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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的所有不理智就全都来自苏听溪。
当苏听溪从小腾的身上慢慢坠下,外加May这个不请自来的场外观众的厉声尖叫,江年锦他哪儿还有什么判断力来判断阿府手上的血到底是哪里来的血……
当他抱着苏听溪痛苦的哀嚎:“我错了,我错了……”的时候,围过来的多少人因为憋笑差点憋岔气了。
把苏听溪送到医院之后,阿府的戏份几乎就杀青了。
接下来出场的就是左杰,没想到平时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左医生演起戏来也有两把刷子……
阿府一边说一边侧着脑袋,他是既要藏住自己的小兴奋还要表现出愧疚。
可是江年锦知道,阿府定是得意多过愧疚,他一直都活的挺中规中矩的,这么骗人想必还是头一遭。还有左杰,愚人节的时候永远不会撒谎只会被愚的左杰,这次也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刚才他打电话去问左杰,左杰这小子对于他这么快识破了他们的谎言表现的还有些失望。他还似笑非笑的打趣说:“江年锦,什么时候你也为我哭一回,我一定对你不离不弃。”
诶,这些年的友情算是全毁了。
江年锦其实早该猜到的,从踏进四谷庄园他就觉着不对劲儿了。原来跑马道上堆了那么厚的稻草,是苏听溪自己给自己做的防护措施。
算她还分得出轻重,她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他怎么办,那可不是单单说个后悔就能扯平的事儿了。
阿府已经发动了车子,江年锦降下了车窗抬肘撑着自己的脑袋吹着风,从没有觉得加安的风能让人这么轻松。
“你不生气吧?”阿府问着,故意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
江年锦板着脸:“阿府,你明天可能要失业了。”
阿府笑起来,特别爽脆的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骗你的?”
江年锦“哼”的冷嗤一声,不愿告诉他。
其实,他开始起疑,是左杰把他叫出去之后。
左杰说苏听溪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样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几乎敲碎了他所有的希望。可是当他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回病房,却发现其他人一派其乐融融的在聊天,好像并没有谁表现的很担心苏听溪。
他有些狐疑的坐回苏听溪的身边,然后他看到了苏听溪的头发。他明明记得他出去的时候听溪的头发是束在胸前的,那还是他用手拨顺的。可是等他出去一趟再回来,苏听溪的头发已经从胸前散到了后背,那束头发被她妥妥的压到了身下。
有人给苏听溪翻过身?那是不可能的!左杰明明和他一起出去了,护士就更不会动她……那就说明苏听溪自己坐起来过?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下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太可笑。
阿府说要一起留下来陪苏听溪,他也没有多想,毕竟,阿府和苏听溪的交情也不错。
最后真正确定苏听溪是合起伙来匡他,那是在他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他叼着烟嘴一回头,竟然发现苏听溪睁着眼睛在和阿府说话……啧啧啧啧,这两个人真以为他们自己隔着玻璃门望出来看不到他,他就望进去也看不到他们了吗?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真是百密一疏。
江年锦当时站在阳台上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他稳定了情绪再进去,阿府就从苏听溪的床边退开了。这家伙一倒头就睡着的样子,让江年锦更是啼笑皆非。好歹,也装失眠一下是不是。
尽管洞悉了一切,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在苏听溪身边坐到了天亮。
他知道苏听溪安排这一切的用意,她只不过是想让他毫无顾忌的敞开自己的心,也想让他明白失去的意义,更想……惩罚他。
他怎么会不配合,比起她,他更想惩罚自己,让她主动这么多,吃苦这么多。
久太太一来,他就走了,那只不过是给她站起来动动筋骨的机会。她本意是要整他,可不能让她把自己整的更累。
江年锦给左杰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他唯一不确定的是,为什么左杰要把他叫出去说那样一番吓唬他的话,明明在那之前,他已经悔悟了,认错了。
左杰说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家苏听溪,在我给她‘检查’的时候,不停的对我使眼色,我不借机把你支开,她怎么起来上洗手间?怎么起来吃东西?”
江年锦在电话这头一个没有绷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他可都记着了。
“江先生,我们现在回哪儿?”
“先回家,等我换个衣服去公司。”
“那什么时候去医院接苏小姐?”
阿府很关心,人苏小姐还不知道谎言已经被识破了呢。
江年锦笑了:“不着急。”
她喜欢躺,那就让她多躺一会儿。
?
