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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上午,小龙兴冲冲地来到金鹰酒店,进门就对猛子说:“猛子老板,豪哥让我告诉你,他那边货已经发出,让你先拿出一部分订金打入豪哥的户头。”
猛子听完了他的话,脑海里出现了岩嘎曾为他设计好的策略:“打多少钱?”
小龙回答:“一百万。”
“这个嘛,我考虑一下答复你。”猛子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不紧不慢地对小龙说道。
“豪哥那边希望能尽快了结这件事。”小龙说道。
岩嘎给小龙泡了一杯茶,对他说道:“喝茶、喝茶。”
小龙端起了茶杯,猛子也坐下来陪他喝起了茶。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拉起了家常。说话间,猛子发出了一阵咳嗽声,接着他对李华说:“虎仔,你下去给我买一瓶川贝枇杷糖浆,最近两天,我感冒了,而且还有些肺热,总是咳嗽,痰特别多。”
“知道了。我这就给你买药去。”李华说着走出了门外。
走到酒店外的李华立刻将这一情况反馈到了专案组。
接到电话的王局长迅速将这一情况报告江处长,同时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假如真是给他们打了这笔钱,最终见不到货,这笔款有可能将会损失掉。如果不打这笔款,境外杜豪就不相信猛子的诚意。这是件很为难的事。”
江处长说:“为了稳住对方,这笔款即使要打,也尽量往后拖,而且不能让此款流失到境外。现在因为还不知道杜豪何时发货,得尽早套出货到达香港的准确时间。”
五分钟后,他俩的意见便反馈给了李华。李华返回到酒店。小龙已离去。
得知上级指示的岩嘎和李华,吃过中午饭后,让猛子给小龙去了电话:“小龙,钱,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半个小时后,你去迎春路农行,我让郎仔带过去打到你的户头上。”
小龙一听,欣喜若狂地说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与此同时,岩嘎也出发了,他快速赶到专案组,带上专案组为其用皮箱准备好的一百万元现金,来到了那家和小龙约定的农业银行。
见岩嘎进了农行大厅,早已到达的小龙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辛苦了,郎仔兄弟。”
岩嘎向他笑笑,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俩便跟随在长长的队伍背后。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排到了岩嘎和小龙。小龙兴高采烈地走到了窗口,却听到一个女营业员对他俩说了声:“实在抱歉。因为点款机器出故障,你们稍等一下好吗?看能不能将它修好?” 其实这是在此之前,外围组已经与银行方面协调好的一场戏。
岩嘎一听一下子就火了,他对着窗口冲着那名女营业员大叫了起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出故障,出故障,早不出晚不出,偏偏排到我们,就出故障。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的话,我今天饶不了你。没有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儿,还开什么银行?”他说话的声音像打闷雷似的,震得墙壁嗡嗡直响。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女营业员态度十分和蔼地又一次向岩嘎和小龙道歉。
“难道你认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吗?由于你们的故障给我们造成的损失由你赔偿,可是你赔得起吗?”岩嘎满脸通红、火冒三丈地指着营业员,话越说越快,声音越说越大,就像机关枪打连发,“噼噼啪啪”的。
那名女营业员被他骂得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可岩嘎依旧不停口地谩骂着。他的吼叫声使得刚才还有一股活跃气氛的营业厅,仿佛冻结起来了,没有人敢再说话。不知何时,营业厅里从外面围上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小龙上前问营业员:“离这里最近的银行有多远,我们赶过去办理是否来得及?”
“这我不清楚,但现在已到下班时间了。”女营业员对他说道。
小龙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表:5点30分。遗憾地说了一声:“看来这笔钱今天是办不成了。走吧,郎仔,明天再来。”
岩嘎装得很无奈,跟着小龙出了门,一路上还怒气冲冲的。
“这样吧,明天早上我们9点赶到兰花路农业银行办理,不在这家,今天简直气死我了。明天我们换一家,再也不想进这家银行的门了。”
“好,我们明天见。”小龙说完伸出手握住了岩嘎。然后俩人各奔东西。
和岩嘎分手后,小龙赶回了自己住的酒店,他马上向境外豪哥汇报了目前的进展情况,并说了猛子一方做这笔买卖的诚意。杜豪对他说:“等哪一天钱真正进了自己的口袋,心里才踏实。继续盯着他们,将这笔钱搞定。”
小龙忙对杜豪说:“我感觉问题不大。那个猛子手下的郎仔,还挺义气。”
杜豪冷冷地对他说道:“你随时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要轻信对手。”
岩嘎见小龙走远,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指挥部奔去。他将刚才的经过向王义荣局长和江处长汇报了,王局长鼓励岩嘎:“今天这出戏演得不错。明天要做得更加巧妙,归根到底,就是不能让这笔钱外流。”
次日9时,岩嘎和小龙准时来到兰花路农业银行。这天却很顺利,没等几分钟就排到了他们俩。
小龙从皮夹子里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岩嘎。岩嘎填写时故意将一个字中的一笔写得潦草,因为岩嘎知道,银行营业员对填写信用卡的字迹的工整性要求非常的严,为此他要制造劣痕,使得这笔款打不出去。然而小龙却未注意到这一细节。办完汇款后,小龙高兴地回了酒店。随后,李华让猛子给小龙去了个电话问他:“办得怎样?”
