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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场意外还是惹来了众人的唏嘘。
也是,比赛都还没正式开始,风波就已经开始了。
后面赶到的陈尔冬拨开人群径直就冲到了沐葵的面前,她抬手揪住了沐葵的衣领。
“你到底干了什么?”陈尔冬高声质问着,她的眼里冒着火光。
整个加安的人都知道,老久是陈尔冬最尊敬的师父,陈尔冬一直和老久一家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老久金盆洗手之后,老久的太太柳惠替自己的丈夫好生照料着他的徒儿,无论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都给了她不亚于老久的指导。
这样的恩重如山,也难怪陈尔冬会这样的激动。
沐葵眼里同样戾气深重,她用力的甩开陈尔冬的手“你别含血喷人,是她自己滑进去的!”
陈尔冬被沐葵一推,重心不稳往差点也后仰进泳池,幸而被站在一旁的普云辉给拉住了,他紧紧的握着陈尔冬的手腕。她全身都是凉凉的,面色也是。
陈尔冬站稳之后,普云辉才松开了手。
他看着陈尔冬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的道“尔冬,什么事都得有了证据才能说话,你先别激动。久太太醒来之后事实自然水落石出。”
他说罢,站到了沐葵的身边。
沐葵的脸色也不太好,她最近的脸色,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难看的。
不过听到普云辉为她说话,她紧皱的眉头还是松了松。
“你为什么要帮她!”陈尔冬瞪着普云辉。
这个从小在她身边围着她团团转、万事以她为先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出口总先帮着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处处与她作对的沐葵。
普云辉,什么时候这样的陌生?陈尔冬有些难受,是她把他推的太远了吗?远的他们再也无法靠近了?
“我没有帮谁,我只是提醒你。”普云辉有些无奈的想要伸手过来按住陈尔冬起伏的肩膀,可是她躲开了,“啪”的一下,甩在他的手表上,明明该是眼冒泪花的疼,可是陈尔冬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她总是这么倔,人前,再疼她都不会说。
“沐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带回Beauty。”陈尔冬喘着气,眉尖微蹙,“是我眼拙,看错了人。可是你记得,这样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谁拦着,我都饶不了你!”
陈尔冬最后的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看着的人,是普云辉。
普云辉动了一下唇,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陈尔冬踉踉跄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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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把听溪带回了酒店。
这一路上她不说冷,只是不停的喊饿。江年锦铁青着脸坐在一旁。
他不理她,听溪知道他为什么不理她。
他只是担心她。
她总是让他担心。
听溪故意凑到他的身边,她并不碰到他。她全身还裹着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脏了他的外套,她不能让他也跟她一样的狼狈。
“江先生,我要饿晕了!”她腆着脸对他撒娇。
是对他,其实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他一定也不习惯。
江年锦眼神往下一移,看到她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他知道苏听溪这是故意在和他搭话。他这样不声不响的样子,让她不自在了吧。
他扬手把她的肩膀圈住,按在自己的身上。
“诶……湿。”
她惊呼,抬眸看到他还在瞪着,就立马噤了声。
“都要饿晕了,还敢跳进去是不是?”他手上的力道很大,似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
她讨饶似的缩了一脖子。“我没想那么多……”
“下次做有危险的事情之前,先想想。”他说。
“想什么?”听溪眨巴着眼,母亲去世之后她算孑然一身,根本了无牵挂。
她这样淡然的语气惹得他更生气。
“想我!”这两个字像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听溪眼眶一酸,还来不及说话,就又被他抱紧了。
她的身上是湿冷的,而他,那么暖。她多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抱着她。而他,也的确这样,抱了一路。
……
听溪洗完澡出来,江年锦命人安排的小点心已经送来了。一屋子都盈着食物香。另一边的浴室里还有“哗哗哗”的水声,他还在洗澡。
听溪拉开椅子,往嘴里塞了一个灌汤包,汁水滚过舌尖的时候她跳起来了。
烫!
那厢浴室的门拉开了。
她吐着舌尖乱窜的模样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他的眼里。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话搁在苏听溪的身上怎么就行不通呢?
