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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唐礼笙,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却唯独不能是……情侣。桑意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导致有了错觉,她暗里掐掐自己的大腿,以保持清醒。
“怎么了?”唐宜今关切地问道,从刚刚开始,她就注意到桑意就一直不对劲。
“没事。”桑意控制住自己糟糕的情绪,对她展现出一个弧度正好的笑。
“说完我,你呢?喜欢什么样的?”
“我嘛,不知道。只要看对眼了就行。”
“王八和绿豆吗?”
唐宜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桑意耍了,闹着扑到她身上挠她痒痒肉。
夜间,两人在等出租车的时候,桑意还是没忍住去打听:“你知道小叔过去的女朋友吗?”
“有两个吧,一个是哥还在读医科时认识的,另一个是企业千金,不过最后都和平分手了。”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不清楚,哥从来不谈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怎么关心这些。”
“哦。”
“阿意,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桑意突然紧张起来,生怕自己暴露了什么,大声狡辩:“哪有!”
“就有!这么八卦!”
原来是这个。
桑意整个人由绷紧到放松,解释说:“多问一点以后才不会说错话,懂不?”完了还调皮地弹了一下宜今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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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桑意回了一句“有空”,唐礼笙就带她到了郊外的马场。
天空很蓝,云朵也好像比往时更加洁白,地上的新草也刚发出了嫩芽,远远看去,淡淡的一片青色印入眼帘,像是印证她此刻的心情,稚嫩的喜悦。
一回头,唐礼笙正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白色的骏马乖顺地走在他身旁,他不时还伸手轻轻抚过它的脸。
“小叔!”桑意飞奔着跑过去,声音清脆且欢喜,“这是你的马么?”
“这是给你骑的。”唐礼笙宠溺一笑,将缰绳交到她手里。
桑意从未骑过马,有些害怕,接过了缰绳但又不敢死死拽住,生怕一个不注意白马带着她跑起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又往唐礼笙身后靠了靠。
唐礼笙拿回她手里的缰绳,凑过去对着马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桑意只见白马抬起前蹄在地上蹭来蹭去,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潜意识里又害怕了几分。唐礼笙低沉悦耳的笑声传来,然后感觉背后有人推了她一下。
桑意来不及回头瞪罪魁祸首一眼,就感觉脸上被极快地舔了一下。她当场愣住,然后白马的脸又靠近她蹭了几下。桑意总算领悟了它的示好,慢慢放下戒心,抬起手,犹豫了几下还是将手抚上它的脸,学着唐礼笙刚才的样子。
果然,白马顺着她的手又蹭了几下,桑意被它弄得发痒,“咯咯咯”地笑起来。
唐礼笙欣慰地看她和白马和睦相处,长腿一迈一踩上了马背。忽来的黑影笼罩了桑意的上空,她看着马背上的他意气风发,是她从未见过的气势卓绝。
“上来!带你跑一圈。”
桑意点点头,但是像个无头苍蝇般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上马,她搓着双手为难地望着他:“上、上不来。”
“来。”唐礼笙伸出手给她,教她踩着脚环,轻轻将她拉了上来。
“啊!”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带到高处,桑意一个紧张就紧紧抱住唐礼笙的腰,勒得他差点出不了气。
唐礼笙知道她害怕,也不去责怪她,只在自己调整好呼吸后提醒她:“抓紧了!”
桑意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策马奔腾,但当她自己真的感受到的时候,才体会到那一番快意,没有夸张地扬鞭,呼啸的风穿耳而过,将她满心的烦忧一股脑都吹散在路过的风景里。
转一圈回来得很快,唐礼笙喝着马停下来,他轻松跃下,让桑意继续坐在上面,然后牵着马慢慢走着。
“哟~这不是唐医生么?”
桑意不认识上前来跟他打招呼的男人是谁,但他身边站着的俏丽身影让她觉得很熟悉。
“程医生,景医生。”唐礼笙伸手扶着桑意跳下马,转身客气地同两人打招呼。
“你们先聊,我去回个电话。”
桑意看见那个陈医生的眼神在唐礼笙和那个景医生之间流转,然后就离开了,剩下他们三个人沉默对望。其实沉默的大概只是她和那个景医生,因为唐礼笙又牵着他的马交流去了。
桑意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好离开,幸好那人先开了口。
“你好,我叫景她,是礼笙同医院的。”
礼笙。。。。。。
桑意忽视掉称呼带给她的不安,微笑着说:“你好,我叫桑意。”
“请问你是他的?”
