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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更巧的事都有,够写一本书了。
她不想再多解释,又坐了会儿,就带着韩宁走了。
其实有时候真挺矛盾。在一起久了,总要带着他融入自己的生活,可为什么无时无刻都会扯到许南征。她想说你不要多想,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又有什么用?也许就像以前自己每次面对王西瑶,总会难过失落。
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才会更怕他会尴尬难过。
她侧头看了眼韩宁,韩宁像是有感觉一样,同一时间看她:“你要卖的房子,明天正式签合同,我约了晚上八点。”
她噢了声,算了下时间没问题:“我明天下午要见我妈的朋友,吃完晚饭正好。”
明明是自己卖房子,却只要签字时露个面,其余都无需操心。
他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是极致了。
自从那次见了许南征,终于打破了一直的僵局,让她可以说服自己偶尔去看看许爷爷。老人家已经瘦的不行,那个一直给自己讲建国前诸多丰功伟绩的老人,真已到风烛残年了。
她每次去探望时,许南征都不在。
本来是大家默认的事,可上次偏就很尴尬,碰上许南征始终在国外的舅舅,因为常年没回国,印象中还是她和许南征如何要好,一看见她就问南南怎么没回来?当时她尴尬的不行,最后还是许爷爷把话带了过去……
其实她一直知道,除了母亲,在大多数长辈眼中,自己就该和许南征在一起的。也许就是这样,在加上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自己的爱情。
在外人眼中当然好,可是这样的自己,难免任性。
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因为升学分开,多少人因为异地分开,多少因为家庭阻力分开,都为了现实屈服放弃。这些在她眼里都不成问题,可就因为解决的轻松,反倒是少了很多能力。
那些感情遇到问题,能够去解决的能力。
晚上,韩宁特地打来电话,叮嘱她不要忘了来签上大名。
她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外边已经黑下来。以前后海还不是很有名,她只记冬天偶尔回来这里,热热闹闹地滑冰……
“我晚上要去签个合同,”她收回视线,从烛火上拿下茶壶,又倒了杯水,“您什么时候飞机走?”
“今晚,”廖阿姨看她,“笑笑,你怎么说了一下午,也没提到你男朋友?”
“……说什么,您想听什么……”
只要是未婚的女人,不论多大年纪,都会对爱情有憧憬。她看着自己母亲的闺蜜,实在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该说什么。
“随便聊啊,你还不如你妈妈呢,她年轻时候和我在一起,经常说这些。”
那也要看年龄差距的……
她想了想,索性拿出手机翻韩宁的照片,找到了一张给狗洗澡的照片,递给廖阿姨:“背景什么的,我妈肯定都告诉你了,直接看照片吧。”
廖阿姨拿过去,认真看着,半天也没评价。
她虽然拿着杯子在喝水,可不自禁地就紧张起来,也不知面前这个女强人会说什么……
“挺好看,你们两个以后孩子肯定好看。”廖阿姨笑着下了评价。
她险些被水呛到,正要说话时,已经有人站在了桌边。
她仰头看过去,许南征似乎扫了眼廖阿姨拿着的手机,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南南来了?”廖阿姨随手把手机放到桌上,笑著招呼。
“刚才在窗外看见你们,就直接进来了。”许南征对萧余点了下头,坐下来。
侍应生拿来酒单,他没看,随便要了杯水。
两个人开始说起公事,是连锁酒店的事。
这个案子的开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多少也听得懂其中一些话,反倒更多了些尴尬……可是廖阿姨终究是长辈,许南征刚到自己就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再等五分钟。
“笑笑?”廖阿姨忽然叫她。
她抬头,发现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困惑。
“这项目本来要带你做的,不过看你也没心思做生意,”廖阿姨避重就轻,继续轻松说,着计划,“当作我给你的结婚礼物,上市后多少会给你些股份,南南也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楞,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用了吧,我什么都没做过。”
“怎么能说没做过呢,”廖阿姨语音带笑,“当初没有你的关系在,我就不会找到南南,没有他费心做,说不定这个计划我也想想就忘了。”
她刚想说什么,廖阿姨又接着说:“你妈妈家的习俗,不就是哪个孩子成家了,长辈就送些股份吗?就当我入乡随俗好了。”
许南征拿起水杯,始终不发一言。
就是因为这个项目是由自己而起,她才不想再有联系。可是现在当着许南征的面,却不能说出直接的原因,且先放下这个话题,等到过两天再电话说好了。
“对了,”廖阿姨看她不再推辞,忽然去看许南征,“这件事,你未婚妻不会有意见吧?女朋友就算了,要是未来太太,还是要商量的。”
她正收好手机,准备离开,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身后恰好传来一阵纷杂的笑声,交杂着低缓的音乐,有些刺耳。
第四十章 其实我爱你(1)
许南征沉默了几秒,仿佛这不是一个回答,而是一个决定。
她忽然想要逃开,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会有意见。”
之后说了什么,她再没听得进去。
直到推开了玻璃门,一股子冷风扑面而来,才发现自己没系上大衣。里边是只是件羊绒的短袖,在室内刚刚好,出来就有些抗不住了。她一颗颗系上纽扣,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偏就用了很久。
到最后弄好了,才算是长出口气。
她沿着路往出走,因为天色晚了,湖面上滑冰的人也少了不少。这么冷的天,可是偶尔那些滑倒的人还是坐在冰面上,哈哈大笑。
不管岸边如何从简朴街道,到如今的灯红酒绿,这冬日湖面、吵闹人群却始终没变过。
韩宁的电话,很准时打进来:“我刚才听交通台,你那里应该有些堵,现在开到哪儿了?”