江年锦没管她,只是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折回去。
听溪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虽烫,可是这味道真是美的没话说,这汁水流进她的胃里,她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她回了一下头,江年锦不在,她刚刚明明听到开门的声音了。她没管,坐下来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第二个,第三个……
忽然,听溪的脑袋被人小心翼翼的按住了,那温厚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
“头发也不吹干。”他的声音哑哑的,听不出是嫌弃还是宠溺。
“我不是饿么……”
他没等她说完,就按下了手里吹风机的开关,一阵暖风从他指尖滑过,他的指尖忽然就像通了电,她乖顺的一动不动。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但是恰好可以盖过她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她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跳呀,她抬手按了一下胸口。
江年锦的指尖温柔的在她的发间穿梭。发香在他周身浮动,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乌黑的、柔软的发丝,缠在他的手上,像是捋不顺,可是,他又不想那么快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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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的热风把听溪的脸都煨的红红的。
江年锦松手说“好了”的时候,听溪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放缓了速度。
听溪拂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站起来的时候看清楚江年锦,瞬间,身体里刚刚退下的那股热浪又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低着头挪开目光。江年锦身上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上半身几乎全敞着,那麦色的皮肤,精壮的腹肌……他果然像那些女人遐想的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又按了一下胸口。江年锦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没有顾忌。
听溪想躲到窗口去吹吹风,可是还未迈开步子,就被他伸手拉住了。
他递过来一个杯子,还冒着热气,闻着味道,像是板蓝根。
她看着他温情四溢的眉目,忘了伸手去接,他干脆递到了她的嘴边。
“喝了。”他说。
“我不想喝药。”
“这不是药,只是预防感冒。”他还未收手。
“可是……”听溪摸了一下鼻尖儿,这味道她不喜欢。
“如果病了,怎么比赛?”他温柔的循诱着,几乎很少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声音。
她中蛊一般抬手扶着杯沿,仰头喝下之前还不死心的问他“你觉得,我会赢吗?”
他忽然生了好耐心似的,将她拉到床沿边,他先坐下,又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你很想赢?”
她点头,毫不掩饰“我想赢。”
她这样直白,倒让他变得好奇,“为什么?”
“因为这样,站在你身边的时候看起来才会名正言顺。”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忽闪忽闪的瞳仁,真诚的他不敢对望。
“所以你不会希望我帮你的是不是?”
“各凭本事,才不会给你丢脸。”听溪眨了一下眼,调皮的狡黠的。
江年锦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想把她揉进骨血,可是又不能太用力。他心里坚固的防线已经在轰然倒塌,这个女人让他根本无从防备,他只能抬手推了一下杯底,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乖,快喝了。”
听溪终于听话的一仰而尽。那苦涩的液体侵袭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吐了吐舌尖。
“好苦……”
她的话音被他含住了。
听溪“唔”的一声,被他按住了后颈,他仰着头慢条斯理的吻她,似在品尝着她嘴里的味道。
半晌,他终于收住了这个渐渐失控的吻,总结陈词一般道“这板蓝根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还真挺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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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溪躺在酒店大床的中央,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清顺了。
江年锦站在床边,默然的看着她的睡颜,那白瓷一样的面容,恬静、温和……他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这样的女子,多少男人会争相追逐,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有多人愿意,为她奋不顾身。
江年锦的脑海里闪过刚才泳池边闹哄哄的场景,那样兵荒马乱的时刻,他听到了,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莫向远……他竟然当着安培培面,喊着苏听溪的名字,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
可以看出来,莫向远游泳的技术并不好,至少,没有好到可以把人救起来的地步。可是他跳进去,像是下意识为之……
原来,苏听溪的安危,是存在那个人的潜意识里的。
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也曾刻骨到难以忘怀?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有尖锐的女声忽然钻进江年锦的耳朵里,那声音从遥远的回忆里射出来,却足以挑断他紧绷的神经。
他打了一个激灵,左手微微攥紧了浴袍上的带子。
苏听溪在床上翻了个身,那乌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颈子里,挡住了她的面容。
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他更容易想起那个人。
罗冉冉……
她总喜欢这样质问他。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也许,从始至终,他江年锦在她的眼里,都不过只是个不懂风情不懂真爱的纨绔子弟,半分半毫,都及不上那个她深爱的人。
“真正的爱,是愿意为了对方去死的。江年锦,你懂吗?”她这样问他的时候,眼白上已经盈满了血丝,那样的她,为爱消瘦为爱憔悴,是不再美丽的。
他懂吗?
是的,他当然不懂。
死?
那是愚蠢的人才会用的最愚蠢的表达方式。
曾经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也就罗冉冉一个傻子,可是原来不是。
为什么不是?原来这个世界上,为爱痴狂的人,那么多,相信爱情的人,也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