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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
“这是你个人的私事,照理说,组织上是没有权力干涉,可咱们这毕竟是军事单位,代表着人民军队的形象,一举一动引人注目不说,对你个人的影响也不小……”贺文牧从未像此刻这样力不从心,感觉自己句句话说不到点子上。
丁骁性子野,脑子又特别聪明、主意多,在二代中很有些名望,连他爸爸都管不住他,留学归国后特意把他放到科研单位磨他,一般人是惹不起他的,他的女人在自己手下,以后工作可怎么展开?贺文牧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这事儿您当不知道就好,我跟嵩嵩他爸之间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您不必担心,他不会怎么样。”云槿表面上说的胸有成竹,心里还真没多大把握,丁骁会不来骚扰她。
“那就好,那就好。”贺文牧赔着笑。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再说什么就不大合适了。
云槿刚要走,贺文牧叫住她:“对了,今儿晚上部里在海司一招有个饭局,你带着儿子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谢谢您的好意,我今儿有点累,想早点带儿子回去。”云槿跟贺文牧笑笑,离开他办公室。
她只要随便一想就能猜到,这肯定是丁骁的主意,部长的饭局,她什么级别,轮得到她作陪?此时让贺文牧通知她,还要带着嵩嵩,肯定没安好心。
开车回家的路上,嵩嵩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麦当劳玩儿,云槿没办法,只得开车带他去,但是跟他说好了,只许玩儿,不许吃那里的东西。
“那都是垃圾食品,越吃越胖,你已经够胖的了,不能再吃。”云槿跟嵩嵩说。嵩嵩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笑道:“妈妈,我就吃一个冰淇淋甜筒。”
云槿摸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心里却在想,公公是什么时候到总装当一把手的呢,怎么自己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自己这两年心思全放在儿子身上,开会犯困、平时看电视的时间也不多,两耳不闻窗外事,能知道什么大事啊。丁骁那犟脾气,也不见得会把自己爸爸升官的消息转达给她。
在麦当劳一直玩到九点多,云槿带儿子回家,刚打开客厅的门,就看到家里灯火通明。不用说,有人已经先她一步采取行动。
“你带嵩嵩去哪儿了?”果然,丁骁的声音自沙发后传过来。云槿定睛一看,他正扭着脖子看她。
“你怎么进来的?”云槿没有回答他的提问,怒目而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丁小邪:我俩没离婚。
云槿:已经离了。
丁小邪:没离,我说没离就是没离。
云槿:我说离了就是离了。
丁小邪:没离没离没离没离没离!
嵩嵩:爸爸爸爸,妈妈昨天和叔叔带我去买玩具了。
以下略……
、第 3 章
丁骁向儿子拍了拍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眼见着嵩嵩扑过来,他抱起儿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云槿:“我回家看我老婆儿子,不可以?”
“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们已经离婚了!丁骁,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跟你不可能了!”云槿怒不可遏,就要冲过去抢儿子。
“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一天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是我老婆了,嵩嵩也是我儿子,你别逼我跟你争儿子的抚养权。”丁骁慢条斯理的说,眼睛里尽是笑意,存心要把云槿给逼急了。
“你又威胁我。”云槿颓然的吐了口气。
每次都这样,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用儿子的抚养权来要挟。她知道他的背景和本事,并不敢贸然跟他撕破脸,嵩嵩是她心头肉,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
“乖宝贝儿,给爸爸看了,又长高了没有?”丁骁欢喜的揉着儿子肉乎乎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平常看别人家孩子不过尔尔,自个儿家这大胖小子,怎么亲也亲不够。
嵩嵩看到爸爸又给他买了无数新玩具,高兴坏了,拉着爸爸陪他一起玩,父子俩兴致很高,一直玩到快十二点。
嵩嵩睡下以后,云槿关好门,看到丁骁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关掉客厅的顶灯,撵他走:“嵩嵩都睡了,你还赖在我家干什么!”
“我下星期去武汉出差,要十几天才能回来。”黑暗中,丁骁的眼睛兽一般凝视着云槿。云槿自然明白他意思,他是想赖着不走,冷冷道:“你爱呆在客厅里随便你。”
没等她走到卧室门口,丁骁已经悄无声息的跟上来,一把就把她横抱起来,踢上卧室的门。
下午在楼里看见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就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火,料定她不会参加晚上的饭局,他扔下众人提前离开,就是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把她放到床上,丁骁捏着她脸蛋儿,恶狠狠的吻她:“我惯着你,你就当我降不住你了,嗯?不许我回家,不许我看儿子,你这女人是要反了天了!”
