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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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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得真惨烈,又觉得有些窝囊!” 
  梓茕在心底里忿忿感叹,痛苦地骂道。无论是查档案,还是听采访,和逸夫一起坐在江边茶楼,他没有心思看老黄桷树梢头的那弯眉月,急急巴巴甚至牛头不对马嘴地问: 
  “这个女政委是谁?她凭什么来组织这次暴动?谁指使她来的?离解放的日子本身就不远了。这么多鲜活生命的失去,群众基础如此薄弱,敌我双方力量如此悬殊,以卵击石嘛!想当英雄吗?我真为她们的生命感到悲哀!” 
  逸夫深深叹了口气: 
  “时机不成熟?你说是吗?他们的背后是两个政权的生死搏杀。既然如此,那有什么绝对成熟的时机?你的良心,解决不了残酷战争中的具体问题。实际上,这次暴动的动机,是为即将到来的大部队筹粮筹款。女政委曾经派人,也是一个会画画的老绅士,到中心县城找过警察局长宋博文,他掌管着那个时候这一带的经济命脉,劝他起义,在今后政权变更中,找到自己的出路。但警察局长把派去劝降的地方绅士给关了起来。后来,女政委死后,警察局长突然精神崩溃。他和编练军司令卢屠夫差点对打起来。他珍藏着四妹留下的带血的手帕,偷偷把四妹残缺不全的尸体埋在断桥边,回到县城他的公馆,赶走了身边的所有女人,包括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县老参议长的女儿心蕊。他把公馆里所有竹枝绘画烧得干干净净,把墙上的“中正剑”扔向窗外的垃圾堆,被他父亲——县参议长捡了,珍藏起来,逃回家乡。据说宋博文曾派人同 
  天池山中的二狗子联系,送了游击队一大挑子银圆。他从此闭门不出,在公馆里拿着四妹留下的手帕,一病不起。警察局长从此在这个县城的生活中消失。有记载说他病死,有人说他逃离了这个小城,还有人说他参加了后来的起义。不过,他的确没有翻过这片山水‘解放’这道坎。他握着女政委四妹的竹枝手帕无疾而终。他的死至今还是一个谜。” 
  小辫子逸夫平静地叙述完毕,轻轻呷了一口茶。这样说,就更令人呜呼,我说不出话来。 
  生命,男人女人的生命啊!梓茕仰天喟叹。 
  断桥腊梅 
  四妹的遗骨于“文革”时作为“反革命、机会主义分子”挖出,乱扔在桥头桥面,还是三哥——警察局长宋博文的遗孀,当初老参议长女儿心蕊,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把她的碎骨用瓦罐装起来,十多年后,女政委文秀清平反昭雪,心蕊把碎骨瓦罐作为文物,交给这座城市的主管部门,在西面临近大江边的山腰间,修建烈士集体公墓,和许许多多烈士的遗骨葬在一起。生命,闪亮又消失于历史与战争中的女人生命,难道就是这么一笔糊涂账么?翠莲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找到。她连一堆乱坟都没有。二狗子,后来带着游击队,和银行家的儿子潘副师长的部下会合,参加了解放这一带山水的最后一场战斗。后来,他们那支流浪了几十年的游击队,编入正规军,继续打仗,一直打到白雪皑皑的昆仑山。 
  这片山水间流淌过战争与女人的故事,他们会忘么? 
  至今,——采访这段不仅仅关于女人和战争故事的时候,梓茕还没有查到二狗子和副师长的确切消息。 
  一个秋霜满地的早晨,梓茕和逸夫来到断桥边的小学校,这个当年的前敌指挥部,早已被镇上征去开了屠宰场,猪叫声惊天动地。“某某镇屠宰场”几个字惊得他差点跳起来。想到这里发生过的一幕幕往事,梓茕的心被屠宰场濒临死亡的猪的嚎叫声撕碎了。缓步走向前面的断桥,冬水凝重的河岸上,不成堆的乱坟依稀可见。简易石块垒筑的墓碑,已无法寻觅。好在,他看到了一束盛开的腊梅。那里,不安地躺过一个女军人的灵魂。幽暗如夜鹰沉吟,飘逸如画眉飞唱。 
  但梓茕那颗流浪的心,还是不能平静。生命如圣水啊,哪怕是战争。 
  “这次失败的起义”,档案馆老王望着梓茕,目光凝重而深沉,说,“实际上,是为了牵制敌方的主力,在另外的一条战线上,撕开缺口,使解放大军顺利东进,直插敌方腹地,截断西逃退路。以局部的牺牲,赢得大局的胜利。从这个意义看,她们虽然死得惨重,但她们的任务,实际上很出色地完成了。” 
  哦,生命,——哪怕是女人的生命,原来,可以这样“运筹”,既然是革命,哪能不流血牺牲呢?想到此,他稍感释然。 
  因为,这是创开了我们家乡这片山水崭新历史篇章的战争。   
  三清寨匪事(1)   
  贴身丫鬟小咪表妹的祖母姬氏曾是土匪幺爷打家劫舍抢来的女人。那时,姬氏还是个孩子。幺爷带着她转战山中。她在土匪窝里养大。养大之后,便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大军的炮火隐约可闻。三清寨匪窝被捣毁,幺爷损失惨重,土匪妻妾丫鬟悉数被歼。幺爷带精兵逃回天池边的玄天洞。多年不见的同盟会同学老谷来访,给了他一张铲共复国军青云山纵队中将司令的委任状,对他说:“我这里还有一个贴身丫鬟,你要不要?” 
