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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气结,同时又莫名期待。眼看着许一繁还等在原地等着准备和我决斗的样子,我猜苏罙阿眉奶奶哓和妈妈严刑利诱威逼拷打,许一繁现在是他们的人了。
于是我扬了扬电话:“先不说这个了,我得去公司。”
“是那个许陌枕?”许一繁皱起了眉头。
“是啊。”我转头看着许一繁:“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但是我会在家等你回来。”许一繁说完便进卧室上网去了。反正也就拿一点资料而已,我想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随许一繁等了。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看许一繁,那厮正和谁聊天着,开着游戏的窗口,但是没有进去。
我匆匆出门到Lyin找到了许陌枕。
许陌枕见我火急火燎的赶来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怎么,今天没有上班?”
我敷衍地点点头:“是啊,今天搬家,所以请了一天假。快来来来,你查到了什么。S罙的投资都清楚了?我看看……”
但是许陌枕没有将所谓的资料递给我,他静静看我:“郝小心,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搬家?你不是在哓叔叔家住得好好的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伸出的手一滞。我还真没想到许陌枕会注意这些,以前他总有意无意地说明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最坦诚的却是他,现在我对于他已经没有了原来需要时时关注的必要了,他仍是不作声色的关心着我,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感动,我朝着许陌枕笑笑:“能有什么事儿,没发生什么坏事,我就看不顺眼何小艾而已。何小艾现在和苏罙在一起,让我还住在那里就是意见很残忍的事情啦。所以搬出来反而自由。”我说得头头是道。
“也不错,只是小心,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么?我觉得你脸色不大好诶。”
“是么?呵呵,可能是最近搬家的事儿太累了吧。”我双手抚额,那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你所谓的资料啊。我很好奇好不好?”我白了他一眼。
“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这不还有我们么是不?资料在这里,上面写的东西我相信你能看懂。办公室里说。”许陌枕将文件递在我手上,然后转身朝前走去。我一边跟上他一边粗略翻了翻资料。上面写的无非是S罙创建公司以来的客户名单和……财务流通?天,他竟然连这个东西都弄到手了?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许陌枕的背影。
办公室里他先是给我沏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我对面:“小心,你看,第三页,S罙公司建立的时候股东有三个人,苏罙,林里,和周鹏。林里是苏罙的大学老师,当初建立S罙就是他的意思,但是这个人很清高,所以他手上是没有资产的。这里也有记录,苏罙和周鹏的股份多于林里,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点头示意我听懂了。
“然后你再看,周鹏是苏罙的大学同学,他给公司投了一大笔钱,多过苏罙的投资将近三倍。但是为什么S罙却仍然用苏罙的名字来命名的?难道这个当年也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希望拥有自己的事业而心甘情愿将资产交给苏罙?显然不是。因为苏罙在三年内就和周鹏散伙,将S罙的全部股份都控于自己手中。”
“所以这个周鹏有很多疑点,最起码的就是他手上的那笔钱,和为何无怨无故和苏罙散伙?”
“于是我从这个人入手,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小心,你说说武经理离职之后现在你们部门的经理是谁?”
我思索,最近一直在忙着搬出哓的家里,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新经理啊:“不过听说是个姓周的……莫非……”
“不错,这个人就是周鹏。”我惊呼:“周鹏离开S罙之后在Lyin就职?”
“所以小心,你猜的不错,哓总和S罙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是必定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仍然愣在了原地,我低头去看资料上的数据掩饰惊慌失措的心情。瞥见苏罙的投资数目,不对啊。我抬头看向许陌枕:“苏罙那时候刚刚毕业,巫婆苏和苏爸都没有给他资金上的支持,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许陌枕看了看数字:“这也是疑点。”
我和许陌枕陷在各自的思路中。
“如果去找周鹏,可以知道一些什么吗?”我试探地问道。
许陌枕摇摇头:“要能从这里入手我早就去了,不过好笑的是当年周鹏的账户,和你的言奶奶,阿眉奶奶,苏爸和巫婆苏都有来往。但是和哓总却没有记录。”
“什么?”我不解。
“是的,我知道哓总的几个秘密账户,没有和周鹏有过经济牵涉,反而是苏家那边的人。频繁的有和周鹏资金来往。”
“所以其实这里的疑点很大,如果这里能够揭开,我们就差不多能知道当年S罙创建时候的一些事情了?”
