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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不算多复杂,胡金元看得眼睛都看直了,差点冲过去将这一群人给抓了打一顿这些人一走,胡金元就走了。胡金元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李小小并不想知道,想来也逃不掉那些套路,她只知道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胡金元应该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李小小没有想到胡金元还会回来在李小小的菜快要卖完回家的时候,胡金元又来了。
这回胡金元手里提着两瓶茅台李小小吃了一惊:“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李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今晚能不能让我再到你们家去住一晚上?我也想再跟老爷子喝一杯。”后面的话却是对着李贵旺讲的,李小小尽管知道胡金元有个道歉的意思在里面,却并不愿意多跟这样的人有交往,有心拒绝,可奈何人家问的是自己老爸,自己的一家之主,李贵旺显然没有那么坚定的心智,看着两瓶茅台,想着也是个去赔罪的意思,高兴之余结结巴巴地就答应了。
茅台一直都是传说中的酒,李贵旺一辈子都没喝过,爷爷当年却喝过一两回的,在部队立功受奖的时候。今天胡金元拿来了茅台,又是有道歉的意思在里面,李贵旺格外高兴,不单为了酒,也为了自家洗清了冤屈不是?他亲自下厨整治了一桌子的菜
屋里的猪还没有杀,大伯娘家的却杀好了,拿了些烘好的猪血丸子和腊肉上来先给李小小家吃,李贵旺用屋后的竹林中挖出来的冬笋炒了一大碗腊肉,又焖了一只黄焖鸡,茅台的香味就在堂屋中飘散开来。
这顿饭大伙儿吃得心里没有压力,话题自然比昨天更奔放,一瓶酒喝完,李贵旺开始吹捧自家女儿的能干,无论李小小怎么拉他的衣裳都打不住他的话头,胡金元也不停地附和爷爷却直夸胡总有能力,在部队是特种兵,到了地方也开最好的酒楼,太能干了
胡金元喝多了却跟昨天迥然不同,拉着爷爷的手只是倾诉:“我只有在你们家,才敢这么喝,在外人面前,我根本不敢放开了喝,我怕被人算计啊我做梦都要睁着一只眼就那个毛顺云我是看着他姐姐曾经跟过我两年的份上,给他这个差事,他捞点儿钱就捞点儿钱算了,我不计较,可他不能把我往死里坑啊……”
李小小知道他讲的是那个采购的毛经理,大约也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些不为人知的酸楚来,这黑白两道想要都混好了,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办好宝庆城里最好的酒楼,又岂是那么好维持的?想着,竟然有些同情起这个威风八面的中年汉子来。
十多年的工作阅历,李小小早已经深知,人活着想要混出个名堂,那都是不容易的
只是李小小不知道,胡总这个苦一诉起来,竟然没完了两瓶酒下肚,一些话反复说着,搂着爷爷竟然落下了眼泪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偏偏李贵旺也喝醉了的,无法帮忙,无奈之下,李小小打电话叫来了刘小海,帮着将喝多了的胡金元和李贵旺弄到床上,爷爷因为年纪大了,是喝得最少的,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这一晚上,两个醉鬼闹腾得,刘春梅第二天搞卫生自己都差点让呕吐物熏得吐出来
胡金元很不好意思,拿出了两千块钱作为赔礼道歉的费用,非要让刘春梅收下,李小小也没客气,让刘春梅接了过去,权当压惊了随后胡金元就让车子来将自己接回去了。昨晚喝醉了掉眼泪诉苦的醉态如同做了个梦一般,再也不复存在,胡总又变成了喜怒不行于色的国味楼总经理。
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李凤马上要放假了,李贵旺叫来的杀猪匠也早早到了家里,李小小和李贵旺卖完了菜回来,家里热闹得很,猪已经杀好了杀猪师傅正在门板拼起来的临时案板上一块一块地分开剁了
除了刘春梅和奶奶在家忙活着,几个叔伯婶娘和屋后的春花嫂子都在家帮忙,杀年猪是家里过年的一件大事,还有许多其他事情要一起做的,得了李小小一家几个月的帮忙,这些叔伯婶娘自然都来帮忙来了
午饭吃的是猪大肠和猪颈肉煮的火锅,这猪本就是指尖灵泉煮的猪潲水喂出来的,如今又用指尖灵泉的水煮的火锅,将杀猪师傅吃得满头是汗直问这猪肉卖不卖,得知李小小家里要全部拿来自己用时,杀猪师傅只好作罢
