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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么冷静,可字字句句却都在软化着她。
那房子本来是她的,每次心情不好把自己锁在房子里,可以呆上好几天,可现在他就自己最后的避风港,让自己连家都不敢回。
到最后两个人又对着电话,静了很久。
“笑笑,回家好吗?”还是他先开了口。
她攥着手机,努力开口:“好。”
挂了电话,她就在书房里坐着,直到后半夜了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把手机还给韩宁时,他就坐在电脑边玩游戏,热热闹闹的植物大战僵尸,打的七零八落,连连失手。手机放在桌上,他连头都没回:“走了?”
很快血红的大字霸占了整个屏幕,这局Game over了。
她看着他开始新局,问了句:“要不要和我下去拿文件?”
韩宁手顿了下,回头看她:“萧余,我有时候觉得你挺懂事,有时候又觉得你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是不是只有和许南征有关,你才肯用情绪说话?”
“感情用事,不是挺吓人的么。”她看了眼还没收拾的碎玻璃。
“挺好的,小姑娘闹闹情绪,挺正常,”韩宁又回过去看电脑,“感情这东西,要经得起错误,谁没惹过祸犯过错。实在不行就看得开一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说这句话时,忽然看了她一眼,再没说话。
最后她还是把文件给他拿上来一次,才开车回了家。
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整个客厅都没开灯,烟味却呛人,她站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是反手关上门走了进去。许南征静靠着沙发,客厅很暗,可是地板上还是有很深的影子。
萧余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感觉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明明是想给她取暖的动作,可是包裹在外边的手,竟比自己的还要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忽然开了口:“她找了我好几天,今天又是晚上找过来,我知道你看到一定会多想。上次因为王西瑶的一句话,你反应这么大,我不想再让这种事惹你不开心。无论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好,让她彻底消失,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最坏的结果。笑笑,不是所有男人都想看陌生女人脱衣服,灰姑娘是小姑娘才喜欢的故事,只是童话。”
他似乎笑了笑,却大半是自嘲:“过去在上海,高校有些小女孩,很喜欢在地下车库靠着高档车认识有钱人,刑言就这么搭上过两个。有意思吗?平心而论,我要觉得这种事有意思,就不会和你开始,二十多年的感情,这种玩笑开不起。”
“你以前给我弹过钢琴,我回去特地把调子哼给许诺,问她是什么,从那天起,我就没碰过任何女人一次。那么多年我带着你从北京到上海,再回到北京,一直想着再晚一点,到所有都稳定了再开始。不念军校,是因为在和平年代,我不想空拿着军衔就这么一辈子,拼命做公司,是不想别人说许诚的孙子没出息,我承认过去把公司看的更重,可我从来没把任何女人放在你前面。”
大段大段的话,萧余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任何一个字。
很多是她没想到的,很多是她一直想要听到的,可是这样的时间地点,却让她更加难过。
他的嗓子很哑,明显是抽烟太多后的声音。
她没有做任何争论和反驳,起身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给他拿冰水。可冰箱是空的,从香港回来后没来得及去超市。手搭在冰箱门上,过了很久也没有合上,直到他走过来抱住自己。
会有什么破绽。
不知道许南征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睫毛很长,睡着时很安静地服帖着,却连这样都让人有压力,好像随时会睁开,看着你。
到最后她编的累了,关上台灯躺下,却忽然被他伸手揽在了身前,紧贴着,沉沉睡去。
从小被教育不能说谎时,母亲总说:说谎最大的坏处,就是要不停用新的盖住旧的,劳心劳神,还不如任何事都坦白,把问题丢给别人。
可是最受欢迎的杀人游戏,在每一句天黑请闭眼后,就是无休止的谎言。
难道人都有说谎的潜意识?
萧余坐在角落里,看着小阿姨欢快地笑著。
小阿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做熟客生意,来得久了都随便了些,每天的固定时间都会凑在一起玩杀人。久而久之,这个时间最是客满,来得晚了只能在局外看一看解解馋,今天她到的时候特地有人让了位子,可偏就没什么心情去玩。
“笑笑?”麦麦撑住下巴,看着她,“你今天心情不好?”
“真的?”
“我感觉的出来。”
她喔了声。
很快小阿姨过来,替她换了新饮料:“我儿子的情敌呢?”
“在开会吧?”
“你们不是一个公司吗?”
她沉默着,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开会也在一起,虽然要说很多话做很多事,她却仍觉得中间开始隔着什么东西……所以今天她是刻意按时出了公司,说自己约了人吃饭。其实只是想静一静。
“吵架了?”