“是的。”许陌枕点点头:“不过我看你今天很累,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资料我先拿着,我回家在研究,现在就不打扰你了。”
“说什么打扰啊,小心好不近人情。”许陌枕的笑容里面既没有埋怨,也没有戏谑,倒像是没有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玩笑,于是我也笑笑:“谢谢你许陌枕。”
小心爱情
六十七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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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不速之客(三)
六十七章 不速之客(三)
回到家的时候许一繁仍然缩在我的房间里面上网,见我回来,探出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拉住我转了几圈,好像我这么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会少块肉似的,我白眼:“去公司里拿了一份资料,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过来安慰我彷徨的心,你不来还好来了我更闹心了……”我啪地将资料丢在桌子上,板着脸看向许一繁。
她缩了缩脖子:“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头顶上压着大山,我要敢不从命那就有你没我。”此人毫无廉耻之心,歪道理也说得义正言辞。我冷笑:“好啊,那你可盯紧了,看我能不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想干啥干啥。看到最后是你们看住了我,还是我拖住了你们。”我耸耸肩,做无所谓状。
许一繁这妞我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纯粹是那种感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全都可以抛的典型。不说她根本看不住我,就算勉强跟上了我的步伐,那也绝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许一繁要是都能让人控制的话,那地球非得倒过来转不可。见她一脸菜色,我了然地笑了:“所以说,不要以为他们下达了什么任务给你,你就能完成,咱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所以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开辟一条血路。”我怂恿着许一繁和我一起阳奉阴违,我和她从上学时候就是强强联手从不失败的,只要她在她头上大山面前不说我的啥,那么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
“郝小心你是要用我的热血开辟你的道路么?要不要这么残忍?”许一繁哀嚎着看我,许一繁很容易被煽动,看来我说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我再接再厉。
“这话说得啊,怎么说成这样?许一繁同志,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党和人民不会抛弃你的。”我挥拳。
“甭,甭给我说大话,我好歹和你同窗好几年,我要是不知道你那些鬼主意我还叫许一繁么我?到时候等你安全过关了,最先踹开的就是我。到时候你一定会说‘当时是谁置我于险境的?不就是你吃里爬外的许一繁么?要不是你头上的大山,我有必要和你系在一条绳子上么?’”还真别说,许一繁的腔调学得不赖,害我都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我扬了扬眉,决定先搞定现在的许一繁再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考虑。
于是我立马变脸了:“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难道真的是我吗?简直忘恩负义,见利忘义,过河拆桥……”我振振有辞地想要多吐出几个可以让她更加解气的成语,来表达我对于之前行为的愤怒和决定要悔改的决心。
但是显然许一繁不吃这一套,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朝被蛇咬啊……”
软的不行,那么硬的吧?
“许一繁,你不要逼我。”我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话往外吐,许一繁仍然白眼:“郝小心,天天这么几个招儿你不觉得烦么?”
我立马摇头。
今天的许一繁很不对劲,威逼利诱都不上当。看来头顶上的大山给的压力很大,我奸笑:“妞,是谁压在了你的头上,告诉我,我给你做主去。”我谄媚。
“一边儿去,我头顶上的是谁你不知道么?”
“我真不知道,我觉得能压在你头上的人太多了……”许一繁立马凶光毕露。我瑟缩一抖,闭上了嘴巴。本来就是,我又没有说错,苏罙是许一繁的顶头上司,而且曾经在某个不和谐的宴会上成功地收买过许一繁,所以苏罙出马,许一繁这个还奢望着我和他和好的傻女人第一个就过不了。
然后是哓,毕竟在许一繁的意识里,哓是我的父亲,他说话可以将所有的利益都扣在我的头上,哓的口才,估计就是让许一繁绑住我,许一繁也仍然会认为哓是为了我好。毕竟许一繁是和我一起出大学门槛的,社会经验不多不少,这个时候还会对很多东西抱着毫不怀疑的态度,所以是绝对斗不过哓这只老狐狸的。
最后是言奶奶他们,我总觉得言奶奶、苏爸和巫婆苏是一路上的,他们三人同时出现的几率太大,明明苏爸和巫婆都是阿眉奶奶的儿女,可偏偏总是赖在言家。如果他们三个有什么理由让许一繁心甘情愿被压制的话,我觉得可能和言默有关吧。
许一繁第一次见言默的时候就有着恶狼扑羊的趋势,我至今印象深刻。这么久了也没见身边有个人,而言默也不是个能够让人轻易忘记的人,所以不排除有奸情的可能。恩……除了言默,何小艾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那时候许一繁对何小艾好是真没话说。还一直要我和何小艾喝一杯呢,那时候她不知道我和何小艾的关系,但是那一股子努力让我们尽释前嫌的气势也好几次让我对何小艾卸下防备。
那么许一繁到底是为了谁才这么坚定地要和我过不去呢?何小艾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