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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啥!”王大夫回答,“我感觉韦馨的状况……”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蒋正楷,不过,最终她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她的状况很像上个月送来的一个病人。只是,她的情况比那个病人还要严重些。”
“您的意思是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子了?”姚天宇听完看了看王大夫,然后,又看向蒋正楷。
“这……上次……上次是个……”蒋正楷吞吞吐吐得把阿娇的事情跟姚天宇复述了一遍,“这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是很相近。但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抓那个疑凶。”
“就是火锅城出事儿得那个女的?”姚天宇没有接蒋正楷的话。
“是……是的。”蒋正楷回答。
“好吧!既然犯罪嫌疑人有,那就注意监控吧!”姚天宇说完,若有所思的离开了病房。他明白蒋正楷的苦衷,他不想逼蒋正楷太狠。
韦馨的事情虽然是件大事,但是,一切必须按照警察的流程去办。在法制社会里,警察是不可以为所欲为的。虽然,实际上……有时候……不过,蒋正楷可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第五起凶案的受害人资料现在摆到了蒋正楷的桌上。男死者,叫曹舒聪,是一个外贸公司的业务员。女死者,叫阿娣,是一个刚刚从外地来到这座城市的妓女。
这对于蒋正楷来讲,又是一个困惑的案件。曹舒聪根据调查虽然也算是寻花问柳的老客,但是,他却很少出现在巷子里。因为,干他那个行业的人,经常需要请客户出来消费。所以,有点儿带颜色的事情,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如果不是现在严打得太厉害,他都是出没在歌厅、洗浴才对。阿娣则是刚来这个城市三天,想必她跟其他人没有多少联系。所以,从案件的关联性上,这仿佛成了一起独立的案件。
晚上,蒋正楷下班后先去医院看了一眼韦馨,她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等到八点钟的时候,他把车停了蔡叔的面馆附近吃饭。而后,又到了居安小区的外面等阿娇,最后,回家睡觉。现在,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的习惯。
经过王大夫的精心治疗,韦馨在昏迷三天后,她终于清醒了过来。但是,她现在却对回忆那晚得情况有极度得恐惧感和排斥感。对于她现在的状况,蒋正楷和姚天宇感觉很无奈。因为没有韦馨的指证,他们就没有办法把那个疑凶抓获归案。
韦馨现在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呆呆傻傻得躺在那里。没有人能让她多说一句话,如果有人跟她交流多了。她就会是一阵儿疯狂得哭闹。看来,出来卖得女人就是比一般女人的心理承受力要好一些。
晚上,蒋正楷的车缓缓得驶离医院。他离开的时候,韦馨躺在床上还在傻傻得望着天花板。在医院里,一个蒋正楷期盼的身影默默得出现在韦馨的病房外面。
“你好,我可以进来么?”阿娇轻轻推开了房门。她见里面没有人应她,她就轻轻得走了进来。
“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是阿娇。”阿娇坐在韦馨的床边轻声得对韦馨说,“别难过了。看我天天都是做这样事的,不是一样活着么?”
韦馨听出了阿娇的声音,她的头轻轻转向了阿娇。现在,韦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或许,只有出来卖得女人才会了解韦馨现在的心思吧?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我也不是天生就出来做这些事情的。我以前也有家,有爸爸、有妈妈,而且还有妹妹。我也快乐过。但是,这些都离我远去了。我也想到过死。”阿娇坐在韦馨的身边,跟她轻轻得诉说起自己的故事……
我18岁那年,父母离了婚。从那时起,我妈妈的精神状态就不好。
我19岁那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说他很爱我,而我也就单纯得和他在一起。我那时以为我找到了最爱我的人。但是,我错了。不久,我怀了孕。我不能满足他那方面的要求,他就找了别的女人。
我20岁生日那天,我大着肚子和妈妈一起在家等他吃饭,他没来。在电话里,他说他要和我分手。我受不了打击,就去找他。结果,我发现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我俩床上。或许,那床本来也不是我的吧?
那个女人骂我是骚货、贱货;我就跟那个女人打了起来。那个男人并没有站到我这边。他跟女人一起打我,我被打得很惨。等妈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被打得半死。结果,我流产了,妈妈受了刺激……自杀了。
说到这里,阿娇瞥了一眼韦馨,她看到韦馨的眼睛有些湿润。虽然,这些与韦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得感情动物。
“所以,我想到了死!”阿娇看着韦馨平静得说……
我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并且,爸爸也走了,他也不要我了。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坐在海边,看着潮涨潮落,等待一个合适得时刻,然后,我就跳下去,了却一生。
这时一个女人坐到我的身边,她轻蔑得瞥了我一眼,“小妹妹,想死么?把身上值钱得东西给我吧。反正,你带走也没有用。”她身上低劣得香水味道让我感觉窒息。
我想想她说得没错,就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可是她拿了东西并没有走,她又问我,“既然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不能放下心里得执念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摇头。
她瞥了我一眼,又继续说,“男人是什么?男人最不值得女人留恋。你死了,他不会记得你的好,只会嘲笑你。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潇洒得活下去?”
