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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么可怕吗?”李优一轻声问。
苏九声音小小自然而然冒出嘀咕:“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
说完她就知道自己又嘴欠说错话了。心一抖手跟着抖了一下,一用劲把还没解完的纱布给勒住了李优一的伤处。
“嘶——”李优一倒吸了一口气。
苏九手忙脚乱的放开手中的纱布。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这回又是头一遭。
李优一郁闷了,“就算我今儿白天那么对你,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报复一个病人吧?”
苏九道歉:“我报复人也不至于用这种烂招,就是技术不太好。你将就一次。下不为例。”
“还是甭下次了。我受这一次伤就够了。”李优一叹气。
苏九忙不迭地的点头说:“是是,没下次了。”
总算把纱布给解下来了。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伤口,苏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怕了?”李优一轻笑着问。
“很痛吧?”苏九轻声问道。
那三个字里面有压抑中的伤感和近乎想要感同身受的痛楚。这让李优一感到些微的诧异。
他几乎是愣了一下,才摆脱了差点浮现在脸上的惊讶表情。
“比打针痛一点。比发烧好一点。”李优一说。
苏九默默无语的给那个伤口上药,再一层一层用纱布裹紧。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失误。
李优一看着那个包裹好的伤口,笑了笑,“你基本可以去当一个合格的临时护士了。只要只负责包扎就成。”
“我知道我不该问的,那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受伤。不过,如果不可避免有下一次类似的情况发生,能不能别让自己处于那样的危险中。”苏九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就要听不到的地步。
可是李优一听得很清楚。字字入心入肺,侵入他的骨子。那是一种陌生到极致的感觉。陌生到,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错误的意会。
“为什么这么嘱咐我?”
“你觉得呢?”苏九反问。
李优一想笑,这句话还是他刚才问过眼前这女孩的问题,现在反倒被同样一句话质问起来。
“别告诉我因为你担心我。”他说。
苏九低下头去,过了半晌,抬起头来看着李优一,竟然会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呢?”
手欠不打烊(5)
李优一笑出声来,“得了,再演可又过了!”
苏九脸上的伤心表情登时被嬉笑所取代,她拍拍李优一没有受伤的左肩,笑着说:“嗯,下次我一定演到不被你识破的程度。我相信我能行。”
那样的笑容让李优一心底的大石块落地,他刚才有一瞬间被“张小花”的语气给吓到,他想,如果“张小花”说是因为担心他而这样叮嘱他,他能怎么回应呢?和以往一样,冷笑或者耻笑对方的无意义行为吗?
没有答案。
几分钟后,服务者和被服务者掉了个个,换成苏九坐下,李优一站着。
李优一要给“张小花”剪头发。
“别剪得跟个王小贱那破手艺似的啊!”苏九说。
王小贱在电影里把女主角黄小仙的头发剪出了一个大缺口,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李优一拿着剪子比划着,说:“就你现在这模样,我怎么着都剪不出王小贱同志那么高的水平。”
“剪砸了我可不饶你。”苏九威胁。
“你打得过我再说吧。”李优一说。
“杀你不一定得打得过你啊。”苏九开动脑筋乱想辙。
“怎么着?你还想制造另类杀人现场还是买凶杀人啊?”李优一给苏九提供更多杀人方式。
苏九看镜子里面笑咪咪的李优一的脸,“你这么好看我也舍不得杀了你呀,要不,你给我剪坏了头的话就给我的后宫当皇后吧。”
“后宫?!”
“我的梦想就是创建三千佳丽的后宫。当然,全是男的。”苏九胡咧咧。
“女生说这个会不会太……太熟了点?”李优一找比较合适的词儿,给苏九留面子。
苏九欣赏着李优一剪刀飞舞时候的凌厉姿态,觉着那可比看太极剑舞动时候还要具有观赏性。听李优一说的词,笑了,“我觉得含蓄是美,直接也是一种美。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罢了。”
“对了,你喜欢哪一种啊?”苏九问李优一。
李优一的手下动作顿了一下,跟着仿佛没有停顿似的接着剪头发。
他说:“含蓄的。”
苏九叹气,“可惜我是直接的。”
“骗你的”三个字堵在嗓子眼里半天,没敢说出来。李优一发现今天他怎么净是干这种胆小怕事的事儿。不像他的风格。
“好了,你自己看吧。”李优一放下剪子,移开遮挡着苏九头发的自己的手。
苏九看见了她的新发型。
她不相信自己眼珠子似的猛看镜子里面的人。张小花和她的心情以及表情和动作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天才!”苏九喃喃赞叹!
