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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培穿着平底鞋,却一点都不显矮,那裸露在外的小腿线条非常美,她似乎也感觉到客厅里这几束注视着她的目光了,她扭了一下头,过耳的碎发甩在她的脸颊上,露出那小巧的下巴。
相较于她纤瘦的身材,她的下巴显得有些圆润。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通透健康的白,没有女人比她更适合穿黑色了。
听溪的呼吸顿住了。
是她。
“培培,过来。”文森特太太招了招手。
安培培看着江年锦,站在原地没动。江年锦朝着她点了点头就转回身继续喝他的咖啡。
“今天正巧你在,快来试试姑妈给你选的礼服。”
“不用试,你选什么我穿什么不就好了?”安培培的声调冷冷的。
“你这孩子又耍什么脾气……”
文森特太太话音未落,安培培已经转了身往大门口走去,她的背影纤瘦,宽大的毛衣挂在她身上一晃一晃的,她好像随时都会飞走。
“这孩子性子躁,谁的话都不听,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罩得住她,好在……”
“文森特太太,我也要告辞了。”听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谢您的招待。”
听溪说完,也不等他们的反应,转身跌跌撞撞的追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跑出去,身后的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她没管,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小黑点,越变越小,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屋外的阳光依旧繁盛,风吹过来都是暖暖的。
听溪捏着自己的拳心在宽大的庭园里绕了几圈,都不见安培培的身影。
“轰!”
不远处传来一声引擎的轰鸣声,听溪闻声回头,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从车库里蹿出来,像是一团火,张扬热烈。而火芯,就是穿着黑衣的安培培。
“小姐,你疯了!你现在怎么可以飙车呢!”车库里追出来的仆人挥着手臂徒劳的大喊。
听溪看着那火红的跑车“咻”的一下从自己的眼前奔过,她的眼睛也像着了火。她跑了起来,随着那跑车的方向,跑起来……
明明知道,追不上的。
明明知道,眼里的那团火,迎风只会更盛。
可是,她的脚步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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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红墙8
安培培连人带车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那葱郁的林荫道上,随着那团红色的消失,她的晕眩感也在减弱,四肢震颤的火热,可是心却在发冷。
长发在风中纠成一团,她的思绪也是。听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追到了又要说什么。
江年锦的车冲上来的时候,她还在跑,双腿已经雷雷发颤不像自己的。
捷豹一个急转,在她面前甩出一个漂亮流畅的尾弧,生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溪措手不及,因着惯性扑倒在他的车窗上,那墨色的玻璃也是冰凉的,她侧目,看到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凛着脸从车上下来,几步之间就从车头绕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真暖。
“你跑什么!”江年锦的语气僵硬,手上的力道也不轻。
听溪睁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气,一时答不上话。
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眸子里那层水汽好像随时都会被她抖落成泪,江年锦松了松手,他最烦女人哭。
“上车。”他扯了扯她的腕子。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她说这两个字,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有什么奇怪,木木的顺着他的动作钻进车厢里。
那阵好闻的香又钻进听溪的鼻腔里,她不安的情绪一点一点被压下去。
江年锦开门坐进车里,携着一阵风,那味道淡了,又浓了。
听溪看着江年锦稳稳的发动车子,他的浮躁似乎也被这阵香给抹平了。他干净的手指随意的碰了下方向盘上的某个快捷键,一阵舒缓的钢琴曲瞬间盈满了整个空间,她挪开了目光。
不似刚才的风驰电掣,江年锦这会儿开得很慢,听溪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景,花红叶绿一帧一帧的闪过,阳光下的古堡闪闪发光。
童话的表面总是很漂亮。
“觉得这里很美?”江年锦悠悠的侧了侧眸。
“嗯。”
“想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听溪收回了目光,看着他。
他似乎是在和她闲谈,可是他的表情,真别扭。
听溪不答话就这样看着他,江年锦更加不自然。
车前远远的蹿过一只小野猫,他狠狠的长按着喇叭,许久才松手。
这冷厉的嘶鸣划破这一片安宁,暴戾无情,这才是江年锦应该有的样子。
听溪有些想笑。
“我不想住在这里。”她说,“心若是有了嫌隙,再华丽的房子也挡不了风雨。”
“你不是说浑然天成的陪伴么?”他的语气有一丝戏谑,却不知是对谁。
“江先生不必嘲笑,我的场面话自然没有你高明。”听溪淡淡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江年锦的眸光忽然好像一片深海。
他说“苏听溪,你今天表现的太过聪明了。”
?
