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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的,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实话。”
“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真的已经跟她分手了,梅朵,你听我说呀,别跑,这事儿我会解决的。”钟奕铭看到梅朵不听自己的话,一个劲儿的跑,心里既生气又着急,追上她,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之前我是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现在我知道了,不想当第三者,你和她之间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我玩不起,也没那心情。”
梅朵带着哭腔,使劲掰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处境她不是不能理解,可她就不无辜吗?他凭什么把自己卷进如此复杂的状况?
“你听我说!”钟奕铭心里疼痛的不行,终于低吼一声,凭借力气的优势,把梅朵带到路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你可以责怪我,甚至惩罚我,但是不能否认我对你的心意,自从认识你,我每天都在烦恼,想忘了你,可就是忘不了,去美国出差十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不得不提前回来。”
梅朵讶异的看着他,泪珠儿在眼里打转,一双清澈的美目看起来分外动人。钟奕铭又道:“我不否认我有过自私的想法,非常自私,没有和你说清楚,就和你交往,造成现在的局面,全都是我的责任。”
见梅朵垂着眼帘,钟奕铭捧起她的脸,激烈的近乎粗暴的吻个不停:“梅朵,梅朵,之前是我对你不够好,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已经跟她提出分手,是她不愿面对现实,我姑姑之所以今天把你叫来要认干女儿,也是想拆散我们,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
梅朵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如果他存心要骗她,这表情未免太逼真了点,如果他是真心的,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
“你先回学校去吧,我姑姑那边你不用担心,姑父会安慰她,我也会去跟她解释,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做主。”钟奕铭放开梅朵,之前淹没理智的感情逐渐被压制下去,他必须把这事跟家里说清楚。
梅朵思忖片刻,告诉他:“我已经跟系里打了外出写生的报告,得去西藏一个月。”钟奕铭之前听她说起过这件事,因此并不惊讶,问她:“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不用了,我省着点花,来回都坐火车,够了。”梅朵拒绝了他的好意。
“坐火车去拉萨多累啊,我让秘书帮你订来回的机票。”钟奕铭这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玫瑰。梅朵按住他的手:“真的不用了,我喜欢坐火车。”钟奕铭迟疑的看着她。
相对无言,她默默的转身而去,他看了她一会儿。等我!他在心里默念,你应该是我的,如果相爱是罪,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切。
到徐家才知道,司徒慧蓝已经先行离开。钟奕铭刚要走,钟淑怡叫住他:“你留一下,姑姑有话跟你说。”钟奕铭只得停住脚步,坐到她跟前。
钟淑怡道:“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梅朵那丫头脾气倔得很,说走就走,慧蓝就不一样,既懂礼貌又识大体,要是换了别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追出去?”
钟奕铭见她姑姑很生气,维护梅朵:“姑姑,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梅朵她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她不是故意要冒犯您。”
“那时候我问你,你不承认跟她有瓜葛,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慧蓝当成你的女朋友,怎么可以背着她和别的女孩儿交往?你这样很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钟淑怡厉声指责侄子。
钟奕铭之前就已经猜到,姑姑急着认梅朵当女儿是有用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断绝自己对梅朵的念头,此时听她质问,更添烦恼:“我早就已经明确的跟慧蓝提出分手,是她自己自欺欺人,不愿接受现实。”
“混账,都处了两年了,你说分手就分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喜欢她,早干嘛去了?”侄子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让钟淑怡非常气恼。
眼见姑姑情绪激动,钟奕铭只得道:“怪我之前没想清楚,以为只要是门当户对,娶谁都差不多,耽误了她两年青春,我跟她道过歉了,她不接受,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她分手?你想想清楚,这不是孩子气的意气用事,婚姻是要一辈子的,梅朵那丫头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钟淑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侄子,觉得这孩子简直是脑子坏掉了,放着公主不要,非要找个一文不名的灰姑娘。
