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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女人,有时候洒脱的让同为女人的苏听溪都有点喜欢她。
听溪捏紧了自己的外套,侧步之间又看到了江年锦的那辆Jaguar-XJL。
医院不似在急景有他的专用车位,这会儿他的车中规中矩的停在标准线内,可是这份规矩,依旧掩盖不了这车的凌厉。果然,车如其人。
听溪想起江年锦从急景离开的时候眉目间复杂的情绪,这会儿仔细想想,原来是急切。
沈庭欢,江年锦。当这两个名字的笔画错落的勾勒出两张绝世的容颜,听溪的脑海里只闪过了一个词“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她和另一个人也曾被这样的美好形容过,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天作之合都会有好的结果。
耳边有救护车呼啸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抬眸的时候已经有医护人员匆匆的从救护车上跳下来。
听溪的呼吸骤然急促,可是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救护车后的那两扇门不愿意挪开,回忆带着瓢泼大雨冲刷干净她心上的尘埃。那轰鸣声里,似乎有人在喊她的乳名“溪儿,溪儿……”
担架上被抬下来的人鲜血淋漓,那抹红直逼她的眼窝,听溪手扶着墙垣,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可是她还是倔强的看着,好像只要她赢了此刻的自己,所有恐惧都不再是恐惧。
忽然,身后有干净又熟悉的味道飘过来。
听溪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膀被谁按住了,而那个人的另一只手从右侧绕过来将她的双眼轻轻的覆住了。
“晕血还看?”
江年锦沉稳的声音离她那么近,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听溪下意识的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冰冷的表带埋在她的掌心里,她打了激灵,却没有放掉。
滚轴滑过地面的声音渐远,江年锦周身温暖的气流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听溪愣了半晌,才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而他们,不是可以这样亲密的交情。
“江先生,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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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景流年11
听溪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年锦在原地侧身,看着她纤长的背影。
“苏听溪,你果然在躲我。”
听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清苦的笑意。“因为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看见我最狼狈的样子。”
江年锦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苏听溪一路跑下台阶,随手招揽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而这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江年锦顿在原地,他缓缓的抬起手,掌心还残留着苏听溪斑驳的泪水,慢慢渗进了他掌心的纹路,因为染上了大厅白刺刺的光芒而有些扎眼。
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心。
苏听溪说的对,她在他眼里还真是从一开始就是狼狈的,而他,一直最讨厌“狼狈”这两个字。
司机将车子停到他的面前下来给他开门,江年锦坐进车里的时候顺势从他西装的胸袋里抽出那块米色的方巾,将他掌心里的湿润擦干。
车子在街道上缓缓前进,城市的霓虹盈染着夜幕,眼前的盛江大厦凛然独立,似要穿透云端,奢华耀眼的加安市,在这会儿显得有些独具匠心。
江年锦觉得胸口闷闷的,他记起遇到苏听溪的那个夜晚。
那夜,他刚从一场恢弘的盛宴退场,灌了些许浓度的朗姆酒,整个人热乎的紧。
他一个人坐在后巷的车里抽烟。
从Pub里涌出来的人群在街头高声歌唱,凌乱的歌声混杂着酒香随着夜风袭来。
凉风正好可以吹醒越加昏沉的头脑,而那些肆无忌惮的歌声,似乎在消散困扰了他整天的郁结。
他的郁结……这会儿他忽然记不起那日的郁结是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惊恐的女声是忽然闯进他的耳朵里的,这声音染上了黑夜的暗沉,闷闷的在他心头炸开。
他扶了扶太阳穴,头痛的剧烈,痛感蹿遍他的全身,连心都莫名难受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回忆猎猎作响,谁也曾声嘶力竭的对他大喊“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滚开!啊!!”
他的指尖随着那声尖叫在他膝头跳了跳,他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扭头。
狭隘的后街小巷里,那青红交织的印花长裙闯进了他的眼里,那花色像是涟漪在他的眼波里一层一层氲荡而开。
明明也不关他的事情,明明最讨厌的就是多管闲事。可是,他偏偏像是中了什么蛊般推开了车门,步履阑珊的往前走了几步。
“救我!”
瑟缩在巷子深处的女人死死的护着她自己的衣衫,好似困兽。
那就是苏听溪,他救下的苏听溪。
江年锦至今记得那张微红的脸,眸子盈着水光好似晶亮的钻石,随着她微微抖动的频率时而完整,时而碎裂,可是至始至终,她都只是那样倔强的望着他。
那日,在那样孤立无援的时刻她的眼泪都不曾落下。
那今日,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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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景流年12
听溪的脑袋抵着出租车的玻璃,被江年锦按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眼泪滚过都扑不灭那火。
憨厚的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的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他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慰听溪。
“闺女,可是有什么亲人住院了?”