这两天又陷入了极端的迷茫,不停的自我否定,不知道这个故事带给大家的是什么感受呢~~
帘外红墙9
听溪沉入江年锦的目光里,斟酌着他所用的这个“过”字,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一方面。
一个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先生一早出差,这搁哪里都说不通。他说的聪明,一定不是指她看出这中间的嫌隙。
那么,他一定指的是她今日的所有进退。
她默默无闻两个月,今天的确有种前功尽弃,毁于一旦的感觉。
可是他呢,那个传闻中视女人如玩物的江年锦却出言保护沈庭欢,是不是也失了他的水准。
听溪自然不会反问于他,她撇了撇嘴,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送你回去。”江年锦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已经彻底驶出了北郊。
“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放你假。”
他总是很淡漠。可是不知为何,听溪愈来愈不怕他。
其实,她也没有怕过他,就像她对文森特太太所说,她在加安的这方立足之地是江年锦给的。
江年锦之于她,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唯一的依靠,哪怕,也还算不上依靠,可就是因着那一份相救,他变得很特别。
他们生疏,是在于听溪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当她第一次走进金碧辉煌的Beauty,看着眼前华服成山,美女成群,她就知道。
而他的王国,也远比她表面上看到的复杂。
她不会因为一份感激而忘记初衷,而她和江年锦之间的交集,也只是这份感激。
江年锦的车子渐渐从安静的郊区驶入嘈杂的闹市,他的车技很好。听说车技好的男人床技也会很好。
这样不靠谱的话,自然是静竹对她说的。她已经好几天没见静竹了,就因为不满意陈尔冬对她的使唤,她一口气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同是刚刚毕业,房静竹就比她心高气盛的多。不过,她明白,心高气盛的多,只是因为她经历的世事少。
听溪轻轻的“啧”了一下嘴,懊恼自己脑海里蹿出的这些有的没的,脸很烫,她抬手扇了扇。
状况之外的江年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的脸更烫了。
“就在这里下车吧,巷子里车开不进去。”
听溪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话音刚落,就听江年锦说“这不是进去了吗?”
她降下了车窗看着窗外,因为路不好又实在太窄,他开的很慢,两面单调的水泥墙要仔细分辨才可看出正在后退。
车子好不容易才稳稳当当的在听溪所住的单元层大门口停下,这动静有些大,惹得好多住户探出头来张望。
江年锦依旧安之若素,被瞩目大概是他的人生必修课。
听溪说了谢谢想要推门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江年锦“安培培的订婚宴,你会去吗?”
江年锦挑了下眉“你希望我去?”
听溪没答,接着问“你说我可以去吗?”
江年锦的眉头挤出一座小山。
“我以为你不会想去。”
?
谢谢亲爱的你们~~
帘外红墙10
听溪住的地方,是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虽干净整洁,可是相较于整个奢华的加安市,这里只能算是一个“贫民窟”。
贫民窟里多百万富翁,当然,是精神的富翁而不是江年锦这样物质的富翁。
和江年锦的谈话结束的匆忙,因为江年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听溪瞥见那方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就识趣的下了车,而她匆匆下车对江年锦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想去”。
她没有再去看江年锦的表情,脊背上冰凉一片,定是他又盯着她看了许久。
听溪讪讪的走进电梯,其实她住在二楼,平日里压根不喜欢进这方小小的电梯,今天她不过只是想快些摆脱江年锦的视线。
电梯妥妥的往上升,她低头一下一下的蹬着轿厢,忽然想起来,江年锦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不过随即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江年锦什么人,就像陈尔冬也说“他神通广大到你无法想象。”
无法想象,她就不敢想了。
听溪走进屋子,甩掉了自己脚上那双半高的鞋子,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走到窗边,发现楼下江年锦的车子还在。
隔壁楼的朱大爷正站在巷口热情的比划着什么,他高亢的嗓音从半开的窗榧里飘进来。
“倒!倒!可劲儿倒!”
江年锦的脑袋时不时的从车窗里探出来往后打量,纵然他的车技再好,进了死胡同也同样没辙。
听溪揪着那团窗帘,等到江年锦的车子彻底出了胡同,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回神的时候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她关上了窗拉起了窗帘,旋身的时候看到江年锦的大衣还压着沙发的背垫,这件黑色的大衣,已经在她这里放了整整两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江年锦能够完美的驾驭各种颜色的衣服,并不仅仅适合黑色,可是他穿着黑色衣服的时候,无形的显出正气。
就好像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个晚上,他穿着黑色大衣的一身凛然的正气,让她信任也给她陌生的安全感。
黑色也是一种神奇的颜色,难怪那么多的人会偏爱。
听溪卧倒在沙发上,大衣的袖子蹭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