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孟小白究竟会不会惹上事儿守口如瓶。
丁家哥俩儿双双在心里叹气;那个胆大包天的孟小白呀;这次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为了进一步了解案情;丁骥找到他在检察院工作的同学邢栎阳;从那个落马的贪官入手,查探孟小白是否真的涉案。
邢栎阳跟丁骥是高中同学,关系很铁,因此对这哥俩儿的到访很热心,把自己了解的情况有选择的告诉他们,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该官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据他自己交代,有几家企业涉嫌向他行贿,孟小白的公司虽不在其列,但他毕竟也承揽过那个官员分管的工程,也要接受审查。
这样一来,丁家哥俩儿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孟小白那个奸诈的小子,就算真的行贿,也不会落下把柄给人抓住,只怕早在那个官员落马前,他就销毁了一切可能的证据,所以公检法的联合调查组虽然查到他头上,却也提不出进一步的证据。
从邢栎阳办公室出来,丁骁悄悄问他堂弟:“用不用请你这个同学吃顿饭,让他对小白多上点心?”
丁骥摇头,“不用,我跟他关系好着呢,再说,你是孟小白的姐夫,就算你这个时候请他,他也不会来,就别让人家犯纪律了。”
丁骁一想也是,邢栎阳身为检察官,而自己是他手里被调查人的姐夫,人家就算避嫌,也不会跟他吃饭,能跟他们说案情,已经是给了丁骥很大面子了。
唯一让丁骁觉得欣慰的是,谢天谢地,孟小白的小聪明保住了他自己,但是丁骁并不打算立刻就把他捞出来,他觉得,得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孟小白,让他也知道厉害,以后不要再胆大包天,这次滑过去了,下次可没这么幸运。
这天下午,丁骁正跟几个朋友在骑马场骑马,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自称是某游乐场巡警,并且告诉丁骁,他儿子嵩嵩在游乐场走丢了,找不到妈妈了,幸好他身上带了幼儿园制作的身份牌,上面有爸爸妈妈的电话。
一听说儿子丢了,丁骁急坏了,赶紧开车去了游乐场,果然在派出所看到了坐在那里哭泣不止的儿子,心一下子抽痛起来,跑过去抱起儿子就是一通狂亲。
这个肉宝贝儿,可是一家人的命根子,要是把他给丢了,全家都得哭死。
“告诉爸爸,怎么跟妈妈走丢的?”丁骁稳住心神,问儿子。嵩嵩一边哭一边诉说,丁骁一句也没听懂,只得给云槿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儿子了。
不一会儿,云槿冲进了派出所,看到父子俩儿,心中石头落地,一言不发的走上前,一把提起儿子,往他小屁股上一通揍。
嵩嵩顿时嚎啕大哭,躲闪着妈妈,向往爸爸身后跑。
丁骁赶紧挡住云槿,“你干嘛呀,怎么一上来就打孩子?”靠得近了,才看到云槿双目红肿,很显然是哭了很久。
云槿一番解释,丁骁才知道,嵩嵩趁着妈妈买爆米花的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自己跑到边上的玩具城堡玩儿去了,等云槿买好了东西回头一看,已经找不到他。
嵩嵩找不到妈妈,一边哭一边走,结果遇到了一个不安好心的男人,想把嵩嵩带出去,嵩嵩见对方是个不认识的叔叔,赖着不肯跟他走,那人把他抱起来就往外走,嵩嵩一直哭,引起了游乐场巡警的注意。
经验丰富的巡警一看那人的动作和外表就猜到他并不是嵩嵩的家长,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并且询问了嵩嵩,嵩嵩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给巡警看,巡警打云槿的电话没打通,这才打了丁骁电话。
“这小子,太不听话了,我让他别乱跑,他非不听,上次在超市也是,一看到玩具柜就跑过去。”云槿恨恨的把儿子拖过来,又打他小屁股。
嵩嵩哇哇大哭,“臭妈妈……呜呜……臭妈妈……”
丁骁看着心疼,再次阻止云槿打儿子,把嵩嵩搂进怀里,“嵩嵩才三岁多,小孩子不懂事,就算跑丢了,你至于跟他发这么大脾气?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别借题发挥打我儿子。”
云槿也哭了,在游乐场里找了一个多小时,到处都问遍了,腿跑断了也没找到儿子,问谁都说没看见嵩嵩,她就要急疯了,儿子要是丢了,她也不想活了。
好在丁骁打来电话说儿子已经找到了,这才让她一颗心回落,看到儿子,没有克制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想也不想就打了儿子几巴掌,哪知道换来丁骁一通数落。
丁骁看着母子俩抱头大哭,在一旁道:“都别哭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家吧。”云槿这才收住眼泪,跟丁骁一起离开。
丁骁抱着儿子走在前头,云槿跟在后面,丁骁回头见她走得很慢,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跑了太多路脚疼了?”云槿点了点头。
“那我走慢点儿,等等你。”丁骁放慢了脚步。
家里,丁骁亲自下厨给他们娘儿俩做晚饭。
看着嵩嵩拿着勺子吃嫩嫩的虾仁蒸蛋,当爸爸的很是欣慰,这小家伙自理能力高于同龄的孩子,都能自己吃饭了,这多亏了他妈妈的教育。
去洗手间淘了一条热毛巾,丁骁拿着毛巾细心的替儿子把脸擦干净了,又让嵩嵩拿毛巾给妈妈擦脸,嵩嵩听话的拿着毛巾递到妈妈面前,扯扯她衣服,“妈妈,你别哭了……”
云槿看到儿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小眼泪,心疼极了,抱紧儿子,亲他小脸,“以后你可不能再走丢了,妈妈就快急死了。”
“妈妈,我以后都听话。”嵩嵩撇着小嘴想哭,看到爸爸正看着自己,小嘴一撅,没好意思哭出来。
吃着丁骁亲手做的牛肉面和酸辣土豆丝,味道还不错呢,云槿看他一眼,“你都会炒菜了?什么时候学的?”
