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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桃子回过神，她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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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的新可燃在丽玲口中，就成了“妖里妖气”的特助。
丽玲才稍微试探，马上就在欧阳桃子的脸上得到答案！她看到欧阳桃子的脸色突然刷白，活像妻子当场抓到丈夫通奸一样。
她暗笑。“真奇怪，那一天他发现妳在医院，我看他好象对妳很在意，可是等妳不在的时候，他怎么就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还眉来眼去的？！”
欧阳桃子脸色微变。“丽玲，妳不要误会，我跟他！我跟总经理之间，并不是妳想象的那样。”
“噢，是吗？”她吃吃地笑，笑得暧昧。
欧阳桃子不再解释，她知道在丽玲面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欧阳桃子道：“丽玲，我先买单，妳慢慢吃。”
“嗯，留几千块钱给我，妳先走没关系！”她理所当然地要求欧阳桃子，然后径自大快朵颐着她叫来的一桌食物和啤酒。
在桌上留下五千块后，欧阳桃子默默离开。
几天后，欧阳桃子开始听到秘书室里传出耳语——
关于郑亚东即将离开欧阳集团，到瑞联银行上班的消息。
她直觉想到，新可燃的父亲陶百钦，是瑞联银行的董事，郑亚东转到瑞联效命，也许并非耳语风声——而是极有可能。
但是郑亚东这几天以开会、出差为由，与她避不见面，欧阳桃子根本没办法直接问郑亚东本人，关于这件传言虚实与否。
中午时间，欧阳桃子终于在郑亚东的办公室外，碰到这几天来与郑亚东几乎形影不离的新可燃。
“新特助！”她开口叫住新可燃。
新可燃回头看到欧阳桃子，似乎不怎么惊讶。“欧阳小姐有事？”她根本不愿意称欧阳桃子一声“代理总裁”。
“总经理不在吗？”
“郑先生出去开会，我回来替他拿一份文件，要立刻赶过去。”新可燃暗示自己没多少时间陪欧阳桃子聊天。
欧阳桃子明白新可燃的意思，但她必须得到答案。“新特助，我听说……我听说总经理想离开欧阳银行，是因为有另一家银行聘请他过去工作——”
“听说？”新可燃露出微笑。“欧阳小姐何不去问郑先生本人呢？”
一句话，堵得欧阳桃子回答不出。
新可燃笑了笑。“欧阳小姐就算从我这里问出答案，也还是听说。所以我根本没办法给您任何正确讯息的。”
、凌虐，我还是爱你（3）
“但是——”欲言又止，欧阳桃子终于开口问：“但是，那传闻中的另一家银行，就是瑞联银行。大家都知道，新特助妳的父亲是瑞联银行的董事。”
“那又如何？就算郑先生真的想离开欧阳集团，未来不管他要到哪一家银行，那都是郑先生自己的决定。您也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以任何方法左右他。”新可燃笑着道。
欧阳桃子默然。
“欧阳小姐没事的话，我必须走了！郑先生还在等我的文件呢！”新可燃道。
“对不起，占用妳的时间。”欧阳桃子只好退开。
新可燃点个头，笑着离开。
欧阳桃子站在郑亚东的办公室前，怔怔地望着新可燃婀娜的背影……
下班时间，欧阳桃子正准备搭出租车到袁谷阳的住处看他，正巧碰到一起下班的郑亚东和新可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搭上郑亚东停在银行前的车子。
一辆出租车开到欧阳桃子面前，她茫然地打开车门后坐上车，瞪着挡风玻璃前方那部郑亚东的车子，沉默不语。
“小姐，妳要去哪里啊？”司机不耐烦地问。
“我……”她犹豫数秒，终于下定决心。“请你跟紧前面那部车子。”她指着郑亚东的车。
司机也不啰嗦，踩下油门就跟进。
欧阳桃子不久后就发现，前面那部车子，正往郑亚东的住处开去。
十分钟后，司机把车子停在郑亚东住处楼下。
欧阳桃子付过钱后匆忙下车，抬头刚好看到郑亚东住的十三楼，灯光亮起。
这一次，她不再傻到走进管理室，要求警卫请他下楼。她站在大楼外的围墙旁边，仰头凝望他屋子里的灯火，安静地等候。
她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
也许有一辈子这么久！直到欧阳桃子感到疲倦，她的双腿已近乎麻木。
两小时过后，新可燃脸上带着笑意，若有所思地走出电梯，随后她在马路旁招徕一合出租车，搭车离开郑亚东的住处。
欧阳桃子胡乱猜测着，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在屋内做了一些什么事……
犹豫了十分钟后，她终于从皮包里拿出手机。
然后她的手颤抖着，慢慢按下郑亚东的手机号码。他们初见面那一天晚上，他给她的名片欧阳桃子一直留着，他还提醒过自己，名片上有他的手机号码。
那一天晚上……那久远的，仿佛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
手机只响两声，话筒立刻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喂，郑亚东。”
她屏息数秒，然后道：“是我。”
话筒传来一阵沉默。
“有事？”经过半晌，欧阳桃子才听到他的回答。
“我……我有事想见你，你方便见面吗？”
“已经很晚了。”
欧阳桃子握住手机的手指，几乎全部泛白。“我现在已经在你家楼下，我希望可以见面说话。”
听到她说已经在楼下，郑亚东沉默的时间更久。