  “怎么不要?”幺爷接了委任状,又接丫鬟,“我正缺个细妹儿给我点水烟。” 
  幺爷收这个细妹儿为义女。 
  幺爷是地道的强奸犯,却没有受到惩处,最后死于青坡的乱枪丛中。究竟那些枪是谁打的,至今还是一个谜。……土改的时候,年轻的高个子工作队长马某,一夜睡了土匪幺爷留在江边老屋没有带上山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有人说,统帅他们的大军司令下令把工作队队长马某毙了。还有人说,行刑那天,幺爷的马队劫了刑场……幺爷叫瑟瑟发抖的马某把他的两个女儿娶回老家。大女儿气愤之极,在三清寨挥枪打伤了她的父亲土匪头子幺爷,跳崖自尽。浑身泥土的土改工作队马队长和幺爷的小女儿,则不知去向。 
  叛徒重整旗鼓的起义军势如破竹,很快攻下了邻近几个县城。中心县委声势浩大,但由于叛徒的出卖,党组织遭受了大的损失。谁知,出卖他们的叛徒,正是几次诱奸汉英的工委副书记老谷。这时,老谷已是军统特派上校专员。而且,还混在他原来市委副书记岗位上。 
  老谷的叛变,说穿了,就是为了女人。监狱里,他躺在肮脏恶臭的地铺上,望着太阳从铁窗后面的山梁上升起来,又慢慢地从铁丝网前面的远山落下去,他不知道一个个他爱过的女人,现在何方?他的灵魂深处,不仅向特务举起了一只颤抖的手…… 
  黄五爷天使般美丽的姑娘,表妹黄小咪,亦说是梓茕的堂妹,其身段之窈窕,其眉眼之灵动,长相和她的祖母差不多。她祖母何许人也?土匪团总幺爷的丫鬟姬氏!大兵进山清剿的时候,幺爷匆匆带走金钿细软,连夜化装逃出深山,留下一大堆他心不在焉匆匆用过的丫鬟,表妹小咪的祖母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姬氏正好十六岁,而小咪的爷爷,我们叫他黄五爷,是不久前被土匪幺爷从江边截获来的商人。也是晚上,一群埋伏码头的土匪,把黄五爷连人带盐劫进深山三清寨,据说要在寨子里和清剿的大军会战,保卫他们的土地。苍茫的大山,宽阔的土地,清澈的大江,是乡民和土匪滚滚财源和生命的根。那时的黄五爷,横眉竖眼,除埋头种地外,大半年时间,都驾着小船把山货带到山外,又从山外江边城市的码头捎回布匹和食盐。三十老几,孑然一身。……黄五爷趁三清寨土匪老巢混乱的枪声阵阵发紧,从大堂厨房梯坎下抓起一个手拎包袱奔跑不及、跌倒在地、哭叫不止的丫鬟,在她粉脸上抹了把炭灰,搬开厨房后的石门,逃出后院,沿后山的荆棘攀岩而下,连夜逃出深山。在月白风轻的江边码头,划了一只木船,和丫鬟一起,在平静的江面上漂了一天一夜,听着两岸人声狗叫和零碎的枪声渐渐平息之后,潜回家中,躲进厢房,大半个月门不敢出。团总幺爷的贴身及手下一干人马出门就钻进大兵的口袋阵,乱枪声中被一网打尽,大火在三清寨土匪老巢整整燃了三天。大军会剿三清寨的那个夜晚,乱石堆成的山门前,一片混战。大军一个排,排长和战士,土匪和他的女儿,贴身保镖和使女,血流在一起,尸体横陈在一起。他们的血肉,在易守难攻的三清寨那条幽静的峡谷里惨烈地燃烧。……狡兔三窟,幺爷带着精干队伍从仙女洞的暗河,乘船到了天池边的玄天洞,那是另一个更隐蔽的土匪老巢。……清乡查户,黄五爷向村农会报告,姑娘姬氏是他到嘉定府贩盐捡来的女人。他们在厢房里躲过了一次次清查运动,土改,合作化,他们单干,继续贩卖山货度日。黄五爷死于公社大办伙食团浮肿病,他和幺爷的丫鬟姬氏在厢房里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只在大战钢铁的时候生下了一个跛腿的儿子。你想,三十多岁都还没有收房的黄五爷,沿江倒卖山货,又往山里贩盐,那些日月里他精力正旺,被沿岸破旅馆里窑姐和船上的水妹弄坏了下身,团总的丫鬟姬氏,那时,黄五爷没有在她的下身尝出什么异味,她只是眼睛亮亮的鼓着粉脸吸食水烟,他们使劲的在厢房里弄了许多年,才弄出一个跛腿的儿子,和他俩尤其是黄五爷过去的经历有关。据说,姬氏丫鬟过去也只是给团总点大烟。大烟,当时和现在,都是众人深恶痛绝的毒品。点大烟的姬氏不是团总的正房和偏房,甚至连小妾也不是,只是团总看上了她像水一样柔顺,便叫她在深山土匪老巢三清寨,隐藏在古树岩石中的巢穴,点着香火,装饰着牛头羊角,垫着豹皮虎皮的卧榻前,给团总点大烟。她踮了小脚,咕咕地在大红洋蜡上点了烟土,小屁股撅到床沿上,将烟管喂进清瘦的团总干瘪的嘴里。团总咕咕地深吸烟土。别瞧团总幺爷倒在床上吸食烟土时半死不活的模样,一旦站立起来,带着队伍像雷霆滚向山里山外,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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