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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微娜的美貌清冷很快让她有了‘玫瑰花’的美誉,天院上千男生犹如众星拱月般围在她身边。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那时自负得很,也很享受那种‘你们再喜欢但她是我女人’的暗喜,她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不屑去说。这样相处了三年,我们一起回了俄罗斯,当我信心满满准备结婚时,她却反悔了。秦家因为这事扬言要与叶家中止所有的合作,叶家不及秦家强势为保合作自然努力摄合我们,制造一切可能的机会。而我那时也以为她不过是跟我闹闹性子而已,所以并未往心里去。可半个月后,当我婚礼准备得差不多时她却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翻遍了圣彼得堡也没有找到她,我又回了国,三个月后我在B市找到她时,她那时已是一无所有,但她死活不肯跟我回去。她说她有真正爱的人,天院的那些年她便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过来的。我无法理解,更心痛难耐,硬拖她走,拉扯间她跌倒在地,身下有血流出。我吓倒了,以为那是我的孩子,可她却矢口否认。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把她带走时,我们的故事便结束了。二十五年多来,我再没见过她一眼。”
起初平淡的叙述,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伤感。秦政戴回眼镜,遮掩了眼里的情绪,望着眼前相似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聂婉箩良久后喃喃出声:“原来是这样……”
“是呀。”秦政叹一声,苦笑道:“可笑我还是无法忘情,即使很快娶了语苓,依旧会时常想起她。之后,我去过一次她的宿舍,这才发现我的确不够了解她,她原来还画得一手好油画,擅长人物和景色,自画像就有好几张,我不知道今天会聊这些否则就该带来给你看看,你跟她很相似。”
提到画,聂婉箩心一惊,脱口道:“上次我在华天环球二楼大厅看到的那些画也是她画的吗?”
秦政点头。
“真的是她所画?”聂婉箩一个激灵,只觉得终于点到了正题,而秦政再度点头,更加重了她曾有过的推断!
如果那贺卡真是卡微娜所画,那么送她贺卡的人又会是谁?
尽管她昨天才答应过乔能不去在意那张贺卡的来由,可面对已揭晓一半的迷底,聂婉箩感到有种探究真的难以抑止。
“秦叔叔,我也曾收到一张相似的油画。”
“你说什么?”这下秦政震惊了。
“我在福利院时也曾收到过相似的油画,前几天搬家让乔能当废纸给扔掉了……”
聂婉箩说不下去了,她已无法否认那张贺卡或许即将揭示的是她真实的身份。而秦政原本温和的目光早已变得灼热。
“秦叔叔……”聂婉箩尴尬又失落,让人感觉亲切的长辈,在确定了这层关系之后还会心无芥蒂地对她吗?
秦政缓缓回神,脸上一抹疼惜与伤感浮现。他轻笑,像是自嘲:“如果你是二十五岁那该多好,我定会怀疑你就是我的女儿,因为总觉得我与你格外亲近。可能是太放不下她,我每次仔细看你时,总会多情地自认为你的长相里有我的一点影子。”
这话,无疑已将聂婉箩与卡微娜的母女关系做了最后的定论。聂婉箩怔愣了会,缓缓消化过后问道:“你说她有自画像,能让我看看她吗?”
第70节 与梦境重合
H市花旗银行,年轻的VIP客户经理小余接到电话立即跑下楼站到了在银行大门外。当一辆迈巴赫驶来时,她快速上前迎来了她最优质最重要的客户——酒店业巨鳄秦政。
“秦先生。”
秦政微微颌首,寒喧几句待跟随而来的聂婉箩来到身边后介绍道:“这位是聂小姐。”
小余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微微打量聂婉箩后赞道:“聂小姐长得可真漂亮,要是和秦小姐站一块那一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姐妹花。”
聂婉箩闻言有些拘束,尴尬笑后望向秦政,晶亮的黑眸中露出了淡淡的求救。
秦政浅笑,也将聂婉箩打量一番然后边走边问:“小余你说,聂小姐和小七哪里像了?”
“鼻梁,轮廓,笑起来的样子都有些相似。”
“是吗?”秦政侧目,抿了抿唇,叹一口气说:“的确是有点,不过聂小姐比小七小两岁,若要真能像你说的这样成为真正的姐妹花,我啊,一定将所有存款都改你这来。”
小余嘻嘻笑,接口道:“那当然求之不得,秦先生您今天就是来办这事的么?”
