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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还在恨我当初离开了你。”文森特太太的眼神闪了一下,一瞬间让人以为那是酸楚,可是她掩住了。“你不是说没关系,只要看着我幸福就好了吗?”
“所以,你现在幸福吗?”Baron环顾了一下这整个屋子。富丽堂皇,却没有一丝儿人气。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幸福是表面的。
“这不用你管。”文森特太太厉声尖叫起来,那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了狰狞的恐惧。
“吴敏珍,你想多了,我才懒得管你。”Baron拢了拢衣领。
“你恨我可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毁了培培!”
“毁了她的人是你,不是我。”Baron翘了一下腿,目光施施然的落在文森特太太的身上“是你让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我只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她非常需要的温暖与安慰。你把她当做棋子,我可没有。”
“我做所有决定都是为她着想,你懂什么。她不过还是个孩子,本来可以有美好的未来,但现在都被你毁了,你这个畜生!”她揪住了他的衣领。
“别说的你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样!”Baron瞪着她,伸手拂落了她的手。“你为了自己的目的心狠手辣,把谁都当棋子当跳板,你活该孤独一辈子。”
“你闭嘴!”文森特太太抬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Baron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拢了拢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
身后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霹雳乓啷的,Baron扬起了嘴角。
这一场,是他们赢了。
凤箫声动10【万更】
4
素白床单映衬着女子苍白的面庞,她闭着眼睛。窗边有两个女人站在那里,边摆弄着花瓶里的洋甘菊边小声的聊着天。
“你说小姐什么时候能醒啊?”其中一个往床上瞅了瞅。
“唉,丢了这么大的人,还不如不醒算了。”
“是啊,没想到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什么奇怪,也不看看她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夫人那个人……辊”
门边传来了响动,窗口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门被外面的保镖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的。
“夫人。鹿”
文森特太太挥了一下手,两个菲佣低着头快速的往门口退出去,顺带随手关上了门。
屋里瞬间静悄悄的,只有床头边仪器“嘀嘀嘀”的声音,可是添了那声音,反倒静的更加压抑。
文森特太太在床尾站了好一会儿,安培培紧闭着眼睛。她没做声,只是走到床沿边的椅子前坐下了。
是她在维尔特堡发现了昏厥的安培培和那个空空如也的安眠药瓶。
发现的时候,她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都险些昏倒……
她还以为,安培培嚷嚷着说要自杀,只是吓唬她的,没想到她还真敢做。
她竟然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她竟然真的要狠心留下她一个人。
“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醒了。”文森特太太抱着双臂,往后倚在椅背上。
病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文森特太太微微扬了扬嘴角,她从小就是这样,假睡的时候就会把眼睛闭的紧紧的。
“为什么假睡?”文森特太太俯身过去伸手覆住了安培培的额头,那冰冷的额头。
安培培的眼泪从一下就从眼眶里滚出来了,她侧了侧头,躲开了文森特太太的手。洁白的枕头上很快留下一片斑驳。
“为什么么?因为我现在连睁眼的脸都没有。听到别人有恃无恐的说我,我连反驳的可能都没有,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救我!”安培培的眼泪掉的更加的汹涌。
“培培……”
“别叫我!”安培培拂开了她的手“都是你,都是你!我说我会自己说服莫向远的,为什么你要找人去动苏听溪!如果你没有找人去招惹苏听溪,他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都是你!是你害我的!”
文森特太太皱了一下眉“这个苏听溪和莫向远也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吗?苏听溪是莫向远的初恋啊,莫向远直到现在还喜欢这她……”安培培边哭边说,她的情绪很激动。
文森特太太站起来,她轻轻的捧住了安培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培培,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她看着安培培“尤其,你不该去招惹Baron,他不会真的爱你。”
“谁是真的爱我?”安培培瞪着文森特太太,“他们靠近我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你。”
“你怎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嘛?你和Baron在一起过……他在床上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安培培冷笑一声“你又有多少事情,是在瞒着我的。”
“培培!”文森特太太脸上渐渐有了慌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安培培点了点头“你一直都在打着这个幌子利用我。如果你真是为我好,请你放过我。”
“你要怎么样?你还想做傻事吗?”
