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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里呢?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的脚下绊了一下,只听我十厘米的高跟鞋发出咯吱一声,然后就壮烈牺牲了。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双据说是许陌枕花了五位数买回来的鞋,等下次见到许陌枕,一定要问问这个鞋子是什么牌子的,然后去投诉一下那个公司。五位数的鞋,就这么容易报销了,五位数,那可是我三个月的工资啊,就这么咯吱一声,烟消云散了。
不过我再死命的瞪那双鞋,我也没有了鞋子穿,逃婚逃的太匆忙,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被我丢给苏锦里了,谁叫那丫头是伴娘。于是现在的我,就是分文皆无,想要联系个谁都不成。我自嘲般的笑起来,我这算不算是史上最落魄的逃婚新娘呢?
刺耳的刹车声音,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是蓝色的兰博基尼,看样子车不错,值个好价钱。
“郝小心,你害的我好找。”兰博基尼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女人,好吧,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熟悉,从声音到长相。
“郝小心,你想什么呢?”那个声音又问道。
“我正盘算着怎么劫了你这车,然后拿去换了钱,再落跑呢。”我很诚实,一向是有问必答。尤其是对面前这个女人——许一繁。
许一繁灿烂一笑,笑得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就连声音也嗲到了骨子里头,“郝小心,你想劫了这车,也得看车主同意不同意。”
“怎么不同意?”从另一边窗户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的道,“只要小心喜欢,我当然同意啊。”
“你。。。你。。。你。。。”我连说了三个“你”,都没“你”出来下面的话。
“你什么你。”许一繁嗔了那脑袋一眼,一把拖住我,将我硬是塞进了兰博基尼,又对着那脑袋说,“开车,该去哪里去哪里。”
“是是,繁繁。”
兰博基尼发动起来,奔驰在路上。
我坐在车里头,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呈石化状态。
许一繁看着我痴呆的表情,拿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对着驾驶座上的人问道,“言默啊,你说小心是不是傻了啊?”
“不会吧。我们小心这么可爱聪明机智大方勇敢善良美丽温柔,怎么会说傻就傻了啊。”
好吧,我确定我没听错,许一繁喊得是“言默”,而驾驶座上说话的人就和“言默”长的一摸一样。
不对,言默不是死了么,言默不是死了么,言默不是死了么?
这句话在我的脑袋里呈无限循环次模式播放,播放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突然爆发了。一把抓住许一繁的手,死命的捏着,“许一繁,言默不是死了么?你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哪里?天堂还是地狱?”
许一繁甩开我的手,一巴掌敲在我头上,“什么死了?老。。。人家还活得好好地呢,别没事咒我。”
“是啊是啊,小心就这么希望我死了么?”驾驶座上的言默满眼哀怨的回过头来,嗔了我一眼,又对着许一繁道,“繁繁,别吓到小心了。”
“是。”许一繁听到这句话之后笑得分外灿烂,声音也忽然温柔似水起来,“小心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吓到她是不是?”
我发誓,我真的被吓到了,不是被死而复生的言默,而是被面前突变的许一繁,上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是在她暗恋了七年的男人面前,不过那男人最后还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我的惊讶还没到头,言默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被口水呛死。
“是啊,我家的繁繁自然不会吓到小心的。”
什么,我家繁繁。有JQ,肯定有JQ,我的好奇魂不合时宜的发作了。
“许一繁,老实交代,你和言默到底怎么回事?”我在许一繁的耳边幽幽的道。
许一繁红了脸,“人家和言默。。。”
我眯起眼睛,看来这JQ还不小,许一繁都多少年没红过脸了,我还以为她那张脸早已经厚到极致,百毒不侵了。
“繁繁,小心,我们到了,下车吧。”
我靠,言默你说话说的真不是时候。要是再晚一会,我就能让许一繁老实交代了,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一繁的脸色恢复正常,顺带把我从车上拎了下去,在我耳边恶狠狠道,“郝小心,我还没审问你和许陌枕的事情呢。”
我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言默凑过来,关切的问道,“小心怎么了?凉着了?”
“这是什么天气,她穿那么长的一件婚纱怎么会冷?”许一繁“温柔”的话语传来,“小心,你说,对不?”
