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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冬对她很好,虽然她们专注的不是同一个领域,可是陈尔冬还是竭尽所能的教她在这个圈子里的生存之道,也为她争取各种大大小小的机会。陈尔冬对她说过“我很欣赏你的努力。”
也许,陈尔冬也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沐葵知道,自己相比较很多人而言,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像是普云辉,陈尔冬甚至江年锦这样给她机会的好人。
陈尔冬对她来说,是和普云辉一样重要的恩人,不,甚至更加的重要铌。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
她所有的幸运,都变成了不幸。
那件事情之后,她变得偏执,满口恶言,将身边关心她的人都推得远远的甚至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敌人。
陈尔冬,陈尔冬首当其冲,成了第一个。
陈尔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她却非要将那个人的错误同样的归结到陈尔冬的身上。她对陈尔冬的崇拜和羡慕变成了最丑恶的嫉妒,她嫉妒她被那个人爱着,她嫉妒她拥有一切。
后来,陈尔冬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她明明知道陈尔冬又多么的努力多么的痛苦,可是她还是极尽所能的对她冷嘲热讽,她把命运对自己的不公都变本加厉的发泄出来,她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再后来她莫名其妙的红了,可是她依旧不觉得快乐,因为她的心已经扭曲了,她孤单的再也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她。爱情,更是不会。
柳惠说只有忘记伤疤的人才能重新得到快乐。
可是,她怎么做得到……
沐葵一罐接着一罐的下肚,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直到她睡过去,她都没有告诉听溪,让她变得越来越不一样的那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但是听溪知道,这一定和老久有关。因为沐葵在谈到老久的瞬间,她的脸色她的情绪都变了。
但是她是不能问的,如果那是一个伤疤,她不想触及沐葵的痛苦,除非沐葵有一天自己愿意说出来。
而当她能笑着说出这些痛苦的时候,痛苦也许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沐葵趴在沙发上睡得很沉,她很醉,没有了意识,凭着听溪的力气根本挪不动她,她看着沐葵半晌,进屋去给她拿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的时候她嘤咛一声,像是个毫无安全的孩子一样蜷成了一团。
听溪记得,最刚开始失去母亲的那一段时间,她的睡姿,也是这样的。
听溪忽然有些不忍心让她一个人睡在这里。
她垫了个抱枕在沐葵的身边坐下,沐葵睡得很沉,而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听溪的手机一直搁在茶几上,无声无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好像看着江年锦和May出去之后,她就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哪怕明明知道,出去的其实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此刻,就算江年锦真的给了她一个家,凭着他们之间这般如履薄冰的信任程度,她也只能做一个只会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妻子。
她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因为男人而战战兢兢的过。如果那样,她根本不会快乐。她需要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
听溪将刚刚没有喝完的酒一个人默默的吞了下去。直到头晕目眩,她伸手拿过了手机,像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似的,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关机键。
这样,他就打不进来了。这样,她也就不会再期待他打进来。
很多事情,担惊受怕或是心怀期待,都不如断了念想。
听溪一夜无梦,因为知道他不会入梦而来。
?
醒来天不过蒙蒙亮,听溪和沐葵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随即,相视一笑。
一堆散乱的空酒瓶,两个宿醉的美丽女人,也不知道这算是美好还是狼狈。
沐葵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已经不是听溪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脸色了。
“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要不去床上再睡会儿吧?”听溪看着她跌跌撞撞的从地毯上坐起来,伸手想去扶她。
听溪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是她猜想她们很有可能不过是半斤八两。
“不了。”沐葵摇摇手,扶着沙发站起来“我今天早上还有通告,可不能迟到了。”
“你这样行吗?”听溪有些担心。
沐葵点着头,“我当然可以,谢谢你昨晚陪我喝酒。”
“你也陪了我不是吗?”听溪笑。
沐葵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苏听溪,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喝酒,下次,我们可以聊得更加深入。”
听溪点了一下头。
沐葵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才算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挥手对听溪说再见。
听溪再见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见她一下栽倒在了门口。
听溪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说你行,看看,这叫行吗?”
听溪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想要将地上的沐葵扶起来,可是地上的沐葵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听溪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她伸手将沐葵的身子扳过来,才发现,她压根就不是绊倒了,而是晕倒了。
“沐葵,沐葵!你怎么了沐葵!”