江年锦一回到家里,就吩咐管家今晚要多准备一人份的晚餐。
管家见他这样兴奋,忍不住问他:“是什么样的客人,瞧把你乐的。”
江年锦正上楼打算洗澡,听到管家问他,他回过头来笑言:“是喝了很多冒牌汤的那位,今天让她尝尝您正宗的手艺。”
管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哎哟”一下拍了拍掌,热热闹闹的进厨房忙活开了。
江年锦笑,原来那么多人不动声色的在等着他们的风雨过去。
还好,他遇到的不是别人,是苏听溪。
江年锦洗了个澡,自己开车去了公司。阿府干了件“大好事儿”,他停了他一天的职,让他好好得意去。
因为苏听溪在四谷庄园坠马那天Beauty的很多工作人员都在场,所以苏听溪摔成重伤整个Beauty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Beauty上下对于苏听溪在四谷庄园坠马的事情众说纷纭。
有人说那是个意外,有人说那是别人的谋害,也有人说是苏听溪为了向江年锦证明自己的清白才选择的自毁……
最后一种说法传的人最多。
相信苏听溪的人都在为她抱不平,说那个偷了设计稿又又嫁祸给苏听溪的人真是不得好死。
一时间,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设计稿事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负责调查这件事情的专员小组因为迟迟没有调查出结果,被董事会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波。
看到江年锦来公司上班,茶水间很多员工在背后窃窃私语说:“看来苏听溪就算摔死,江总都不会信她了,啧啧,真是可怜。”
设计部的人也在这么说,偏激一点想为陈尔冬抱不平的甚至还说:“恶人多作怪,坠马那就是报应!”
这群人最后是被陈尔冬给喝散的。
陈尔冬已经开始上班了,即使她知道这样的时间段来公司上班会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她依旧表现的很淡定,每天准时上下班,上班的时候就一头扎进设计室里认真的工作,丝毫不受其他风言风语的影响,可是,她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苏听溪。
江年锦回办公室之后和久太太打了个电话,那头的久太太还不知道江年锦已经知道了事实,还一个劲儿的在电话那头宽慰江年锦说听溪现在情况很稳定。
江年锦忍着笑,他还提前打招呼:“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过去。”
久太太提醒他:“来之前打个电话。”
他更乐了,他说好。
门口传来了一丝动静儿,又不是敲门。
江年锦放下手机,大声的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一阵寂静过后,有一个女人推门进来了。
路逐峰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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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穿着毛线长衫,脚上蹬着一双球鞋,很青春的装扮。她转过脸来,有些眼熟,江年锦仔细看了几眼之后记起来了,她是陈尔冬一直挂在嘴边又骂又爱的小助理房静竹。陈尔冬很少对哪个助理投入这样深刻的感情房静竹却除外,因为陈尔冬说过,房静竹死要面子的性子和她刚刚毕业的时候很像。她那时候因为这性子吃过不少亏,她不希望房静竹和她一样,所以陈尔冬对房静竹格外的严格。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房静竹还是苏听溪的好朋友,苏听溪也经常提起这个女孩子,一提起来,也是操心大姐的范儿。江年锦记得自己还笑过听溪:“你是比她大了多少岁?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听溪一听他这样说就会支支吾吾的脸红。
江年锦就恍然:“喔,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了,你是女人,江年锦的女人。铄”
她的脸会更红……
因为是苏听溪的好朋友,江年锦容忍了房静竹这样贸贸然进门的无礼。
“有事?”江年锦耐心的看着她。
房静竹局促的拢着双臂,点了点头,转身认认真真的关上了门,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瑚。
“看来,你是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江年锦挑了挑眉,将手交握搁落在办公桌上。
房静竹不语,只是垂着头慢慢地的往江年锦的办公桌前靠过来。江年锦觉察出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一点一点割破房静竹仅剩的气场。
房静竹在走到江年锦的办公桌前一米左右的位置,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江年锦一愣。
“房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站起来说。”
房静竹使劲的摇了摇头,她不说话,只是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房小姐!”
江年锦站起来,绕过了办公桌想扶她起来。
房静竹挣开了江年锦的手,终于开口说话。
“江总,我听说听溪受伤住院了,还很严重是不是?”
房静竹的声音哭腔明显,她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江年锦。
江年锦不语,他一时无法将房静竹下跪和苏听溪受伤这两者的关系联系起来,他狐疑地打量着房静竹,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很严重。”
听到江年锦这么回答,房静竹哇的一声哭的更响。
“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呀!”
江年锦失了耐心。
“趁我还好好听你说话之前,快把要说的说完!”
“江总,我错了!你要相信听溪,你一定要相信她!不要再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房静竹哭喊着伸手过来抱住江年锦的小腿:“是我,设计稿是我偷的!不关听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