小龙欣喜地说:“猛子老板,一切办妥了,我这就告诉豪哥。”
猛子说:“那好,我等着你们那边到货的消息。”
与此同时,专案组的警员们又一次聚在一起进行分析。
“猛子从前交代过,杜豪曾给香港发过一批藏在玉石中的‘货’,因为找不到客户,他将货发到广州给猛子,让猛子帮忙处理。为此杜豪的这批‘货’,应该会藏在玉石中。而且近日内,杜豪有可能将‘货’从M国空运到达香港。为此,香港警方应在近日内开始对民航货运仓进行布控检查。”江处长说道。
与会的王局长提议:“我们得尽快向公安部禁毒局汇报。最好我方派出警员赶赴香港,与香港警方一起重点布控从M国到香港的玉石。”
岩嘎提出:“为了保证安全,我建议将猛子转移到另一家酒店。不能让小龙知道我们的住址。”
专案组又一次向公安部禁毒局汇报此案目前的进展情况。听了汇报的公安部禁毒局陈副局长很快批准了专案组的请求,并果断地作了批示:立即从专案组派出四人小组赶赴香港,与香港毒品调查科的人员一起参与布控,检查从泰国空运到香港的M国的玉石。
为了防范,猛子很快被专案组秘密转移到了另外一家酒店。
次日,专案组派出四人行动组火速赶赴香港,与香港警方通报了案情,并一同前往机场货仓进行了布控,做好对到达的M国的“货”进行检查的准备。
正当专案组开始出动警力秘密布控并做准备工作之时,猛子接到了杜豪的电话:“猛子,你做好准备,‘货’快到了。”
猛子问道:“能告诉我准确的到达时间吗?”
狡猾的杜豪对猛子说道:“货一到香港我就马上通知你,你放心好了,猛子兄弟。”
尽管杜豪留了一手,但是,当这一信息很快跨越海洋传到香港时,香港联合调查组的警员们十分的振奋。在此之前,香港警方还从未查到过通过空运由M国到达香港的毒品。新的挑战使得他们对这起案件十分重视,并充满了信心。
行动开始了。香港警方按大陆警方的通报,立即布控所有从M国进入香港的玉石货场。他们还与香港海关一起合作,用价值千万元的红外线玉石检测仪对所有到港的玉石进行检测。
从M国经过泰国空运到香港的玉石,一批又一批,几乎天天都有。“联合调查组”的警员们忙碌地检查着。虽然动用了检查仪,由于玉石体积大,并且十分沉重,有的重达三百多公斤,有的五百多公斤,搬动起来十分的不便,所以检查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想仔细地检查一块玉石,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在没有准确到达时间并且没有明码标号的情况下寻找藏毒的玉石,真如大海捞针,困难重重。一天、两天、三天,他们不辞辛苦地鏖战着,每天几乎翻遍了所有到达的玉石,却没有从中检查出毒品来。
工作没有进展,莫不是D省警方的情报有误?香港警方对此产生了怀疑。
这时,专案组决定再让岩嘎督促猛子与杜豪电话联系,让他尽早告诉货到达香港的准确时间。
猛子按岩嘎的指示给杜豪去了电话:“豪哥,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时候到货?”
老刁双目犀利地看着杜豪,并伸出三个指头,杜豪心领神会,对着电话说道:“三天后到达,猛子兄弟你再耐心等等。”
可是三天后,香港警方依然没有查到“货”。
颇有心计的老刁对杜豪说:“再来电话,你就多变动时间,记住不要说准确。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范,吊住猛子的胃口,让他早日将钱打过来。”
这样一拖再拖,看来杜豪依然不信任猛子,岩嘎和李华心急如焚,专案组的成员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之中。第一批派往香港的四名成员,在香港已十多天时间,却没有任何收获,为此专案组决定让四名警员先返回了大陆。
七月的边境地区十分炎热,公路两侧婀娜多姿的柚棕树,在酷热的阳光下尽情地展示着它们浓绿而美丽的躯体。远处是凤尾竹环抱中的傣家竹楼,还有那绿油油的成片的橡胶树和一条如彩虹般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