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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见到她,他眸中亮光一闪而过。
“大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龙玉声音清凉地唤了声,龙腾墨脸上原本的一丝喜悦之情被瞬间敛去,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跟我回龙家。”良久,他开口,声音中早已没有了情绪。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像是看不见他深藏在眸中的那抹期待与隐忍,龙玉轻声开口。
“你现在又是在闹什么脾气?孤岛上制造出的混乱还不够多吗!”听见她无动于衷的话,龙腾墨一把狠狠拽住她的手腕,面色阴沉,出口厉声含怒。
“我再有能耐,闹出再大的混乱,又怎么及得上你的一分?如今你成功上位,赢得彻底,做妹妹的,是不是该恭喜你?”重重抽回手,龙玉水眸对上他墨黑的瞳眸,语气清冽丝毫不相让。
看见她难看的脸色,听着她字字刺人的话,他却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性感迷人。
“你在生气,气我在岛上使计让九霄就陷入困境?”紧盯着她含霜的小脸,他眸中笑意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龙玉眼神一闪,没有出声。
即便她只是轻微的情绪波动,却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龙腾墨眼眸中那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笑意瞬间敛去,他突然倾身,大手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里,暗哑含怒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际,“你为什么就只想着他的好?为什么就不能公平点!”心计与手段,难道就只他一人玩弄?他龙九霄难道就是纯洁若白莲花?
纤腰被他的大手箍住,龙玉皱了皱眉,听着她近乎质问的话,羽睫颤了颤。
“玉儿,我再说一次,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跟我回龙家,立刻。”粗粝的指尖执起她精致的下颚,他语气中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两人之间气氛僵持不下,外苑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身披大红袈裟的身影由远及近。
侧眸看见那抹朝着小院靠近的身影,龙玉原本清冽的眼神倏地一变,转瞬化作了柔弱可怜,就势靠在环住自己的男人身上,“低泣”出声,“哥哥,你别丢下我,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传进刚刚踏入小院的那人耳中。
见她情绪说变就变,龙腾墨狠狠皱眉,置于她腰间的手倏地收紧,眼神警告地盯着她雾气缭绕的眼,“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顿在距离两人几米远处的地方,龙玉一颤,像是才突然意识到有人来,手忙脚乱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转身朝院中一身袈裟的男人福了福身,“流云大师。”
流云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半晌,像是在审视着什么,许久,他才缓缓出声,“你不是天天念叨着想见哥哥么?如今来人了,怎的反倒是哭了?”他出声清润,语气祥和,碧蓝的眸子扫过她湿润的眼。
听着他无中生有的话,龙玉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动声色地别了别眼,没有与那双魔魅的眸子对视。
“玉儿?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去?”倒是一旁的男人反应比她还大,龙腾墨诧异的眼神望向她,像是在向她确定流云话中的真假。
“我当然愿意跟哥哥回去。”龙玉惊喜出声,语毕又似是有所顾虑地看了前方袈裟男子一眼,“大师,我可以跟哥哥回家吗?”“回家”两个字,被她咬得特别重。
“从哪里来,归哪里去,只要遵守游戏规则,你自然能回家。”满意地看着她的表现,流云眼神温润,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凌厉之气。
—》文—龙玉低垂下眸,没人看见她脸上浓浓的不屑表情。
—》人—狗屁的游戏规则!真想拿她当猴儿耍,以为她由得他摆弄?
—》书—先前不知道流云的真正身份时,龙玉还在猜测着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要催眠唆使她勾引自己的哥哥?现在看来,既然他就是龙家那个离家二十年的龙正鑫,那原因就再简单不过了——无非两者,要么,他恨龙腾墨三兄弟,想用兄妹乱伦这种丑闻让其身败名裂;要么,他恨龙家,想让龙家在C国军政两界再也难以立足。
—》屋—从先前她偷听到的这两人的谈话来看,貌似第二种情况更有可能。
不过有一点龙玉倒是挺好奇,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才会让这样一个流着纯正龙家血脉的男人,对龙家产生如此强烈的恨意?
