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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眼尖的把它捡起来,立马处理干净了装进了锦盒里给May递过去。
“对不起May小姐,原来是一场误会,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该道歉的人是我们!”叶子扶着听溪气愤的出声。
“你自己没保管好还有理了是不是!”工作人员瞪了叶子一眼。
叶子还想反驳,听溪拉住了她。
May笑了:“下次请模特儿之前可得睁大了眼睛,不要什么水准的人都请,会拉低你们珠宝展的层次的。”
“是是是……”
听溪抿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门口闪过两个人影。
是江年锦和阿府,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江年锦侧着身站在门口,阿府直接推门进来了。
“May小姐,你究竟要江先生等你到什么时候?”阿府不耐烦地问。
May撇了撇嘴,对于阿府这样不给面子显得有些难堪。但是这次她没敢还嘴,只是拿上了那个锦盒,快步的朝门口走出去。
阿府的目光撞过来,听溪转开了脸,不再去看江年锦。
疼,背上,心上,都疼。
?
叶子挽紧了听溪的手,满脸担心的看着听溪。
“真的没事?”她轻轻的抚了一下听溪的背。
听溪摇头。
“我说心。”
听溪扬了扬嘴角:“你放心,都没事。”
“这个女人真恶心,就知道狐假虎威!江先生也真是的,纵容谁也不能纵容她!瞧她那蹬鼻子上脸的样子!”叶子气愤地跺了跺腿。
“算了,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吧。”听溪安抚着叶子。
“听溪姐,你不能老是退让,江先生明明是你的,她算个什么东西!依我看江先生就是带着她来刺激你的!”
听溪笑了:“你哪里来得想象力?”
“本来就是,江先生这几天因为设计稿的事情忙得脚不着地,哪儿还会有什么时间来参加这种展览,要不是知道你在……”
“叶子。”听溪打断了她:“我不想去猜测江年锦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用意。”
叶子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松开了她去收拾东西,嘴里还咕哝着骂人的话,听溪怔怔地看着江年锦刚刚站立的地方晃神。
等叶子收拾完东西,后台化妆间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听溪和叶子落在了最后。
出来的时候又路过那家叫“一生一世”的店。
听溪脚步慢了慢,她往里看了一眼,门口的店员认出她来了,热情的同她打招呼。
“苏小姐?你是来看你的钻戒的吗?”
“我的……钻戒?”
“对啊,你忘了你之前和江先生来选过钻托吗?你的钻戒已经做好啦,婚礼那天迟迟没有人来取,现在还搁在店里呢。”
听溪还没回神,店员替她拉开了门,她没拒绝,跟着就进去了。叶子在她的身后,进店之后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苏小姐你看,这戒指是我们店最大的钻戒,都快成为我们的镇店之宝了。”店员小姐指着玻璃展示柜里一款戒指。
听溪看了一眼,那钻托,的确是她选的那一款,可是那钻石……
“我的天呐!”叶子发出一声赞叹:“这么大的钻石!”
听溪发着愣,摸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难怪江年锦那天选完钻托之后一直摸着她的手指问她,骨骼够不够强壮。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可是,再强壮,她也不爱戴着这样炫的东西招摇过市的……
店员被叶子的模样逗笑了。
“是吧!我们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这反应,这哪里是给人戴的戒指,这戒指放在博物馆里展览都用的上。”
“这是几克拉的呀?”叶子趴在玻璃上,兴致勃勃的。
“10。3克拉。”
“我的天呐!”叶子抽了一口凉气。
“这数字是有含义的哦,苏小姐一定知道吧。”
听溪一下被问住了。10。3?10。3……10月3日……
“生日……”
江年锦的生日。
“是的,是江先生的生日呢,江先生真是浪漫对不对,他对苏小姐这样的用心,可把我们店里一众已婚的未婚的店员们给羡慕坏了。”
听溪的心尖儿颤了一下,江年锦的生日,不就是今天么。
“听溪姐,你看我说的对吧,那May算个什么玩意儿,江先生给她买个珠宝就跟打发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他对你才是真的既肯花钱,又肯花心思……”
“叶子,我得先走了!”
听溪说罢,匆匆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连忙跑了出去。
她要见江年锦。
?