午饭吃完,已经初步将猪肉分类整理好了的杀猪师傅酒足饭饱地走了,李小小一家子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猪血接了一大盆,大伯已经将昨天打好的两板豆腐挑了上来,就着豆腐将猪血拌了进去,李小小又撒了些备好的橘子皮切成的丁,还有一些五花肉切成的丁一起拌了进去,然后放盐细细搅拌均匀,几个婶娘将猪血丸子熟练地一个一个拍好了放在铺了稻草的竹篾板子上,端到了猪栏边临时搭起来的烘烤房中,那里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的松树的木糠,李小小又让在木糠中加了些干柚子皮和一些松树果,点了火以后,有人守着那里不起明火只有烟熏和暗火烘烤着,就等着猪血丸子第二天出炉了
这还只是一项过年的准备,肠衣李小小已经买了回来,这会儿五花肉正在刘春梅密集的剁肉声中变成肉末,剁好的肉末拌了些许米酒,又拌了盐,李小小将剩下的一点儿橘子皮丁也拌了进去,剩下的几个婆娘就开始酿香肠。
这香肠里的肉一定要灌满,里面最好不要有气泡,一边往里灌着肉,一边往下挤,一边再用针戳破了里面的气泡,将气挤出来,过上个二十厘米,就用白棉线扎上一道。不多时,大约二十斤的香肠也已经酿好了,也放进烘烤房里头去烘着。
065 打粑粑、团米花
接下来就该是腊肉了,砍好的肉用盐、酒腌了一段时间后,也直接放到烘烤房中去烤,不多时,香喷喷的肉香味儿就冒了出来李小小都忍不住咽口水,嘴里笑着:“多少年没吃到自己养的猪做的香肠了真香啊”
李贵旺听着这话却想起了往事,于是有些伤感:“那时候是你爸没出息,不能每年都杀猪酿香肠给你吃,现在你能干了,今年这个年是这些年以来我们家过得最丰盛的一年,还是你能干啊”
李小小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却招起了李贵旺的自我反省,赶忙安慰,好在事情还有不少,猪油还没炼呢还有猪头要处理,李贵旺的伤感情绪让李小小三两句话就岔过去了,忙乎起来很快也就忘了。
猪油足足炼了有两坛子炼完了油,婆娘们也将猪头给处理干净了,这下一头猪清理得干干净净帮忙打扫完了院子里的卫生,将那些临时征用的家什尽量放回了原位的李小小笑逐颜开过年前的一桩大事算是完成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终于将手里的活儿干得差不多,都坐在堂屋里烤火,刘春梅问了李贵旺一句:“夜里头吃什么?”
李贵旺乐呵呵地指着猪头骨:“这个,赶快用锅子炖了拔两个大萝卜,砍了一起炖味道好得很我再炒个猪肝和酸炒大肠,够不够?”
“你那一锅子猪头骨炖萝卜我们都吃不完,还弄那么多猪肝大肠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猪”三婶娘的话一讲完,几个婆娘东倒西歪地笑得不行,都讲三婶娘嘴巴厉害,自己骂自己就算了,连带着几个人一起绕了进去。
吃罢了饭,李贵旺也不小气,来帮忙的几家,一家砍了一斤多猪肉让带回去,几个叔伯婶娘都回了家,只留下大伯主动要给李小小家的腊肉和猪血丸子看着火,一家人不好推辞,爷爷主动讲:“你到十二点就回去吧,我年纪大了睡得少,我十二点就过来接着看。”
第二天李贵旺和李小小都是还要去卖菜的,自然熬不起这样的夜,事情也就这么定了。剩下的猪头皮按照李小小的意思是做卤菜,卤料包已经买了回来,直接熬煮了卤就行李贵旺本来就是个好酒的,卤猪头皮是下酒的好菜,他自然答应。
帮忙的婆娘们都走了后,李贵旺却指着油渣犯愁道:“这油渣都够吃到过年的这可怎么吃得完哟”农村的油渣只有一种吃法,那就是拿来焖软了炒辣椒吃,偶尔一顿还行,天天吃李小小却是不喜欢,她想起了重生前在酒楼吃过的一种油渣的方法,用酸辣椒和豆豉直接爆炒一点儿水都不放,油渣本来就炸得有些脆了,再用油一爆炒,吃起来嘎嘣脆,带了一点儿酸味吃着也没那么油腻,又香又下酒
李贵旺是个吃的行家,一听李小小讲起来做法,略一思忖就知道是可行的,高兴得很也不顾已经吃过了饭,立刻就炒了一碗,味道果然很不错比往日那样的做法更好吃看他兴致高昂的模样,李小小忍不住将碗端走放进了冰箱中去:“我看你就想再喝二两了,明天中午回来了再吃吧那时候喝酒也没人管你”
李贵旺也知道今天已经不早了,见碗已经被端走,只好悻悻的作罢。
第二天下午回来,刘春梅却不在家,李小小问爷爷时,爷爷告诉她:“今天下面李家庄子上,你大伯家一起打糍粑,她下去了。”
李小小这才恍然大悟,这糍粑却并不是每家分开打,一向都是几个兄弟家里一起打糍粑的,刘春梅不知道拿了多少糯米下去一起做,这不,肯定是要在下面忙活一整天的了横竖地里有刘小海和两个婆娘忙活着,自己也不用做什么,于是招呼了小宝一声,往李家庄子走去。
一路上遇到村里人,都热情的打招呼,李小小也热情回应着,她发现自己在村里渐渐地竟然有了爷爷下村里转悠的感觉:爷爷因为当了许多年的村支书和大队书记,村里人都对他很尊重,见了面也是远远地就要打招呼的。
大伯家的院子里热闹得紧,妯娌几个都在忙活,大堂哥和堂嫂几个都在帮忙,两个偌大的团箕中,一个撒了糯米粉,几个婆娘正围坐在四周正在挤已经打好了的还散发着热气的糯米饭团子,扭下一个小剂子来,在糯米粉上三两下就压平成一个圆饼状的糍粑,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