4949:回程之途
坐在回程的专机上;龙玉隔着玻璃窗望向外面急速略过的景色;手上心不在焉地翻转着一把精致匕首;默不作声。
龙腾墨一身墨绿军装,坐在她身侧,端着一份报纸看得专注,没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只是手上报纸却已经近十分钟没翻页了。两人坐在最前排;后面是一溜儿随行的军官;气氛沉闷到令人压抑。
不过龙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忙不忙?”良久;她转过头来,看向身侧“专心致志”的男人,出声。
“嗯。”他沉沉地哼出一声,手上报纸总算翻到了另一页,没抬头看她。
“有什么事吗?”见她因为他一句话又不吭声了,龙腾墨面色一沉,手中报纸若无其事地放下,低沉出声。
龙玉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那个流云大师……真的就是小叔?”果然龙家的人都是不正常吗?那个诡秘莫测的流云,竟然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她离开了,是因为对自己的催眠术太过自信,还是说他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你偷听我们谈话?”龙腾墨皱眉,眼神打量着她。
龙玉不置一词,丝毫没有听人墙角被发现的窘迫。
“他的事你别管,以后别再接触他就好了。”没有再质问,龙腾墨出声,眼神定格在她手中把玩着的匕首上,沉了沉。
“你当我没事喜欢往庙子里跑啊。”龙玉撇了撇嘴,随即又想起了在佳国寺见到的那间挂满画像的房间,原本轻松的脸色变了变,开口询问,“我有没有双胞胎姐妹?已逝或者流落在外的?”
那画像上的人与她简直如出一辙,不过她倒是确定不是这具身体本尊,因为气质不像。
“他对你用了催眠术?二叔就你一个女儿,你哪来的姐妹?”龙腾墨诧异地打量着她,像是怪异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有没有人与我长得特别相像的?”像是没有看到他怀疑的眼神,龙玉继续询问出声,明眸一丝不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特别相像的……”龙腾墨垂眸思索几秒,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顿,墨黑瞳眸中顷刻间变得波涛汹涌。
与她长得尤为相像的,除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会有谁!
垂于双腿外侧的大手紧握成拳,龙腾墨薄唇紧抿,周身一股冷冽寒气缭绕,几乎是同一时间,龙玉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联想到之前偷听到的他与流云两人的对话,龙玉想她已经知道那个画中女子是谁了。
她这具身体的母亲,龙娅。
突然觉得几分讽刺,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根据龙腾墨的说法,她母亲是因为生她时难产而死,可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让这个沉稳淡漠的男人谈之变脸,倒也真算得上是种本事。
龙玉不想评价什么,如果只是因为龙娅爱上自己哥哥这一点,而使得她不能为龙家所容,说实话,她同情这个女人。她前世身在皇室,深宫中,什么样的丑事密闻没见过,京都多少贵族传出乱伦丑闻?况且据父亲所言,龙娅并非龙家血脉,一个抱养回来的孩子而已,又何来乱伦之言?
可龙家这样的家庭,却偏偏容不下半点瑕疵,就只是为了那点可笑的名望与权势,生生不肯放过龙娅这个勾引自己哥哥的女人。龙玉真庆幸她是死于难产,否则活下来,指不定还会受多少的罪与骂!
“在想什么?”看着她眸中变幻莫测的情绪,龙腾墨压下心中的烦躁,忍不住出声。
她眸中那抹若有若无的讽刺与凉薄,让他莫名地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奇怪的故事罢了。”龙玉敛了情绪,小脸上又恢复了淡漠无波,继续开口,“母亲生前,与小叔的关系怎么样?”她总觉得,那间小屋内的那些画像,与流云密切相关,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流云之手。
听她提及那个女人,龙腾墨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但还是开口回了她的话,“记忆中,他们基本没怎么见面,只除了她死的那日……”龙腾墨皱眉回忆,但到底那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哪能记得清楚细节。
“母亲死的那天发生什么事了?”龙玉追问出声,语气急切,心都绷紧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难以抑制的紧张情绪,像是一件埋藏已久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挖开,呈现出其丑陋的原貌。
“在生你的那天,医院急救室突然传来噩耗,说是她失血过多,可能一尸两命。在明知道自己性命垂危的时候,她没有选择见任何人,却见了与她相交并不深的小叔一面,然后成功生下了你,自己却难产而死。”
龙腾墨缓缓而述,其实当时他自己也曾疑惑过,那个女人生前对他父亲爱得要生要死,怎么临死时却没想要再见父亲一面?可当时心里的兴奋压抑了一切,那个害得母亲郁郁而终的女人,终于死了,只留下一个活该受人唾弃咒骂的女儿……
想到此,他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眼神望向对面的龙玉,却发现她脸色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只是在听着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故事。
“是不是自从母亲死后,小叔也就离开了龙家,到了佳国寺成为了法师流云?”不顾他打量的眼神,龙玉径自出声,虽是问句,可显然已经是有所确定。
龙腾墨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事情,还真是感觉有几分蹊跷。
怎么时间就刚好那么碰巧,那女人一死,小叔就与老爷子大闹一场,然后赌气离家了呢?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龙玉开口道了句谢,身子软软地埋进座椅的靠背,闭眸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首长,飞机即将降落。”两人沉默无语间,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