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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他们……是不一样的。
虽然活在同一片星空下,但这世界无形中被分成了许多阶层。有些人含着金钥匙出生,要什么有什么,不管做什么都那样简单轻易;有些人汲汲营营一生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有些人……比如他,连去想象平静普通生活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是他竭力控制脑海中那种念想的缘由。
幽静的古树花坛,虽然是炙夏,但傍晚的时候却仍有凉风徐徐。季心洁见槐树下的男子并不说话,眼神忽明忽暗,想是在沉思。不由问道,“还有几天就是比赛了吧?”
关明宇点了点头,“嗯。还有八天。”
不管是俱乐部还是他自己,都将这个比赛看得很重。如果他能顺利胜出取得优异名次,就意味着明年三月的顶级赛道上会出现他的身影,就算最终没有获得荣誉和名次,对他而言,也已经拥抱了梦想。
季心洁的笑容温和美好,眼中偶尔流转的爱慕藏也藏不住,“明宇哥,我对你有信心。你多训练,最近不用来看我。”
她用手敲了敲绑着石膏的左腿,俏皮地说,“伤的是左腿,所以生活没有不方便,反而……还令我有幸能住上这样好的地方。明宇哥,我过得很好,所以你不必挂念我,安心训练,等你比赛那天。我和安琪会去现场看你!”
关明宇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却又一闪而过的苦涩,“好。”
他看了看手表,“我该回去夜场训练了。”
法国梧桐的落叶缤纷。铺满静谧的林荫小道,高大健硕的古铜色男孩小心搀扶着伤了左腿的石膏女孩,男孩俊朗,女孩娇俏,这画面看起来美极了。
唐安琪从二楼的天台上远远望见,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她拿起书架上的相机对准按下快门,清脆的咔嚓声永远将这一刻的美好留了下来。
下楼给季心洁开门的时候,关明宇正要离开。
唐安琪笑容满面,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见到了想见的人,说完了想说的话,还要进来喝一杯水吗?”
关明宇的眼神微微一深,嘴角的笑容越见苦涩,“不用了,晚上还有训练。我得走了,唐……安琪,安琪。”
这两个字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但真的要说出口来,却像是绕口令一般,牙齿和嘴唇都磕绊了起来。
送走了关明宇后没多久,真善美私家侦探事务所的老王来了。
老王名叫王俊卿,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瘦小憨厚,在人群之中并不惹人注目,却长了一双洞察万事的眼。
他就是这次事务所派出负责季心洁案子的私家侦探,据说是警校毕业的,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并没有入行,但手上方方面面的人脉关系却并不少,因为这层关系,办起事来便利不少。
他脸色兴奋地递过一份厚厚的文件,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们的人找到了潜逃在外的张建国,还基本摸清了他同伙的资料,现在就等您下命令,是要直接将他们扣了,还是将这些交给警方。”
张建国,就是案发现场没有逃掉那个工人阿贵的老乡,也是这件案件中的关键,据阿贵的口供说,张建国虽然并不一定是组织者,但他却和其他那些共犯彼此相熟。
只要抓到了他,就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撬开他的嘴,逮到其他人,深扒出背后主谋,只是早晚的事。
唐安琪飞速地翻阅了一遍文件,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建国和之前被控扰乱社会治安罪的集卡司机一样,祖籍是并州,而并州,则是陆雪琴母亲的老家。
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但抬起头来时,她眼中已经清明一片,“谢谢你们,文件我留下了,还请继续帮我关注下去,那位陆小姐那边……记得要多派人手,尤其是最近这几天。”
老王是个通透的人,立刻明白了唐安琪的用意,忙点头说,“您放心,一定办妥。”
目送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唐安琪转过脸将季心洁的胳膊搂住,手指轻轻划过她伤痕仍在的额头,“心洁,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季心洁心里涌过一阵暖意,这二十天来,唐安琪的锲而不舍和执着坚定历历在目,而她知道为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嗯。”
唐安琪的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来,“首先,咱们得先做点准备。”
老王送来的文件很快又被复印了两份,一份通过匿名快递的方式递到了警局,在确切的线报面前,警局的人很快出动,在并州隔壁的W市郊顺利抓捕了张建国。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唐安琪又派人送出了另外一份文件,这一回则是直接交到了陆青青手上。
陆青青打开文件之后,犹如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脸色一下子发白发青,她不顾散落一地的文件,手指颤抖地拨通了陆雪琴的电话,“妈,妈,救我!”
但即便神通广大如陆雪琴,在案情进展到这种地步的时候,根本无力再去改变什么,她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谁准你又擅自行动的?”
陆青青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我只是不想让她好过,妈,我做得很干净,没想到会被查出来的。妈,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会坐牢吗?”