我看着她的“温柔”笑容,只能点头。郝小心啊,你就是那永远被压迫,不能反抗的劳苦大众,从苏罙到许陌枕,现在连许一繁也吃定你了,哎,真可怜啊。
我正为自己的悲惨命运感慨呢,许一繁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这丫头,手劲还不小,我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
幸好言默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捞起来,抱在怀里头,大步走进了面前的豪宅。
川姑娘番外第四章:真相
“什么?”我正要往下讲,被一声巨大的惊呼打断了。
我忽的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有什么东西整个挡在了我面前。下一刻才反应来,这个挡在我面前的东西就是“许一繁”。
“许一繁。。。”看着眼前这个低气压物体,我连忙低头做忏悔状,顺带想着我为什么要忏悔。不就是她一巴掌害的我差点跌在地上,然后言默帮了我个忙,把我拎进了房子么,也不至于用那能杀人的眼神看着我啊。
“小心啊。”我忽的被从座位上拖起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是狐狸那委屈的表情,“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抱你啊。”
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是被许陌枕的表情吓得。
“那个。。。许陌枕啊。。。你今天没吃药么?”这话我本来是在心里嘀咕的,结果嘀咕嘀咕就嘀咕出来了。
“是啊,小心没给我喂药啊。”许陌枕露出一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奸笑表情。
身后一股低气压袭来,我偏了偏头,发现低气压的中心是苏罙,苏罙正铁青着脸看着我,一言不发。再想想许陌枕的那抹狐狸笑。好吧,我就觉得么,那只死狐狸,今天怎么特别的殷勤。原来是为了和苏罙作对。
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在狐狸和低气压中壮烈牺牲的,得转移目标。我扫视全场一圈,发现躲在一旁做围观看戏状的言默,好,就是你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我大义凛然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言默道,“下面的事情就该他来说了,我知道,比起我逃婚,其实你们更好奇的是言默怎么死而复生的。”
然后我看着言默和许一繁扭曲的脸,心里别提多惬意,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许陌枕的怀抱里头。
不对,怎么后面一阵一阵的冷风吹过来,我缩了缩脖子。明明今天有近三十度,怎么会这么冷呢?
我疑惑着转头,对上苏罙的眼睛,立马打了个哆嗦,原来冷气源在这里,苏罙啊苏罙,要是你以后不做老板,还能改行做天然冰箱,恩,看我多会利用资源。
“那个。。。那个。。。苏罙。。。”
“你还没呆够么?”苏罙看着我,一丝一丝的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话里带着些威胁的味道。
苏罙生气了,这是我能理解的到的第一个事实,不逃会死,这是我能理解到的第二个事实。也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逃离许陌枕的怀抱,甭管去哪里,只要不给苏罙逮到,我就还是活蹦乱跳郝小心一只。
我挣扎了一下,然后发现许陌枕揽在我腰间的手蓦地收紧。我苦着一张脸,许陌枕,你是想害死我么?
“放开小心。”冰雕苏罙童鞋发话了,“小心的前未婚夫。”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狐狸许陌枕撇撇嘴,“小心的前夫。”
我真想一人一巴掌,把他们两个敲醒,这是在干什么,争风吃醋么?这是争风吃醋的地方么?我郝小心有那么大的威力么?能让两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不过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最多能做的事情,就是可怜巴巴的望向一旁围观的苏锦里。
“许陌枕,你放开小心。”幸好苏锦里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暴力的扯开了许陌枕环在我腰上的双手,又对着苏罙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吼道,“苏罙,你给我坐下。”
苏罙和许陌枕齐刷刷的看着我,仿佛很不满苏锦里的发号示威,不过被苏锦里狠狠瞪了一眼,就双双偃旗息鼓,乖乖坐好。
我幸福的瞟了一眼苏锦里,多么及时的发威,御姐苏,您拯救了我于水火之中,您就是我郝小心的大恩人。
当然苏锦里并没能领会我的感恩戴德,因为下一刻她就把我按回座位上,转头对着言默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言默显然是被苏锦里的御姐气吓到了,身子越缩越小,显然有点武侠小说里的缩骨功的架势。
老巫婆眯着眼睛看着言默,忽的笑了起来,一把抱住的言默,“我的默默,你还活着太好了。”
“诶?。。。唔。。。啊。。。唔。。。”这一连串的音节当然都是言默发出来的。
现实的情况就是老巫婆将言默搂在怀里头,紧紧勒着他的脖子,言默奋力挣扎着,很是痛苦的表情。
“苏群,还是放开小默吧,小默好不容易。。。”苏爸爸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劝阻着。
老巫婆做扭捏状,那张高贵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表情,“小默好不容易回来了,人家不是激动么。”
众人一片黑线,齐刷刷的看向言默,言默这会正揉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而差一点就坐实了杀人罪名的老巫婆反而是一脸的无辜。
“恩哼。”言奶奶,你简直是天降神兵啊,我要赞美你祝福你热爱你,阿拉,你是我的真神,“小默,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言默清了清嗓子,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那一天他逃出医院的时候,是真正的想要去死。
曾经他梦想过,当他老了的时候,可以在看到海的地方,和心爱的人牵着手,慢慢老去,然后在心爱的人的陪伴下死去。可是他不想看着小心为他伤心,于是他躲开所有人,想找一个地方,孤独的死去,这样大家都会慢慢的忘记他。
然后许一繁找到了他,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带着哭腔的声音震撼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