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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不敢看,心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疼的一胀一缩的。她整个人还抑制不住的在颤抖,甚至比之前抖的更厉害。
阿府站在她的身后,使劲的按着她的肩膀,可是仍旧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听溪他们随着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沈庭欢Baron他们已经接到了消息等在医院了。看着江年锦和Ailey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被推进急救室,听溪终于站不住了,一下软道在了走廊里。
这一天过得像是拍警匪片一样心惊动魄,她一静下来想到刚才那一幕,心还是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沈庭欢的在哭,从嘤嘤的小声啜泣一直到嚎啕大哭,她的情绪也急速的在变化。可是听溪这一刻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吓懵了一样,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Baron和阿府过来拉她,她也不起来,像是被固定在了那个位置。
Ailey先被推出来,沈庭欢扑腾着追过去时。安静的走廊里,听溪听到医生在质问她,质问她凭什么当母亲,质问她怎么可以如此拿小孩子的生命开玩笑……沈庭欢一句话都没有讲,静静地听着医生的责怪。
医生还在说:“如果再晚送来一会儿,都快变成脑膜炎了……”
听溪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医生的声音渐渐飘远了,所幸,她最后捕捉到的一句话是:“现在情况还算稳定。”
听溪更专注的盯着急诊室的门,阿府和Baron实在看不过去,走过来合力把她架起来拉到座椅上坐下。
有护士拿着医护用具过来,蹲在她面前耐心的处理她脖子上的那道伤痕,伤痕不深,血已经凝固在了那里,碰上去有些疼。
“真的是从行驶的车上跳下来吗?”护士边消毒,边仰头站在一旁等着的阿府。
阿府点了点头。
护士感叹一句:“那得多幸运,除了脖子,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听溪眨了眨眼,看了护士一眼,护士被她这清凌凌的目光看了一下,立马闭了嘴不说话了,只是专心的为她处理。
不是,她不是幸运。是那个男人,他竭尽自己所能的在保护她和她怀里的孩子。不,她又是幸运,被这个男人这样爱着护着,她得是多幸运。
护士离开了,阿府走过来,坐在听溪的身边。
“苏小姐,医生说让你去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阿府轻声细语的,他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调说话。可是这会儿,不由自主的就对苏听溪软下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更软些,只怕惊扰了她。
“我不去。”听溪拒绝的很果断。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这会儿除了心,其他地方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苏小姐……”
“阿府,你别说话了,等他出来,确定没事了,我会去的。”
阿府点了点头,知道再说无益。苏听溪倔起来的时候连江年锦都拿她没有办法,又何况是他呢。
?
等了好一会儿,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先自己松了一口气。
“医生,怎么样?”听溪站起来,这会儿忽然冷静下来。
“轻微脑震荡,左手骨折,全身有很多地方擦伤……”医生的语调很慢,听溪沉住气听,她拳心握的紧紧的,指甲几乎扣进掌心的肉里。
医生嘴里每多一条,听溪心就跟着疼一下。
“不过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听溪心上那根弦彻底松下来,可是放心,还是放心不下。
“我能进去吗?”
医生点头:“可以。他现在醒着呢。”
听溪看了阿府一眼,阿府对她微微笑了笑,应该也是如释重负。他为听溪推开了门。
江年锦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他那张被红药水涂得触目惊心的脸让人不忍直视。他左手上打上了一截石膏,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样子,让听溪忽然想起了玩具房里被他拆卸又装上的那个机器人。
她走到了江年锦的床沿边,他的目光跟着她。
“你没事吧?”江年锦动了动嘴角。
听溪立马摇头,憋着气儿说:“这句话我问你才对。你有没有事?”
江年锦想对她笑,可是牵不动嘴角。
“Ailey呢?”
“她也没事儿。Baron他们在看着她呢。”
江年锦放了心。
阿府站了一会儿,就说:“既然江先生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听溪点了点头,顺手搬过一个小凳,坐在他的床头,靠他很近的位置,可是她依旧不敢去碰他,医生说他全身都是伤,碰不得。
“是不是很疼?”听溪泪眼汪汪的扫了扫他全身。
江年锦眨了眨眼,嗡嗡的说:“一点都不疼。”
听溪瞪他:“你骗谁呢。”
江年锦话锋一转:“我才不像你,就知道骗人。”
“我……”
听溪语塞,忽然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儿,她撇撇嘴,挫败感顿时就扑面而来,她每一次都骗不过江年锦,以后一起生活可怎么办哟,铁定被他吃的死死的。
“怎么不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酒里放药了?”听溪声音弱弱的,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儿。
江年锦“嗤”的一下。他才不知道。他傻啊,他知道还能顺着她的意一杯一杯的喝下那么多酒?