安培培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做傻事了,你让我出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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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太太走出医院的走廊,四周明晃晃的阳光朝她射过来,她忽然觉得站不住了。
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择了一处石凳坐下,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只是像她这样穿着华丽的没有。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可是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走到哪儿都穿的精美华丽,盯着她的眼睛太多了,她不能让任何的人看了笑话,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不好。
脚边忽然滚过一个小皮球,彩虹色的。
她低头,盯着那抹颜色。
“捡,捡球……”耳边有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过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花裙子的蓝眼小女孩儿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她俯下身子,指尖触到那个柔软的皮球的时候,心底也跟着软了一下。
安培培小的时候,最喜欢玩的,也是这样的皮球。
那个绕在她膝边玩耍拍球的小女孩儿,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长大,竟然已经变得有她自己的秘密,变得也像其他一样企图离开她。
她想念那个对她无话不说又惟命是从的小孩子,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
tang子……
Baron说的对,她是孤独的,并且那种孤独不可对外言说。
这些年为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放弃了爱情,事业以及能让她快乐的一切,像个疯子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守着她的婚姻。
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就像是她空荡荡的心。
安培培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唯一的软肋。所以那些恨她的人,就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对安培培下手。
现在,安培培真的开始恨她,真的想要离开她,这个世界上就此再没有可以照顾她让她信任的人了。
想着,这些年的酸楚都涌上来,那双她以为枯涸的眼睛竟然流下眼泪来。
她多恨,她一定会让所有伤害她,伤害安培培的人付出代价的。
“哭哭丑……哭哭丑。不哭。”
眼前的那个小女孩儿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双糯静的小手拂了一下她的脸。
她怔了一下,这样凑近了看,才觉得这个小女孩儿有些眼熟。
“Ailey小姐,我们要回家咯。”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叫唤。“你再不乖真的要打针针咯。”
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听到声音回了一下眸,立马蹲下去将球捡起来,拔腿就朝那个女人站立的方向跑过去。
她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一摇一摆的,企鹅似的。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泪,心里的郁结被这个孩子稍稍打开些。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她从石凳上跳了起来。
可是那个小女孩儿已经不见了。
她四下寻了一圈,跑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坐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一下汇进了车流里,她追不到了。
那是,沈庭欢的孩子。
这个孩子,竟然已经回到加安了。
她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再也迈不开。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刚刚跑动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停下来了,觉得掌心里的皮肤都给震麻了。
她接起来,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说。”她下了指令。
“Baron孙住进了北郊的一套别墅里,目前没有任何记者找到过他。”
她微微放了心,刚想挂上电、话,只听电、话那头的人又说“那套别墅的所有人,是江年锦先生。”
?
听溪在床上翻了个身,她伸手摸了摸,睡在她身边的江年锦已经不在了。
他每次都醒的比她早,哪怕他们确定了关系之后,他都鲜少在她身边睡过一个懒觉。被单上还有他的气息,让她想起昨晚无休无止的温存,这个男人,那么晚睡还能这样早起,他就不累么?
她从床上坐起来,随手裹了一件睡袍,寻到床沿边的拖鞋。
听溪刚刚走出房门,就闻到了楼下传来的煎蛋味儿。
她快步走着,厨房里传来了锅铲相碰的声音。走到门口的时候,听溪顿了顿。
江年锦正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煎蛋,他的手肘微扬着,手臂上每一寸肌肉的线条都是完美的,麻布长裤松松垮垮的系在他的腰间,一个裤管还被卷至了小腿处。他的背影都无端的显出一种性感来。
听溪悄悄的红了脸。
江年锦将煎蛋翻了个身儿,他没发现她已经起来了。
听溪一直静静的瞧着他,直到煎蛋出锅的时候,她才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他精壮的腹部摸着像一块有纹路的钢铁,她抱得更紧些。
“这么早就起来了?”江年锦有些意外的按住了她的手。
听溪的下巴蹭着他的后背,含糊的点头“因为太香了。”
他在她的臂弯里转了个身,低头抵住她的额头,问她“昨晚不累吗?”
她笑“我说不累会影响你的自尊吗?”
他想了想说“不会。”
说罢,江年锦微微下蹲,一把将她提抱了起来,她的双腿钳着他的腰,像是上树的猴子一样紧紧的攀着他。
这一路吻进了浴室。
“先洗澡再吃早餐。”他霸道的将她放进浴缸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下。
那宽大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