雇人抢劫已经是重罪,唆使他人强丨奸妇女则要等同强丨奸罪论处,如果真的查到她身上,十年刑期恐怕逃不掉。
陆雪琴气得忍不住又给陆青青一巴掌,“知道要坐牢你还这样做?妈都说过了,不让你来做这些事,你非不听!非不听!这下出了事你倒来问我该怎么办?我倒要先问问你,我该怎么办?你弟弟该怎么办?”
如果陆青青坐牢,影响最大的还是她和唐安赐的名声,因为她卑微的身世,本就在财阀贵人圈里倍受冷落,如果再出一个犯罪了的女儿,那以后的日子……不,绝不能让陆青青坐牢,一天都不行!
陆雪琴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这些文件十有八九是唐安琪那臭丫头寄过来的,目的是想逼你狗急跳墙,这便意味着……她手上的证据还不够,想要让你自投罗网。”
她眼中闪过亮色,“你确定那些抢劫犯没有一个人看到你的脸?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更没有任何指向你的证据?”
只要没有确凿证据,那么一切都还有救。
陆青青睁着泪眼婆娑的眼,努力地点了点头,“去见那个李阿大的时候,我换了装扮,还戴了假发和墨镜,他绝对没有看清楚我的脸,就连声音我也是故意捏着说的,我给他的是现金,都是旧钞,还拆掉了银行的印戳。”
她坚定地说,“妈,你信我,我这次很小心的!”
陆雪琴的眉头总算开了一些,“为了安全起见,你现在立刻收拾行李,马上去国际机场买去加拿大的航班,出去躲一躲。妈会拜托警局的朋友打听,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她想了想,“不,不必躲。唐安琪没有证据,正想要找你的弱点,躲了反倒显得你心虚。这几天,你就安生一点,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显得不安,也不要再和薇薇见面了。”
陆青青点了点头,“妈,可我还是害怕……”
她正在青春年少,一旦真的入狱,那这辈子就算是全毁了。
陆雪琴长长地叹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我的劫难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会……”
她柔弱美丽的脸上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揉着女儿肩膀的手也更用力,“你放心,他们找不到李阿大的。”
唐安琪太自以为是了,找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建国又有什么用,只要李阿大不出现,她把当时在场的人一一找遍都没有用。
第76章 野心很大
若无其事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对于火候不够的陆青青来说,做起来却很难,尽管陆雪琴已经向她保证会替她解决这件事,但……她仍旧不能安心。
自从上次陆雪琴决绝地将她从唐家大宅赶出来后,她一向坚定的心开始有了动摇。是,不管是梁薇还是陆东虎都在对她解释着陆雪琴的良苦用心,这是以退为进的一招,明着向唐四海让步,实则是在保护她。可这何尝又不是陆雪琴撇清自己的一种方式?
断尾求生,陆雪琴将这招用得炉火纯青,谁知道这次会怎样?想到陆雪琴得知这消息时,第一反应不是女儿即将坐牢受苦,而是她自己和唐安瑞的名誉时,陆青青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嘲讽的微笑。
打开手机的手,重又无力地垂落。不,不能找梁薇,也不能找陆东虎,更不能找江子桓,他们……都是一伙的,为了所图谋的巨大利益,谁还会在乎她陆青青的生死?
一颗地位尴尬的弃子,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香槟金色的百褶风琴连衣裙,白色的香奈儿腰带,celine的杏色高跟鞋,D&G的宽边太阳眼镜,空气中香氛怡人,陆青青拿起手包“砰”一声将公寓的门合上。
不多久之后,地下停车库内缓缓驶出一辆红色的奥迪TT,很快消失在拐弯的街角,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两辆普通的轿车正一路尾随。
唐安琪望着老王最新递过来的资料笑得狡黠,“所以,这就是昨天她一路停留过的地方吗?天岳街海岸路交界处的ATM取款机,威北路的建筑工地,博明路的露天咖啡馆?然后还有闲情逸致和东吴大学的学长约会,甚至一夜未归?”
她挑了挑眉。“这些地方……该是跟她买凶有关,她昨天不过是想要更加谨慎地确认一下附近的摄像头。但……这位叫廉永生的学长……”
一定有什么陆青青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老王连忙回答,“监控记录我已经拜托朋友调出来了。现在事务所的同事正在解读数据。但对方昨天的表现十分自信,应该行事前做过伪装,恐怕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警局那边,张建国一口咬定是他看到季小姐露白的钱财。才临时萌生了抢劫的意图,按照一般的执法程序,如果他坚持这样口供,其他涉案人员也没有改口的话,很快就会结案。”
涉案人员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