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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彤惆怅地叹息:“左左,你不懂的……我喜欢他,只要我还有一点在意,就狠不下心去怨恨,既然想继续和他在一起,那么除了原谅,别无他法!”
韩左左心底微微一震,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桑彤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意见相悖的时候,可世上哪对走到白头的夫妻不是这么磨合过来的?你喜欢他,那么所有问题都是问题,所有问题也可以都不成问题,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韩左左停下脚步:“那么,你的选择就是无条件忍让吗?”
桑彤笑了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无法触碰的底线,谁也做不到无条件退让,即便对方是自己爱的人!”
韩左左瞬间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沉吟着问:“那就可以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追求吗?”
桑彤摊了摊手:“佛洛依德说过,精神健康的人,总是努力地工作及爱人!这两者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啊,我相信梁源在乎我,那么我们总能找到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韩左左舒了口气,轻松地笑起来:“我明白了,桑彤,去做你想做的吧……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我在!”
桑彤心生感动,别扭地嗤笑一声:“你明白个屁啊韩大左!等你找到男人再说吧!”
韩左左笑骂道:“滚吧!”
送走了桑彤,韩左左立马打车回家,坐在出租车上一路催促,恨不能瞬间跑到郎熙的面前,告诉他,她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对他说!
☆、46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急匆匆地跑回家;打开门却发现屋内一片黑暗,摸索着开了灯,轻声唤道:“四叔?”
韩左左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该不是已经睡着了吧?
换了鞋子进屋,发现卧室里没人,床铺整整齐齐的压根没有睡过的痕迹。
“四叔;四叔?”
韩左左有点心慌,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终于确定郎熙不在。
不算大的房间陡然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韩左左怔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的不安惊慌全部漫了上来。
从一开始;就是郎熙不动声色地接近,步步紧逼融入她的生活,强势地侵占却也有不可撼动的守护;所以她才会节节败退,放任他在自己的心田落下,深深植入,盘根错节地紧锁着每一寸领地,霸道地禁锢着整个心脏。
如此不容抗拒的强势,让韩左左在这段感情里,习惯了被动,习惯了郎熙全无条件的包容和宠溺,从没想过也许有一天……她蓦然回首寻找之际,再也看不到那个让人心安的高大身影。
可如果郎熙真的从她的生活中退出呢?
韩左左甚至不敢去想……
缩起腿窝在沙发里,双手紧紧搂着膝盖,韩左左只要想想没有他的生活,便难过得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一个人艰难生活,从没有如此依赖过别人,而如今不知不觉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其中,才发现自己早就失了独自走下去的勇气。
人生苦短,踽踽独行,再坎坷终也能到达彼岸。
人生漫漫,无尽的路途代表无尽的寂寥,已经尝过了携手同行的美好,又怎么能忍受这无边孤单。
没有人可以依靠,韩左左从小就受尽了软弱的苦,生生在天真的年龄,长出与之不符的倔强。坚强了太久,甚至早已经记不起肆意放松的感觉,直到遇见一个人,以坚不可摧的形象挡在她面前,给了她任性妄为的权利,让她再也不用辛苦独撑。
蚌之所以选择坚硬的介壳,是为了保护柔软的内心。
若是韩左左可以选择,她宁可从来不曾如此坚强。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门锁转动,郎熙走了进来。
韩左左心里一紧,竟然不敢回过头去,生平头一次生出了逃离的懦弱念头。
郎熙的脚步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她的面前,熟悉的气息夹带着清淡至极的烟草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韩左左姿势不变,缓缓抬起头,双眼满是仓皇无措的迷茫,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郎熙的脸冷到了极点,如墨般幽黑的眼睛尖锐冷厉,浓黑的双眉紧紧皱起,像力透纸背的墨迹,铁画银钩,起程转折之处尽显遒劲冷锐。
郎熙紧抿的薄唇终于微微开启,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浓浓的怒火:“你去哪儿了?”
韩左左愣了愣。
郎熙勃然大怒,周身迅速弥散开的滔天怒火直逼韩左左,猛然怒吼:“为什么不接电话!”
韩左左不明所以,却还是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才发现因为犹豫了无数次想给郎熙打电话发短信,捣鼓得手机不知何时没电,自动关机了。
郎熙的双眼满是愠怒,带着一丝决绝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笼在她上方:“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所有人都走光了,电话又关机!我以为、我以为你……”
郎熙脸上的不安一闪而过,暴怒下的质问和斥责如惊涛骇浪扑面而来,却让韩左左鼻子一酸,眼圈迅速红了起来。
郎熙惊愕地停住,看着滚滚滑下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乱地伸手捂上她的眼睛,厉声喝道:“哭什么!”