“你倒顺杆爬得快,上回那笔存贷还不够你消化?当心吃撑了。”秦政笑,接着道:“今天是来拿保管柜里的东西的。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手续。”
“哦,行,先上楼来,我马上去办。”
小余将二人带到保管柜处,与工作人员验证过秦政身份后保管柜很快就被打开了。被卷成筒的几幅画卷静静地斜躺在一只长形塑料盒内,除了秦政无人知晓那里描画的是怎样一张容颜。
日思夜想的画面,触手可及的距离,秦政却迟迟不敢出手。
聂婉箩沉默过后说道:“秦叔叔,让我来取吧。”
秦政点头,侧身让位。
聂婉箩上前,双手捧出了横在保管柜里的塑料盒放到一旁桌上。透过透明的盒盖,画卷背面依稀能看到渗透出来的点点油彩,聂婉箩打开盒盖,取出其中一幅缓缓翻卷。由一片暗金色开始,住在画中二十多年的美人得见天日。
娥眉淡扫,凤眸轻挑,眸光深幽暗蓝,直挺秀丽的鼻梁,水粉均致的唇瓣,优美的轮廓线条,以及若隐若现的酒窝和暗金的发色……这是一张类似于证件照那样中规中矩的正面描绘,不带一丝娇柔做作。即使是这样依旧不难看出画中人将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所有优点揉合一起,成就了自身独有的艳丽与冷漠。
无怪她会有‘玫瑰花’的美誉,无怪秦政会为她一见钟情,无怪陈老说过她眼里的神彩不及她的一半。只这么一看,聂婉箩已然觉得那双微挑狭长的凤眸已变得生动。这不过是画像而已,真人更甚吧。
聂婉箩望着画中的卡微娜,良久后轻瞌双眸。
这便是她的妈妈?即使印象里并没有过这么美丽的存在,即使自己像她甚至达不到陈老所说的六分,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发色以及五官多半承自于她。相比起来,自己少的是她勾人心魂的暗蓝眸光以及那种孤高清冷拒人千里的独特气质。除了这些,她应该还有着凉薄的内心,否定怎会对相守三年的未婚夫无动由衷?怎会将自己的亲女舍弃不管?聂婉箩茫然地放下手中的画卷,无处可放的目光投向了射进窗口的阳光里飞舞的微尘,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没有怨恨。
“合欢。”秦政还是忍不住抽出了其中一幅,在翻卷至最末时,轻声念出了右下角的署名。
聂婉箩陡然回身,秦政手上的画卷令她浑身一窒,犹如掉进了没顶的水潭里,呆立当场。
“她从来没有告诉我,她叫叶合欢。可即使这样,我依旧不忍责怪她。这幅侧面是我最喜欢的一幅,她歪着头,闭着眼睛,是每次回俄途中我最喜欢的样子。我曾跟无意中跟她说过我喜欢这个样子的她,她当时顺口说要画一幅送我。很多年后,我再次看到这幅画时,突然冒起的一个念头就是她也曾爱过我。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追求太过表面,我有那么多的时间,却从没真正想过她的灵魂需要什么。我无数次的想找她,却不知道该从哪着手,如果我还能再见到她……”
“不可能了。”
“什么?”秦政目光转向突然出声的聂婉箩,旦见她双目神彩全失,不由得心头一怔:“婉箩,你说什么?”
“她死了。”聂婉箩盯着画中那个侧头闭目的女子,脑海中突然间浮现的那一幕渐渐与之重合。
雨后的街道,血水混着污泥蜿蜒而下,流经她的脚底。一个女子侧躺路中,半脸挨地,半脸示人。她紧闭着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所覆盖,立体深刻的线条勾勒出与画中人完全吻合的动人画面,她的皮肤沾了污泥与血水却还是能辨出与眼前这般相似的白皙,只是发色却不及画中人这般莹润光泽。她躺在那里一动未动,耳边似还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以及稚嫩的叫喊:“妈妈,不要——”
聂婉箩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她不是被妈妈恶意抛弃的小孩。原来那个曾多次出现在她梦境里难以消磨的画面是她与妈妈的最后一面。可她就在刚才还在怨恨她……
伤心,愧疚,悔恨……
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呢,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婉箩……”秦政震惊不已,可见已是满脸泪痕的聂婉箩却不忍追问画中人的死因,轻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聂婉箩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地一声,像个小孩那般失声痛哭。曾经没顶的恐惧,重重叠叠的梦境,一朝惊醒过来才发觉早已阴阳相隔。
“她是真的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她真的死了,我妈妈真的死了……”
“婉箩……”除了低声轻唤她的名字,轻拍她的后背外,秦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怀里的聂婉箩。她的伤心震惊他亦感同身受,即使二十五年不曾相见,她亦未曾真正走出他的心里。那时太过纨绔的执爱,他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她。
“是车祸,我做过好多梦,都梦到她死时的那一幕,可我还一直在埋怨她为什么要抛弃我,我连她死了都不知道……,我不是个好女儿,我不该记不起她,她是我妈妈……”
“婉箩……”
“……”
不知多久聂婉箩才止住哭泣,抱着秦政归还的所有画卷同他一起伤心离去。乔能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在迈巴赫驶入苍水熹园后聂婉箩才如梦初醒般地接起:“我跟秦叔叔喝了杯咖啡,现在已经到家了。乔能,我好难过……”
第71节 爸爸在哪里
九月末正是秋老虎发威的季节,此时乔能的心里却这比天气还要闷上几分。在第五次拨出的电话突然接通之后,那头聂婉箩略带哭腔的声音以及那句‘我好难过’让他不假思索地丢下了正在进行的会议,连抢了一路黄灯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开门,乔能唤了声:“婉箩。”
没有回应。
他赶紧踢掉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