云槿捶他,歇斯底里:“你疯了,神经病!”她越挣扎,被他抱得越紧,于是她知道,他是要来真的了。
她反抗的激烈,他就要她要得更激烈,怕惊醒儿子,她只得压低了声音咒骂他,每骂一句就换来一个粗野的吻。
女人跟男人比力气多半是以失败告终,更别提跟解放军作对了,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云槿没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当初结婚结的草率,领了证也就完事,没想到军人离婚的时候这么麻烦,离婚协议书他拖着不签字,法院那边没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判离,拖拖拉拉两三年,两人的关系还是不清不楚。
“丁骁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他妈下次再犯神经折腾我,我就带嵩嵩走。”云槿浑身酸痛,咬着牙发狠,此刻丁骁在她心里跟衣冠禽兽也差不多。
丁骁早已筋疲力尽,心满意足的躺在边上睡着,等她说完了,轻飘飘来一句:“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哪次兑现了?明明舍不得我,何必故作姿态给我看。”
云槿气得头昏,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不要身上有他的气味和痕迹,在浴室里拼命的冲洗。
等她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早已呈大字型呼呼大睡,把床占了一大半不说,他一丝‘不挂的睡相相当难看。踹开他胳膊腿,云槿把被子拽过来,去客厅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槿自梦中醒来,室内光线很暗,只有灰蒙蒙的微光自窗帘外透进来,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惊觉的发现,自己不仅睡在床上、在丁骁怀抱里,而且身上还光溜溜的。
这狗东西不仅把她从客厅抱进卧室,还剥光了她身上的睡衣和他裸裎相对,云槿又是生气又是酸涩,婚后那一年多,他们每次争吵她气得跑去睡客厅,他都会在半夜趁她睡着了把她抱回床上去,偏偏她一向睡得安稳,他抱她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脸抵在她肩头,她不舒服的动了动,不想跟他贴在一起,谁知这一动却把他弄醒了,手不安分的乱摸,最终覆在她胸前,软绵绵的一团握在手里:“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开始晨练。”
云槿转过身,视线凝在他脸上:“以后每星期把嵩嵩送到你家玩两天,周六早上送去,周日我接回来。”
听到她这话,丁骁眯缝着眼睛瞅她,她这么个开场白,是要跟他谈条件了,开门见山:“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云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把儿子给我,不然你想都别想!”丁骁气呼呼的翻身把云槿压在身下,折磨她蹂躏她。
这女人,除非用这种粗暴的交流方式,不然她根本不理他说的话,别人的老婆吵架闹离婚只闹一阵子,说过也就算了,只有她,一闹就是两三年,儿子都快三岁了,她还不肯罢休。
“丁骁,你讲讲道理……讲讲道理好吧……”云槿徒劳的挣扎着。
丁骁更生气了,牢牢的挤在她身体里不出来,按着她肩膀,在她肩颈上肆虐,不一会儿就留下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
“结婚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在外面乱搞,是你自己没做到,现在我主动给你和你外面的女人让地方,你凭什么还要绑着我,嵩嵩是我儿子,我有权抚养他。”云槿狠狠的在丁骁背上掐,反正他皮糙肉厚经掐。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嵩嵩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权力霸占他的抚养权。”丁骁烦不胜烦的回应。
那个害他丢了老婆的房地产商早被他撵出北京,卷包滚蛋了,她还想闹哪样?
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彼此都觉得很累,觉得跟对方压根儿不是一个思维国度的,根本无法沟通。
“跟个不认识的女人你都能上床,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云槿一直拒绝原谅他,尽管他后来解释说是一场误会,可毕竟人赃俱获,那种心情,除了当事人没人能理解。
“我没跟她上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就栽赃给我。”丁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那天是喝多了,可还不至于连自己做没做过那种事都不记得。
说什么酒后乱性,那不过是某些人借醉装疯的借口,真要是醉成一滩泥,东倒西歪人事不知还能做那种事才真是神人,基本上身体已经脱离大脑控制进入灵魂脱壳状态。
“那莫楚沅呢,你怎么说?”云槿使出杀手锏。丁骁果然沉默了。
其实他俩都明白,这个名字才是真正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障碍,以他们生活的阶层和身份,为逢场作戏的女人,云槿是不至于两三年不原谅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没法自圆其说。
再次不欢而散,丁骁连早饭都没吃,出门时还是气鼓鼓的,云槿叠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忘记拿了,替他收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生气,摔门而去,几年过去,丁骁的脾气没有任何长进,不由得不让云槿对他失望,他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面对问题呢?
“妈妈……”嵩嵩揉着小眼睛站在卧室门外,只穿着小背心,连短裤都没穿,望着妈妈,“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宝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脸刷牙。”云槿边收拾卧室,边吩咐儿子做事,嵩嵩听话的穿衣服去了,对爸爸的忽然“失踪”他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