“我啊,”她算了下时间,肯定要迟到了,“我出来的有点儿晚,不想开车了,你顺路吗?来开车接我吧。”
韩宁笑了声:“我肯定不顺路,不过既然萧大小姐都开口了,就是在天津也要说自己顺路,”他顿了下,叮嘱说,“找个酒吧乖乖等我,我找条比较近的路,尽快过来。”
他从萧余走后,就开始摸着打火机点烟,可连着三次轻响,都没打亮任何火光。不知是火石没了,还是什么别的问题。
一侧侍应生很识相,凑上前递了火。
“笑笑还不知道?”身侧人倒是意外了。
“可能还不知道。”他看着外边的人影。
“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昨晚下了病危通知单,我在医院呆到凌晨,”他忽然笑了下,“不过好在经我之前的事,病危单也没那么可怕。”他莫名出神了一会儿,才对着淡然喝茶的人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车路上说?”
“好,”廖阿姨抬腕看表,“路上说。”
许南征的车停在附近,他先走去取车,却忽然停下来,看见本来早走一步的萧余站在湖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滑冰的人群出神。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怎么还没走?”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萧余愣了下,回头说:“在等韩宁。”
因为冷,呼出的气都成了淡淡的白雾。
两岸华灯初上,三两走着的人,都低声交谈着。
他们明明这么熟,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简单的话题,闲聊两句。
她忽然想到了曾经看到的姚谦访谈,说到当初创作《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灵感……那个捧出无数明星的作词人,坐在镜头前缓缓讲述这种感觉,这世上有那么个人,只有你最熟悉他的每一个习惯,甚至每个表情的含义,却只能做陌生人。
身后忽然一阵雀跃吵闹,他们下意识回头,一个男人被人簇拥着签名合影,看脸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哪个小明星。
近在咫尺的热闹,或欢喜雀跃,或含笑合影,却都与他们无关。
过了会儿,她才笑著说:“我先走了。”
因为在湖边站的太久,上车时,韩宁摸了下她的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一直在室外等着?”
她嗯了声:“坐了一下午了,就出来走走,哪天有时间一起过来玩?”
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外边:“两三年前你说来后海酒吧,还能被人夸句有品味,现在这里都被杂志写烂了,怎么还兴致勃勃?”
萧余把外衣脱下来,扔到后座时,发现好好放着一杯热饮,始终恍惚的情绪稍许平和,笑骂了句肤浅:“我小时候就来这里滑冰,谁让你来喝酒的?”
“好,明天来,”韩宁想了想,看着她捧着杯子在喝热水,被冻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算了,就今天吧,我打个电话,明天再去签合同。”
萧余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已经拨出电话,不得不认了。
萧余看他兴致大起,有意为难他,弄了个小冰车,自己懒得滑,就让他在后边推着到处乱跑。本来就因为晚上人少了些,又不是周末,两个人倒是畅通无阻,玩得甚是畅快。
她穿的不多,可这么一折腾也弄了一身汗。
到最后累了停下来,韩宁就半蹲在她面前,陪着她聊天。
她从来不问他的工作,但知道他每次去法兰克福出差,都是为了和许南征合作的项目。不过最近好像都不去那边了,是有意回避开这个项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念而过,韩宁已经凑上来,想趁着四下无人偷亲她。
“诶?”她笑著避开,抬下巴指了指右侧,“你看那一对像不像相亲?怎么跑来滑冰了?多尴尬。”
一对年轻的男女,很是谨慎礼貌地说着话,有些生疏的表情。她八卦的心思起来,实在想要凑过去偷听偷听。
韩宁看出她的想法,笑了笑:“心情好了?”
她有些心虚:“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韩宁看着她,“刚才看到你,真以为你要哭出来了。”
她没说话,他也没深问,继续闲聊着:“以前遇到一些小姑娘,分手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再碰不到比我更爱你的’,有说‘我一辈子等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