话语虽然严厉,却掩饰不了浓浓的关心,这样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漠然男人,居然也会有那般明显惊痛的表情,韩左左心里一松,随之一痛,眼泪也越流越多。
回到家只有一片漆黑,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漫长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温度也迅速流失,就好像外面的炎热突然被寒流驱散,天地之间霎时冰封连绵,透着绝望的孤冷。
终于等到郎熙回来,却是如此暴怒的样子,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开口,像等待审判一般,一颗心被提到了极点。
郎熙那番怒火中烧的质问,虽然严厉,却表明了他的态度。
韩左左的心情复杂难言,感动、酸涩、失而复得的欣喜……齐齐涌了上来,逼得她再也忍不住,化为眼泪通通宣泄而出。
泪水带着灼热的温度烫着手心,让郎熙的心脏狠狠一抽,沉默地放开手,掌心全是温热的眼泪。
韩左左都不记得自己又多久没哭过了,小时候那么难过,一个人在黑夜中枯坐到天明,满心的苦楚和抑郁也没让她掉一滴眼泪。而如今,那些在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感情汹涌而出,猝不及防地击溃了她引以为傲的坚强,像一个迷路许久的孩子,在陌生复杂的丛林绕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可以信赖的人,跌跌撞撞扑上去,将满腹的委屈和惊怕用哭声宣泄出来。
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水洗过的眼珠更加黑亮,猫儿一样的双眼蓄积着满满的委屈,如同被主人不小心遗失在外的娇气小猫,湿漉漉的大眼让郎熙充满了自责,愧疚地吻上去,吮走咸涩的泪滴,苦到了心底。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被这一场眼泪冲刷得干干净净。
郎熙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静默许久才问:“为什么哭?”
韩左左自己也觉得这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委屈地小声说:“我以为你烦我了……”
郎熙的手一顿,掰过她的脸仔仔细细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沉声问:“就为这儿?”
韩左左咬了咬唇:“我让你在家等我的,可你不在,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我怕你讨厌我了,以后再也不理我……”
郎熙眉头微皱,淡淡地说:“我去接你了,演唱会人太多,怕你晚上不好打车。我等到最后没见你出来,打你电话又不接,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想见到我。”
韩左左满面愧疚,连忙澄清:“我没生气!四叔,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郎熙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说:“我碰见骆响言,那神经病告诉我,你今天生了很大的气,还说天下男人多得是,没必要为了个男人让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韩左左眯了眯眼,心头骤然火气,骆响言那个兴风作浪的妖孽,还真会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把她说过的话掐头去尾拼起来,挑拨离间,故意引人误会!
韩左左苦逼着脸解释:“我是说过这话,可我说的是桑彤,你知道的,梁源不是个玩意儿,害得桑小彤那么伤心,我今天气急了才这么劝她几句……”
“我知道!”郎熙淡淡地打断她,伸出食指抹去她眼角残留的一滴泪,“你为我掉泪了。”
韩左左有些糊涂,却不知道对于郎熙来说,情感是最难外泄的东西,甚至连他的母亲去世,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所以,哭泣对他而言,代表着心里最浓烈的情感,韩左左因为他泪流满面,心疼之余,却有着满心的喜悦。
郎熙轻轻吻上她的眼,凉薄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落下,却带着重逾千斤的分量,如同最庄严的宣誓,郑重的让人动容。
“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流泪!
淡如清水的五个字让韩左左几乎又有了流泪的冲动,紧紧抱着他的腰,纤瘦的手臂牢牢环着劲瘦的腰身,那姿态是全心的信任和无法割舍的依赖。
韩左左闭着眼喃喃道:“四叔,我喜欢你……”
郎熙环着她的手臂猛然收紧,力度大得几欲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带给她轻微的疼痛,却也带给她莫名的心安。
韩左左睁开眼,清澈的双眸满是坚定:“四叔,我喜欢你!”
郎熙呼吸一窒,突然抓住她的肩头,大力一扯,狠狠咬在她的颈侧。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并没有让韩左左皱眉,反而微微笑起来,语气认真又温柔:“郎熙,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郎熙缓缓舔。舐着深深的牙印,唇舌缓缓游移往上,滑过嘴角,密密贴上她的双唇。
韩左左双目清明,固执地睁着眼看他。
郎熙微微后退,深深望进她的眼底,终于开口:“我知道。”
韩左左伸手点上他的心口,认真地说:“知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