“只要十分钟就好，我可以在楼下等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凌虐，我还是爱你（4）
突然间……
她想起上一回同样在郑亚东楼下那夜，她突然强烈害怕着……他会再一次拒她于门外！
“外面很冷，妳上来吧！”他突然道。
然后关掉手机。
半分钟后，管理室内的警卫走出来。“请问您是欧阳桃子小姐吗？郑先生请您上楼去。”
欧阳桃子呆了数秒，然后用力点头。
找到郑先生交代的人，警卫于是带她走进大楼。终于，欧阳桃子再一次踏进郑亚东的住处……
忐忑地走进为她而开启的电梯。
电梯门一开，郑亚东就站在门外。
踏出电梯，欧阳桃子屏息地凝望他。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靠在门边，他似乎不打算邀请她进门。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当面问你。”她垂下眼，轻声道。
郑亚东没有表情。“说吧，我在听。”
凝滞片刻，她抬头看他。“我听说，你要到瑞联银行上班，这是真的吗？”她期待从他冷淡的眼神中，寻找到他内心里的答案。
“妳假设的前提，是我离开欧阳集团？”
“我不希望你离开。”她很快地道。
他低头笑。“如果我离开欧阳集团，无论到哪一家银行工作，都不再是妳必须关心的问题。”
“但是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走的！”她鼓起勇气。“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到瑞联银行工作？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要求你现在就打消念头。”
他抬眼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妳改变很多，妳的要求很有代理总裁的架式。”
她一愣，然后严肃地道：“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低笑。“我知道妳是认真的。不过我的回答很简单、也只是再次重复！我离开欧阳集团后无论到哪里工作，都不再是妳的问题。”他转身走进屋内。
“你非要离职不可吗？”她追上前。“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如果你是在怪爷爷和我，那么我可以请爷爷立刻召开董事会撤销任命，而我也不接受代理总裁的职位，这样可以吗？”
他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我离职跟妳调升的职位没有任何关系，妳不必耿耿于怀。”
“但是——”
“我已经打算放手了！”他打断她的话，但语调并不冷酷反而有一丝温柔。“这不是妳一直希望的？我知道，过去妳认为我太过功利、没有感情，既然我现在决定离开欧阳集团，不正好让我丢掉过去的包袱，重新找回我自己？”
“但是，我并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她低喊，眼眶莫名地挤满泪水……
郑亚东冷静地看着她，眸里却闪着复杂的神色。
“你告诉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的确不希望看到一个眼中只有名利，没有感情的你，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以离开欧阳集团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你自己，同时惩罚爷爷和我，你这样做太残忍了！”泪水已经滑下她的脸颊。
、凌虐，我还是爱你（5）
“那么告诉我，该怎么做，对妳，才不算残忍？”他凝望她的眼泪，嗄声问。
尽管他的问题只有一个“妳”，但激动的欧阳桃子并没有发现。
欧阳桃子伸手擦掉眼泪，泛红的眼眶揉入一抹深深的忧郁。“我们都知道，代理总裁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的，爷爷对你并不公平！明天我就会坚决地告诉爷爷，我绝对不接受这项任命，但是我要你先答应我，绝不离开银行。”
郑亚东深深地望着她。mpanel（1）；
片刻后，他终于松口。“我答应妳暂时留在欧阳集团，不到瑞联，但这个承诺只是暂时的。”
他等于间接承认，原本他确有打算要到瑞联银行工作，欧阳桃子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部位紧紧地揪在一起……
“明天早上，我就去找爷爷，请他立即召开董事会撤销任命——”
“不需要，一开始我就说过，我离开欧阳集团跟妳出任代理总裁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既然如此，现在我答应留下来，跟妳出任代理总裁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我必须还你一个公平。”她凝望他，认真地说：“我不是爷爷，我也从来不是商人，所以我不会剥夺应该属于你的一切……你相信我吗？”
他沉默。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她的睫毛瞬动，依稀闪着泪光。
“我相信妳。”他沉声道。“但是也请妳相信我所说的，我要离职一事跟妳的职位没有丝毫关系。如果妳真的希望我留下，就不要再提请董事长撤销任命这件事，妳能答应我吗？”
欧阳桃子不确定地望着他。
“如果妳不能答应我，那么我会立刻提出辞呈，离开欧阳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