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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的身后涌出好几十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他们已经一股脑的朝着苏听溪被围的方向跑过去救场了,可是江年锦却站在他的眼前没动。
“你TM干什么!”莫向远想要还手,手却被江年锦一并按住。
“莫向远,我才想要问你TM想什么!”江年锦的语气也冲的很,他的手往后一指“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什么叫我干的好事儿?”莫向远挑眉。
“还装?”江年锦瞪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将安培培和Baron的关系泄露给媒体的。你看看苏听溪被你整成什么样子了?”
是的,他知道了。阿府早上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时候,江年锦半天没回过神,可是,很快,他就懂了。
这些年,Modern被文森特家族牵制成了什么样儿,如果他是莫向远,早该反击了。
只是,莫向远这个时机选的一点都不漂亮,或者说,因为多了一个苏听溪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我不知道听溪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莫向远也提高了声调。
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摆脱文森特家族摆脱安培培。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甚至押上了他自己和公司的名声……他知道的,要重生,必须先毁灭。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知道安培培和Baron偷、情的时候正巧被苏听溪撞见了,明明是他设计的剧本,可是剧情的走向却全都朝着他难以超控的方向在发展,事情牵扯上苏听溪,他自己也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可是发生了他能怎么办?他都已经打算重新像命运妥协了,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这样保护她……
“你放开我!”莫向远用力的一挣。
“放开你干什么?让你现在冲过去保护苏听溪吗?”江年锦抡起了拳头,想了想却没有往下落,他转而攥起莫向远的衣领说“你害她一次还不够是不是?你现在放着安培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还嫌这个故事不够乱是不是?你特么是眼瞎还是傻,没看到那么多记者在吗?”
莫向远在江年锦的桎梏下彻底不动了。
江年锦说的有道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知道他和苏听溪的关系,那么听溪只会在这个泥潭里陷得更深。他这样不是在保护她,他是在害他。
“江总还真是深谋远虑!”莫向远的语气多了一丝颓然,“那不如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你现在马上去记者招待会。”江年锦松开了他,“既然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去把绳子割断,趁着你现在还在上风。”
莫向远彻底怔住了,江年锦,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样的男人,他拿什么和他玩?他怎么赢的了他!
江年锦已经转身了,只是他没有迈步。
“以后,不要见她。哪怕她主动找你,也不要见她。”
“凭什么?”莫向远瞪着江年锦,江年锦的背影冷漠。
“凭你保护不了她,凭她是我的。”
?
听溪的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大群身材魁梧的男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道黑色的屏障,将攻击听溪的人全都拦在了身后。
“好像有人来了。”叶子探着脑袋,眼里放光。
听溪点了一下头。
“是江先生!”叶子手一扬指着正前方,转过头来兴奋的看着听溪。
听溪也看到他了。他无论站在多少人的中间,都是显眼的,在听溪的眼里,他似乎会发光。
他赶来的速度真快。他总是这样,让她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所向披靡的,让她产生了再也摆脱不了的依赖。
听溪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觉的就湿了,她伸手按了按眼角,没让眼泪流出来。她不能让他更担心。
江年锦朝着身后的那群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夺过了那群肇事者手里的“武器”,攻击总算是停止了。
他这才快步的朝着眼前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车子跑过去。
苏听溪坐在里面听着这些“啪啪啪”的声音,该是有多煎熬。
罗冉冉曾经对他说过“这些人是魔鬼,他们不会立时三刻的要你命,可是他们会慢慢的慢慢的折磨死你,把你推进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你觉得你是被世界唾弃的,让你自己都觉得你不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原来,是这样吗?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像是跌进了过去的迷雾。
车门打开了。
苏听溪从车里钻出来,她清理的
小脸上带着惊惶,带着失措,可是她看着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坚定。
她忽然对他笑了一下,在这样狼狈的光景下,却还是对他笑了一下。
江年锦忽然如醍醐灌顶,萦绕在心头的迷雾瞬间消散在她眸间的光芒下,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苏听溪,她不会轻易被这些打败的。
她不是罗冉冉。
她不是。
江年锦边走边朝她张开了双臂,苏听溪眨了眨眼,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莫向远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脚踩下了油门,离开现场。
?
