯时人晃了晃,靠在栏杆上才稳住身形。
“放下来,能走。”文心爱怕伤到他,抓着他衣服道。
他没有勉强,轻轻放下,手却伸过来扶住腰,两人相扶着走到楼下,到楼下时文心爱已经好多了,停下来,咬了咬嘴唇,又说了遍:“真不是故意,宋子和。”
宋子和没有搭话,扶着继续往前,在自己停在小区车前停下,开了车门让进去。
看看宋子和板着脸,迟疑了下还是乖乖坐进车里。
“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再去医院,”下楼后吸进去新鲜空气已经让清醒过来,脑子也不像刚才那么晕了,“刚才真只是烧水,真是不小心。”
徒劳还想解释,但宋子和还是没说话,启动了车往医院方向去。
汽车平稳在路上行驶,车里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文心爱双手绞在起,看着车窗外,宋子和定在生气,他定认定是在寻短见,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苍白像死人样脸和肿着双眼,想着宋子和也定看到了。
“,”还想解释遍,但想着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没有什么信服力,迟疑了下,看着宋子和握着方向盘手指,问道,“怎么会来?”
“不来,说不定已经死了。”宋子和看也没看,冷冷地回道。
咬住唇,无话可说了。
两人路无话,进了医院,文心爱沉默跟着宋子和做了各种检查,确实没有什么事后,又沉默随他出来。
上了车,车却不是往家方向,看着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