“这事儿我自己会处理。”钟奕铭知道说服自己姑姑很难,索性不再多说,站起来告辞。钟淑怡眼见苦劝无用,叹了口气,想着哪天要找嫂子说说这件事,奕铭的婚事,全家人操心,不能让他有任何错失。
梅朵回到学校,系里通知她,她外出写生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也就是说,她随时可以买车票启程,这让她兴奋不已,立刻就上网订车票。
车票订好以后,她开始收拾行李,既然要在那里住一个月,就得带很多东西,好在她平常也不讲究,要带的主要是一些绘画工具。
老师早就说过,他们的毕业设计很简单,就是交两幅自己的作品。梅朵希望自己的作业能得到优秀,只要能拿到系里的优秀毕业生推荐表,将来找工作就不成问题,雁大美院这样国内一流院校的优秀毕业生推荐表,在招聘的时候还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好些用人单位非名校不要,这也是人人都想往名校挤的原因。
就在梅朵离开雁京去西藏的那一天,一个视频在网上疯传,梅朵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已经是第二天。
“女白领办公室偷情,j□j视频网络疯传惨遭人肉……”梅朵看到标题时,以为又是什么博人眼球的人造新闻,随手翻过了这一页,等把报纸全都看完了,觉得无聊才又重新翻看。
之前那条新闻标题再次映入眼帘,梅朵匆匆一瞄,似乎有提到王燕这个名字,这才细细的看了一遍,按照新闻中的描述,此王燕正是她以前的雇主,婷婷的妈妈。
怎么会这样?梅朵纳闷不已。知道王燕背着丈夫有些不地道,却没想到会被人拍到视频,还上传到网上,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也许是得罪了人吧,梅朵也没有多想。
火车上人多,气味很不好,车窗又不能打开,梅朵只得躺在自己的卧铺上打盹,还有一天就能到拉萨了,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只想早一点看到雪域高原上那一片圣土。
到达拉萨的当天,梅朵在大昭寺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小旅馆住下,旅费有限,住大宾馆是不可能了,只能尽量找便宜的。
旅馆店主隔壁家的小儿子扎西只有十岁,一直在大昭寺跟随喇嘛修行,有时他也回家,梅朵听他会说汉语,主动找他说话。
“我要去祖拉康看佛教壁画,你能带我去吗?”梅朵问这个看起来很伶俐的小孩。“你是比丘尼?”扎西问她。“我不是,我是来写生的。”梅朵告诉他。扎西很好奇的看着这个汉族女人,奇道:“你不是比丘尼,为什么要看壁画?”
“我在画册上看过,觉得那些壁画很精美,想亲眼看看,临摹。”除了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梅朵日常开销的一大半花在买绘画颜料和画册上,老师说过,要想画的好,首先要大量观看别人作品,取长补短。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要给我看看你画的画。”扎西呵呵一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梅朵见他穿着红色的喇嘛袍子,脸膛红红的,露着半边黝黑的胳膊,觉得他很有趣,拿出画板,替他画了一张素描。
扎西接过去一看,惊讶道:“这是我吗,画的跟照片一样,能送给我吗?”“当然,你拿去吧。”梅朵笑道。扎西高高兴兴的把他的画像拿走了。
在小喇嘛扎西的带领下,梅朵进入大昭寺内部参观壁画,甚至有一些不对游人开放的院落,扎西也征得自己的师傅桑杰仁波切同意之后带她去了,梅朵在大昭寺参观了一星期,画了一百多幅草图。
“你不是藏人,为什么会叫格桑梅朵?”扎西好奇的问。梅朵跟他笑笑,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告诉他,扎西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格桑花。”说罢,拉着梅朵的衣服要带她走,梅朵只得跟着他。
四月的高原上日晒很强,梅朵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围巾包裹着头脸,跟着扎西沿着街道走了很长时间,穿过八廓街,两人来到一处开阔的水草地,不远处是一片湛蓝的湖泊。
果然有一大片绽放的野花,梅朵拽下围巾,在花丛里尽情奔跑,最后躺在花的海洋里。这便是高原最常见的格桑花,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生机勃勃,白色、粉色、红色,八个花瓣的野花随风摆动,把天空映的更蓝。
不由得想起美国诗人艾略特的一首诗: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
荒地上长着丁香,
把回忆和欲望
掺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明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他,心情竟是无法控制,他的好、他的坏,都像烙印深深的刻在她心头,有时候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仿佛他跟所有人都不同,怎么想忘也忘不了。
望着清凌凌的天空,眼角终于落下一串眼泪,随手抹了抹,她站起来在花间奔跑。我是自由的,永远都这么自由,她这么告诉自己。
采了一大把野花带回旅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似乎闻到房间里飘荡着一种醉人的花香。
次日,梅朵早早的起床去大昭寺,参拜释迦摩尼佛12岁等身佛像,是她到拉萨以来每天必做的事。和往常一样,供奉佛像的佛堂外挤满了磕等身长头的藏民,他们中的很多人千里迢迢到拉萨来,就是为了拜这尊跟随文成公主一同进藏的佛像。
大殿里,梅朵默默的祝祷,这尊佛像由佛祖亲自开光,在大昭寺已经供奉了一千多年,可以说是这座寺庙香火鼎盛的根源。
恍惚间,有只手轻轻地放在她肩头,一种很熟悉的气息顿时传递到她周围,她以为是错觉,却不料回头一看,竟