她没否认:“半个月前吵过一次。”
小阿姨比了个手势,麦麦立刻放下了包间的帘子。
“吵架很正常,可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不正常?”小阿姨看着她。
“我一直要求他无限坦白,”萧余靠着镂空的木雕墙壁,“可是有件事我没和他说,他恰好知道了,却从来没问过我。这样是不是错了。”
“笑笑,感情不是是非题哦,”小阿姨淡淡地笑著,“他不问,很可能就是想忘记。真相如果不那么美好,又影响不到未来,那就忘掉它。”
她想了想,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太强烈的是非观念。
可是她知道,真正的问题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感已经完全没有了。因为那两次不小心撞见的‘意外’,即使最后真的没什么,自己却有了心里阴影;而他始终没问过韩宁,没问过那晚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手机忽然震动着,许南征发来短信:请问,我老婆行踪不明,可否给个提示?
她被逗的笑了,回了个短信:我马上回来。
许南征很快发了个地址:我在和T移动的人吃饭。
萧余看着那个地址,倒有些举棋不定了。
去?还是不去?
而他发地址过来,是想让自己去?还是不去?
她想了很久,终于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在小阿姨这里,陪麦麦在看书,你吃完饭直接过来接我?”小孩子是最好的借口,自然又有效。
麦麦蹙眉,看萧余。
“好,”许南征说了好,又补了句:“要不要我给你带些宵夜?”
“不用,我吃甜品都饱了。”
电话挂断了,麦麦才很严肃地问她:“笑笑,你拿我做借口。”
萧余拿起手边书:“这不是准备开始看了吗?”
麦麦嘴角抽了下,拿了副新扑克:“比大小吧。你输了三次,就让我亲一下。”
“……那我赢了三次呢?”
“我让你亲一下。”
萧余哭笑不得,不过一个九岁大的男孩,也还好……就当哄小孩了。
店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包房的帘子忽然被手挑开,许南征单手插在长裤口袋里,斜靠在门边,微微一笑:“可以把我老婆归还了吗?”
萧余刚才亲了下麦麦的小脸,被他狠吓了一跳,麦麦却比她还镇定:“我被笑笑亲的太多,一定要赢回来。”他本来都想好了,一定要亲嘴巴,没想到萧余手气太好,竟始终赢。
许南征扬起嘴角,坐在萧余身边,三言两语问清楚赌注是什么,立刻和麦麦达成了协议:“我和你玩三次,赌注还一样,不过我赢了要亲笑笑。”
麦麦想了想,看着他半笑不笑的神情,彻底燃起了斗志:“好。”
许南征运气一向好,今晚也不例外。
于是萧余只能看着他靠近自己,象征性地贴住了嘴唇。她怔了下,以为他要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被深吻住。
“不许法式吻……”
麦麦的话晚了半秒,气的自己捂住眼睛,絮絮叨叨着已经第二次了……
开车回去时,他才说T移动项目基本尘埃落定了。
萧余嗯了声,忽然看他:“四月项目启动前,我们去个近的地方走走吧?”
“想去哪里?”
她随口说:“吴哥窟?”
他想都不想,只说了个好字。
第二十九章 渐行却渐远(2)
签约的新闻发布会,定在了三月中旬。
这是她到公司后,最大的一次发布会,因为T移动实在来头太大,媒体自然很关注。
萧余进他办公室时,正好许南征的私人理财顾问在,她听了几句就进了休息室。
直到顾问走之后,许南征才走进来:“让我看看你写的稿子。”萧余把纸递给他:“这是新闻发布会的,之后还有两家媒体专访,你自由发挥吧。”
她又草草嘱咐了两句,许南征边听着,边把领带扯到了胸口,斜靠在落地窗边站着。
“签证好了,”她忽然转了话题,“限期一个月的签证,你想呆多久?”
他笑:“一个月。”
她怔了下。
直到新闻发布会前,她还在想着他的话。
自从那次争吵后,整整两三个月,他真的做到了但有所求,尽力如愿。无论在做什么,饭局还是加班,都尽量压缩掉时间,陪着自己。
看起来很好,可却不像他。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的小心翼翼,如今却变成了两个人的如履薄冰。
太努力维持,本该感觉到的幸福,反倒被稀释了。
现场的播放设备出了问题,只好临时用电脑代替,她不放心,全程盯在一侧。
“这种事,放手给下边人就好了,”韩宁走到她身后,“什么都身体力行,谁都吃不消。”
萧余笑了笑:“我就站在这里看着,怕有什么人走过碰掉了线,放在你口里,反倒是天大的活了。”
她看着台上的许南征,坐着接受采访,一时有些出神。
“你们要结婚了?”韩宁忽然问她。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项目基地在德国,早就安排好的三个月的考察,许南征忽然说要无限期休假,”韩宁笑得轻松,“若非为美人故,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项目具体内容都是技术部负责,她并不知道细则,韩宁这么说倒让她更意外了。想要伸手拿矿泉水瓶时,却摸错了位置,打翻了整瓶水。
台上正播着宣传片,一瞬间所有声音画面都消失了,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萧余眼看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