桑意本来不想回答,但唐礼笙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她是我侄女。”
桑意留意到,景她的表情在一瞬间松懈下来,脸上的虚假笑容也变得真实可人。看见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她忽然觉得,今天真是很没意思,快乐那么的短暂,呵。
本以为,他们肯定是要一起吃饭的,但最后还是只有她和唐礼笙坐在了烤鸭店里。
“阿意,你遮遮掩掩都看我好几次了,演技略显浮夸。”
唐礼笙卷了一个烤鸭卷递给她,而桑意还沉浸在那一声“阿意”中。她木愣愣地接过,又木愣愣地送进嘴里。
很多人叫她阿意,有母亲,有小姨,有宜今。。。。。。但只有他喊出口的时候,让她那么的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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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言我会生气的!!!!!!
、她的清楚
他们订的房间临江,窗户大开,沉沉的夜色都蔓延进了不太暖和的屋子里,混合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木质的香味。
唐礼笙背窗而坐,她抬头的刹那正看见他低垂着眼眸倒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那一刻,他的身影好像都和寂寞的黑融为一体。桑意想起了往年独自一人在大宅子里过年的唐宜今,她有多孤独,那他,怕只会是更加孤独。
桑意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像是被针尖扎似的,密密的疼细细展开。
她,在心疼。
桑意照着唐礼笙的习惯,也卷了一个烤鸭卷递到他手里:“小叔,那个景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么?”
唐礼笙挑挑眉,越来越搞不懂她的小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同事而已。”
“哦。”她拼命遮掩着笑意,但翘起的嘴角纵然是从低头的角度看,也露出了几分。
“阿意,你这忽喜忽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啊,啊?!”桑意懊恼得想跳脚,怎么什么都被这个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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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来越晚,桌上的东西也早就有服务员来收拾干净了,但唐礼笙没有半点想走的意味,她也就坐在对面静静地陪着他。
也许是白天的满满幸福让她不自觉生出了莫大的勇气来,今夜,就在此刻,她突然萌生了想要跟他平等聊聊天的念头,想要,更加地了解他。
“小叔,你为什么会去做医生呢?”
正在欣赏江边风景的唐礼笙一愣,转过头来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唐宜今对他向来都是无限的支持,而当时还在世的父亲只当他的选择是糊涂,是不清醒,但从来没有谁想去剖析过,更别说带着无限的认真来问他为什么。
他脸上绷紧的表情忽然就放松下来,像是开启了回忆,那些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告诉她:“从前我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是从生下我之后就落下的病根。记忆里,她没有几个时候精神是好的,长久的病痛折磨下,人应该也是垮掉的,脾气不好也应该,但她却也依旧温柔且关心我,但每当我知道她夜夜痛苦到觉都睡不好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说到这里,唐礼笙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丝丝痛苦和自责。
桑意情不自禁将手覆到他交握着放在桌面的手上,有些冰凉。
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跟奶奶有关,奶奶,那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亲人。
唐礼笙抽出一只手拍拍她的,示意自己没事。
“等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也就是高二的那个暑假,她离开了。后来,大学的时候第一志愿就选了学医,不单单是因为我母亲,更多的是感同于所有病患家属的无可奈何。如果我有机会可以为他们做什么的话,为什么不呢?”他添了一些热水进茶杯,沉在杯底的茶叶又翻翻覆覆地飘了上来。
“那G'view呢?小叔又怎么跟那个有关系的?”她至今都记得自己当初从他手中领奖时的诧异心情,早在刚刚就收回的手现在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提到G'view,唐礼笙仿似很纠结:“那个啊。。。。。。呵,倒也可以算作一次偶然了。那时在英国,因为申请一个医学项目的关系,我们需要一笔资金。而G'view,我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方案,他们顺应给了我们应有的价值,支持了项目的进行。几年下去,我之于G'view更像是一个外援的身份,简单的投手,其实没有复杂的利益纠葛。但后来,G'view在英国的总负责人要见我,这才知道,他和我的父亲似乎是旧识。”
“爷爷?”
“嗯。”唐礼笙看她并未有任何不高兴,反而注意力更加集中地等着他说下去。
“原来,我之所以那么顺利的与G'view合作上,都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这也算是我父亲为了逼我触商想的一个法子。事到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但我和G'view却像是真的绑在了一起,有的事我也开始舍不得放下。”例如,他最后接受了G'view的意见,负责国内的一块,虽然,他还坚持着他医生的身份。
“那就不要放下啊。”
唐礼笙说的轻巧,简简单单的“那么多年过去了”,但她却能感受到他为G'view花掉了多少心血。
是啊,舍不得就不要放下。但目前已经有人希望他全心全意负责G'view的工作,那医生呢?他当初的坚持又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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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意逛完街回来的时候,唐礼笙并不在。不过她刚进卧室就听见玄关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放下包就奔到门口,看见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正扶着他,而他步履蹒跚,应该是喝醉了。
因为几次见面都时候不对,所以桑意对陆砚的印象几乎为零。现在这么一面对,她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出现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