“还不够。”李优一说。
苏九爱惜的摸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发型,咧着嘴:“甭谦虚啊,你绝对当得起天才这个称谓。”
“我是说,天才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天赋,还不够。”李优一给苏九解释他话的真实意思。
苏九被这解释给弄得说不出话来。
躺在□□的苏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张小花看着有点担心。
“有心事?”张小花问。
手欠不打烊(6)
“我觉得我好像是有点跟16岁的小姑娘不太一样的地方。”苏九若有所思的说。
“你本来就不是16岁的小姑娘啊。”张小花提醒苏九。
“可好像太熟了点。”否则不至于随便就开玩笑说什么后宫之类的词儿,有点超越理智范围。
“李优一也不见得多纯情吧。”张小花想起苏九跟她解释过李优一说的419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了解这个数字真实含义的男人会有多纯情。
“也对。”苏九同意,“那你说他会不会已经那什么过了?”
张小花不懂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跟女人上床。”苏九扫盲。
张小花脸红。
“我怎么知道啊?”
苏九摇头否定自己的问:“我肯定魔怔了。他有没有跟别人有一腿跟我关系吗?”
“你不是喜欢他吗?”张小花问。
“他喜欢的可不是我这种类型啊。”
“那你想怎么办?”
“没办法。”苏九叹息,“总不能让我逼着他喜欢我吧?”
“你不是说过你要追求他吗?”张小花给苏九鼓劲。
“我不知道下一步能够怎么走,我跟他到底算不算缘分。”苏九沮丧的说。
“至少要走出那一步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啊。”张小花给苏九信心。
苏九埋头深思。
“也许你才是对的。我还有机会。”她喃喃自语。
“对!这样想才像你呀!”张小花也振奋起来。
“那我该不该跟他告白呢?”苏九产生了新的疑问。
“你到底谈过恋爱没有啊?”张小花也有新问题了。
“啊?”苏九不明白。
“如果你谈过恋爱你就该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你明明都听李优一说了他不喜欢你这款的,现在告白不是自取其辱吗?”张小花点醒苏九。
苏九愣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恋爱道理呀?”
“听那帮老前辈说的。”张小花指黑暗中苏九看不见的空气。
苏九看那团空气,脑子里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画面不断重播。
“他们……”
“因为是新朋友,所有我就邀请他们到这里做一回客。可以吧?”张小花抢断了苏九的话。
苏九知道自己必须说可以。即使脑子里有一万个一亿个不可以在叫嚣呐喊。
“当然——没问题。”
“那你现在干嘛啊?”张小花看着苏九那扭曲的笑容,急忙转移话题。
“……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苏九缩进被窝里捂住脑袋闭上眼睛装打鼾,她实在还没有练就和无数贞子交流的胆量和能力。
她宁愿忽悠自己已经睡着。
张小花挤进被窝跟她同睡。
“明天我叫你。”张小花对苏九说。
苏九打着假的不能再假的酣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小花无声的笑着溜出了被窝。
从梦里挣扎着爬出来的苏九终于知道李优一让他去他屋子换纱布敷新药的原因了。
刚才在梦境里面,身穿白大褂的苏九是给无数患者解除痛苦的医生,旁边同样是穿白大褂的张小花给苏九递手术刀,手术台上的患者是一个面目模糊看不清楚相貌的男子。
手欠不打烊(7)
那位患者局麻之后保持了大脑清醒。他对苏九说:
“医生,你们这儿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都不错啊。”
苏九一边从患者的腹腔里取出肾脏一边回答:
“还行,全宇宙第一。”
患者说:“全宇宙所有急救台上没有药味儿的医院就只有你们家了。”
苏九笑呵呵的答:“那是,我们院长李优一先生发明了一项新技术,药味全排出去了……”
回答完这句话后苏九就醒了。
苏九彻底清醒之后她立刻意识到昨晚上李优一所作所为的目的。
之所以不让在苏九的屋子里换药,只能是因为李优一不想那股药味儿留在她屋里,免得影响她的空气质量,同时防止张母进入这屋后发现异常。
不管是李优一只想到其中一个方面,还是两个方面都考虑到了,总之他这么做,都够让苏九觉得窝心了。
思忖着要不要趁吃早饭的时候跟李优一说句谢谢呢,没想到张母告诉苏九,李优一已经走了。
“啊?最早一班车还没到啊。”苏九说。
张母从自家“女儿”的应对中看出了端倪,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人家是骑自行车走的。要不,我也给你倒腾一辆自行车,让你每天能和李先生一起出门?”
张父张母现在都还不知道李优一的真实身份是张小花的同学,苏九试图让这个秘密尽量不被张父张母知道,免得他们怀疑房子的真实来历。
“骑车没有公交快吧?我还是坐公交好了。”苏九不想受每天骑至少一个小时自行车的罪。除了修习武艺,对于其他运动她是能不动就不动的原则。
进教室时还有几分钟就要敲第一节课的铃声了。平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