丁骁并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道:“我在部队的时候整理内务不比谁差,做不出大餐,简单炒几个菜我也是会的。”
“那你以前怎么从来不下厨?”云槿又顶他一句。丁骁没趣的挑着嘴角,半天才道:“不是有你嘛。”
很平常的一句话,云槿心里却起了涟漪,这让她感觉,丁骁也是依赖和需要她的,因为有她在,他就安心什么也不做,以前总觉得他懒,换个角度想,也是因为他习惯了有她。
云槿坐在沙发上,丁骁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放在她面前,让她泡泡脚。
“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十公里越野脚底磨出泡来,班长会找草药给我们泡脚,既能解乏,又能舒筋活血,水不热了我给你加。”
除了怀孕那时候,还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云槿脱了鞋袜,把脚泡在热水里,看到丁骁去喂儿子吃面条,眼眶湿湿的。
回想起下午的情形,真跟一场梦一样,找不到嵩嵩着急的时候,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总觉得他要是来了,儿子就一定能找到。
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心灵的确很脆弱,总想找个人帮自己解决问题,尤其是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一慌乱就会六神无主,以前家里人都说她主意多,她也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一切,经过小白和嵩嵩的事,她才知道,有个人可以依赖是多么好的事情。
看着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云槿默默的把视线转回来看水里自己的脚,鼓起勇气想跟他说些什么,却见他抱起了儿子。
“儿子,爸爸去奶奶家了,亲亲爸爸。”丁骁把脸伸向儿子,嵩嵩很听话的亲了亲爸爸,跟爸爸再见。
“我走了,小白那事儿没大碍,过些天就会放出来。”丁骁临走前跟云槿说起她弟弟的情况。
“谢谢你,帮我们家解决了大难题。”云槿由衷的说。丁骁凝视了她几秒钟,苦涩一笑:“谢嵩嵩吧,谁让小白是他舅舅呢。”说完,他推门而去。
云槿听到关门的声音,心里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又刺痛他了,他俩之间哪里用得着说谢谢,丁骁帮她家,也不是为了这一句客气又生分的谢谢。
难道真像歌里唱的那样,往往两个人多亲密,是透过伤害来证明?
“妈妈,你怎么哭了?爸爸打你了?我帮你打爸爸。”嵩嵩看到妈妈的表情,懂事的跑过来询问。
云槿勉强一笑,“妈妈没哭,爸爸没打我,爸爸怎么会打我呢,宝贝,你去洗手间帮妈妈拿一条毛巾来,要蓝色的那条。”
“哦。”嵩嵩很听话的去洗手间,找到妈妈常用的蓝色毛巾之后跑出来送给她。云槿看到她把毛巾拖到地上,一阵笑,“儿子,以后拿毛巾要整条拿着,不要拖到地上,拖到地上会把毛巾弄脏。”
儿子这次意外走失,让丁骁心有余悸,盘算着回去就搞一个全球定位的GPRS芯片牌给儿子挂在脖子上,以后出门都让他戴着,免得他再乱跑走丢了让大人担心。
看守所,孟小白整整蹲了一个月才给放出来,夹着自己衣物包裹,孟小白走出看守所大门,抬头看着北京瓦蓝瓦蓝的天,心生感慨,老子这辈子算是什么都赶上了,好在这回有惊无险。
有姐夫妹夫在,他心知自己出不了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个破财消灾,可他姐夫多关了他这一个月,让他体会深刻,有些事还是悠着点好,玩过头了哪天栽了也不好说,再说,靠别人的庇护,能靠一辈子?
孟小白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栽培成大树,不再靠人庇荫,自己有本事,那才叫真本事。这不,他在看守所一个月,就把上上下下的警察都给混熟了,其中不乏一两个混成哥们儿的。
远远看到云槿从街对面的车里下来,孟小白心里一热,世道再怎么变,姐还是他亲姐啊,以后他要加倍对自己姐姐好,将来父母都不在了,真正能相依为命的就是姐弟俩儿。
哪知道,孟小白刚靠近,就招架他姐重重一记耳光。
孟小白被打懵了,可他丝毫不敢有反抗的念头,低着头不言语,这回他让家里人跟着担惊受怕,让姥姥爸妈姐姐全家人为他操碎了心,他心里有数,家里出了这么个混蛋,他姐打他是轻的。
云槿含着泪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个月不见,容颜虽有些憔悴,精神却不差,可见他在里面并没受什么罪,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这件事上,她欠了丁骁和丁骥哥俩儿一个大人情,她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