是阿府。聪明的阿府发现了端倪。
江年锦本是派了阿府带着几个人去西郊成安会场门口守着的,他要阿府一旦看到诺曼。文森特就把他给截住,然后立马联系他。
结果阿府正在执行他的命令,却忽然又接到苏听溪的电话,让他两个小时后去“莫醒”接人。
这两个任务一前一后竟然重了,阿府自然起了疑。他打电话向江年锦确认,可是江年锦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阿府立刻赶到了“莫醒”,就发现了在沙发上熟睡的江年锦……
“阿府竟然把你叫醒了?”听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她下的药量也不少。
江年锦又“哼”的一声。
阿府是叫不醒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然后,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往他头上浇冷水……
听溪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那药量不是盖的。”
“你哪里来的药?”江年锦瞪着她。
“啊?”听溪眨眨眼,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江年锦不理她。苏听溪不说他也知道。
不就是左杰么!
那家伙和阿府一样,都是白眼狼。
路逐峰旋17
3
江年锦从急诊室出来,被转去了普通病房。
这一路听溪都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虽然遍体鳞伤,但是江年锦看起来心情特别的不错,他不停的同医生开玩笑,问医生:“就这点小伤,我不能直接出院吗?”
医生是左杰的朋友,人年轻也特别爱开玩笑,被江年锦问了几次之后,他也忍不住了,他对江年锦说:“刚才判定你是轻微脑震荡可能是出错了,我看你现在这个状态还得去补做个检查,判定一下是不是脑袋撞坏了。”
江年锦终于乖乖收了声。听溪在一旁憋笑都快憋岔气了。
那医生看了听溪一眼,也没打算放过她:“苏小姐,我让你去做的检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
“……铄”
只是转入普通病房之后,听溪没和江年锦说一会儿话就被江年锦赶出来了,他还是不放心,非得让阿府押着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和听溪料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是江年锦和医院大惊小怪了。
阿府拿到报告,也放了心。路过儿童病房的时候阿府往里指了指,说:“Ailey小姐就在这里。”
听溪往里看了一眼,对阿府晃了晃脑袋:“走吧,去看看。”
儿童病房不比成人病房,喧闹很多,不时就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沈庭欢一人坐在Ailey的床头,牵着Ailey的小手这会儿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听溪轻轻敲了敲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阿府守在门口没动,听溪一人走进去的。
沈庭欢直到听到了脚步声,她才冷不丁的回过神来,看到进来的人是听溪,她连忙站了起来,显出几分局促。
听溪朝她微微一笑,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声的说:“你坐吧,我只是来看看Ailey,她怎么样了?”
沈庭欢看了看Ailey,眼神柔和。她给听溪让步,让听溪走到床头,那个位置可以更好的看清楚Ailey。
“医生说挂完这个水低烧能退的话,就没事了。”她的声音哑哑的。
听溪“嗯”了一声,也算放了心。她抬手抚了抚Ailey的发辫,那柔软的发辫,缠住了她的手指。
Ailey的脸色已经比刚送来的时候好了很多,额上的温度也比在车里正常了些。听溪看着她这个小小的人儿,都觉得后怕。谁能想到,这个无波无澜躺在这里的孩子,刚刚经历了生死。
没人说话,病房里特别的静。
沈庭欢拉了听溪一下,她说:“我们出去聊聊吧。”
听溪点头,松开了Ailey,跟着她出去。
阿府还在外面,看到两个女人出来,知道她们一定是有话要说,他又避嫌似的让开了。
沈庭欢看了阿府一眼,笑了。这段时间以来,沈庭欢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也好久没有再对谁笑过了,此时一笑,那眉目里的芳华倒是回来不少。
“年锦他,还好吗?”沈庭欢问。
“嗯,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
沈庭欢拉着听溪在过道的座椅上坐下,她一侧脸,听溪借着明亮的灯光看清楚了她嘴角的那一块淤青。
“你的嘴角的淤青怎么回事?”
沈庭欢摸了摸嘴角:“没事。”
“是刚才成安会场里的那个男人?”
听溪脑子里下意识的就闪过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武莽之人,会动手打女人也不觉得奇怪。
沈庭欢点了点头。
那个中年男人带着她去沙发里坐下之后,左等右等听溪都不回来,没一会儿他就不耐烦了。而就在这时,他又看到了诺曼。文森特把听溪带出了会场,自己的猎物无端被抢,他气急败坏之下拉着沈庭欢去成安会场楼上的房间想对她施暴,沈庭欢不愿意拼命反抗,他就把她给打了。
好在,B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