车厢里凝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江年锦一直皱着眉头看着窗外。
身旁的May一手攥着锦盒,一手挽着他,凑他很近,阿府频频往后视镜里看他们。
“你能帮我把这个戴上吗?”May把手里的锦盒递过去。
江年锦看了一眼,没接。
May讪讪地缩回了手。
“算了,还是不戴了,这个珠宝和我今天穿的衣服不搭。”
阿府忍住没笑。
他趁着这个空档转身问江年锦:“江先生,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是中艺。”
“中艺俱乐部吗?太好了,我因为工作太忙,都好久没有去了。”May兀自拍了拍手,又想伸手去挽江年锦,可是见江年锦凛着脸,她犹豫了一下之后没敢要强。
气氛有些尴尬。
May干笑两声,继续说:“我之前总喜欢去他们俱乐部的健身房健身,流一身汗之后再洗个澡,特别松爽的在他们顶楼开个房间睡觉,压力就全都跑没了……唉?我们今天去那儿玩什么啊?”
May说话的间隙,中艺俱乐部已经到了。
江年锦下了车,May推门的时候听到江年锦说:“阿府,送她回去。”
“啊?”May忍不住一声惊呼:“你不用我陪你吗?”
江年锦好像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口走过去,门童向他鞠躬为他拉开了门。
May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得一把将手里的锦盒扔在了地上。
“什么嘛!把我当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阿府走过去,俯身将地上的锦盒捡起来,递回到May的手上。
“May小姐您收好这个吧,这是您今天一天的酬劳。”
“你!”
“May小姐不是不相信人情,只相信利益吗?江先生不会给你情,但是利益,只要你好好配合,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着阿府明亮到不带遮掩的眸子,May忽然就懂了,因为她对江年锦说过自己不相信人情也不想有人情,所以在江年锦眼里,她成了一个极容易打发不会死缠烂打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自然最适合成为刺激苏听溪的工具。
呵,May“嘭”的一下合上车门,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样的可笑。
?
江年锦站在射击房里,手里的枪械塞满了子弹,沉甸甸的。
他往自己的耳朵里填上耳塞,凛着脸慢慢地抬起了手,手枪的力集中在他的虎口上,他眯了一下眼,对准了靶心。
“嘭嘭嘭嘭嘭……”连发十几弹,子弹穿膛而出的力道让他的身子也跟着不停的震颤,可是他的双脚仍然稳稳的扎在原地。
眼前一阵青烟,等青烟散尽,靶心上留下的弹眼明显。
这么多子弹,每一发都正中靶心。
“江总,好射术!”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掌。
江年锦没有取下耳塞,但是依旧可以把来人辨出来。他回过身去,手里的枪也随着他调转了方向。
黑黑的枪口对准了莫向远。
莫向远笑着扬起了双手,比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江总,这是要毙了我?”
“死不足惜。”江年锦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莫向远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放下了手,任由江年锦的枪对准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死不足惜,那江总岂不是死上千百回都不够?毕竟,我的卑鄙比起你来,差的太远。”
江年锦“哼”的一声:“那是你哥哥罪有应得。”
“到底是我哥哥罪有应得还是你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要报复,你自己知道。我再怎么不堪,都是你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这步田地的。”
“我没有逼你,是你们莫家的血统,骨子里就存着劣根性。”
“哈哈哈,我们莫家骨子里存着劣根性?那你呢?你江年锦是天生被戴绿帽子的命吗?”
莫向远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江年锦的伤疤,江年锦面无表情的将手肘一抬,枪口就这样的对准了莫向远的脑门。
“哎哟喂,江总喂!您不要吓小的诶!”
俱乐部的经理从玻璃门外经过,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慌忙的推门进来。
“江总,人莫总是有什么得罪你了你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大家都是来玩的,不要冲动啊,消气消气。”
俱乐部的经理好言劝着,想把江年锦手里枪取下来,江年锦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说:“滚出去。”
“唉……”俱乐部的经理叹了一口长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依旧是这样僵持不下的姿势。
“江年锦,你要有种就真的崩了我,大不了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我不会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的,你不配。要死,你也得先死。”
“好,我不配,我是不配,不过你要想想,你手里的枪要是真的走了火,听溪可怎么办?我刚刚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她,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可不好。我要有什么事情,她会伤心死的。”
江年锦冷冷的看着莫向远的嘴脸。
“你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躺在医院里她是有多紧张多担心。哦,对了,你一定是知道的。她不是为了我,连和你的婚礼都没有去参加吗?”
莫向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江年锦已经听到自己的指关节在微微作响,但是他仍没有辩驳,任由莫向远一人继续自说自话。
“你怎么不说话?还不相信听溪真正在乎的人是我吗?那你在看……”莫向远动了动,江年锦的枪依旧紧随着他,他皱了皱眉,继续说:“前段时间,盛江刚刚放出一点风声说要收购Modern,她就迫不及待的偷了Beauty的设计稿来给我打翻身仗……”
江年锦“啧”了一下嘴:“莫向远,你真是个人渣。”
“是啊,我就是人渣,可是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