“吓坏了是不是?”江年锦揉着听溪的发。
听溪摇头,“没有。”
“没有?”江年锦的脸上有了笑意,她将他的衣服揪的这样紧,还敢说没有,嘴倔。
“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没有。”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从他胸口传上来,他的心都化了。
“回去吧。”他松开了她,顺势牵起了她的手。
听溪点了点头,“我在新星的秀快要开始了。”
“你不用去了,我已经让一色安排别人了。”江年锦转了身。“你现在就乖乖的跟在我身边。”
听溪瞧着他亦步亦趋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可是,在这样的场景里笑出来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这些人的卖力表演了。
“当心!”
听溪正出着神,江年锦一声大喝,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啪”的一声。
听溪的头被江年锦按在了怀里。
她吓得缩了缩身子,回过神来之后立马从他怀里挣出来,“你没事吧?”
听溪扶着江年锦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年锦。他的正面没有问题,可是他的后背上炸开了一个西红柿,这会儿已经红成了一片。
她又让江年锦承受了一次这样的狼狈。
听溪低下了头,各种情绪涌上来,最深刻的,是无力。
江年锦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朝他扔西红柿的人已经被保镖按住了。
“没事了。”他拍了拍听溪的手背,听溪却没有抬头。
“疯子。”她轻轻的咒骂了一句,刚刚藏进眼底的泪水,已经掩不住的涌了出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承受这些!”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像个无措的小孩子,让江年锦看的心疼。
他抬手拂去她的眼泪,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苏听溪,与赞美同行的总是诋毁。你想接受多大赞美就得接受多大的诋毁。这个圈子甚至这个世界都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年锦看着她泪光闪闪的眸,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他希望她能记住今天,他希望她能懂得,眼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承受,要么改变。
?
安培培坐在化妆间里,化妆师一直在帮她打粉底,这些天她的脸色奇差无比。姑妈说她没出息,再这样下去,不仅男人留不住,连美貌都留不住。
比起她文森特太太,她自然显得没出息。可是安培培没敢顶嘴,如果她将这句话顶回去,定能再挨上一个巴掌。
她这个姑妈虽平日里宠她,可是这样的时候,她对她也绝对不会手软的。她只有在能为她争光的时候,才能算是她的侄女。
这个世界,没人是真正对她好的。
安培培盯着手里的手机,莫向远一直都没有接电、话。她知道,自己这样发声明给他压力逼迫他、发短信威胁他是不对的。
可是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他是唯一一个能替她挽回一点名声的人。她只要他的相信,虽然,她不配得到他的相信。
“安小姐,准备一下,快开始了。”工作人员探进一个脑袋里提醒她。
“莫先生呢?”
“莫先生?那不是应该问您吗?”
工作人员笑吟吟的说完,门“噗”的一声合上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曾经风光无限,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没人会同情她,他们只会无情的嘲笑她,只会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
安培培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像是忽然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样,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近乎绝望的表情。
“啪”的一声,她将手里的手机砸向了镜面。镜中的她碎的四分五裂……
化妆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催什么催,都滚出去!”安培培一声吼。
门口没传来声响。
她转了头。
莫向远站在那里。
“你来了!”她从椅子上跳起来,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谢谢你能来。”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莫向
远挣了她的手。
安培培躲开他的目光“我不是故意威胁你的。我只是……”
“不用说了,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动苏听溪一根汗毛。”莫向远对着镜面扶了扶被江年锦揪歪的领带“走吧。”
安培培点着头,伸手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这次他没躲。
恩爱亮相?她既然需要他就给她好了,最后一次……
安培培和莫向远一起出现的时候,现场的记者一片哗然。安培培一直在笑,像是一只重新开屏的骄傲孔雀一样。
“莫先生,你对于安小姐和Baron先生的绯闻有什么看法吗?”
“莫先生,你是全心全意相信你的未婚妻所以今天才出现在这里是吗?”
“莫先生,对于别人如此诽谤安小姐,你会采取什么措施吗?”
“莫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向远……”安培培看着莫向远铁青的神色,忽然觉得不安“你怎么了?说句话吧!”
有人递过一个话筒。
莫向远清了清喉咙。
“各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大家可能会觉得意外,但请大家相信,这都是事实。”
场下的记者怔了怔,谁都再没有发出声响,也许是作为新闻工作者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