听溪摇了摇头,伸手想抹干净眼泪,却越抹越多。
“想开点吧,人生在世,生死由命,祸福在天。无力改变,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司机师傅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语气不用仔细分辨就可以听出对世事的无力与沧桑。
这是一个普通劳作者对命运最沉痛的控诉与无奈。
听溪的喉头哽了一下,她捂着自己的嘴,害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带着对人世间仅剩一点不舍;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如此这般无力。
她说“溪儿,生死由命,祸福在天。妈妈没用,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她不晕血的,从小都不晕,可是那日之后,她再见不得鲜血,那噬人的红,会将她潜藏在记忆深处那段过往全都拉扯出来,会让她自以为结痂的伤口重新糜烂。
“咦?后面那辆车子,是不是在跟着我们?”司机的大拇指往后指了指。
听溪还未转头,就听到司机又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车子,不会跟着我一出租车啊。”
那辆捷豹就在这个时候超上来,那道黑影只在听溪的眼前一晃而过就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正是江年锦的车,虽只有一眼,可是她还是可以确定。
那个深邃的眸光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她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柔的拥抱过了,所以刚才那一霎那,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沦陷这个词再加上江年锦这个名字,该是多么可怕。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听溪掏出手机,隔着婆娑的泪光望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
是陈尔冬。
听溪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刚才是不告而别,陈尔冬这会儿一定到处在找她了。她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苏听溪,我要晚点才能离开,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吧。”听溪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尔冬就抢过了话茬,她的声音听起来不似平日的处变不惊。
“好。我正想告诉你我先走了。”听溪顺势接话。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陈尔冬耳尖。
“我没……”
“嘭!”
陈尔冬那头忽然传来了器皿坠地的声音,声音大的这头的听溪都下意识的一颤。
陈尔冬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得挂了。”
“嘭!”又是一声玻璃炸开的声音。
“尔冬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听溪隐约有些担心。
“没事。明天别忘了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陈尔冬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明天……她差点忘了明天还要去维尔特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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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吱个声啊~~
急景流年13
江年锦刚刚从车上下来,“莫醒”酒吧的老板就迎出来给他开门,他挥了挥手就大步走进嘈杂的大堂。
“普先生在楼上呢。”
随后跟过来的老板瞧着他张望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找谁,立马给江年锦引路。
江年锦推开了包厢的门,看到一男一女正坐在沙发上,女子正低着头抽泣,长发掩着她的面容,白花花的大腿倒是露了全部。
“普云辉。”江年锦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男人。
“哎,来了来了,亲爱的你看,我跟你说什么,我真的认识Beauty的老总,他绝对有能力让你变成一线的超级模特儿。”
普云辉朝着江年锦挥动着他那条长臂,一边说一边朝着江年锦挤眉弄眼的。他怀里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江年锦。她浓烈的妆容因为眼泪落的太凶已经花了大半,看起来有些狰狞。
江年锦皱了皱眉,想起刚才把眼泪留在他掌心里的苏听溪,从来没见她化过妆,她哭的样子他虽然没有看到,但他知道,那也不该是她所说的狼狈。
“真的是江先生!”那个女人笑着站起来,随意的抹了一把脸,想要伸手过来攀住江年锦的胳膊。
江年锦侧身,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滚出去。”
“云辉!“女人有些窘,原地跺了跺脚,半嗔怨半求助的看着普云辉。
“先出去吧。”
普云辉安抚似的摇了摇手。
女人并不情愿,可是看着江年锦冷若冰霜的脸,又只得乖乖作罢,混在这个圈子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江年锦。
“你TM下次再有事没事找我试试!”
江年锦走过去,踢掉了普云辉搁在茶几上的脚,在他对面坐下。
“Beauty那么大,多一个模特儿算什么。”普云辉笑着俯身给江年锦递过一瓶酒。
“多一个?”江年锦挑眉。
“好吧,这是第五个了,但是……”
“少废话。”
“想当年我抛下一切跟你来加安……”普云辉眨了眨眼,嘴角往下一撇。
“又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知道你火气大。”普云辉摆了个消气的手势,靠回沙发上,“沈庭欢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不该啊,不是阿府亲自去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