这四下无人的,听溪一下子慌了神,在地上跪了一会没有答应,才想起来要打电、话叫120急救。
救护车呼啸的声音打破了整个小区的宁静,很多人追出来关心是不是听溪发生了什么事情,听溪都来不及回答他们,匆匆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听溪看着沐葵被推进急救室,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沐葵的脸色这样的苍白,她早就该注意到的才对。
江年锦一色还有沐葵的助理是最早赶到医院的人。可能江年锦本不用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只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听溪,他不得不过来。
听溪坐在森冷的走廊里,看到江年锦他一路疾步过来,身上的不安才渐渐的消失。
听溪站了起来,江年锦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听溪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而且他周身都是浓烈的酒气和脂粉气息。
“你喝酒了?”江年锦皱着鼻尖,打量了一下听溪的全身上下。
“怎么就你能喝酒,我都不能喝酒吗?”听溪冷冷的,又坐回位置上,刚才驱使她站起来的那股力量瞬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喝酒?谁准你喝酒了?”江年锦还是不依不饶的。
“哎哟喂我的锦少爷,你是来医院吵架的吗?”一色上前一步将气势汹汹的江年锦往边上一拉,然后他走到听溪的面前问听溪“沐葵怎么回事儿?”
听溪摇头“我不知道,她就是……就是那样晕倒了。”
一色拍了两下脑门,“这前天才传出这样的丑闻,今儿又晕倒了,这不是折腾死人吗?现在一大波记者正往医院这儿赶呢。”
一色纵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也会儿也被这样接踵而至的状况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江年锦看着一色的模样,没好气的走过来,交代道“派人出面应付记者,在知道沐葵的病因之前,什么都不要多说。你去办入院手续,让沐葵的助理先留在这里。”
一色“啧啧”两下。
“这才是锦少爷,刚才那个吹胡子瞪眼小家子气满满的人,我可不认识。”
江年锦挥手让一色快点走人。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听溪的身上“你,跟我过来。”
江年锦说罢,攥着听溪的手就往走廊尽头的那个阳台上走。
天已经彻底的亮了,艳阳高照,她心慌意乱的难受。
江年锦将她带到了阳台上,反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苏听溪,你到底要怎么样?”江年锦彻底的提高了音量。
“我怎么样了我?”听溪看着江年锦,这样凑近了看他,他脸上的怒容更加的明显,他的一切都很明显。
“怎么了?就因为我瞒着你的身世,你现在见我躲我就算了,还满身酒气的出现在医院里,你说你怎么了!”
“江年锦,你昨晚去哪了?”听溪忽然转移了话题。
“吃饭,你不是知道。”
“只是吃饭?”听溪挑眉。
“当然只是吃饭!苏听溪你到底怎么了!”江年锦伸手过去按住了听溪的肩膀,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那你呢?又是怎么了?”听溪抬手,先摆脱了江年锦两边的手,随即捻住了粘附在江年锦西装上的一根头发丝儿。
那是一根女人的头发丝,又卷又长,不是听溪的。
听溪晃了晃手。
“江年锦你还不懂么?我们之间的隔阂,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你隐瞒了我的身世,如果非要说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是开始吗?从罗冉冉的事情,就已经开始了吧?”江年锦面目冷峻。
听溪顿了一下“你说是就是。”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是谁一直反复的提醒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听溪你……”
“别说了,我们都需要静一静。”听溪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正巧沐葵急诊室那边的门打开了,听溪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快步的往走廊深处跑去。
虽然,她知道自己此刻每迈一步,她都离温暖远一分,可是,她不能在贪恋那样虚幻的温暖了。
?
沐葵被确诊为胃癌。
她的助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听溪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江年锦站在她的身后,她往边走挪了一步,扶住了墙沿,浑身无力。
本该最会咋咋呼呼的一色,也瞬间没有了声音。
“早期,还是晚期?”江年锦看着医生,目光锐利,他的处事风格永远都比别人淡定也比思路清晰善于抓到问题的关键点。
医生摘下了口罩“是早期。”
所有人被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瞬间落回了原位,不幸中的大幸。
“尽快通知家属。“医生丢下这句话,就对着江年锦点了一下头先行离开了。
整个走廊的气压还是低低的,没有人说话,半晌,江年锦终于抬肘撞了一下一色“让你通知家属,还愣着干什么!”
一色连忙又匆匆奔出去。
“我会先派人过来照顾,该干什么都干什么。”江年锦背着身,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他的背影逆着光,沉的像是一团乌云,听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