我想她说的也是啊!如果,我不是固执自己的执念去找那个男人,我的孩子,我的妈妈也不会死。他们都会好好得活着。因为我,他们都死了;我会为他们悲伤。我死了呢,会有人为我悲伤么?不会!那个男人只会说,看!那个傻女人,竟然死了!所以,我要报复。或许,也算不得报复。因为,我已经不恨他了。我只是要过一种放纵自己的生活。
阿娇说到这里,她眨着眼睛看着韦馨,“你呢?你只是被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占有了那么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天天都在做。至于别的,你失去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失去。那你何必要执念于此呢?”
韦馨听完阿娇的话,她的眼泪终于泉涌般得流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蔡叔的关心
第二天,当蒋正楷来看韦馨的时候,他惊奇得发现韦馨的情绪好转起来。现在,她愿意说话,也愿意吃饭。只是,她还不愿意谈她失踪得事情。看来,阿娇虽然宽慰了她的心灵,但是,并没有打开她的心结。
这个心结恐怕是个死结。因为,可以帮她打开这个心结的人,心里并没有她,而是有另外一个出来卖得女人。
既然韦馨的情绪有了好转,那么蒋正楷自然不会天天向医院跑。不过,韦馨也做了一件违背警察道德的事。那就是,她遵守了她与阿娇的约定。她没有把阿娇在医院出现过的事情告诉蒋正楷。有的时候,你想找一个人;她明明离你很近,但是,你却永远发现不了她。
阿娇这些天有空闲得时候,她会跑去阿涛的网吧帮他搭理一下生意。其他的时间,她也会安分得去找找工作。现在的她,有了新的生活目标,自然不会留恋过去的生活。阿涛一直没有问她,最近这些天,她都去了哪里。在阿涛的眼里,不管阿娇做什么,都能被他接受。他并不在乎阿娇做什么,他只在乎阿娇开心。反正,他自己也不是做干净生意的人,他对这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女人还会有什么要求呢?
时间可以弥补一切。韦馨的身体在王大夫的照料下,迅速得恢复起来。她毕竟不同于阿娇,一次伤害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长年累月得积累;所以,她只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就出院回去工作了。
“小韦,好好待着。跑腿的活儿,让刘娜去。”韦馨上班的第一天,蒋正楷看了她就关照说,“以后,你负责内勤。外出的事情,让其他同事去。”
“蒋队,不用呢!我可以的。”韦馨红着脸回答。
“不着急。你再休养一段儿。”蒋正楷笑笑,就回了他的办公室。
韦馨无奈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不知道真是那样,还是韦馨过于敏感,她总是感觉她的同事用一种异样得目光看着自己。特别是派出所的民警来分局办事,或是她到市局开会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得议论。这些事情,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最后,她不得不依靠安定,才能睡去。
那个变态杀手很给姚天宇面子,最近,巷子里面又太平了许多。第六起凶案始终没有发生。不过,姚天宇和蒋正楷都知道,没有发生不等于不会发生。或许,那个杀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吧?
在巷子里,警察们还在继续着他们的皮肉生意。但是,自打韦馨出事之后,姚天宇对去巷子上班的民警要求又严格了许多。监控室不管发生什么,都必须留人;出去站街的女警,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单独行动。他可不想韦馨事件再发生第二次。
蒋正楷继续在工作与感情的漩涡中挣扎。他越是想找到阿娇,他就越是找不到她。现在,不仅从感情上,他有找到阿娇的需要;从工作上,他也必须找到她。但是,他周围的人都知道阿娇回到了这里,却没有任何一个跟他通风报信。
晚上,蒋正楷照例把车停了蔡叔的面馆外面。“蔡叔,大碗的刀削面。多加面酱。”蒋正楷走进面馆就冲着厨房大声得喊。
“好的,等一下啊。”蔡叔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我给你弄点儿新鲜的东西尝尝。”
过了十来分钟,蔡叔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上是一大碗刀削面,一小碗面酱;然后,一份怪异的面食做成的冻状食品。“来尝尝吧!”蔡叔把东西放了蒋正楷的面前开心的说,“我包准你没吃过。”
“是啊!蔡叔,这是什么东西?”蒋正楷拿了一块儿面冻放了嘴里嚼嚼,有一种甜咸得感觉,很好吃!他禁不住问,“您这是从哪儿淘来得啊?”
“呵呵,等下啊!”蔡叔看着街道上落下了雨,“小伙子,外面下雨了。今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